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叔见到这一幕都快疯了,青筋暴起,吼道:“狗日的,老蒋你作个什么劲,完了完了,大家快跑啊!”
蒋叔所在的棺材里面正巧有一只僵尸,手从僵尸背后伸出来。蒋叔被吓得魂飞魄散,从地上打着滚起来,撒开腿,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玩命地飞奔,阿忠在蒋叔后面,不一会就超过了蒋叔。
菜叔也在逃跑,但他是向着蒋叔相反的方向,我跟在菜叔后面。菜叔听到除了我后面没有别人,扭头一看,见到他们两个竟然往回跑,破口大骂:“你娘的,往回跑干什么,回来啊!”
蒋叔没有听他的,反而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喊道:“往那头跑才是真会死呢!”
我一把拉住菜叔说道:“不行,菜叔,我们得回去,阿忠救过我,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菜叔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丢下他不管,你以为你是观音菩萨啊,你会功夫吗,你能去救他?”
我没有多说话,转过身就往回跑。菜叔一见我也回去了,只好过来追我。
此时所有的僵尸已经把身子探出来了,如同一片灰黑色的潮水。我眼珠子差点从眼睛里飞出来,只好加快速度,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我们一路狂奔,来到了先前的耳室,后面成百上千的僵尸蹦跳着,向着我们追来。蒋叔掏出手枪,把离我们最近的一只僵尸脖子射穿,大喊道:“大家加快速度啊,从我们先前来的盗洞里出去!”
其实不用蒋叔说我们也会从那逃出去的,因为整个墓室里我们只知道那一条出路。于是我们四个人又在僵尸的追逐下跑了五六分钟。
我们的速度很快,但那个来时的盗洞却依然没有出现。蒋叔已经换了两个弹匣了,弹药储备已经告急。
我们又继续咬牙跑了几分钟,除了阿忠,所有人的体力都已经快耗尽了。我还好一点,但菜叔和蒋叔已经步入中年,体力也差了很多,早已是气喘吁吁,透支着仅剩的体力。
后面的一大波僵尸的速度却一点也没受影响,依然向着我们追来。
就在我们即将绝望的时候,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左一右的两个岔路口,我去,怎么成了神庙逃亡了。
我咬咬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往,往哪边跑?”
阿忠回答道:“赌一把吧,右边。”
于是我们四个人一齐向着右边奔去。可是没过多久,前面又出现了一个路口。阿忠继续说道:“还是右边。”
后面的事我猜都猜的出来,果不其然,又是一个路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不行了,跑不动了。”菜叔摔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我宁可这些臭虫拼了,也不愿意累死在这。”
阿忠返了回来,背起菜叔就走,说道:“性命宝贵,别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菜叔感激地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喘息着,恢复着体力。
突然,一只僵尸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向前猛地一扑,瞬间跳出去三四米。我们离这些僵尸本来就不远,现在被这么一拉近,落在最后的蒋叔的处境顿时变得极其危险。
蒋叔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向后面头也不回地开了三枪。这三枪没有射中要害,但却争取到了时间,急忙加快步子,距离立马又拉开了。
我放慢脚步,把蒋叔的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差不多是把他扛了起来,说道:“蒋叔,抓点紧啊。”蒋叔又把手枪对准后面,时刻准备帮我救急。
路口已经过了五六个了,我们四个人都知道落进套里了,往回找盗洞是不可能了,只好再强打起精神向前跑。
阿忠不愧是专业的,跑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出有什么不舒服,而是到了我身边,像我刚才一样,把我的手放在了他肩上。
有了阿忠的分担,我轻快了许多,又加紧了步子,我们与后面僵尸的距离越拉越大,已经有差不多十米了。
又经过一个岔路口,我喊道:“菜叔啊,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出个主意啊。”
菜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脸色好了许多,对我说道:“有什么办法,咱们现在连来时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我有什么办法。黑驴蹄子有没有这么多,现在只能念阿弥陀佛了。”
阿忠一听这话急了:“什么,没有办法,那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非累死不可。”
“那有什么办法,靠,想不到我铁菜刀今天就栽在这了。”
我一听菜叔这是在打压士气啊,赶紧给了菜叔一个脑瓜崩:“我去,说什么丧气话,你这是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哎,各位,我有个注意。”蒋叔在这时候说话了,“咱们沿途,拿刀尖,在墙上化个记号,如果绕回来了,就赶紧往回跑,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菜叔第一个赞同。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阿忠掏出匕首,向墙边移动,一边跑,一边用刀在墙上划出一条笔直的痕迹,清晰可辨。
我们继续往前跑,后面的僵尸也一直在追,不过距离已经被我们落了二三十米了,我们现在基本上是安全的。
可是谁知意外总是那么突然地出现,而且又是蒋叔,如果僵尸没有在后面追他,我都以为他是哪个仇家派来的卧底。
就在阿忠在划记号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太挤了还是怎么了,向边上靠了靠,我也把蒋叔挤了挤,可是蒋叔竟然像一根火柴棍吧唧摔在了地上。我差点气的吐血,这个扫把星,怎么老是出事。
这一摔不要紧,后面的僵尸还在追着呢。趁着这个空档像打了鸡血似的向前冲,二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被拉近,我都可以看清它们衣服的花纹了。
更可气的是蒋叔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他只好像一只蜥蜴一样往前爬。但对于人类来说四条腿怎么也干不过两条腿,于是一只僵尸就跳了上来,对着蒋叔的后背狠狠地就是一抓。
“啊!”蒋叔惨叫一声,整个后背皮开肉绽,变得乌黑,应该是中了尸毒。但蒋叔也清醒了许多,向前猛地一弹,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我心中已经绝望了——我和菜叔精疲力尽,蒋叔中了尸毒,阿忠也不足以力挽狂澜,完了,我年纪轻轻的,就要交代在这了。
“铛,铛铛铛铛……”竟然是一把古琴的声音,这墓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
“铛,铛铛铛铛……”依然是刚才的古琴声,只不过比原来更大了。我掐了掐自己,还是挺疼的,看来这不是幻觉了。
“乓”曲子的**来临,我几乎都有些陶醉了。慢着,不对啊,这不是在墓里吗,那些僵尸呢?
回头一看,那些僵尸竟然像摁了暂停一样纹丝不动,这也太诡异了。
我循着琴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就那么坐在墓室的墙壁上,正在抚琴。见到我正在看他,他微微一笑,说道:“各位被我拯救的菜鸟们,你们好,我叫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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