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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苏老

接下来的日子,萧潇开始了蕴眼的探秘之旅。在家,在路上,在至善堂,她都会时不时不时的用蕴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让她惊喜的是原来真有两色之人,或赤黄,或黄青,但一直没有三色之人,后来想想也是,忠贞之人怎么可能是大恶人呢。那就更别提四色的了,估计更不会有了。另她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就直的看见了一个四色之人,差点掉碎了她一地下巴。

“大师父,你干嘛呢,急匆匆的衣服都穿反了,上哪去啊?”萧潇一早起来就看到陈老的衣服穿反了,急匆匆往外赶的样子。

五年前因为徐老的强烈要求,萧潇改叫陈老为大师父,叫徐老为二师父。这几年下来萧潇已颇得二老“真传”,也隐隐有超过二老的架势。当然这是萧潇故意往外放的结果,要不然以后亲戚朋友什么的谁要有个急症,总不能让她还继续装吧。所以她现不止是清水县的神童,还是至善堂有名的小大夫,人们不会因为她小而不信任她,反而每次她坐堂的时候病人却是络绎不绝。这让二位师父也大赞,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啊,小小啊,你都放假几天了,怎么都没抓不到你人影,你的书法别忘了练,师父出去一趟有急事。”还不等萧潇再说什么,陈老一阵风似的出了至善堂。

萧潇看着陈老那一点都不像七十岁老人该有的矫健,不禁摇了摇头。这些年萧潇在空间里可谓里博览群书了,所以炼丹术对她来说也算小儿科了。于是健体丸什么的不要命的给身边这些人当糖丸吃,而家人和师父都以为这是小小在哪看中的零食呢,为了不拂孩子的好意,也就听话吃了。至于为什么不给家人吃增寿丸呢,空间里不是没有,主要是因为萧潇修的功法是随心而行,一切讲究顺意而为,而这些年她又在空间里没少研读佛典,所以她一直觉得增加寿命是逆天而为,真的增了未必是好事,有可能为他们带来灾祸,与其那样还不如保持一个好的身体呢。

“小小啊,今天二师父也出去一趟,你就在店里坐诊吧。”徐老从后院过来,看见小小站在堂前发呆,一会皱眉,一会笑的,不禁拍了一下萧潇的脑袋说道。

“二师父,你不会是和大师父约好偷懒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巧,我才一回来你俩就都有事?”萧潇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臭丫头,别胡说,你二师父是那样的人吗?”陈老听了小小的话拍了下萧萧的脑袋佯装怒道。

“二师父当然不是了,不过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就因为好久没喝到探花楼的酒了,就说自己病了,不能坐诊了。”萧潇也佯装苦思冥想状,不知道的真以为她在想什么大事般。

“好了,这次我和你大师父真是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看家啊。”说完一脸严肃的也“急驰”而去。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挂不住脸了。

“好吧,那就先练字吧。”前几年陈老说做为一名中医,你得会写一手好的毛笔字,否则你就不是合格的中医了。于是萧潇的练字生涯开始,话说萧潇可是写的一手好毛字的,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能混淆视听,她真是能写多丑就写多丑,就这陈老还说她是天才呢,瞧瞧我这徒弟,刚一上手,就已经有自己的味道了。而现萧潇的字可以媲美书法大家了,没事的时候陈老还会拿出去和老友炫耀炫耀。这让那些老友恨得牙根直痒痒,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不是自己家的呢。

“好字!”萧潇正聚精会神的写着呢,突然蹦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萧潇只是淡然的抬起头瞧了瞧他,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写了。这个男人从一进门她就知道了,只是看他不像求医的,所以萧潇也就没理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走到她身边突然来了那么一嗓子。

“空门不肯出,投窗也大痴。百年钻故纸,何日出头时?这是神赞禅师的偈语,小丫头也看佛经?”

向问天从进门就看见这个一身白衣的小丫头聚精会神地写着毛笔字,开始他以为是小孩子练字,没想到走近一看简直大吃一惊,这丫头才多大啊,写出的字就有大家风范了,恐怕自己的外公都要略逊一筹了。他以为他出声以后,小丫头一定会停下笔问自己有何事呢,没想到看了自己一眼后又低头继续写了。那风度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县城能养出来的孩子,恐怕帝都那些世家子女都不及吧。再看小丫头写的是一句佛家偈语,更让他惊奇不已了,别说是小丫头这么小,就是他要不是因为奶奶喜欢理佛,恐怕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呢。看来这孩子不一般啊,怪不得陈老和徐老如此推崇呢。不过她真的只有八岁吗,怎么他从各方面看都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呢。只能说孩子你真像了。

“你知道?”这是萧潇在某一次翻阅佛经时看到的,当时也因为这句话让她心境一下子提了一大截,可以说是受益非浅,于是也就记住了,刚才提笔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这句话了,很自然的就写了下来。

“当然,说的是神赞的师父在窗下默诵经文,一只蜜蜂想要飞出屋子,没头没脑地乱撞纸窗。神赞见此说:房子的大门敞开,它不从此处飞出,偏要撞纸窗,真是白费气力。然后神赞说了此偈。”向问天说完不由得心里感谢奶奶,要不是老人家那时候非要自己陪着她念经,他还不真不知道,那丢人可丢大发了。

萧潇听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又继续写别的了。这时候来了一个患者,看见萧潇正在写字也没说话就在那呆呆的看着,当看到萧潇落了最后一笔时,他才笑着说,“小大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两年前你的字陈老还说像狗爬,没想到现在这字就像画上的似的了。真好看。”

他是说着无心的,但是向问天听着可是呆了好半晌,什么?两年?两年就能把字练成这样了,难怪老头总说自己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呢。现在的孩子是想干嘛,难道都要逆天吗?还要不要人活了?

“你是来看病的吧,来吧,我给你摸摸脉。”萧潇自顾的收起笔墨,为患者摸起脉来。不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大约过了三分钟,她收回了手,拿起毛笔在方纸上一边开药,一边说:“没啥大毛病,就是痰浊阻滞引起血压上升,你现在应该感觉头中重痛,好像布缠绕在头上一样,伴有头晕,胸闷,腹胀,纳少,肢体麻木,身重倦怠,呕吐痰涎等症状吧。”

“对,对,小大夫,我这两天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还以为得了啥大病了呢,你这样说我就安心多了。”患者听萧潇说完忙不迭失的回答道。

现在清水县每个人都知道小大夫的医术已经超过她二位师父了。但是因为她还是学生,所以坐堂的时候很少,看来今天自己还很运气呢,这么一想,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而身体也一下子仿佛轻松了不少。

“大叔,没事的,你只要配合这副汤药就可以了。”说完就把患者引到了抓药柜台方向,现在抓药的已经不是小罗了,而是另一个学徒,名叫张京,也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每次他看到萧潇为病人看病都羡慕不已,总是幻想着将来有一天也像萧潇那样。

这时候至善堂的病人开始不断了,向问天看着有条不紊的萧萧,心里开始有些着急,暗暗后悔怎么不早说自己来意呢,现在即使想说也插不上话了,估计这时候他要是带走小丫头,这些患者都得群起而攻之吧。看着一直排到门口的患者,他心里有些好奇,就是在大医院,如果有这些人排除都免不了嘈杂,可是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说话,即使有个交头接耳,也是小声交谈,根本没达到称之为噪音的程度。难道清水县的人的素质都这么好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潇忙到下午两点钟才送走了所有的患者,这期间有很多患者都注意到了向问天,甚至有些好奇心强的老人问萧潇这年轻人是不是新来的学徒啊,而萧潇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做任何回答。

向问天发现这个小丫头似乎不太爱说话,除了和患者沟通病情以外,都只是以笑笑来应付患者的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而那些患者似乎也不在意她回答与否只管自顾地说着,等他们说完了,她也看完了,而患者也一脸满足的走了。于是向问天心里对清水县人的印象就是好奇怪,话痨。总算看到她看完了所有的患者,忙上前道:“小丫头,我叫向问天,是你二位师父叫我来接你的。”

“……”

萧潇一直在整理桌上的东西,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就在他要说第二遍的时候,萧潇又说话了:“考验完了?满意吗?”清冷的声音传来吓得向问天心中一惊,这丫头是观音请来的吗,怎么比猴子还精呢。

“呵呵,那个我不是没机会说嘛,走吧,你师父们估计都等急了。”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走了出去。萧潇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交代了张京几句就跟着出去了。

“来来来,丫头,怎么这么慢,让我们几个老家伙等了你一小天。”萧潇随着向问天来到了一座小四合院处。一进门就听到了陈老的斥责声。虽然是斥责,但众人也都听出来了,这哪是斥责他宝贝徒弟啊,这明明是在说去找人的向问天,你明明知道家里有几个老家伙等着你找人来呢,你竟然去了那么久。

大家都明白的事,向问天自然也明白,于是忙接话:“陈老,您就别怪小丫头了,是我的错,到那没有直接表明来意,然后患者就都来了,这不小丫头才忙完。”说完还深深的鞠了一躬。他当然知道这些老人家一个都不能得罪,这都是外公的朋友,得罪一个,就等于把老爷子得罪了,那自己不是找罪受嘛。先认错绝对是大道。

“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萧潇一进门就看见了除了两位师父以外的另一位老人,虽然老人从自己一进门就表现出很慈祥和蔼的样子,但是那上位者的气势是瞒不了人的,如果不是自己修了仙魔诀,而一个真正的八岁孩子估计都不敢说话,甚至会躲到师父后面去吧。

“来,丫头,这是苏爷爷,他是师父的好朋友。”陈老见到自己的宝贝徒弟能在苏老头面前还能说话自如,不由得心里傲骄了,这才是我徒弟嘛,而徐老也是如是想着。

“苏爷爷好,我是萧潇,师父和家人都叫我小小。”萧潇语气平淡的打着招呼,小七在空间说,看来帝都现在都乱套了,这老爷子跑这来了肯定是为求医而来的。

“好,小小好,以后去帝都去苏爷爷家玩。”苏永成看着眼前这个据说只有八岁的女娃儿,不由得又赞赏几分。

几年前就听老友说收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徒弟,然后又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当时他还真没信,现在看来这个女娃也当得起了。自己家知道自己家的事,这些年家里的小辈没有一个敢这样面对面大气不喘的平平静静的和自己说话的。其实自己也想和他们亲近,但奈何他们一个个见了自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时间长了,也就歇了那份心思了,要不是女儿生了个异类向问天,自己还真是不知道何为天伦之乐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女娃,他不禁想起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孙子,也许她真的能行?想到这儿,不禁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外孙,这孩子不是在旁边看了人家看诊了嘛,想来也是了解些了吧。看到向问天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苏老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又抬看看了陈老,徐老。陈老看到苏老在怀疑自己徒弟,不由得气得胡子往上翘,

“我说苏老头,你要是信不着我徒弟,我可领回去了。要不是……,你以为我会让你见我徒弟啊。”陈老说了一半的话没说出来,这让萧潇觉得原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啊。

遂开口道:“师父,你不会把我卖了吧?”这话一出口,苏老有点不高兴,首先,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掺言这是不礼貌,其次,什么叫卖了呢,有多少人想为他苏家办事还不得其门呢。萧潇当然看出了苏老的不高兴,他的气最开始是红色的,后来又加杂着少许的淡淡的青色,这说明他生气了。可萧潇是谁,那可是道上有名的魅医,别说是一个苏老,就是十个苏老她都不会怕的。

“你这丫头,什么卖不卖的,净乱说话,看来师父真是这些年对你真是疏于教育了。”陈老也看出苏老的不高兴了,但他可不能让他徒儿受了委屈,于是几句话就把萧潇的错揽到自己身上了。

苏老一听陈老这样说,想想也是,毕竟是个孩子,自己和一个孩子去计较也太有**份了,于是轻咳了两声,对陈老说:“开化兄,你还是和这孩子说说吧。”本来他也是不信这孩子能行的,能信吗,一个两个的国医圣手都治不好,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就是再厉害还能比得过浸淫在中医界几十年的老人吗?不过即然徐老和陈老推荐了,可能这丫头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权且相信她吧。毕竟那孩子已经躺的太久了,虽然消息被自己封住了,但是再这样下去别人也肯定会知道的。五大家族继承人一夜之间全都被施暗手,这人好大的手笔,看来图谋的不少啊。

“师父,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您老都治不好的我能治好吗?”就在苏老冥想时,陈老已经向萧潇说完事情的经过。不过萧潇的反应确大出陈老徐老的意料,这丫头平常不是最喜欢研究疑难杂症吗,怎么今天就变谦虚了呢,难道是因为苏老的原因?他们哪知道萧潇还想靠着这次再发笔小财呢,如果萧潇去了,那不是影响魅医的财路了嘛。

“丫头,没人指望你一定能治好,只是你平常不是最喜欢这些疑难杂症吗,去看看又何妨,搞不好你还真能行呢。再说这不战而退,好像我们二老都没教过你吧?”徐老也开始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不过这话在苏老听来可不怎么好听,好嘛,搞了半天你们是打算拿我孙子当实验品啊,不过此时他什么也不能说,他知道这丫头也算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虽然还有一个魅医,但是谁知道她在哪啊,都找了这么久,连个影都没有。

“真的?那好吧,我去。”要的就是这句话,要是非要自己救好,她还不去呢。不过她有感觉,这次去帝都,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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