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迟钝的女人伊尘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他只能扶额默认。
“哈哈,我就说你对田甜有意思嘛,虽说她比较不靠谱,可是她还是有美色的。”雨落卖力地推销田甜。
伊尘已经无话可说,他已经放弃了。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喽。”雨落自顾自地下着结论,其实伊尘这家伙没有想象中的坏嘛,最重要的是他比较好欺负。她很得意。
伊尘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狡辩,就被一阵悦耳的铃声打断,雨落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本以为又是南宫冷溪那倒霉鬼,瞬间准备好了一大段骂词。
“我说你......”
“请问是雨落小姐吗?”
温柔的女声让她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安平医院。
她的声音立马紧绷起来,心也跟着提起,“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父亲这几日的状况一直都很不好,如果您有时间是否可以来看一下他。”护士小姐说的很委婉。
“谢谢您,我马上过去。”说完她便挂了电话,这几天的状况一直都很不好吗?她这几天在干嘛呢?居然忘了在医院的父亲,身为子女居然能够忘了生养自己的父亲!
“你,还好吗?”见她挂了电话之后一直都说一副凝重的样子,伊尘问得小心翼翼。
“我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啊。”她步履匆匆地向校门口方向走。
伊尘一脸忧色,“我送你吧。”最终他还是拽住了她的手臂。
“这......”雨落咬唇,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我也没事,而且我有车不是吗?你不是有事吗?我送你会更节省时间。”伊尘分析得头头是道。
雨落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说,“到安平医院。”
伊尘不再说什么,只是紧握她手臂的手转移到了她的手掌,握暖她冰冷的手掌。
第一次坐在豪车中,雨落并没有心情感慨,相反,她的心情很沉重。一想到在医院受苦的父亲,她更是没了往日的活泼机灵劲。
一路上伊尘几次开口想打破这凝重的气氛,却一直以尴尬收场。眼尖地发现她微颤的双手,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
雨落不适应地挣扎开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和他扯上过多的关系。
伊尘并不勉强,只是收回的手反复紧握又松开,雨落,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安慰你呢?我明显感觉到你的哀伤,你为什么这么直接地就拒绝呢。
一路沉默,最后伊尘还是打破了僵局,“到了。”
“哦。”雨落踉跄地推开车门,却因为用力过猛显些摔个狗吃屎。
她自嘲,怎么就这么笨呢,连开个车门都不会了。
伊尘知道自己此刻给她的帮助她并不会接受,只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守护着她,虽然他很想霸道地牵起她的手,为她保驾护航。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却被雨落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感觉。医生很早以前就和她说过,父亲的食道癌已经处于中晚期了,只能采取保守治疗,而那些磨人的治疗也只是能够增加一些父亲在世的时间而已。
她一直在逃避着这个问题,她只能通过不停地兼职不停地工作来麻痹自己。她并不能和旁人那样用酒精或者更堕落的方式,因为她知道家中的存款在急剧减少,如果哪天没钱了,父亲的治疗也只能被迫中止。
所以她以前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去兼职的路上,不然就是在上课。而这些兼职的钱不过是杯水车薪,她每天累得和狗一样却只获得那不多的报酬。
她只得去酒吧当一个舞女,只不过是衣着暴露一点,跳那些助兴的舞蹈而已。她并不觉得丢人,毕竟她也是用劳动获得报酬不是吗?而且还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雨落......”见雨落在305的病房前久久怔楞,伊尘忍不住出声提醒。
雨落这才恍若梦醒,“你,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她一直没发现在她身后的自己啊,这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太出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