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單台上,一把龙椅格外耀眼,众多皇宫子弟陆续到来,原本寂静无声的娴單台也变得喧喧嚷嚷。
魏兰君依在栏边,觉得娴單台的景致竟这么好,可谓是:“秋水共长天一色”。
“咳咳……咱们的北澜小王爷在看什么啊?”这是一个很低沉的声音,如同这个男人的心,低沉而阴深。“皇上。兰君只是觉得,娴單台景致甚好,一时间便出神了。还请皇上恕罪。”那个无比尊贵的男人突然仰天大笑,这是种很爽朗,让人听了很舒服的笑。“今日不论君臣,又哪来恕罪一说?来!朕给你们引见一个人。”
随着帝王的脚步,魏兰君觉得他能揭开这个绿卿公子的神秘面纱了。
屏风后,是一个白衣少年,他看起来很单薄,似乎风一吹,便会消失不见。魏兰君盯着他,盯着他那如朱砂染过的红唇,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
“草民绿卿……拜见皇上,小王爷,诸位……”宣帝挥了挥手,示意免礼。魏兰君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焦躁涌上心来。“在下北澜王魏兰君,听闻公子乃下棋的好手,不知能否与公子切磋一番?”绿卿笑了笑,笑得很温暖,“请。”
数局后,魏兰君虽并未败下阵来,但已是下得满头冷汗,棋差一招便万劫不复。绿卿倒是不慌不乱,只是时不时的会皱皱眉头,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小王爷不如同在下和局吧。”一声“和局”说得云淡风轻。魏兰君突然站起来,向绿卿行了个礼,缓缓道:“是本王技不如人。”
“难得啊难得,咱们小王爷也有认输的时候。”宣帝的兴致很高,全程看着他二人下完这盘棋。“咳咳……咳咳……”“皇上。”宣帝咳嗽了几声,这可吓坏了旁边的老太监,“皇上,老奴扶您回宫吧。”
“罢了……诸位,朕这把老骨头怕是不能和你们耗了,都请自便吧。”
于是乎,宣帝乘銮走了,接着又跟着走了不少纨固子弟。先前那喧喧嚷嚷的娴單台又不复存在。
“不知公子如今住在何处,魏某还想来找公子下棋呢。”魏兰君纠结了好半天,还是别扭着上前打听。“在下就在城西的小竹楼。”
“公子不叫绿卿吧……这绿卿是竹的别称,公子喜竹?”
“陶玉风。不过这绿卿是竹的别名,如今鲜少有人知道了。”白衣少年随口答道。“我觉得,和玉风甚是有缘,那从今往后我们就算是朋友了。”魏兰君妖异的眼中透着喜悦,期待,和前所未有的担心。陶玉风微微一笑:
“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