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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惨烈

天雄如猫跃梁一般,先一缩身子,再向前一突,然后向前窜开,避免后面的砍刀,在自己的身上,将伤口拉长。

不用想,天雄也知道,有人乘自己捡刀的时候,把自己给劈了,天雄心底一阵窝囊的恼怒。

就这情况,还可以给人劈一刀?

其实,是他的心底太高傲了,以前的桀骜确实变成了沉稳,但是,心底的傲气,却没有随即消失。所以心底极度恼怒。

天雄一跃开,反手就是一刀,两刀相撞,星光闪烁,在天雄后面那家伙,一刀把天雄劈的时候,心底正暗爽无比,突然,天雄敏捷的跃开了,不过由于脚受伤,也没有跃远,这人提刀跟着上去,就准备将天雄砍倒,而此时,天雄一跃开,早就反手一刀,想都没有想,天雄都知道,后面的人,肯定会跟上来,想给自己一刀的。

这就是经验!

所以反手一刀,将对方的刀格挡开了!

而天雄已经算计到对方的攻势,可是,这个人却没有料到天雄会这么犀利!这突兀的一刀,他手里虎口一麻,刀给震飞出去了!

一个卖鱼的,正对面前的顾客吹嘘,“鱼肯定帮你,膛干净啦,一刀下去……”

一把刀就这样飞到他面前,落到鱼桶里,将鱼桶里的一条鱼给劈死了。

看着那把就差毫厘,就把他脸庞给卸下来的砍刀。

呆呆的道:“……鱼鳞,鱼鳃什么都给……清干净!”

呆了许久,才回魂!

猛的晃下脑袋,心底一股恼怒刺激,不由开口道:“谁他妈,扔的刀,我……”

“草,你大爷的”这下半句还没有说出来,就立刻哑火了,撒开脚丫子,跑的远远的,鱼摊也不管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滔天煞气。

什么滔天煞气呢?星爷的《功夫》里诠释的很清楚,当斧头帮那一万几千人,拿着斧头跑到猪笼寨的时候,遮天蔽日,那情形就是煞气。

或许你说,星爷那都是无厘头的,无厘头是夸张,但不代表是假的,星爷只是很好的将人心底所感觉的东西,夸张的表现出来,形象化而已!

这个卖鱼,看着眼前一百多人,缓缓的向一个满身血迹的人围去,潜意识的就感到恐惧,对危险的本能预示,再加上,当那些提砍刀的家伙围拢的时候,整片市场的生意人,行人,路人,全都跑的远远的咯!连那买鱼的少妇,都跑的比他快,他不跑咋行!

这卖鱼的,很许多人,在几百米快外围成了一个包围圈,观望着。大家心底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大场面来着呢!

天雄将那人的刀格挡开来后,他可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想,究竟是放过这家伙,还是乘胜追击呢!

他一看这家伙的刀飞出去,想都不想,一刀,干脆利落的往胸前横切,先是把右手废了,然后,一直往胸肉划过,直到横跨道左胸肋骨才收刀,几乎近半米长的口子,天雄心想,这医生起码要缝到手软了,因为右手臂处是入刀处,几乎砍到骨头了,一般这些深的刀伤一般要缝合三层的,用可消化丝线先从最里面开始缝合,再到肌腱,再到表皮三层,或许口子太大,四五层也说不定。

而胸前的刀伤不是很伤,一两层应该就可以了,不过将近半米的伤口,就算是一层也把医生累的够呛了,更不要说,两三层。

天雄砍完这个,环顾一下周围,靠,彻彻底底的给包了饺子,而他认为可以掩护的广大人民群众,正抱着小凳子,口里嚼着甘蔗,一副大队放电影的神情。

天雄心底一阵苦涩,都忘了,这些家伙什么脾性了,其实这些人民群众对付恶势力的态度他是了解的,他只是对眼前的这些混子估摸错误而已。他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凶悍,在闹市,也开砍。如果他知道,这里面混杂了五十多号人道友,我想他一定不会跑进市场里来。

就算现在可以杀出去,没一会,派出所的那些大哥级人物,肯定就过来请过去喝茶了,想起派出所那些家伙,好像人家欠他钱,睡他老婆的神情,心底就一阵反感,屁大点事,他们都可以闹腾,现在聚众斗殴,简直可以上升到国际恐怖的层次了,还不喝茶?估计,他们的脸色不只是睡他老婆而已了,还好像把老妈也睡去了!这茶肯定加料!

天雄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肩头上那刀,肉薄直接砍骨头上,反而伤口不是很大,可是背后那刀,却是不小,没有半米,也有几寸。

看着周围渐渐围拢的人,他眼色一厉,这情况,肯定逃不出去,砍倒一个回本,砍倒两个有赚。他下狠心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气开始有点下降,这是流血过多,身体出现疲软的前兆。

而此时围拢过来的人却是心底一突,他们就在天雄眼色一厉的那刻开始,心头有点凛然,一种源自本能的心悸,在心底浮动。

眼前的这个汉子就在这一刻,变的好像锐利了起来,竭斯底里起来,在丛林里,连温顺的兔子,玩命起来都可以咬鹰,而眼前这头是兔子吗?他玩命起来,后果会怎么样?不要说他们,连天雄自己也无法承受自己的暴戾。

天雄此时没有规避,也没有后退,更没有逃避,而是攻击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在一个地方给人合围,如果位置不变,将会受到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攻击,这时候,结果只有一个,阵亡,而游斗,分而击之,会令敌人的攻击心理缓缓减弱,而至崩溃,从而有机可乘。

天雄是一只瘦虎,就算是受伤,也非病猫可比,只会令这头老虎更是犀利,凶悍,凶煞!

一个箭步拐上,身子一弓,双手握刀一个格挡,顺势推开刀,就是一个顺劈,这家伙的右臂,白深深的骨头在血迹中隐露出来,最后,天雄还是留手了,这刀,就势本来是往脖子动脉劈去的,不过,想到刚回,家中那两个老人,四十五岁的年龄,六十五岁的脸容,他心底一软,偏斜了五十三度,往右手臂砍去,战斗力丧失了,不过命却留下了。

本来还算平静的缓缓围拢之势,被天雄的突击,给搞浑了。

此时,围观的众人的心底很是震惊,没想到这人如此伤势,还有如此骁勇的气势,特别是那些围拢的人,感觉到心底很是沉重,看着被劈那人的深深白骨,心头有股惧意升起。不过却没有阻止他们心头的残暴念头,反而刺激的他们有点失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激狂势头。

大家伙,一起涌了上来,天雄刚劈倒那个人,快速的将对方的刀抢过来,然后双刀猛抡,尽量的游动,不让人拖在一个位置。

而本来天雄还玩技术型的砍劈有度,围攻的人觉得不怎么样,还有迹可循,心里想,把你围了,你可以砍一个,也砍不了两个,心底还蠢蠢欲动,想把天雄收了,但是现在天雄突然犯浑,两把开山刀给舞的像大风车一样,那些围攻的人,反而愣住了,不敢轻易欺身上去了。

而是在天雄的周围晃悠着,有空隙的时候,就伸手一刀,没有空隙,就离的远远的,心底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表情,其实大家心底都是那个想法,我就不信你可以舞个半天,等你停下来,就把你分尸了。

就这种心态,反而是天雄舞到哪,他们就退到哪的干耗着情形。

不过外面的群众,看上去却是很是惨烈。天雄浑身都是血了,看上去就是一个血人了,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现在天雄疯狂的舞刀,看上去已经是困兽之斗了,后果可以预见,结果很是惨烈,结局很是悲催!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是悲剧收场的,忽然,他们脸上现出惊容,感到唇焦口燥,猛咽口水!

场上形势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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