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生命有多长,就像医生不能向患者保证绝对药到病除一样。活在当下,不管下一秒变数如何。
几天后,殡仪馆接到通知郊区有一老人在湿地公园不幸身亡。逝者家属指名道姓要茱萸到他们家进行相关入殓工作。茱萸带着徒弟晓光前往逝者家中。离目的地不远处看见插着引路的纸灯已燃尽,黄色的招番迎风飘荡向大家告知前方不远处有人家在办丧事。
前行不久见一行人披麻带孝迎接他们。他们引路来到一所石砖瓦房人家,茱萸让晓光在外等候,他一人前去查探逝者大体情况。走进内屋打开灯,只见一黄纸盖住逝者脸部,上有七枚铜钱作压纸用。这种做法民间叫做七星盖面,一般用于死不瞑目,口部大张的逝者。他们迷信的认为这样就可以安抚逝者的灵魂,自然他的眼和嘴就能闭上。可这是传说,在茱萸看来这就是一种障眼法,真正能让逝者恢复常态的是需要入殓师对大体进行按摩运行筋骨等一系列步骤才能做到。
经逝者家属许可。茱萸走到大体旁,左手贴肩向大体鞠躬致敬。礼毕从包里拿出曼朵拉放置在大体头部左侧,两眼微闭诵寿元咒,左手结时轮金刚法印即刻曼朵拉燃起,散发出异香让观者沉醉其中,暂且忘记当前之事。茱萸看到时机到来揭开逝者的盖面黄纸,果不其然逝者口大张,两眼死死向上翻白眼角膜溶解,晶状体混浊耳部下方出现尸斑,判断其死亡时间超过七小时。
茱萸并没有先着手于面部恢复,他发现逝者腹部鼓胀以手探之有大量腹水,这极不利于大体保存。他取导管从口而入引流腹中积水,再而进行胴体樟夜消毒防腐,最后以自己熟练独创手法自然地将面部恢复。逝者面部生气尽失,发乌通过银管导穴慢慢回色。最后着衣,修甲理容修饰上妆。一个安详睡着的老者静静地躺着,于此同时曼朵拉熄灭。
异香散去,家属们缓过神来。看见一个宛如生前的长辈安详地躺在那儿,曾经疼爱自己的亲人将永久离自己而去,现实生活中再也不会出现,只留下曾经的回忆。不禁热泪横流,失声痛苦。茱萸主持后续事务,逝者大体纳入冰棺。而这位逝者正是几天前在公园卖苦麦牙的老大爷。
完成所有入殓事务,在他们走前逝者儿子廖鸿叫住茱萸,交给他一个信封对茱萸说道:“父亲生前在报纸上看到您的一些事迹对您很是钦佩,所以他曾经有提到自己死后希望由您为他入殓。我们遵循他的意愿请您,今天看到您的高超技艺让我们明白父亲的托付是对的谢谢您!他向茱萸鞠躬致敬。
入殓师面对逝者家属永远是谦卑的,茱萸同晓光回礼于他。安抚道:“逝者已矣,请您节哀”。一旁晓光再一次感到入殓师这一职业是如此神圣值得让人尊敬。逝者家属的一声谢谢就是对入殓师最大的宽慰于认同与宽慰。
茱萸回到员工宿舍,他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令人担忧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