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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逆风 10

后来杨齐从故人口中得知了自己母亲的消息,才了解自己的母亲和别人离家出走后,对方因为年龄比较小,经受不住外界的诱惑,喝酒赌博样样都染上了,后来居然又搞上了别的女人,母亲因为自己忍受不了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搞别的女人,而被对方暴打一顿,后来母亲一个人露宿街头,而又为对方欠下一屁股债。后来母亲跑去窑子里上班还债,又染上了恶疾。病的很严重,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杨齐打算还是去见一见母亲,夏日的午后炎热的让人无法呼吸,杨齐提着一些水果,走进一个破烂不堪的地下室,哪怕夏日的阳光怎样刺眼,也照射不进这阴暗的角落,地下室的房子跟八十年代的工房一样,没有独立的厕所和厨房,杨齐就在一排一排的房屋间寻找着自己母亲的住址,后来在居民的帮助下,杨齐终于在房屋最深处的角落找到了母亲的住址,房屋并没有门,只有一面破烂不堪的布挂在门口遮挡,杨齐撩开门布,一大股霉味儿在房间里散开,杨齐听见母亲在床上的**“外面有人吗?”

杨齐走到母亲的床边呼喊着母亲的名字,可是母亲却不认识自己,“你是谁啊?”

“我是小齐啊,”母亲听到这个名字犹豫了几秒,她在努力的回忆这个熟悉的名字,母亲不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俊俏男子会是自己的儿子,“真的是你?快~杨齐,快扶我起来~我一肚子的尿,我想小便!”

杨齐扶起嬴弱不堪的母亲,可是母亲根本站不起来,杨齐只好背上母亲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了方便。

把母亲抱回了床上,母亲才缓缓开口道,“杨齐,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早一点死,包括房东,都想等我死后,抢了我手上的金戒指,不可能!我如果死了,我就把金戒指吞进肚子里,也不会给别人。我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他们居然都不给我东西吃,杨齐~你身上有钱吗?去买东西给我吃”

杨齐摸了摸口袋,把大部分钱都递给了母亲,“妈~你饿么?等一下我出去买饭给你吃。”

母亲摇了摇头,“我不要吃饭,那个可恶的房东每天都拿搜掉的饭给我吃,像在喂猪一样。我吃的都快吐了,我要吃水饺,我要吃酸辣粉。”

杨齐把被子给母亲盖上,“好啦~我等一下出去帮你买水饺。妈~你身体怎么了?你有去看医生么?”

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杨齐有些担忧,“我这个病看医生都没有用,我没救了,医生说,我的脚要锯掉,毒都跑到骨头里去了,要锯掉,毒如果散开我就没救了。锯要锯两只脚,我是没钱了~就算我有钱我也不要锯。锯一只脚要好几万块,锯了做什么,我这个女人得了这种病留下来也没有用,早死早好。”说到这里母亲的泪水夺眶而出,杨齐低语应了一声,拿纸给母亲擦着脸上的泪水。

母亲抓着杨齐的手,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小齐,你爸爸怎么样了?还是整天喝酒打你么?”

杨齐离家多日,早就不知道父亲的状况,杨齐只好低着头回答,“我不知道……我也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我也离开家里了。”

母亲带着些惊讶的语气,“你也跑出来了?”

“父亲赶我出来的。”听到杨齐是被赶出来的,母亲才觉得比较正常,因为杨齐一直都不大受父亲母亲的喜爱。“奥~那现在不就只剩妹妹跟着你爸了,对了,妹妹呢?妹妹现在还好么?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了?上次你带妹妹来找我的时候,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妹妹好么?书读的怎么样了?这些年,我不在,你有好好照顾妹妹么?你要好好照顾她,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提到妹妹,母亲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是杨齐的脸色却格外难看。

“妈~妹妹已经死了……妹妹死了已经好几个星期了。暴雨来的时候,家里漏水,她全身被雨水湿透,发着高烧,我们送她去医院,可是……家里没钱。天亮的时候就断气了。”

母亲听到自己疼爱的女儿已经过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杨齐,“你把我的女儿害死了是不是?你把我的女儿害死了是不是!一定是你把我的女儿害死了。你这个没心肝的,黑心肝的。你把我的女儿害死了,还故意跑到我这儿骗我说发烧死的。是你把她害死的对不对!还我啦~我的女儿。”母亲不停的用手敲打着杨齐,而杨齐并没有解释,只是低头任凭母亲的责怪。后来母亲变本加厉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杨齐身上砸去,让他滚出自己的房间。

杨齐只好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听着身后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杨齐加快脚步,头也没回的冲出了那个阴暗的地下室,突然高空的太阳格外刺眼,杨齐蹲下身子抱着头痛哭起来,满肚子的委屈与无奈是这严酷的夏日也晒不化的。

回到咖啡厅工作,因为母亲的事情,杨齐迟到了,李劼在一边悄悄问杨齐,“你怎么才来?领班生气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迟到了啊!”

杨齐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刚……”杨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有说我要听你解释么?”

见气氛有些严肃,李劼赶紧打圆场,“领班不要生气啦,杨齐只是迟到了几分钟而已。”

可领班可没有丝毫的退让,“没你的事!杨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经理撑腰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会好好盯着你的,小变态~”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再遇上领班这一出,杨齐怒目瞪着领班,李劼见形势有些不对,赶紧拉着杨齐。这才阻止了下来。领班冷哼一声拍拍屁股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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