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龟儿子们的小小三才阵奈何得了老夫?”东方菜将解开的外衣掀地飞扬而起,叫道,“格老子连星次大阵都不怕!嚯!”朝天椒领域幡然巨变,呛人的辣味直入在场众人的肺腔。若不是已经各自撑起绝对境域,全场早就咳声一片。
“小冷小心!”呼延烈马先偷偷瞧了游离者一眼,然后才出声提醒道,“辣味只是一种痛觉,它不在味觉之内。你现在面对的,才是四味老天真正的实力。五味之……”
“辛!”东方菜暴然喝道。滚滚不息的气浪,哪怕有本身的领域护持,一帮人也是抵受不住鼻腔的刺痛。冷观月微一点头,以示受到提醒,蓦地沉声喝道:“廉将军!”
廉水国强忍痛楚,不管鼻血涓涓而下,只是标杆也似地静候术主的指示。冷观月再一颔首,三才的结尾手印丁卯拧手一变,已然化成甲子六十之首,同时道:“三才往生,封!”
“末将~~~~~”廉水国双手紧紧握着关刀的两个三分处,运劲之时,凝声吐气,“领命!”
于此间,东方菜业已与邬白王三人交手不下五十余回,但是三才方位相互接应,叫他击其人位,天地应之;击其天位,地位相置;击其地位,撤实为虚。虽然道理简明,但是于阵之中,就是东方菜十二成功力的辛味领域亦正在被三人极速的辗转换位不断蚕食。以致街道上浓烈的辛蒜味也是顿减。
“仙人滴个板板!啥子回事?”东方菜暗自嘀咕,“三才以人作主位,为啥子老子攻到那里好像空荡荡地个?”辛味老天把目光从人位上的王气,看到了地位上的白固。只见三人脸上也都是涓涓鼻血,显是为自己辛味所伤,可他们与己拳脚相授之时,又无丝毫滞顿。不明其理的怪异三才阵终叫他百思不得其解。东方菜分神一时,终也为王气所趁,前秦古剑在墨晶镜和长戈的远近呼应之下,遽然出现在东方菜右肋部位的期门要穴。
自古兵戎相见,从来是实力做主,时运相辅。眼看王气的前秦古剑就要刺入东方菜的右边肺叶。恰恰又一道月光借着剑身反射进入东方菜的眼内,东方菜心口猛然一悸,精神一凛,脱衣招式又已怪哉而使。
“叽里里里……”犹似金丝刮过铜镜,一阵尖锐的摩擦之声,使得王气一呆同时,省然道,“百色蚕衣?”大敌当前,白固等人虽是为东方菜兵刃所惊,仍是阵步井然。
而冷观月也似乎正是等待东方菜留着的最后一手。因为之前他已见过那件衣衫作为兵刃之用的神奇,可东方菜经其使用之后却又即刻收起,所以冷观月又自判断——东方菜那件衣服式样的法器兵刃肯定有个冷却时间。水污染将军·廉水国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冷静青年留下的最后杀招!凝聚许久的水污染之力,甫一收到冷观月的眼神暗示,瞬息间仿似黄河决堤,澎湃之劲汹涌而起。
旁观者清,天上的酸味老天即时明白,高声道:“老帮菜!他们的阵眼在外面!”
“唔!”阵内四人俱都一怔,东方菜立即作出反应,准备暂时放弃杀害安宁百姓的祸首,先取冷观月首级要紧!
谁知,冷观月竟然也只是朝着天上的酸味老天微微一笑,惬意道:“前辈。晚辈施术已毕,你不看看你的脚下!”
“啊!?”酸味老天刚一低头,脸上才露出惊容。他那张酸柠檬也似的老脸,在青炎关刀青芒大盛之毕,丑得更似一张橘子皮儿,“老帮菜……啊唷!”酸味老天·公西麻团业已为奭百川伤中右臂要害。
奭百川一击命中,也不追击,而是收起介灵龟盾,落身冷观月身后。
公西麻团也不在意瘫软的右边臂膀,推开已无进攻之意的污染三将,抱扶着老友,急道:“老帮菜,你咋滴了?”
东方菜不答请来助拳的好友,而是依旧一副凶光毕露的样子狠狠盯着冷观月道:“龟儿子你个小娃娃!用的什么妖法?”
冷观月谦然一笑,朝辛酸二味老天的身后道:“廉将军。”又望向王气,“王将军。劳烦两位收了风水之阵,好不好?”
“啥子仙人板板的风水之阵?”东方菜忿然不解。终究还是局外人的公西麻团先于醒悟,道:“老帮菜,咱中了人家的埋伏。他们阵内藏阵呀!”
“你说啥子?”东方菜兀自不信道,“老醋坛个意思……格老子的!咱家今晚上是自投罗网咯?”
“王将军,廉将军。”冷观月看二人色有迟疑,于是把话说明道,“今晚我们饶了东方前辈一命,东方前辈自当不会再向白将军报却前仇了呀!”
“没教养的娃子!龟儿子的!格老子的!”说着还想站起,但是浑身的乏力感仿佛恶魔附体一般,身体丝毫不受意识的控制。
“东方老儿。”呼延烈马笑着道,“风水之学你不懂吗?气,遇风则散;遇水则止。你可以对天外星力毫不畏惧,但是万物生化,生生不息,生生刑克……”
山南镇上的四色天原本那种黄雀在后的鄙视之色早已不见踪影。此时四个人的目光倶是牢牢盯着冷观月挺直的背影,呼延烈马的饶舌解释,四人浑然不觉,他们又再分别留心观察安新街道上早在之前就用莲心、苦瓜、鸡血藤、生地黄等一概苦味蔬果药材分六芒之位掩藏的几个角落。
五行之中,对应五味。辛属金行,火当克之。苦味属火,再者六芒阵位加弼,火行阵中辛之力将会减到最低效益。然后有王气不住用自己的气性领域全力融合东方菜的气味领域,令他更为孱弱。五行内,金盛生水,廉水国水污染之力不断泄导浑然不知陷入无边忿煞,以致不能辨明形势的东方菜的异法超能,使之是弱上加弱。
眼前的一切,冷观月在回到常乐市之后,就已向呼延烈马这个不受五行所累却对五行了然股掌间的外道士请教求艺。
所以,就目前形势,东方菜还想给安宁百姓报仇的话,那他也得先还了冷观月的不杀之恩。欲取故予,东方菜身上禁制一除,还待发难。污染将军四者齐都哂然哼声。公西麻团酸着面孔讪笑之下,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硬拽着百年老友不置一词的灰溜溜而去。等到众人为平伏的气氛轻松四顾之时,街道两边的呼延烈马和游离者居然一道消失不见。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笔者看来,这台戏有时候有两个女人就已演的绰绰有余。
付妖妖已没有实体,飘忽透明的虚状态不顾客人对任菲衽的垂涎,矜持本分地给女性大厨打着下手。
虽然普通人根本看不到自己,但是那些无形的目光就好像一把把的利剑穿透了本身虚体,最后落到正实的美人身上脸上和勤快的手上。付妖妖不自在地问任菲衽道:“任姊姊,难怪李将军要在厨房里装两道门哩。他们……他们……他们……”他们了三遍,付妖妖早已羞红了面孔,埋却臻首不好意思说将下去。
“哼!”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被一只三千多岁的妖精唤作姊姊,就这世上,恐怕也就任菲衽一人有这脸皮坦然自若。任菲衽右手下面,左手一道劲风飙出,命中几个竟已开始流涎的男性客人。
付妖妖立刻呼道:“姊姊,你把他们杀了?”
“哼!”任菲衽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看着正好“监视”到这边的冷观月,不满道,“小命都是我救的。还整天罗里吧嗦的教我不可妄开杀戒!他以为他是呀?姑奶奶我人非人之名,就是没把人当成人看!”啪地将长筷往锅里一杵,愤然上前,把厨房关得乓乓直响,“哼!不能杀掉这帮贱男人,我叫他们得盲肠炎。那道气息足够让他们鬼叫个三天三夜!哼哼,哼哼……”。
付妖妖透视门墙,看着冷观月不以为然道:“冷老板,话不多呀。还没我家百川说的话多。”
“他的话都说在肚子里!”任菲衽怒气不减道。
“呀?”付妖妖愈加为之惊奇,“冷老板还会腹语?”
任菲衽接过一名污染小兵切好了递过来的香葱,好比常人看到一个傻子恁般,问付妖妖道:“付小妹,你活了噶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怎料付妖妖更为奇葩地回了一句:“任姊姊,我已经死了。我的内丹已经融入百川的元神。现在的我仅仅是一个介灵的虚无存在。”
“噗噗……”旁边的污染小兵终于忍不住地偷笑出声。
任菲衽柳眉倒竖,阴森森地切齿道:“冷小子不让我杀人,可没不许我杀你们这群傍生道类!调料~~都准备~~好了吗?”
“啊!”污染小兵吓得双腿舞步款款(战栗),“是,任女侠……调料……这里……”
“咦?”却不想付妖妖又来一句,“任姊姊好端端为什么要杀我们呀?”
任菲衽惊呆了,呆看着一脸纯真的三千岁,全然忘了长箸滑到了锅里……
污染小兵怔愕中,盯视着满面询问之色,在《扑克高手歌》中与任菲衽实力容颜双双齐名的【六】道美人,也是忘了自己正在把整包的碘盐驾到大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