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古长老伸出一只手挡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打向了天魔门赵长老的腰间,对于古长老的偷袭,赵长老完全出乎意料,甚至没有一点防护措施,重重的挨了一击,顿时脸色蜡白。飞身往后退去,一直退回到自己的队伍当中,才捂住胸口,一口血箭飞出。眼神阴狠的盯着古长老看去,又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场上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利,这次捉鬼已经没有争夺的可能性了,对着身边的弟子说:“我们走!”
“哼,狗改不了吃屎!”看着天魔门众人离开的背影,古长老不屑的说道。挥手数颗丹药挥送到那些自家倒地弟子的口中,接着吩咐道:“不要言语,打坐调息。长老为你们护法!”
被天魔门这么一折腾,原本脆弱的合作关系立马分崩离析。一旦站起身的领队长老也不和谁打招呼,都各自为政,带着门下弟子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去,正邪的观念没有被这几天和平共处的时光给消磨掉,反而因为天魔门的举动更加激化了,现在不出手只是为了保存实力。之后再遇上就是生死相搏。
每个门派院落都有自己的追踪气息的手段,都向着后山的方向移动着。途中看见了向村口土祠前去的村民。这时候不管正派还是魔道都选择了躲避人群,不想在这个重要时刻节外生枝。
白虎学院的长老看见迎面走开一个三口之家。那个少年是难得一见的土灵根,白虎学院的领队白长老起了爱才之心,悄悄在他身上设了一道元符,打算捉鬼的事情一了就来收徒。
郭林对着阿妈说:“阿妈,我阿姐不来会不会不好啊?”
阿妈都没有想就说:“你阿姐过几天也就嫁人了,要是庇护我们村子的神灵怪罪也是怪罪你阿姐的婆家,你不用担心。”郭玲香的阿爸听了有些生气的说:“天天嫁人,也养了这么大了,你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阿妈也是不满的回道:“你以为我狠心啊,这么大的丫头还留在家里,亲戚之间也会多嘴,名声也不好听,我还不是为她着想的。”
看着阿妈眼里略微浮现的泪光,阿爸心里也有些自责,接过阿妈手中刻好的纸钱,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俺们这些长辈瞎担心啥呢,过好咱的小日子不好吗。”
“再过些日子,等小林子长大了,给他讨个媳妇,生个小娃娃给咱们带,咱就能享清福了。”阿妈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郭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阿妈,俺还早呢,你先担心俺姐吧!”
阿爸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啊,活该操劳的命!”说完加快了脚步上前去了,阿妈在后面追骂,郭林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从白虎学院众人面前跑过。
看着那个拿着纸钱奔跑在羊肠小路上的少年,白长老满脸慈爱,一直到看不见那个背影才对着身后的弟子一招手,继续往后山山北移动。
另一方面,郭玲香她们继续寻找着那声兽鸣,有时候随便乱寻也能碰到自己的机遇。看见地上有一滩尚未干透的血迹。“这是,有人受伤了。”柳燕儿吓了一跳的说。
“快,我们继续往前,应该在前面。”胆大心细的郭玲香说道,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为了给大家信心,她只能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了。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灵敏,就比如这一次。她找的方向就是对的。
步入山谷腹地,热浪扑面而来,汗水挤压在眼皮上,渗进眼睛里。借此湿润干涩的眼睛,才能看清周围的景象。这里已经没有一草一木了,只有岩石和沙尘。一阵风吹过,铺天盖地的,吹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了。
朱雀学院的人好像更加适应这种环境,他们修炼的都是火系的功法,在这里仿佛如鱼得水。自身元气运转更加流畅,以前很多修行不通畅的地方也都像阳春白雪一样,化解开来了。
拦住彻卒的退路,朱雀学院的玉奴长老一马当先,拦在彻卒的面前,一手浓浓炎火之力的凤阳掌拍出去,打在彻卒的后背上。彻卒后退几步,仰头一吐一团火气向空中翻涌。直面那团火气,玉奴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长大嘴蚕食起那一团火气来。那一掌拍在彻卒的身上,一大块鳞甲崩裂,四散碎开,后背上一大块血淋淋的伤口,彻卒没有恋战,掉头就跑。
玉奴吞食那团火气也是用于自身,她早年为学院征战,受了很多伤,一些伤可以通过丹药修复,而一些伤则成了暗疾,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暗疾甚至威胁到了她的根本,一直以来也没有很好的机缘来修复,就只能一直等,一拖再拖,当年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很多姐妹都已经身居高位了,一向心高气傲的玉奴多少个夜晚都无法入眠。
命运作弄,这次这个苦活落到了她身上,她也很不乐意。没办法,院长跟她说这是朱雀尊者的意思,她就是再不乐意也挑选弟子一起上路了,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使出全力,直到刚刚和彻卒相遇。彻卒的那一口火气,里面包含着浓浓的炎火之力,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大补之物。
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去吸食这一团火气。朱雀学院的弟子看自己的领队都没有继续去追,反而坐下打坐。都围在玉奴的身边为她护起法来。
其实玉奴的这一举动也是在赌,从来没有人敢直接吸纳鬼兽的元力为己用,不仅是因为元力和元气不同,更是因为妖兽身体的强度比人类坚韧,承受力度大。那团火气也不是天地间纯净的元力,由兽体产生其中必然夹杂很多人体不能吸收的杂质!
玉奴之所以敢这么铤而走险,完全是被压迫久了,没有希望的人再纤细的救命稻草也会紧紧抓牢,完全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