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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奏 写在故事开始处

老子今年三十大几了,之所以称自己为“老子”,是因为我确实是一个六周岁孩子的爸爸,“孙子”从一出生就开始当了,荣升为老子这件事还真是让我觉得有种莫名的快感!

我老婆为了产后能够休养的更好就选择回她的老家去生孩子,倒也是近,小县城的医院就在家属区的隔壁,人头都熟悉,确实省了很多麻烦事。不过我得每周休息的时候都要坐将近3个小时班车去“探班”,带着各种我认为需要的东西,甚至是婴儿床都要搬回去,真的挺累但也没有办法叫苦,谁让你自己种的种,怎么着都得管。到了预产期,随时候命准备奔赴产房,却没有动静,只好赶过去看看,到底这“小东西”是咋想的!完全颠覆了我对小生命诞生时匆忙赶去的各种场景的想法,全都实现不了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带着老婆遛了一个超大圈之后的午夜,开始阵痛。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被摇醒,睡意正浓却淡定的说离生还早呢!于是又睡着了,最终溜达着去医院是在早晨六点,奔波在待产室之外的时候是亢奋的,终于要当爹了,着实还没准备好!就这样她在一声啼哭之后,在众人的期盼中诞生了!老婆躺在产床上问我,“生了个女儿会不会不高兴?”我这样回答她:“生了个女儿我就少了一个儿子,生了个儿子我就少了个女儿,其实是一样的!”

但人生就是这样,像棵树,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结了果!就开始要过日子了,至于怎么过,大家都一样。

想当年我也是个“有痣”青年,大学一毕业就只身来到这座滨海城市,自力更生、从零开始,那时候怀揣的梦想是放眼全世界的,平庸是留给别人的条码,成为王者似乎只是时间问题。然而时间过去很多年我却被困在这样的一个空间之内,走的路多了也就看到别人脚上也有许多茧,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故事,却都和我一样生活在自己设定的圈子之内,想要逃脱却也无从下脚,就这样过着没有太多提升空间的日子,却也悠然自在,和许多同病相怜的战友们厮混调侃时,称我们这样的生活为“混底层”。在一个相对安稳的集团公司,没有门路和背景更没有才貌双全,只能混饭吃,却也混出了许多乐趣!

这座城市的冬天不下雪,而我的老家是座冰雪之城,巨大的反差让初来乍到的我感到既新奇又别扭。尤其是有很多所谓海鲜的软体动物,黏糊糊的带着一股腥臭,何其来的鲜呢?难道内脏也要一并吞咽下去,难道生吃不会拉肚子?带着这等疑问开始了我的漂泊之旅,而真正的落地生根之后的我现在提起却也口水漫天飞,人真是奇妙的动物,南北融合之后的我现在可以做到南北通吃!别人都说喜欢吃的人大致也坏不到哪里去,于是就结交了一群吃货和酒友,当然也都是一群小人物,我们都没有什么大智慧,以吃会友,谈的的确都是眼前半米内的事情!

以前特希望别人能够看得起自己,工作上总想做的突出,当有个同事吃完一棵橄榄之后把核拿在手里说这就是人生的时候,我的确是气愤的!可当现在也有人称我为老师的时候,我却有点失落,我能教给他的也许就是让他看懂那颗橄榄核,如果你懂了,我会由衷的笑!

之所以被选择混底层,是因为除了上班工作之外不知道该怎么进步,整天想着自己要有一家咖啡店该多好,自助型的,在人来人往处,客人带着他的故事进来,放松心情的午后,阳光灿烂,一杯清咖满屋香味,没有急躁的宣泄,没有酒后的真言,就那么淡淡的聊天,之后就走,有了故事就再来…而这时候的我应该在哪里呢?雪域高原还是丽江古城?现实却是在苦逼的加班,还被领导调侃“哪里都不突出就腰间盘突出!”只好继续用着每月不多不少的工资安稳度日,看着别人用各种方式发达、升职,自然也看着别人落寞、悲催!

大人物的生活已经无法想象,但小人物也自有一片方寸之地,我们每天都在为此而混,哪怕是午餐的一盘卖相好的红烧肉,又或者是办公室里的一张位置好的办公桌,甚至是提前知道了一条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这都需要混的智慧和资本,不像刀俎和鱼肉却也要有点江湖气!

不单是单位,掌握了混的技巧放之四海而皆准,生活的哲学让我修炼了混的本事,底层确实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于是就有了许多关于混的故事,可能被许多高大上的人所不耻,别忘了谁都是从底层混起来的,只不过你们混的比我和我们好!回味一下底层的故事,就当是忆苦思甜吧!

每天九点之前我都要去公司打卡,不能迟到一秒,当然和扣钱有关。可是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是不用打卡的,只要签个到就好,一周交一次,每次交之前可以随便签,有时候我就好心的帮整组人都把签到整理好,就这样还有人总不好好签,于是领导怒了!买了个打卡机,每天九点之前必须按手印,突然发现之前不签到的人依旧很任性,而我经常在早晨狂奔而来就为了分秒不差的打卡上班,决不肯让本该到手的钱再被扣回去!打完卡之后还可以偷溜,谁让公司就在城中心,去逛街、去银行、去医院,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后来公司搬家了,据说那地方是未来的CBD,大楼门口安装了门禁系统,进出都要刷卡,心中无数个万马奔腾,公司想查你的进出记录也是分分钟的事儿,可我就纳闷了,怎么那些一路不打卡的人还是自由出入,突然有一天我明白了,那是因为老子却钱!

故事就此开始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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