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城故事
二十一世纪是中国腾飞的时代,在改革开放后,中国的发展可谓日新月异,其国民经济总量更是排在世界第二,昔日的东方殖民地成为了正在崛起的东方强国。
然而,华丽的数据背后,却存在极大的不平衡。同为中华,地域不同,发展天壤之别。
沿海地区堪比发达国家,上海、北京足以媲美欧美顶级大都市,而内陆一些地区的生活水平却还停留在九十年代。
并且,大量的人员外流,社会基础设施低下,使得黑势力在这些地区十分猖獗。
刘勇就是这种偏远小地方土生土长的孩子。
刘勇,一九八八年生,具体生日并不知晓,因为他是孤儿。进孤儿院的那一天被定为他的生日。
他可谓是一个相当苦逼的娃,在刘勇进孤儿院事,中国国力刚刚起步,在孤儿院的资金及其稀少,而后来国家对孤儿重视时,他已经离开了。
所以他的少年的时代,基本在打零工和走读、挨饿中度过。
好不容易考了大学,出来却发现根本是哪会事,摸打滚爬之下终于有了一份不错的收入,刘勇在平武的警局工作,担任一名巡警,本着为民服务,四个大字。刘勇自认为这些年还干的不错,只是领导们都不喜欢他。
刘勇虽说是孤儿,朋友不多,真兄弟却不少。
他为人仗义,虽说自己没什么钱,但朋友之间能帮忙的尽力帮,常常是一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就直接带过。
平武是刘勇生活的城市,这里由一条小河而聚居,最近几十年才发展为城镇,小镇生活水平低,刘勇虽然不富,但生活也还不错。
“麻皮哥,照旧,”刘勇每天都在市集的路口吃早点。
这里的早点在这一代非常有名,用料十足,制作正宗,堪称一绝。只可惜,听说麻皮早年还是个人物,后面不知为何,一直在这摆油条摊。
麻皮利落的上来一碗粥,二根油条,和一杯豆浆,调笑道:“我说小勇,上次的姑娘怎么就没下文了,我看你们还算对眼啊。”
“对你个大头鬼,别人高学历,人又漂亮,我有什么啊!”刘勇笑道。
孤儿的历史,有多少辛酸只有刘勇知道,如此环境下的刘勇难免有点自卑,上次朋友介绍的女孩确实不错,可自己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可以配她呢?
麻皮一边收钱,一边道:“你小子可别傻啊,上次那姑娘也在这里吃过,我耳尖怎么一听,可是别人喜欢你。”
“不可能,”刘勇黯然的道,“别人凭什么喜欢我。”
妈的,也许你英雄救美了,只顾着潇洒的打架,没看见呢。麻皮怒火中烧,本来还想劝,**怎么就是块木头呢?但熟知刘勇的麻皮自然了解刘勇。见他脸色不好也就不说了。
其实刘勇的情况吧,就人是木头了点,一直是孤儿,自信少了点。但是这个时代,也许真的缺这样的木头吧!
“我说你,妈的深沉够久了,”麻皮见刘勇半天不动,调侃道,“想赖账就快滚,老子怎么多年请你吃一顿还是可以的。”
“赵大黑,”刘勇凝视远方道。
“什么,赵大黑,”麻皮随口答道。
“就是专用**的王八,上次刘子的钱就是他坑的,”刘勇恨道。
麻皮定眼看去,果然看见几个二流子的孙子在不远的水果摊,一个看似斯文的小流氓正在和老摊主交流。
“我艹,这刘大爷眼神不好,家里来有个患病的老伴,这坑个几百块,还不是害死人。”
刘勇最看不起这种人,一个青年有手有脚,却干这些缺德的事,最可恨,骗钱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生活能力最差的老人。
刘勇怒火中烧,“妈拉个巴子,老子不能忍了。”
“你干什么,”麻皮一把抓住刘勇,“你傻啊,你自己看,周围谁不知道他在骗钱,可他们为什么不上,你以为你是正义天使?”
赵大黑在平武市集很有实力,在这个偏远的小城市里,黑势力相当猖獗,赵大黑就是这一代的老大,别看现在只有几个人在场,可只要冲突一起,立马来几十号人。
不过这些黑势力,并不敢动有钱有势的人,他们这是一群失去道义的流氓,他们不想自己付出,却总想榨取他人钱财。
加之这种案件,最多也就是几百块,上千的块钱的事,就是报警也是草草了事,可事后那个报警的人缺十分凄惨,这更加剧了,这种低端黑势力的气焰。
“看见没有,老子是巡警。”刘勇抬起自己的臂章,怒视前方的景象。
麻皮紧紧的抱住刘勇,劝道:“小勇,你听我说,刘大爷就是丢点钱而已,了不起我这十几天当不干了,这样你看行不。”
“我艹,这情况都不敢管老子当警察干嘛。”刘勇恨道。
一把挣脱麻皮,刘勇拿起自己的警棍,直接扑向水果摊。
与此同时,刘大爷发现了猫腻。“狗日的,你的钱是假的。”刘大爷一把抓住了那个小子。
小流氓一见事情败露,不但不退,反而反咬一口,“妈的,老东西,敢换爷的钱。兄弟们,要他还钱。”
赵大黑一伙,直接开抢了,这下集市炸了锅,周围一片骂声,但是,却无一人敢上。
刘勇身材虽不高大,但自幼历经磨练,加上训练期间提升不小,猛冲上去,虽不说是虎入羊群,但勉强也算的上骁勇之辈。
一身警服的刘勇,片刻就把几个流氓打倒在地,加之犯罪者天生怕警察,一时七八个人被刘勇一个警察镇住。
情况不对,身为老大的赵大黑站了出来,极其嚣张的鼓掌,走到刘勇跟前,弯腰仰视,戏谑道:“妈的,怎么又是你。上次的事还没找你,妈的又来找事。信不信我弄死你啊。”
“呵呵,就凭你这条狗,还是省省吧。识相的赶紧滚,要不就跟我去局里坐坐。”刘勇嘲讽道。
刘勇有个毛病,吃软不吃硬,尤其是恶势力,刘勇从未退缩。赵大黑的威胁只会起反作用,
“他妈的找死。”
“兄弟们,弄死这孙子。”
刘勇嚣张的回答,几个小流氓当即就要压上,颇有拼死一战之势。
赵大黑伸手,挡住一帮小弟,呵呵一笑,嚣张的道:“对,我是一条狗,不过刘勇,你不要太多事了。就算你是警察,事多了你也会死的。我不敢动你,会有人动你。”
刘勇作为警察出面,赵大黑只要不疯,当众之下,自然不敢动,但是没人的地方,刘勇就危险了。
人群散去后,刘勇回到油条摊,继续吃剩下的油条和豆浆。
麻皮又加了两条刚出锅的油条,给刘勇加上,“你这样,想过后果没有,你会在这里生存不了的,那个女孩是真喜欢你,你以后的生活会很好的。何必惹这些事呢。”
刘勇回头凝视麻皮,坚定的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生活,我只知道今天老子不上,这一辈子我都睡不着。”
刘勇对于这些小混混的多次打击,是平武市集对黑势力最近几年来少有的执法者,因为做这些事,对于警察来说,功绩不大,但是却会惹一身麻烦,但事情的效果摆在那里。刘勇为市集老乡们的所作所为,一时他成了市集的英雄。
可是麻皮知道,刘勇日后最不会好过,大部分人崇拜英雄,却没几个人敢做,因为,关键时候还记得自己原则的人,其实没几个。而英雄做到了。
再后来的日子里,赵大黑纠结几帮人,经常找刘勇的麻烦,刚开始刘勇的警察局还愿意帮他,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刘勇被直接开出了警局。
没有警察这件外衣的保护,小流氓对于刘勇的危害可想而知。渐渐的,刘勇很少来麻皮这里吃早餐了。
市集事件几个月后,麻皮也很久没有听到刘勇的消息,心里焦急,但是却无能为力,麻皮知道,自己一旦出现,会有更强的人来找自己。
“老板,来五根油条,”
“好嘞。”
很长时间没见到刘勇了,麻皮异常想念自己这位昔日的朋友,但愿你能有好运吧。
不过今天生意很好,很快麻皮继续了自己的工作。
“哎,你听说了嘛,赵大黑的老大死了。”一个身穿灰衣,三十左右的青年道。
“听说了,刘勇干的,”他的朋友接道:“说刘勇也是个人物,一个人敢动上百号人的势力,最后还杀了老大。”
“什么!”麻皮惊道:“刘勇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肯定死了呗。”灰衣青年答道。
他朋友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知道刘勇是好人,我挺佩服他的,可我不敢,也不会。哈哈,说出来见笑了。”
失去警察的外衣后,刘勇的处境日渐艰难,但过去的警察局工作的日子,使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高志华,他是专门倒卖假药的高级罪犯,为了阉人耳目,在平武造了假药场,只有他拥有能力,让警方开除自己。
刘勇是一个极端分子,与其这样慢性死去,不如以命换命,让这些混蛋知道,即使没有警察的身份,我也是一名人民警察。
刘勇历经半个月的修养,渐渐的恢复身体,在蹲点确认高志华的行动后,一天晚上,刘勇持刀,以搏命的方式,冲破几十个保镖,砍死高志华,这位盘踞在四川,重庆一带的巨枭,死在刘勇的柴刀之下。
这一天麻皮摆了很久的摊,直到子夜才离开。得到刘勇的情况,麻皮久久不能平息,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一个明显的犯罪行为,就因为没有利益,没有人愿意管吗?高志华是假药贩子,整个平武人都知道,警察不知道?就因为他的钱,可以喂饱警察局吗?
这也是麻皮最后一次摆摊,第二天,麻皮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自己多年前的工作。
平武市集在刘勇事件后,太平了很多,再也不会有人敢关明正大的抢劫了。
因为没人知道,也许你今天抢的就是下一个刘勇。连高志华这种黑帮头子,都能死在一个手里,做事还是掂量掂量。
二十年后。
今天的平武不在会有过去的市集了,因为它已经被淘汰了,当年的矮楼换成了大厦。
不过相对于别的地方,平武还是一个小城市,但是它却名声赫赫,新一代传奇人物方炳杰生活最久的地方,更是平武精神的发源地。
原来麻皮是一个高官集团的后代,他无法理解长辈们的黑幕,遂离开家族,和爱人来到平武,几年后爱人死去,麻皮一直在摆摊,思念自己的亡妻,巡警刘勇促使麻皮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回到自己势力。
回到方家后,麻皮展现出了强大的统治力,与刘勇相似,很多时候麻皮不要命的行动,让对手退避三舍,毕竟这些都是富贵人,没理由为了一点多余的东西丢掉小命。
十年奋战,麻皮掌控了大权。身边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之士,发动了教育改革,使得中华的文化得以复苏,史称东方文艺复兴。
所有的教育荣誉集于麻皮方炳杰一身,然而只有麻皮自己知道,当初让他决意行动的是刘勇,平武县城的小小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