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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决绝

“鬼都,父王的丧事都办妥了么?”此时蕴婈已经继承了魔君之位,正式成为新一代魔王,鬼都也成了魔界第一大护法:“一切都已办妥,魔君放心。”蕴婈想到父王临终之前嘱咐自己的事情:“鬼都,不日准备去夺取菩提。”鬼都没想到蕴婈这么快就下了决心:“魔君,现在魔界刚经历了大的变动,而且你的法力还不足以抗衡四大帝,属下认为我们还是从长计议。”“鬼都,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立刻提高我的修为。”这种方法肯定是有,但是这世上不会有此等好事,肯定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秘术向来被禁止修炼,而且肯定都要付出相应地代价,现在魔界十分需要你的安全来稳定人心,你现在不能出任何事。”正当蕴婈和鬼都争执不下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魔君,不好了,传说,那菩提神秘失踪了。”蕴婈十分惊讶,这菩提被层层看守,怎么可能轻易失踪的了:“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据说,就在大战当日夜里,放有菩提的那塔忽然发出金光,所有人都无法靠近那塔身,等金光消失了后,那菩提就不见了,也没看见任何人靠近过那塔,有人说是那菩提自己跑了。”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那塔被佛祖亲自下了结界,更是有佛界众人层层把手,还有天界的人相助,谁能这样神不住鬼不觉的就把舍利偷走呢:“鬼都,你是不是也这么想?”鬼都点点头,还有一种极大的可能,这菩提真的自己跑了:“这菩提本来就是极具灵性的东西,估计那看守之地也是块风水宝地,所以……”“所以这菩提不知不觉中有了神识,自己跑出了佛界,不行,鬼都,我们立即去找菩提,决不能让别人先找到它。”鬼都皱着眉头“可我们眼下一点线索都没有,要从何找起?”“找东西当然要本公主出马了,这天下我的搜寻之术认第二,还没人能认第一。”蕴初早就在门外听到了一切,自从父王死后,姐姐就肩负起整个魔界的责任,自己一直希望可以为他们分担一些,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了,可蕴婈知道妹妹的身份后,就更加小心谨慎的保护着她,不愿意她过多的抛头露面:“不行,你不能插手这些事,我自有主张。”蕴初当然不肯,却被鬼都拦住:“你先回去,我再跟你姐姐商量商量。”蕴初只好先离开:“鬼都,当初父王跟你说了些什么?”蕴婈一直都好奇鬼都知不知道蕴初和母后的事情,更加不敢问鬼都关于他父母的事情,鬼都这些年虽然知道自己是半魔,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父母,直到那天魔王才告诉了他关于他父母当年之事,他自然也清楚蕴婈的真实身份,可是魔王有令在先,更何况自己现在肩负着血海深仇还不能告诉蕴婈实情:“关于蕴初和王后的身份还有我自己的身世,魔王都已经告诉我了,他那天除了这些只是说让我好好辅佐你。”蕴婈见他都知道了,也不再隐瞒:“蕴初身上的封印,不知何时就会失效,我们得尽快的找到菩提。”鬼都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不让蕴初参与这件事,也是怕暴露她的身份么?”得到了蕴婈的默认之后鬼都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既然我们想要统一六界,保住蕴初还有很多像我们这样隐藏身份的人,那就得快,蕴初自小专心研究搜寻术,有她帮忙,我们只会事半功倍。”蕴婈何尝不明白,但是她实在不想再有一丝失去亲人的可能:“可是,自从父王死后,我真的每天都不能心安,我真的怕我没办法保护蕴初和母后,我更害怕我没有能力保护魔界那些父王救下来的半魔们。”鬼都扶住了蕴婈的肩膀:“别怕,你其实比你想象的更强大,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可以的。”只要找到菩提,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天界中,"青华,这菩提失踪,天帝命我们尽快找出来,可是眼下我们该从何找起呀?"太极在那急得团团转,不过这次倒是让四大帝君难得聚在了一起,长生依然不紧不慢:"太极,别着急,这事急不得,我想青华一定有办法,来,坐下喝杯茶。"紫微也劝道:"正是,不如来喝杯酒。"青华看着这三个人还真是闲情逸致,虽然不至于十万火急,却也不是喝茶谈心的时候:"我们先去一趟佛界,找观音问一问。"紫微见青华也是着急了,不再闹太极:"我跟你去吧,他们俩还是留在这的好。"青华一看,没想到太极刚刚三杯酒下肚,就醉了,紫微有些心虚,刚刚不小心给太极倒错了酒,这是他那徒弟新酿的欢期尽,闻着到清冽,酒劲竟然如此刚烈,看来这小子手艺又见长了。

佛界此时也是一片慌乱,所有人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寻找菩提的身影,青华他们跟随观音去看了保管菩提的摩耶塔:"两位帝君,当时我就在塔外,那天正好是你与那魔王相战之日,恐有歹徒乘众人都去观战之时来盗取菩提,我还特地在这塔外又设了一层结界,加派了人巡逻,可就那一阵金光闪过,菩提就不见了。"紫微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的确没有任何有人闯入的迹象,连结界都没有破坏:"青华,这世上除了那位以外有谁能闯入这结界而不被人察觉?"青华也觉得蹊跷,可是:"你说的是她,这绝不可能,她当年被长生打的法力尽失,不可能再有如此能力了。"紫微点了点头:"也是奇怪,这些年,她竟然踪迹全无,也不知是生是死,当年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还非要逃出天界,也真是倔强的很。"当年绒花和他们四个一同修炼,其中与长生关系最好,大家都以为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想到老天一直在开玩笑,绒花却盗取天界至宝而惹的天帝震怒,长生还因此错手重伤绒花,自从那之后,长生就变的对什么都无所谓,活在对绒花无止境的愧疚中。而现在青华也闹到如此地步,真是造化弄人:"青华,既然没有人盗取,那这菩提是如何消失的?""自然是自己跑的?"紫微以为青华开玩笑:"他又没长腿,自己如何跑。"青华走出摩耶塔:"你怎么知道他没长腿呢,菩萨,我看这摩耶塔;仙气充盈,恐怕那菩提长期吸取这灵气已经有了神识,自己离开了佛界,但是此事先别对外张扬,我们立即去寻找菩提。"观音连连点头:"好,真么想到这菩提竟然有了神识,帝君拿着这摩耶铃,它和菩提有感应,可助你们一臂之力。"青华点点头,让菩萨留意佛界,太极留在天界防止菩提出现,长生监视魔界,紫微监视妖界,自己则下凡去人界寻找。

"姐姐,我们该如何寻找那个菩提呀?"蕴婈最终还是答应带着小初一起去寻找菩提,鬼都说得对,把小初放在身边看着才最安全:"我们先不找菩提,我们找一个人?"鬼都猜到蕴婈想要通过青华去找菩提,可现在两人却隔着杀父之仇:"你确定要这么做?"蕴婈点点头:"嗯,这是最快的办法,现在找到菩提最重要,我会有分寸的。"蕴初尝试着搜寻了青华的踪迹,可青华必定施了隐身术,又怎会轻易让别人找到,蕴婈把落音剑拿了出来:"这把剑之前一直是他的贴身之物,你试试能不能从落音剑感应到他。"蕴初握住落音剑:"姐姐,我觉得如果有你的血和落音剑,我更容易能找到他。"她其实一开始就想用姐姐的血,可是又不敢提,看姐姐的样子,似乎并不避讳,蕴婈丝毫没有犹豫,拿落音剑割破了自己的手,蕴初幻化出一只小鸟,围着落音剑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蕴初的手上,蕴初高兴的捧着小鸟:"有了,有了,我找到他了,他在极西之处的一个寺庙内。"这寺庙内不止有青华,还有佛祖这一世的化身,本想着那菩提会来找佛祖解开封印,就先来寻的佛祖,却没想到丝毫没有菩提的踪迹,反而迎来了蕴婈他们,蕴婈看到青华,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还客气的跟他打了招呼,青华也明白蕴婈在利用自己去找菩提,等到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跑去想要跟蕴婈解释当时在阵里发生的事情,蕴婈开门看见是青华,也没有邀请他进门的意思:"不知帝君找我何事?"青华有些失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蕴婈表情冷漠:"我跟你无话可说。"说完就把门关上了,她终究是恨我了,其实自己有何要解释,就算不上是自己亲手杀了她父亲,她父亲也是因他而死,有何区别。

佛祖这一世是出家人,法号清悟,虽然年纪尚轻,但却因悟性极高,已经是这塔尔寺的住持方丈了,第二天清晨,一个扎着花苞头的十五六岁的姑娘就拎着一个大篮子跑进了庙里:“方丈,方丈,我给你们送水果来了。”本来还在做早课的清悟急忙躲到了后堂之,清愿小师弟也跑到前殿去拦住了那姑娘:“施主,我们方丈今天不在,下山去了,你还是改日再来吧。”那姑娘立马火了:“你家住持都连续一个月下山去了,他是不想要这寺庙了么,我今天就在这守着,看他出不出来。”清愿平时就有些烦这个姑娘,哪有这样天天缠着一个出家人的:“那施主请便吧。”那姑娘更生气了,真的就坐在前殿的地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蕴婈觉得这个姑娘到挺有意思,拽过来一个小僧弥问了些情况,原来这小姑娘叫齐幼吾,是山中果园家的闺女,从一年前开始,不知为何,天天跑庙里来找师父,刚开始清悟还客气应对,现在只能躲起来,否则那姑娘能一直缠着他,蕴婈觉得这姑娘太有意思了,跑到她身边坐了下来:“齐姑娘吧,我叫蕴婈,能吃一个你的苹果么?”齐幼吾也是大大咧咧之人,随手就递给蕴婈一个:“吃吧吃吧,反正也没人要了。”蕴婈也啃了起来,齐幼吾啃完一个苹果又拿出一根香蕉接着吃:“我以前没见过你们,刚来这么?”蕴婈点点头:“我们是游行到此的,在这寺庙小住几天,姑娘家的水果还真是香甜。”齐幼吾十分自豪:“那是,别看我们这土壤贫瘠,可我们家果园不管种啥结出来的果子都十分的好,只是最近大旱,没人愿意上山来帮我们摘果子,恐怕都要烂在园子里了。”蕴婈十分喜欢这个小姑娘,有心成全她的心思:“那不如让方丈带着众人去帮你家摘果子吧。”齐幼吾顿时眼睛都亮了,可是瞬间又有些犹豫:“你说他能同意么?”蕴婈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这是助人为乐的事情,出家人不能拒绝的。”蕴婈找到清悟方丈,说明了缘由清悟纠结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塔尔寺所有人都随着齐幼吾下山去了,蕴婈其实一方面是为了给齐幼吾一个机会,另外也是想要乘机在寺庙内找一找线索,便假装睡过头了,蕴婈正准备施法,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回身就是一掌,青华没有完全避开,还是挨了半掌:“你的功力又有长进了。”蕴婈其实一直觉得奇怪,自从那次中毒后,自己修习的速度就变得快了起来,别人一年的修为,蕴婈只要一个月就可以达到,检查了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你不跟着去摘果子,在这干嘛?”青华扶着胸口:“你不也没去。”蕴婈本想反驳,却又不愿意跟他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走,青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齐幼吾是佛祖这一世的情劫,若极可能会不得善终,更何况佛祖现在还是出家人,你还是收手的好。”蕴婈忽然心里那股恨意涌上心头,气冲冲的就往回走:“难道在你东极大帝眼里,身份就那么重要么,你怎知他们就不能挣脱世俗的眼光在一起,离我远一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俩人最终不欢而散,蕴婈见也没办法寻找菩提,索性下山去找蕴初他们。

“姐,你可真能睡,我们差点就走了。”“好啦,我这不是赶上了么,走吧,摘完还要拉到市集上去卖呢,再晚就来不及了。”采摘了到一半,太阳十分毒辣,众人都有些热,正巧齐幼吾和她娘拿着茶水就过来了,幼吾端着一碗水就朝住持走去:“住持,天气这么热,你喝点水吧。”说着就把水往嘴里送,其他和尚都不敢看这边,佛祖急忙接过茶碗,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谁料到后面就是一棵树,幼吾想伸手把他拉回来,没想到吓的佛祖更是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脑勺直接撞在树上晕了过去,众人都哭笑不得,没想到幼吾却急的大哭起来,生怕佛祖死了,青华探了探脉,表示无妨,只是撞到了脑袋,可能要一会才能醒,叫人抬到了边上的凉棚里,幼吾就一直守着他,蕴婈休息的时候想过去安慰一下她:“你别担心了,聂公子说了,只是磕了一下,没什么的。”幼吾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婈儿姐姐,我就是害怕,我怕他像当年那样一直睡着不醒来。”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当年住持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年幼吾才12岁,正是贪玩好动的时候,整日里漫山遍野的跑,有一天她到深山里玩,谁知忽然变了天气,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可她却已经来不及走回家,吓的躲在树下哭,正巧碰到独自在深山里静心修习的清悟,便把她带到了他平时住得茅草屋里,让她避雨,幼吾抽抽搭搭的说着,脸上满是幸福:“也不知为何,我当时就那么看着他诵经,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我觉得他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后来雨停了,佛祖还好心的送幼吾回家,俩人走在山路上,雨后泥土湿润,路并不好走,佛祖一路背着幼吾,走的很缓慢,走到一片草丛时,佛祖停了下来,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给幼吾了一颗丹药:“他说那片草丛里很多毒蛇出没,让我把那颗避虫丹吃了,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只有一颗在身上,就在我们快走出那片草丛的时候,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安全了,没想到一条毒蛇从后面忽然出现,我那时候真的太不懂事,竟然下意识把他拉到我前面来挡住了蛇,其实我吃了丹药,那蛇根本不会咬我,可我还是害怕,他当时就倒在了地上,浑身黑紫,我真的害怕极了,如果他死了,就是我害死的,可是他都那么痛苦了,依然安慰我,跟我说没事,然后就昏过去了。”说着说着幼吾又哭了起来,后来还好他们离家已经不太远了,碰上幼吾的哥哥来找她,才救了佛祖,据说那一次佛祖昏迷了七天七夜,大夫都说只能看天命了,幼吾也是这么守着,哭了七天七夜。蕴婈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幼吾,你那时候那么小,也不能怪你,可是你真的明白你自己的心意么,不是你对他的愧疚感恩之情么?”幼吾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很清楚,就算没有被蛇咬那件事,我依然是喜欢他的,我从第一眼看见他,就已经明白我这辈子就只会喜欢这一个人,大家都觉得我傻,整日缠着一个出家人,可是我不怕,我只要能跟他说上话,能看见他,我就很心满意足了。”蕴婈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个小姑娘就觉得十分亲切,自己竟然跟她也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可是幼吾不一样,一切都还有希望,一定要让佛祖明白幼吾的心意。

佛祖的确很快就苏醒了,可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一撞竟比想象的严重,佛祖的眼睛暂时性的失明了,蕴婈觉得这是一个促进他和幼吾的好机会:“既然住持现在行动不便,不如就留在齐老爹家里休养吧,反正寺里也没有什么事,有清愿师兄他们呢。“幼吾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可佛祖怎么可能轻易就范:“这可不行,贫僧怎可住在齐施主家中。”蕴初也看出来姐姐的用意:“怎么不可以,僧人下山修行还借住人家,你这还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呢。”佛祖也是推脱,蕴婈越是觉得有戏,连这都避讳,肯定是明白幼吾的心意,害怕距离太近,看来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直接点了佛祖的穴:“行了,清愿师兄你带着弟子们都回庙里吧,我们几个留下来帮忙就行了。”清愿不敢惹这几位高人,带着大家立即离开了,一边心里还在默默愧疚,师兄啊,你可别怪师弟啊,我实在想抢也抢不过他们呀,你就好生在这养病吧。

晚上,齐老爹一家给去集市卖完水果归来的蕴婈他们备下了酒菜,蕴婈一天没有吃东西也的确是饿了:“婈儿姑娘,尝尝我们自己家酿的百果酒。”蕴婈闻了闻,有水果的清香,尝了一下,也是甜甜地,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壶,青华看见蕴婈摇摇晃晃,本能的想要去扶她,鬼都也起身去扶蕴婈,蕴婈一下被两个人夹在了中间,蕴婈只觉得天旋地转:“哎,你们怎么都变成俩个了,好奇怪呀。”鬼都扶住蕴婈:“婈儿,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青华见状准备离开,没想到蕴婈甩开了鬼都的手,整个人趴在青华的背上:“你别走,我们继续喝。”之后无论谁去拉蕴婈,他她就是抓着青华的胳膊不放,鬼都没有办法:“那就麻烦帝君照顾一下蕴婈。”青华点点头,蕴婈已经完全不省人事,靠在青华怀里。青华把蕴婈放到床上,轻轻地抚摸着蕴婈的脸颊,因为喝酒的原因,蕴婈整个脸都红扑扑的,舒服的靠在青华冰冷的手上蹭来蹭去:“青华,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青华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难过:“蕴婈,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一直都不要醒过来。”说完亲吻了蕴婈的额头,离开了房间,没想到鬼都一直在外面等着:“有劳帝君了。”鬼都微微避让,显然是给青华让道,青华走了几步忽然又顿住:“关于蕴婈真实的身份……”“这是我们魔界的事,就不劳帝君操心了。”青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会让你们找到菩提,封印蕴婈体内的神力,还请不要告诉她这一切。”鬼都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想要帮蕴婈,但其实自己对蕴婈更多的是利用,可青华却为了蕴婈,甘愿冒着六界动荡的风险把菩提给他们,真没想到青华对蕴婈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第二日蕴婈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小初,小初?”蕴初正歪在桌边打盹:“姐,你可醒了,这都正午了。”蕴婈喝了口茶:“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小初想到鬼都哥哥嘱咐过自己不要告诉姐姐实情:“是鬼都哥哥把你抱回来的。”蕴婈这才放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是青华抱回来的,可脑子却偏偏一片空白。这个时候鬼都积极忙忙跑进来:“快跟我走,刚刚我看到青华匆忙往寺庙赶去,看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没准跟菩提有关。”蕴婈把蕴初留在齐老爹家,自己跟着鬼都急忙赶去追青华,可越走越觉得不对:“鬼都,这条路去寺庙好像有些远了。”鬼都也不回头:“青华走的就是这条路。”蕴婈利马停下脚步,拔出落音剑:“你是谁?”鬼都停下脚步,回头对着蕴婈一笑:“我是鬼都呀,蕴婈,你是酒还没醒么?”他不说话的时候,蕴婈也许还不会怀疑,可是鬼都哥哥一向严肃拘谨,且不说不会直呼青华名字,更不会这样跟蕴婈开玩笑,蕴婈把剑对准这个假鬼都:“你到底是谁?”假鬼都笑的更加诡异:“不好玩,这么一会就被你拆穿了,放心啦,我可不伤害小姑娘,特别是长的漂亮的,你只要陪我在这山上转转就好。”说完那人摇身一变,恢复了本来面孔,蕴婈收起落音剑:“你是人称千面佛的柳无相?”那人此时是一副寻常书生模样:“哟,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认识我呀。”其实蕴婈也只是猜测,这样随意变换模样的人,这世上也没几个,最出名的就是这个柳无相,他一直十分神秘,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妖魔还是神仙,因为他可以随意变换容貌身形,又来无影去无踪,也算是在这世上唯一活的逍遥自在,没有六界之分的人了:“想必公子也是为了菩提而来吧。”柳无相捏了捏蕴婈的脸蛋:“哎哟,这小丫头太聪明了,我喜欢,来来,初次见面,哥哥给你个见面礼。”说着便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放在蕴婈手里:“这是空灵珠,可吸取日月精华,不仅能助你修为,还能美颜护肤,你这么漂亮可要好好保护自己。”蕴婈简直不敢相信,这空灵珠可是天界丢失已久的宝贝,他就这么随意的送给了自己:“那个,公子..."柳无相十分不高兴:“叫哥哥。”蕴婈实在汗颜:“哥哥,那个,我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这见面礼也太贵重了吧。”柳无相甩甩手:“这破珠子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叫你拿着就拿着,以后哥哥我罩着你哈。”反正这珠子就是你的,柳无相在那小声嘀咕,蕴婈收起珠子:“你说什么?”柳无相呵呵了一下,拉着蕴婈就接着往前走,蕴婈大概猜到柳无相想要干嘛,没准也能知道一些关于菩提的线索,不如就顺着他好了。

其实,柳无相也不算是骗蕴婈,今天一早青华的摩耶铃就响了,越是靠近寺庙,响声越大,鬼都也的确是跟着去了,只是没有通知蕴婈罢了,青华觉得鬼都与其鬼鬼祟祟跟着,不如一起找还方便:“出来吧。”鬼都本来也没刻意隐藏自己身份,俩人一路追寻菩提,把寺庙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菩提的踪影,但摩耶铃也不会出错,菩提肯定是出现了:“我说东极帝君,你这铃铛到底准不准,我这都参观完这座山了,你还没找到呢,本来还想捡个现成的,看来还是得靠本公子。”青华回头一看,进来的正是千面佛柳无相,蕴婈竟然也跟在他身边:“你想干什么,放了她。”柳无相轻巧的躲过了青华的攻击:“火气别这么旺,婈儿可是我干妹妹,你可别污蔑我。”说着还搂住了蕴婈,蕴婈虽然已经习惯了这哥哥的自来熟,但是此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谁也不知,还是要有所防备:“柳公子,既然菩提不在这。你可还有什么其他线索。”柳无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没有,我逛了一天山,累死了,这找菩提也不急在这一时,婈儿先休息休息。”从刚刚一直就沉默无语的鬼都忽然开口:“既然如此,那公子就好好休息,我们也先回去了。”说完就拉着蕴婈离开,蕴婈一头雾水,等走到院外:“鬼都,你认识柳无相?”“不认识。”蕴婈满腹疑问,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菩提终于现身了,这些小问题还是日后在说吧。

过了几天,菩提都没有再现身,蕴婈无聊就想去看看齐幼吾和佛祖怎么样了,正巧碰到幼吾扶着佛祖准备出门:“你们准备去哪?”幼吾看见蕴婈十分高兴:“姐姐,你来的正好,听说这几日山下来了一个神医,住持的眼睛一直不好,我就想着去瞧一瞧这神医,姐姐跟我们一起去可好?”蕴婈点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这几天老被柳无相缠着,简直寸步不离,真是让她头疼,还好这柳无相十分慵懒,听说要走这么远的路,才放弃跟着蕴婈来这,好不容易清净一会,正好也去凑凑热闹。三人一路走来,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搭在路边的棚子,外面排了长长的队伍,看来这神医真的是有点本事,好不容易排到蕴婈他们,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神医有一个规矩,日落之时便停止看病人:“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要准备收摊了,明日再来吧。”蕴婈自然是不甘心排队排这么久:“大夫,我们是从山上下来的,而且这位方丈又是双目失明,还望能通融。”神医停止收东西,看向蕴婈,没想到看病的大夫竟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好像风一吹就要散去的感觉:“既然这样,我就替这位方丈看一看。”他让佛祖坐下,然后坐在了佛祖面前,也并没有搭脉,就这么过了一站茶的功夫,幼吾有些呆不住了,想要问那神医,被蕴婈拦了下来,大概又过了一会,神医终于起身:“好了,方丈睁开眼试试能否看见光亮。”佛祖慢慢睁开双眼,立马道谢:“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我的确已经可以模糊看见人影了。”蕴婈没想到这神医竟然是真的神啊,什么也没做,就让佛祖复明了,神医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抚了抚额头:“这药丸带回去,每天早晚各服一粒,三天后应该就能看清了。”神医走到桌边,忽然身形摇晃了一下,蕴婈急忙去扶住他:“你没事吧?”神医坐了下来,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多谢姑娘,我没事。”蕴婈看了看他,确定他没事之后,才跟幼吾他们离开。一路山蕴婈都在想着刚刚那个病大夫,总觉有一种既熟悉又神秘的感觉。

一回到寺庙,柳无相就贴了过来:“哎呀,小婈儿呀,你跑哪里去了,急坏哥哥了。”蕴婈挣脱出他的拥抱:“没事,我就是去齐老爹家坐坐,鬼都呢?”自从菩提出现后,鬼都就很少出现,而且他好像对这个柳无相毫无戒备,最近真的是每一件正常的事情,正巧小初回来:“姐,今天你不在,听说那破铃铛又响了,还有呀,刚刚庙里又来了一个人。”蕴婈立即跑到大殿,正好看见清愿在接待,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那位病大夫,蕴婈立即上前:“神医,又见面了。”病大夫看见蕴婈,也微微施礼:“姑娘,真巧。”听清愿师兄说,这病大夫也没有告诉他名字,只说是位大夫,想要在寺庙里住几天,顺便给庙里的僧人都看看身体:“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蕴婈被小初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是在想那个病大夫,就下午来庙里的那个。”小初啃着苹果:“他怎么了?”“你不觉得他很神秘么,不告诉我们名字,不知道来历,而且下午我扶着住持去看病,估计他就猜到我们住在这,刚刚还假装一副巧遇的样子,他来庙里肯定有什么目的。”蕴婈正在这冥思苦想,鬼都忽然敲门进来,小初惊喜的打开门:“鬼都哥哥,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总看不见你。”鬼都坐了下来:“没什么,先不说这个,最近东极帝君的摩耶铃频繁的响,菩提应该是要出现了,这几天要密切关注庙里的情况。”蕴婈点点头:“好,最近庙里频繁的来一些奇怪的人,估计都是奔着菩提来的,鬼都你盯着青华,我得好好调查那个病大夫的底细。”鬼都这几天都不在庙里,还不知道来了个新人:“病大夫?”小初蹦过来:“鬼都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就今天下午新来的,据说是个神医。”鬼都点点头,蕴婈忽然想到佛祖还在幼吾家:“小初,这几天你去齐老爹家保护好住持和幼吾一家,有什么情况立即飞鸽传书给我。”小初一听自己有任务,兴奋地不得了,也不管天色多晚,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这几天,那病大夫还真是本分的给庙里的僧人检查身体,蕴婈就在一边看着,只见一个不慎摔断胳膊的小和尚跑来大殿找他,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给他抹了些味道奇怪的东西,然后绑了两块竹板,蕴婈凑到边上问:“哎,你给他抹的什么,难道就不需要接骨什么的么?”病大夫慢条斯理的说着:“活母鸡杀死,用刀去皮净肉,用西吉,大黄各三钱,骨碎补三钱,桂枝梢三钱,为末,同鸡肉捣碎敷于患处,用鸡皮包住,再用竹帘木板贴着静养即可。”蕴婈点了点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治法:“那前几天清愿师兄咳嗽不止,你是怎么治好的?”病大夫笑了笑:“这就更简单了,我给他用了紫金散,用天南星去皮,白芨,甘草各五钱,乌梅二钱净肉,用慢火于银石器里翻炒至紫色放置冷却再研至细末,每晚临睡前用热水服下就好了。”整整一个下午,蕴婈就看着病大夫给病人看病,而病大夫每看一个病人就会告诉蕴婈治疗方法,蕴婈也不知为何,心里完全打消了对病大夫的怀疑。

而病大夫的确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他除了看病其余时间就呆在房间里,蕴婈相邀了好几次出去玩都被各种理由拒绝了,这天傍晚,蕴婈端着酒菜跑到病大夫房间,敲了敲门,发现毫无反应,一推门,没想到病大夫竟然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蕴婈急忙把他扶到床上,给他输送了真气,蕴婈觉得奇怪的是,不但自己丝毫没有损耗的疲惫感,反而觉得病书生体内有一股力量一直吸引着蕴婈。过了一会,病大夫停止了抽搐,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而且是比平时更加红润,难道自己给他输多了真气?蕴婈正怎么也想不通时,病大夫苏醒过来:“咳咳,我刚才又晕倒了?”蕴婈给他倒了杯水:“对呀,我本来想找你一起吃饭的,一进门你就倒在地上,我给你输了些真气,你有没有什么药,我给你拿来。”病大夫摇摇头:“多谢姑娘,没事,我这病靠药是治不了的。”“那你就这么生扛着,你不是大夫么,就没什么办法么?”病大夫无奈地笑了笑:“医者如何能自医,我已经没事了,只不过今天恐怕无法陪姑娘吃饭了。”蕴婈看这情况也没办法探他的底细了,只能作罢了,端着酒菜准备离开:“夜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蕴婈点点头:“刚刚姑娘给在下输入真气使我的病情有所好转,可不可以请姑娘以后每日来给我输入真气,只要九天,就可以。”蕴婈觉得他这个要求挺无理的,毕竟这会对蕴婈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耗,可是又想到刚刚自己反而浑身轻松地感觉,再加上可以跟病大夫套关系,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好吧,可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病大夫沉默了很久,蕴婈觉得他毫无诚意,准备离开:“等等,姑娘,我若是说我没有名字,你可信?”蕴婈心里虽然是有疑问,但是却又直觉上想相信他没有说谎,病大夫继续说道:“我无父无母,大家平时又称我为大夫,我也就习惯了没有名字。”蕴婈没想到这个病大夫是个孤儿,难怪那日不肯说自己的来历:“那我今天救了你一命,也算是你再生父母,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病大夫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蕴婈想了想:“有了,你是大夫,以救济苍生为己任,就叫蕴生吧,蕴育生灵,正好还跟我名字里的蕴是一个字。”“蕴生,蕴生……”病大夫反复念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大声,蕴婈也十分高兴,后来的日子,蕴婈如约每天给蕴生输送真气,而蕴生的病竟然奇迹般地渐渐痊愈了:“蕴生,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这本领呢。”蕴婈实在不敢相信,就在这短短九天内,自己把蕴生治好了,而自己的功力不但没有受影响,还反而有所长进:“蕴生,你该不会是我什么血脉相通的弟弟吧。”蕴婈开玩笑的说道,没想到蕴生一脸严肃:“也许我们前世真的相识呢。”蕴婈觉得有些尴尬,正巧柳无相那块牛皮糖适时的出现了,蕴婈也不管柳无相要干什么,急忙拉着他就跑出了蕴生的房间,没想到柳无相是要去市集买东西,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寺庙,一回去就看到鬼都在门口站着:“你总算回来了,小初给你飞鸽传书了。”蕴婈急忙回到房间打开书信:“不好了,佛祖不见了。”蕴婈,鬼都和柳无相急忙赶往齐老爹家:“鬼都,你看见青华没?”鬼都摇摇头:“我这几天一直盯着他,今天他一直在房间没有出来过。”蕴婈稍微放心些,看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柳无相,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发挥你牛皮糖的本事,回去缠住东极帝君,他要是发现了,我以后再也不陪你出去玩了。”柳无相委屈的撇撇嘴,应允的回去了。

蕴婈赶到齐老爹家时,幼吾正在那哭,小初忙着安慰:“小初,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幼吾吧,她都哭了一个时辰了。”蕴婈只好先稳住幼吾:“幼吾,别哭了,你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好想办法立即把住持找回来啊。”幼吾这才停止哭泣,抽抽噎噎的说着:“今天下午,住持躺在屋里休息,我本来一直守着他的,后来约莫一个时辰之前,我去端水给住持吃药,等我回到房间,住持就不见了。”照幼吾的说法,这么悄无声息又迅速,应该是个有武功的人把佛祖带走的,这个时候柳无相跑进来:“哎哟。我说婈儿,你可不能不陪我玩,那东极帝君压根不在寺庙里呀。”蕴婈一听,难道是青华把佛祖带走了,最近摩耶铃频繁响动,他会不会悄悄转移了佛祖:“鬼都,你在这守着,我回庙里一趟。”说着蕴婈就赶回了寺庙,没想到在寺庙门口撞见了青华:“是不是你劫走了佛祖。”蕴婈把剑架在青华脖子上,青华也不躲让:“你在质问我之前,是不是应该看看这庙里还有什么人有问题。”蕴婈想了想,这庙里知道菩提的人只有他们几个和那个柳无相:“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事,你做了就做了,少栽赃嫁祸。”“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大夫,我问你,从刚刚到现在,你可有看见他的踪影?”蕴婈心里其实也有怀疑蕴生,可是随着这些天的相处,蕴婈越觉得蕴初像亲人一样,自己甚至对他有一种依赖:“不可能是蕴生做的,你少血口喷人。”“那你敢不敢随我去看看那蕴生还在不在这寺庙里?”蕴婈依然没有放下剑,但是稍微离青华远了一些,两人走到蕴生的房间,发现房门开着,里面整洁干净,一点住人的迹象都没有了,难道真的是蕴生干的,蕴婈收起剑,默默哭了起来,青华没想到蕴婈竟然是这种反应,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干站在那。蕴婈只觉得自己太笨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是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别人,这么轻易的被欺骗:“你们都在我房间做什么?”蕴婈一愣,往门口一看,正是蕴生背着药框站在那,蕴婈又把剑架在了青华脖子上:“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青华也没想到蕴生出现的这样及时,青华此时若是再多做解释,反而显得是在撇清自己,嫁祸别人:“刚刚是我错怪了蕴生,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清悟方丈也的确不是我劫走的。”蕴婈刚刚其实也是一时气愤,其实这会脑子也清楚了些,可是又偏偏没有其他怀疑对象了,蕴生走进房间,从蕴婈手上拿开了剑:“好了,既然你们都是要找那什么菩提,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一致对外么?”青华从第一眼看见这个蕴生就觉得很奇怪,表面上看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他总是给自己一种跟蕴婈很相似的感觉,不知道的人没准还真以为他们俩是亲姐弟,虽然今天这件事最大嫌疑的就是蕴生,可是现在没有证据,那只能等他自己漏出破绽再说:“蕴生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方丈。”蕴婈想了想:“你现在有什么线索?”青华看着蕴生,也毫不避讳:“我当初怀疑这菩提是有了神识,自己下凡来想解开自己的封印的。”蕴婈点了点头:“我和鬼都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照现在这迹象来看,这菩提已经开始行动了。”青华一直都在注意观察着蕴生的反应,而蕴生一直表现的十分淡定,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青华反而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寻常人听到此事怎会如此淡定,你越是这样镇定自若,越是心里有鬼:“最近我会密切关注的,今天我拿着摩耶铃绕着附近走了一圈,发现寺庙后院那响声最大,不如等夜里我们去那一探究竟。”蕴婈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相信青华,俩人约好夜里三更后院见。

等到二更的时候,青华就到后院,其实自己今天跟蕴婈只说了一半的实话,摩耶铃的确是响了,可是却是在竹林附近,不是这后院,之所以这样说,是要看看那蕴生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青华隐了身形,悄悄进入后院,一进后院,摩耶铃就在青华手上隐隐震动,没走一会儿,就发现一个身影匆匆从厨房飘过,青华急忙赶过去,那白影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出现,被青华的设的屏障阻拦住:“果然是你?”那白影戴着面纱:“我只是来此讨口饭吃,想必公子找错人了。”青华收去了屏障:“都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在隐藏,蕴生。”白影摘下了面纱,正如青华所料,就是蕴生:“白天我故意当着你面跟蕴婈约定三更后院,就是为了引你来此。”蕴生笑了笑:“东极帝君果然聪明,既然今天被抓住了,就当我时运不济,任凭处置。”“你好像还没有交代你把方丈藏哪去了吧?”“他就在这庙里的竹林里,放心,我没有伤害他丝毫,反正现在他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青华也不懂蕴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正好此时已经是三更天,蕴婈来到后院,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去护着蕴生:“青华,你有完没完,干嘛老是针对蕴生。”青华一直就不明白蕴婈为何会如此相信这个才刚刚认识,还来路不明的人:“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么。”蕴婈对蕴生有着一种奇妙的情感,让自己一直相信着他,根本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蕴婈看着蕴生,他显然是承认了:“为什么?难道你也是为了菩提?”蕴生摇摇头:“不是,有些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蕴婈,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欺骗你朋友的么?”蕴婈悲愤交加,直接离开了后院。

青华他们在竹林找到了昏迷的佛祖,蕴生的确没有伤他半分,可蕴生又为何要费力气劫走佛祖,青华走到蕴生房间:“我来是想问你为何要劫走清悟方丈?”蕴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别再方丈住持的喊了,我知道他是谁。”青华坐了下来:“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到底什么目的?”蕴生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总之我的目的跟你们的目的不一样,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影响你们。”青华看这蕴生是不可能说出实情了,也就作罢。只能暗自注意他的行动了。

这些天,鬼都几乎是没有在寺庙里呆着,蕴婈一直都没有见到他。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未见鬼都的身影,蕴婈今天特地跑到鬼都房间等着,一直到半夜,蕴婈昨天就一夜未睡,现在困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清晨的时候,鬼都回到房间看到蕴婈趴在那,把她抱到了床上,蕴婈翻了个身依然睡得香甜,鬼都给蕴婈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再等等,马上一切都可以解决了。”蕴婈醒来的时候,鬼都正准备出门:“你等等,我有话问你?”鬼都顿了顿:“婈儿,很多事情我暂时没法跟你解释,但是我肯定是为了你为了魔界,我还有急事,先走了。”蕴婈一把拉住鬼都:“你们全都这么跟我说,蕴生这样,你也这样,我以魔君的身份命令你,马上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鬼都见蕴婈是着急了,其实这几天庙里的事情,柳无相都有跟他说,那菩提已经开始不安分了,自己也要抓紧时间:“公主,恕我不能从命。”鬼都直接就走了,蕴婈虽然生气蕴生和鬼都都对自己隐瞒,可是这个时候更恨自己的无能,仇不能报,菩提也找不到。

“蕴婈,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害的我找了你半天。”蕴生在寺庙后得林子里找到了正在修炼的蕴婈,此时蕴婈已经因为急于练功,有些走火入魔,蕴生走近才发现蕴婈没有丝毫反应,依然在运功,蕴生急忙封住了蕴婈的筋脉,运功替蕴婈疏导真气,忽然蕴生收了手,笑了笑,也许是时候了,蕴生重新开始运功,竟然帮助蕴婈继续逆转经脉。

“姐姐,醒醒。”蕴初得知姐姐出事了,急忙赶回寺庙,蕴婈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练功么?”“姐姐你还说,你走火入魔了,是蕴生找到你,你才没有丢了性命,我知道你着急找到菩提,可是也要顾及自己身体呀。”蕴婈只记得自己在练功,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想要冲出来,自己试着冲破束缚,没想到就走火入魔了:“好了,我没事了,最近佛祖跟幼吾怎么样?”一直都在追查菩提的事情,都没有空管他们的事情,小初笑嘻嘻地,一看就是有好事:“自从佛祖被劫持回来后,他就不再那么躲避幼吾姑娘了,虽然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关系近了一些。”蕴婈笑了笑。估计这佛祖在生死未卜之际,明白了一些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不那么刻意躲避幼吾,但是依然无法放下世俗的身份和违背自己修道的原则罢了,蕴婈决定推波助澜一下:“小初,你带幼吾去市集玩两天,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佛祖。”果然如蕴婈所料,不到晚上,佛祖就已经找到她这里来了:“不知方丈来我这有何事?”佛祖显得很踌躇:“夜施主,我来就是想问您可曾看见齐施主?”蕴婈假装惊讶的样子:“幼吾不是一直在照顾方丈么,您怎么过来问我?”“不瞒夜施主,今天午后,齐施主忽然就不见了,我找遍了附近都没有找到,所以想来问问夜施主有没有她的消息。”“原来如此,可幼吾姑娘并没有来找过我。”佛祖听到这,一丝慌乱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如此,那就不打扰夜施主了。”蕴婈拦住佛祖:“方丈且慢,您的眼睛是否已经康复?”“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关心,的确已经康复了。”“我记得当初神医说三日即可康复,到现在已经有七八日了,方丈应该早就已经看见了。”佛祖明显有些羞愧,被蕴婈说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蕴婈也没准备给佛祖台阶下,今天就是要问个明白的:“我想方丈应该明白幼吾姑娘的心意,在下这些日子的观察,显然方丈已然置身红尘中,非六根清净之人。”佛祖双手合十:“罪过罪过,夜施主既然已经看穿一切,我也无法再隐藏我这龌龊之心。”“这心意怎就龌龊了,在我看来,你们俩心意相通本就是人间美事,只不过你有这僧人的身份罢了,此时就看你如何抉择了,是继续做你的空门中人还是面对你的心意,也算是我为幼吾逼你做一个了断。”佛祖久久不回答蕴婈的问题,一直坐在那念经,蕴婈也不着急,就坐在那等着,她比谁都明白此时佛祖内心的煎熬,自己又何尝不是把自己无法弥补的遗憾全部放在了幼吾和佛祖身上,过了良久,佛祖终于放下佛珠:“多谢夜姑娘,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也许就已经对幼吾有了这份心思,所以我才百般躲避,不肯面对,现在想想才是真的惭愧,幼吾一直都很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没有因为我们身份有别而退缩,我真的应该感谢她的这份执着,这次眼睛失明,我反而心里看清了很多事实,一直觉得若是我承认了我这份心思,就是背反佛门,愧对佛祖,刚刚夜姑娘一席话点醒了我,不过都是表面的东西罢了,不管我是谁,佛道依然在我心里,不会违背。”蕴婈笑了笑:“看来清悟方丈是想好了,也不枉我这多管闲事。”其实幼吾刚刚就站在门外,以她的性子,小初根本劝不住她不管佛祖,自己出去玩,听到佛祖刚刚说的话,幼吾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冲进了房间,蕴婈先是一愣,然后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拉着小初离开了:“姐,真好。”姐妹俩跑到小溪边看着月亮,蕴婈把鞋子脱了,脚泡在溪水里,十分舒适:“什么真好?”“幼吾和佛祖呀,他们俩能有这么好的结果,多亏了你。”“其实有没有我,他们俩都会在一起,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蕴初有些不明白,蕴婈拍了拍她的脑袋:“笨丫头,因为幼吾很勇敢,也很执着,所以就算我们不帮他们,佛祖早晚有一天也会明白的。”如果当初自己也勇敢一些,执着一些,是不是也会有不一样的结局,蕴婈摇了摇头,不能有这些想法,他现在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不能再有以前那些杂念了,自己现在要赶快找到菩提,保护魔界:“现在幼吾和佛祖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要抓紧时间找菩提了。“蕴初点点头,乖巧的靠在姐姐身边,只要能在姐姐和鬼都哥哥身边,怎样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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