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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每一个军姿都是一座山

那晚是作为新兵的我们第一次同扛着红牌的耿排面对面对话。

以前都是他骂,我们听。

耿排进了屋,拿手电筒一照,就全明白了。

耿排毕竟也是战士出身,当过班长带过兵的人。

“咋了?”他问陈存凯。

我们陈班长还是光着身子站在地上,两手掐腰喘着粗气。他喘粗气不是累的,而是被我们气得。

现在想想,其实陈班长也挺可怜,带的八个新兵全都动不动就爱哭鼻子,也真苦了他了。

“全是孬兵,都欠收拾!”陈班长在耿排面前也丝毫不加掩饰。

他才不怕耿排,凡是老兵都不怕肩上只扛红牌的学员。

肩膀没花,说啥白搭。军衔没豆,全都没用。

“别哭了!都瞎嚎嚎个逑呢?”耿排的手电光从排头照到排尾。“部队讲纪律,条令都学过没?熄灯以后要保持肃静,你们这哭天抹泪的还让别的同志们休息了不?”

我们还是在铺上趴着,因为已经没力气爬起来了,就那么趴着抹眼泪,谁也不言语。最后还是老代先开了口,就凭这点,我佩服他。

“排长,我们能抽根烟不?”是条汉子。

耿排从不吸烟,也最不喜欢抽烟的兵,可现在面对着一屋子哇哇哭的半大孩子,他也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那就抽吧,只要别哭就行……”耿排说这话的时候该有多无奈、多难为情。

老代就给大家分烟。老家的烟,山海关,一人一根。徐建强说我不会抽,耿排说抽吧抽吧,你嘴里叼根烟就哭不出来了。

陈班长不说话,站那瞅着,小脸儿铁青。

我们全趴在铺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老代说排长我们想家了,我们要回家。

耿排说废话,谁不想啊?就你想?跟你们说吧我都整整四年没回过家了,四年都没见着我妈了。

尼古丁起作用了,我们的情绪已经没开始那么激动。

耿排说:“想家就哭鼻子?我知道你们在家那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眼珠子,没穿上军装的时候你们就是个孩子,可现在穿上军装了,也到了部队了,你们就不再是孩子了,是军人了。啥叫军人?铁骨铮铮,宁流血不流泪,那才叫军人!班长收拾你们觉得委屈了?你们咋不想想你们班长为啥不去收拾别人啊?挨收拾说明你们做得还不够,各方面还都差得远,你要是一点儿错都不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你们班长还能收拾你?”

只有孬兵才会挨收拾,这是耿排的逻辑,也是部队的逻辑。

是的,班长永远都不会错,错的只能是我们。

班长说灯泡是黑的,它就是黑的;班长说今年是2000年,它就是2000年……

我姐那个当了三年兵的同学没骗我,字字至理真言。

“你们现在受这点儿苦,比我当新兵那会儿差远了!”耿排被烟呛得直咳嗽:“再问问你们班长,他新兵连那会儿是怎么过来的?咳咳…..拔军姿一拔四个小时直到晕倒,爬战术爬得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咳咳…….所以他现在才有资格教训你们……新兵班长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你们现在觉得班长狠,班长可恨,将来等你们跟他似的熬成班长了,你们就明白了……咳咳……”

他实在是被烟熏得受不了了,捂着鼻子跟陈班长招了招手,说八班长你跟我出来一下,然后就赶紧开门溜之大吉。

陈班长随手拿了件军大衣往身上一裹就跟出去了,俩人在外头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我们都竖起耳朵听,只可惜一句都听不到。

据我后来推测,耿排大致上应该是这样跟班长交流的:“八班长我知道你是为了新同志好,但是啥事儿都不能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付这帮兵你得慢慢来……要注意照顾好新同志们的情绪,刚从家门出来,还没那么快就适应呢……”

耿排不容易,为了维持稳定团结的大局,既得保证新兵们不出乱子不闹事,同时还得维护好老同志们的权威和面子。

班长嘛,兵头将尾,尤其是连排干部,离开了班长的支持谁还敢说玩儿得转?

耿排给了班长面子,班长也不能让耿排难堪,于是他那天晚上没再继续折腾我们,回来后就说了一句:“都睡吧!”然后自己就先倒床上闷头大睡去了。

没拉紧急集合。

这一宿我们睡得那叫一个沉啊,一直等到哨兵用冰凉的手把我们挨个儿扒拉醒。

到部队的第一天,我们新兵就开始站夜哨了。说是站哨,其实并不是真的扛把枪在那站岗,那会儿别说没人敢给我们发枪,就算真的发了我们也得会使才行啊。新兵连的夜哨说白了就是锅炉工,每班哨两个人,一小时一轮换,主要职责就是得看好各班的炉子,按时添煤绝对不能让炉火半夜熄了。这么冷的天儿,要真让炉子在半夜里熄了火,那还不得冻趴下半连人?

站5:00到6:00这班岗的哨兵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按个儿叫各班战士起床。新兵不能等着起床号,起床号得6点才响呢,可新兵5点不到就得起床叠被子,没人叫根本别指望能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天还黑得跟墨染似的,也不能开灯,因为班长还睡着呢,不能让灯光晃着他。那就摸着黑叠吧,叠完了贴墙放好,再盘腿坐那继续抠哧边边角角。

一边抠哧一边打瞌睡。

然后就等着出操……

白天训练、学习,要么就是训练、训练……

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又得接着练体能,做俯卧撑、仰卧起……

这样的日子开始周而复始,我们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一点点的变得渐渐麻木……

那几天中唯一能值得欣慰的就是我们班长偶尔还会偷偷懒,让七班长带着我们练一练队列的基本动作。我们班的兵都喜欢乌嗯巴特,因为这个长着娃娃脸的班长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就连板起脸来发两句脾气对他而言似乎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且……他还允许我们擦鼻涕。

陈班长给我们训队列的时候,哪怕鼻涕已经过了河,我们也不敢喊一声“报告”,因为班长只会瞪起眼睛说:“毛——病!”

我们都在翘首以待河南的新兵能早一天到来。等他们一到,我们就可以重新分配了,也许会被分到二连,也许还会留在一连,但不管去哪儿,只要能让我们离开八班就行……

1992年的那个严冬,我们八个老乡像盼望春天似的盼望着河南的新同志们。

这天吃过午饭后,班长说:“我去排长那开会,等我开会回来给你们拔军姿。”

班长一走,我们就开始交头接耳。

班长的山西口音还是很重的,有时他说的话我们并不是全都能听得懂,偶尔需要靠猜。

老代问:“刚才班长说回来怎么着?”

我说等他回来给我们拔军姿。我说得非常肯定,因为我听过拔军姿这个词。

但是我的说法遭到了张志国的强烈质疑,他信誓旦旦的说班长说的一定是“发军资”。“要给我们发钱了!”他兴奋得摩拳擦掌。

我说发钱?做梦呢吧你!部队发钱是不假,可那叫津贴,而且咱才来几天啊,发津贴也发不到咱头上啊。

小国胸有成竹的道:“听我的没错!以前我在砖窑干活的时候,领的那叫工资;现在咱是当兵的了,军队发给咱的那当然叫军资…..军队的工资么……”

好几个人都认同他的说法。可不,咱已经是军人了,军队给咱发的钱那就叫军资。其实部队也不赖,管吃、管住、管穿,还发军资……

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班长赶紧回来给大伙儿“发军资”,从家出来的时候带的那点儿钱早就都花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连我都变得犹豫不决了,我在怀疑有可能真的是自己理解错了,班长说的没准儿就是“发军资”。

班长回来了,没钱。

只带回了一句话:“面朝墙,立正站好!”

我一闭眼,完了!

发TM哪门子军资啊,都让立正了,明明就是拔军姿!

我们第一次的军姿训练就始于这个美丽的误会。

没当过兵的朋友也许永远都理解不了究竟怎样才叫“拔军姿”,那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让一个人保持立正姿势,而是要真真切切的“拔”。

拔,挺拔之拔,坚韧不拔之拔。

譬如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

譬如白杨,一棵挺拔的身躯,一颗高傲的头颅,孤傲的立于东方的荒野。

班长说:每一个军姿都应该是一座山。

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要想养成良好的军容仪表,首先从“站”开始。

一动不动的“站”,除了呼吸、心跳和偶尔眨动的眼皮,其他一切都是完全静止的,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要彻底绷紧,尤其是双腿和双臂。腿要合拢得没有一丝缝隙,插不进一张扑克牌;两臂要完全的贴合在身体两侧,就像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已和躯干牢牢的粘连成一个整体。

身体略向前倾,3/4的体重都置于前脚掌,两肩水平,最大限度的向后扩张。颈要挺直,下颌微收,目视前方,眼皮眨动的频率不能高于每分钟一次,喉结运动的次数不能高于每30分钟一次……

5分钟后,我们汗如雨下。

10分钟后,我们头晕目眩,全身发麻。

15分钟后,我们的手指、脚掌均已失去知觉,似乎连血液都停止了循环。

……

“脚踩大地地皮裂,头正肩平顶住天。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班长一边给我们默诵着军姿要领,一边不时用脚尖出其不意的突踹我们的膝弯,或者用手突然去拉扯我们的臂膀。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检查新兵们在军姿训练中有没有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只有双腿真正的挺直夹紧如柱,我们才不会在他猛踹膝弯时跪倒在地;只有两臂真正的紧贴无缝,我们才不会被他将手臂拽起——他可以扯得倒我们的整个人,却扯不起我们的一只胳臂。

20分钟后,我们终于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汗珠从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中渗出,涓涓向下流淌,像一条条小虫在爬,奇痒无比;眼睛已完全被汗水遮住,但我们不能闭眼,汗液将我们的眼球刺激得泪如雨下,流淌在脸上已分不清哪条是泪,哪道是汗……

班长终于说:“好了,放松一下吧!”

没有一个人动。

不是我们不想动,而是我们的大脑已经根本指挥不动那早就僵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躯体。

我们仿佛真的已经变成了雕塑。

班长笑一笑,走了。

我们知道那并不是满意的笑,而是一种嘲讽的讥笑。

班长走了以后,僵立不动的战春波终于说了句话:“将来我儿子要是敢来当兵,我打折他的腿!”

从指尖开始,一点一点的活动,一点一点的恢复,我们用了差不多足足5分钟的时间,才能再次感觉到自己其实还是个活人。

可是这时候班长已经返了回来,手里掐着一把筷子。

筷子头是刚刚用刀削尖过的。

“给你们增加一下难度,立正站好!”他一边把削尖了的筷子往我们的腿缝里塞,一边喃喃自语道:“站军姿,不是谁都可以学得来的,只有穿上这身国防绿,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经过一番千锤百炼,才能站得出浑身的兵味,站出军人的感觉,到时候你们一举手一投足都能透出军人的威武气、阳刚气,一言一行都有军人的本色,就算把你扔在人堆里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当兵的……”

他塞筷子的时候,只勉强让我们堪堪能夹住那削尖的一小截儿,然后他再一一拾起我们的狗皮帽子,倒置着,轻轻的浮搁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然后嘻嘻笑着,拍拍手,又走了。

去对门找七班长聊天去了。

不能动,真的不能动!哪怕我们只稍微的抬下眉毛,那本来就颤巍巍悬置着的帽子都有马上要掉下来的架势。

腿更不能松劲,只有夹得双腿内侧火辣辣般的痛,才不会让那根可恶的筷子掉下来。

一分钟,两分钟……

忽然,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又是张志国。

每次他总是在最不该笑的时候笑出来。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样子很滑稽,我们又何尝不知道?但我们没人敢笑,也笑不出,只有他关键时刻又掉了链子。

当啷!他的筷子掉地上了。

这一下引发了可怕的连锁反应。

当啷!又一根!当啷!当啷当啷……

除了老代这个平时就不苟言笑的家伙,其余几个人的筷子全都掉下来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我们没人敢去拾,尽管知道那只需一个极简单的弯腰就可以办到,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也绝不会被班长看到,但我们还是不敢那样做。

一个个就那么傻站着,心里都在想:完了!

等到班长回来,七根筷子还是原样散落在地上。

班长没说话,只管默默的将筷子们拣起来,又重新给我们一个个塞回去,然后面无表情的说:“再多站半个小时吧!”

张志国,我恨透了你!我发誓,你这次要是再敢连累我们,我一定活活的咬死你……

班长开始跟我们脸对脸的站着,大眼瞪小眼,鼻尖对鼻尖。

“饿不饿?哎呀你咋出这么多汗呢?班长给你擦一擦?”他无限柔情的望着某个兵。

那个兵不说话。

班长很失望,又走到下一个兵面前,开始玩儿斗鸡眼。

“你看我眼睛好不好玩儿?”他用斗鸡眼贼着那个兵。

那兵刚忍不住嘴角一翘,斗鸡眼消失了,班长的脸色猛然变得像块儿黑锅铁:“笑?!”

训练我们的时候,班长一向是言简意赅的。例如当我们憋不住想笑的时候,他只会用一个字来禁止:“笑?!”语气既是疑问,又是恐吓;当我们忍不住想擦下鼻涕挠下痒的时候,他也只会用同样的语气说一个字:“动?!”当我们多眨了两下眼睛多咽了两口唾沫时,他会愤怒的拉着长声说:“毛——病!”……

班长最后考验的是我。

他给我使的招数是扮鬼脸。

挤眉弄眼、吐舌头、用两根手指往下扒眼皮……

我丝毫不为所动。

你就算使尽浑身解术,我也没有一点儿想笑的念头。

因为我的眼里已根本没有你的存在……班长,我看不到你。

我眼前能看到的,只是我的爸爸在运兵列车开动后背过脸去偷偷抹眼泪的动作;只是我的妈妈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边噙着泪水一边默默的为我收拾行装的画面……

我想念我的爸爸、妈妈,班长,我的眼睛是模糊的,我真的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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