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寂的宇宙,无尽的深渊,徘徊的是眷恋。
天上的月,夜空中的流星,无尽天边下的狼嚎,都起伏在世人的心间。
世界也好,天地也罢,留不住的总是痴痴的思念。
三月的夜色,很柔美,很宁静。风一吹,凉飕飕的遍布全身。
夜空下的大地崇山峻岭,蜿蜒的伸入天边下的尽头。尽头似无尽的深渊,吞噬一切明亮,黑暗的如同虚空宇宙,无尽混沌。
夜月下,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划过蜿蜒的崇山峻岭,带着点点晶亮的反光,突兀的铺在大地上。大地很静,静的犹如失去了生命真谛的言语。
夜空中明月一晃,风一动,溪边小树莎莎作响。
小溪波光粼粼,印透着皎洁的圆月,清澈的溪水上漂浮着翩翩落叶。溪下,鱼虾静静地深藏在溪底,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活泼的气息。
“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水里一样。溪水荡漾了起来,一层一层的起伏,向着溪边浅水的鹅卵石扑去。
清澈的溪水,拂过岁月侵蚀的鹅卵石,带着时光历史的见证,证明那因岁月而消逝的美。
美,自然之美,大道的寓意。
“扑通”声响起,带着一片富有节奏般的蛙吟,打破了这个宁静的世界。此刻,夜晚不在孤寂,不在落泪,迫不及待的倾诉着黑暗下的欢喜与喧闹。
此刻,大地才回到了生命的真谛,无数活在黑暗下的生命物种开始了自己生命中梦幻的轨迹。
夜空下,明月以不知不觉从初升,转到了高挂。
微风淡淡地叹息,似乎在感叹这个世界,这个夜晚。头悬皎月,繁星,望不穿无尽的宇宙星域。
也许,宇宙也如这个世界的夜晚一样,宁静下有着蠢蠢欲动的波动。
星空下,小溪穿过崇山峻岭,转过一道弯卡,流向尽头。
星空下,小溪鹅卵石边上一蹲大石上,静静地伫立着一尊高大的身影。仰着头,望着那无尽的宇宙星域。
星空下,小溪边上大石上,高大的身影,深邃的眼眸,忧愁的情绪,哀伤的叹息,无必让人看着心痛,伤心。
“我是谁?”一句淡淡地话语,好像是在像这个世界的追问。又像是在向自己发问一样,追问大脑内深深埋藏的的久远记忆。
“我是谁?怎么我一直想不起来,好像有些记忆就像断层了一样。唉,也许,只有那片无尽的宇宙星域知道吧。”那个高大的身影,望着无尽的宇宙,摇摇叹息道。
深邃的眼眸紧紧望着虚空,淡淡地划过点点繁星,倾听着大地黑暗下的生命波动。
突然,那个身影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用很低的声音痛呼道:“啊,疼,疼、、、、”皱紧了眉毛,脸色狰狞泛白,很是痛苦。
过了一会儿,脸色才慢慢好转过来,但还是有着些许的苦楚在印在上面。
“疼,疼死我了。为什么每次回忆到这里,头颅就像有人在敲打一样,就快要爆裂了样。”
“可我怎么会这样,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受了重伤?”
“我是谁,我真想知道我是谁?啊、、、、、、”那个身影,不断的回忆,不断的呐喊,追问自己是谁。
月色很美,美得宁静,宁静中透着欢快。
夜晚很静,静的柔美,柔美中带着活泼。
夜月下,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大哥,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那身影一听,转头道:“哦,凤儿啊,知道啦。我现在就回去。”说完,望了望星空,挽起了裤脚,跳了下来,踏着溪水,走了过去。
两人,静静地低着头,向着那溪边不远的村子走去。远远望去,村子里还有几处烛光闪烁着,看起来似乎烛光很是柔静。
两人走着走着,快到村口了,那个身影突然低声道:“凤儿,你说我是谁,我都不记得了。你说以前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凤儿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大哥,也许是个好人、、、、、”看了看那个身影,声音越说越低。
“也许、、、、呵呵。”
“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凤儿忙抢道:“大哥,你别生气。我说错了,你肯定是好人的。”
“凤儿,我没生气,没怪你,真的。”
“真的。”
“恩。”那个身影恩了一下,牵着凤儿的手,向着村子走去,脸上表情很是快乐。可是心里却在悠悠叹道:“我是谁,真的是个好人吗?”
夜晚的村子很是宁静,有着一股自然的韵味,朴素,纯净。
一个月前,在那风雨交加,天崩地裂样的雷吟电闪过去之后,晴朗的天空,朝阳很是灿烂。洁白的云彩,朝阳挂在天边,俯视着大地,散发出微微光亮。
小溪边,铺满鹅卵石的浅水那处,蹲着几个笑起来灿烂无比的姑娘。姑娘们年岁不大,十四五岁,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正在溪边浅水处,拿着木头棒子,嬉笑着捶打着衣服。
小姑娘们,很是欢快,笑的很是灿烂,这也许就是农村人的一种幸福吧。
突然,一个姑娘叫了起来:“凤儿,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凤儿顺着那个姑娘说的方向看了过去,用手遮了下天上的炎日,注视了一会,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俯身飘在浅浅的溪水中。于是惊呼道:“好像是个人,快去叫村里的汉子来看看。”
“诶。”那个姑娘,应了声就转身向着村子里去了。
凤儿壮着胆子,缓缓走到那个身影旁,低头看了起来。只见那身影浑身鲜血凌琳,伤口密布,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身上的皮肤泛着白,僵硬着四肢,也许是在水里泡了久了。硬拖着那个身影,把他拖上了溪边的岸上。
凤儿伸手把那个身影翻转过来,顿时吓得“啊”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几个姑娘围了过来,对着那个身影指指点点。
那个身影很是高大,浑身带着血迹,胸口和肩上插着两支羽箭,很是恐怖,血迹已经发黑,看起来有段时间了。脸上苍白,悲痛,让凤儿看起来很是不忍,悲伤。
“这人是谁?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看起来好悲伤,好痛苦啊?”
“他还活着吗?”几个姑娘一起默默念道。
凤儿道:“他还活着,还有些气。”
这时,一群村名汉子跑了过来,一看惊呼道:“快,快点救人。”说着,就一起抬了起来,向着村子跑去。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原木栏栅很是自然。正中间,一间稍大点的木房子里,围满了村子里的村民,大家都在等着消息。
两刻过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从里间走了出来,看了眼大家,悠悠地道:“没事了,生命无碍。唉,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真是可怜啊,只要箭在近点,就算神仙也没救了。留下一个人照看,你们都回去吧。”
村民们一听,起身走了,唯独凤儿自己留了下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身影,凤儿轻轻地叹道:“你可真可怜,受了那么重的伤。”说完,手伸了过去,轻抚着脸颊。
三天后,那个身影,醒转了过来。望着顶上的屋顶,眼神呆滞。
凤儿嘴唇轻起,道:“你醒了。”
那个身影眼神呆滞的问道:“我是谁,这是哪里?”
凤儿一听,问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怎么全身无力?”
“你受伤了,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那个身影追问道:“哦。你又是谁?”
“我啊,我是凤儿。”
“凤儿,好听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叫无名。”凤儿灵机一动,忽悠道。
“无名,没有名字。”
凤儿笑道:“恩,对。没有名字。”从这刻开始,那个身影就被村里的村民以‘无名’叫着。无名静静地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小世界,小村子里养伤。
转眼,半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