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东明得救松花江

松花江水蜿蜒三千多里，哗啦啦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江水蜿蜒曲折，时缓时急。缓的时候平静如镜，急的时候波涛汹涌。两岸时而平缓的草地，时而茂密的松林，时而连绵的小山。一阵悠长的渔调子朦朦胧胧传来，远远望去一叶木筏从江心飘来。木筏上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旁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已经出落出几分女人的姿色，看样子是祖孙二人。老者忽民见江中漂来一物，看似人形。于是停住了嘴上的调子，划着木筏慢慢靠近，果然是一个人。老者叹道:“多少年没碰上漂死人的了。赶紧捞出去给他入土为安吧。江中的鱼儿不喜欢他们。”小女孩退后不敢靠前，老者跳进江中一看，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可惜啊！”再看去，遍体鳞伤。老者用手一试，吃了一惊，还有气。于是老者把这个小伙子赶紧救了回去。叫孙女给小伙子煮了草药服下了，还用草药给身上的伤给擦了擦。三天后小伙子醒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很简陋的草屋。门外就是一条大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跟一个小姑娘在江边晾晒着鱼干。他有气无力的问道:“老爷爷。这是哪？我还活着吗？”老者跟他孙女听到声音放下了手里的活，转身回到草屋。老者笑着道:“死人会说话吗？这里是松阿里乌拉。我在江上打鱼的时候把你救回来的。看你身上的伤一定是个当兵的，被追杀了吧？不过你命大，我这么大年纪，见过多少个像你这样的，没一个活着的。”小伙子起身给老者跪下道:“老爷爷。谢谢你救了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松花江。”老渔民道:“你快起来吧。不用谢我。我一辈子但凡在江中碰到死倒都会打捞上来，因为松阿里乌拉的鱼不喜欢他们。”小伙子站起身问道:“老爷爷。这里叫什么名字？”老者指着外面远处的一座小山道:“我们这个地方叫鹿山。”小伙子道:“鹿山？没听过。爷爷。我叫东明。这里离藁离国有多远？”老者道:“藁离国可远了去了。听说你们嫩江流域这些年连年战事，老百姓的日子苦啊。”东明点点头，走出屋外，松花江就在眼前，江水清澈可以看见水里的鱼，东明走到江边，俯下身去，洗了一把脸。然后起身凝望着远方，他不知道，藁离现在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父王怎么样了？老者走到东明跟前，“想家了？”东明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爷爷。你在这打了多少年鱼了？”老者笑道:“我从小就在这江边打鱼。都打了一辈子咯。他们都叫我老鱼头。我打鱼的时候比我孙女还小呢。”说着老鱼头拉着孙女的手接着道:“这是我孙女。叫木真。她爹妈都被其他部落的人给杀害了。现在就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了。”爷爷说完木真低下了头，难掩悲伤之情。东明仔细观察了木真，一身粗布衣服下是被晒得有一点黑的皮肤，但从衣服的缝隙可以看到没被晒到的肤色却十分粉嫩。再看身段很是苗条，十三四岁刚要发育还没发育完全的胸部微微的颤动着。木真抬起头来，东明又见她明眸皓齿，落落大方。东明在藁离还真是没见过这般的女孩。老鱼头道:“东明。我让木真去给你弄些吃的吧。一定是饿坏了。”木真看了一眼东明转身出去了。女真一边烤着鱼一边偷看东明，她从未见到过身体如此健硕，面容又如此漂亮的男人，第一次有了一点心跳加速的感觉。东明起身跪在了老鱼头面前，道:“爷爷。东明再次谢谢爷爷的救命之恩。”老鱼头将东明扶起来，“没啥好谢的。人活一次不容易，要好好的活着。”东明点头道:“爷爷。鹿山距离藁离国大概有多远？”爷爷道:“至少也得有两千多里吧。你还想回去吗？”东明迟疑了片刻。在藁离，除了藁离王他在藁离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至于他王子的身份，其实他对那个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何况如果他不是王子，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危险了，甚至他母亲都不会死的。他现在特别痛恨自己的王子身份，他要做一个普通人。东明看了看鹿山这地方，青山绿水间要比藁离还有灵气。他摇了摇头对爷爷道:“爷爷。我不回去了。以后我就跟打鱼吧。您愿意收留我吗？”爷爷站起身来指着外面的松花江道:“打鱼的日子是很辛苦的，不过，你愿意的话，可以下来。我也老了，还真需要一个帮手。”东明道:“爷爷。不过我太不熟悉水性。您得先交我水性。”爷爷吃惊道:“你不熟悉水性？天哪！那你的命真是大。竟然没被淹死。这样吧。等你身上的伤好了以后我就教你。先去吃东西吧。”东明心中暗想，我身上的神奇还不止这些呢？外面木真已经给东明烤好了一条大鱼。东明肚子饿的早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一条大鱼几口就吃下去了。木真忍不住笑了，“放心被刺扎到。”东明也觉得不好意思了道:“我的吃相挺吓人吧？”木真笑道:“看来你是真饿坏了。我再给你烤一条吧。”东明笑道:“那谢谢你了。”木真道:“不用客气。我们渔民家别的没有。鱼还是管够的。”爷爷赶紧阻止道:“不行。”木真跟东明都愣住了。木真突然反应过来，笑着对东明道:“爷爷不是不想给你吃。我都忘了，你饿了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不可以吃的太饱，否则会撑坏肠子的。”东明从出生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懂得这些，听如此说。才明白过来。木真道:“吃了那么大一条鱼别坐着了，我带你溜达溜达，活动活动。”说着木真带着东明说着松花江往上走。木真问东明:“你们那个藁离国大吗？好玩吗？”东明道:“大是挺大的。是嫩江边上最大的国家了。但是没什么好玩的。我父…父亲跟母亲基本上不让我出来瞎跑。就是以前我二哥活着的时候经常带我去木里吉大草原上玩。”木真道:“你二哥死了？”东明道:“我母亲跟我二哥一起死的。其实我二哥不是我亲哥哥。嗨！反正我们家的关系挺复杂的。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清楚。”木真道:“你们家还是一个大家族。你父亲呢？”东明道:“我…我父亲还健在。”木真问:“那你不想你父亲吗？”东明道:“想。不过我父亲…嗨！算了。我不想说我父亲。咱们说点别的吧。”木真眼睛一转，道:“你是当兵的，一定会武功了。就说说你的武功吧。”说到武功东明的精神头立马足了，道:“练武的事还真有的说。我从小就练武，以后可以教你，能防身。”木真道:“我一个女孩子可不学这打打杀杀的。爷爷说，那是男人干的事儿。再说，看你功夫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怎么会被打的浑身上下都是伤。”东明一脸不服气的道:“我功夫不好？实话跟你说，那天要不是有一二百人追杀我。他们是伤不了我的。”木真笑道:“静吹牛！”“吹牛？我从不吹牛。”东明都快急了，木真噗嗤乐道:“逗你玩呢。还当真了。咱们回去吧。明天我跟爷爷还早早起去打鱼呢。”2数日后东明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跟爷着爷木真一起上了船。爷爷把船划到了江心。然后对东明道:“今天我就教你水性。”说着爷爷突然一下把东明推下了船。东明扑通就落入了江中。东明冒死挣扎着。“爷爷救我。”爷爷坐在船上没理会。等东明呛了几口水后才把一根长木棍伸到了东明面前。东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木棍。东明缓过神来看船上的木真正笑着呢。东明抓着木棍靠近了船。他两手把着船问道:“爷爷当初救我。为何现在又要害我。”木真笑着道:“爷爷不是害你。是教你水性呢。不呛几口水哪能学会啊。”东明一脸不解的样子。爷爷道:“想学会水性。就得先熟悉水性。来。再试试。”说着爷爷搬来东明的手。东明又掉进了江水中。反复几次后东明觉得自己可以漂在水面上了。这时爷爷跳进了江中。给东明演示了游泳的动作。东明照着爷爷的样子做起来。很快就可以游走了。自此东明开始每天帮着爷爷打鱼，爷爷觉得东明身上很有灵气，什么东西教一遍就能学会。而且东明还发明了种新的捕鱼工具，他给这种工具取名叫鱼亮子。鱼亮子是用柳条编制而成的，用草绳系住，放进水下，草绳的另一头拴在岸边的树上。鱼亮子是一种有进无出的东西。用他捕起鱼来既省力，有捕的多。很快这种捕鱼工具的神奇就在鹿山传开了，大家都纷纷跟来跟东明学习编制鱼亮子。东明在鹿山也小有名气了。又因为东明长的漂亮，好多人家的姑娘都看上东明了。3且说藁离王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藁离上下大小事情一概都听慕志的。慕志将霍棍封为了副将军，两个人整天在一起胡整。霍高看在眼里，气在心头。这日霍棍又是半夜才回家，喝的满身酒气，满嘴的胡言乱语。霍高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给霍棍一个嘴巴，“你个没出息的。整天喝的烂醉如泥。我看藁离的江山早晚得毁在慕志跟你的手里。”霍棍笑嘻嘻道:“父亲。你说我没出息。你像我这个年纪才多大的官啊。我现在是副将军了。跟您老人家才差半级啊。还说我没出息。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替代您成为藁离大将军的。”说着倒在地上便睡着了。霍高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次日一大早霍高就来到王宫中，藁离王躺在榻上微微的睁开眼睛，“你来了。”霍高跪在榻前，“大王。大王啊。快些好起来吧。只有您能救藁离了。”藁离王有气无力的，“怎么？东胡又来犯了？”霍高摇了摇头，“这次不是外患。是内忧啊。三王子跟我那犬子整日无所事事，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胡来，藁离上下一片散漫，常此下去霍高担心藁离会毁在他们手里啊。”藁离王瞪着眼睛，半天开口道:“霍高啊。我知道慕志是所有王子中最没用的一个。可是现在本王身边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没办法。霍高啊。本王老了，现在有病魔缠身，实在无能为力啊。本王就靠你了。”霍高紧紧的握着藁离王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心疼藁离王，更心疼藁离今天的基业。这时宫中又传来消息慕志跟霍棍**一个侍女，侍女不堪羞辱，上吊自杀了。霍高愤怒的站了起来，冲了出去，他将霍棍一顿痛打，慕志拦道:“老将军。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怎么也得给本王子几分面子吧。”霍高指着慕志道:“呸！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王子。藁离的王子就你这个样儿。你看看你那几个兄弟，哪个不比你强强十倍百倍。”慕志一听这话立马火了，“霍高。你放屁。本王子念你是父王的有功之臣给你点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霍高。你也老了。就回家休息吧。以后不要参与国事了。你的位子就给你儿子霍棍吧。也算是对你这一辈子的肯定。”霍棍也道:“是啊。父亲。你老了。不中用了。回家养老吧。我会好好孝敬您的。”霍高气的差点吐了血，“你这个逆子。”说着又奔霍棍去了，不料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了。脑袋磕在地上昏厥过去了。霍高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仔细一看是躺在自己的家中，他想起来，可是却怎么也冻不了。原来霍高急火攻心，头又磕在了地上，把脑袋磕坏了，身子不听使唤了。马背上征战了一辈子的他再也站不起来了。霍高仰天长叹，却也无力回天了。霍棍对父亲道:“父亲在家好好养老吧。大将军的位子我会做的比您好的。”霍棍乐呵呵的出去了。霍高破口大骂:“你个逆子！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