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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禁足山中

自那日祺天和倪大仙两人在树林里砍完柴禾后,便在树林边上寻了两个木屋,两人都十分疲惫,也不计较木屋内有无被软,各自便胡乱睡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木屋的细缝中钻进来,洒在祺天身上,祺天睁开那美丽的黑蓝色眼眸,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想了想,才记起昨天那不可思议的经历,自嘲般微翘了下嘴角,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向木屋外。

那倪大仙早已起来了,休息一晚,又喝了许多水,脸上的气色已明显转好。他找到灶台,下了几碗米,捡了几枝昨天砍下的柴禾烧火,手脚麻利,一会儿功夫就做好了饭。他见祺天走出屋外,便朝他叫到,“祺天大哥,饭做好了,快过来吃”。

祺天伸了个懒腰,想起蓝姑姑也是每天做好饭菜,这般亲切地叫他,心里一阵温暖,快步走到倪大仙身边,说,“大仙,你起的真早”,又望向那玄土门弟子昨夜进的那木屋,道,“昨天领咱们来的那个玄土门弟子可还在么?”

“他呀”,倪大仙道,“早就走啦。今天一早,我敲他房门,见无人回应,便大着胆子开了门,谁知道早已人去屋空了。可见他是多想离开这里,多一刻都不想待了”,倪大仙无法理解似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真是不明白,就算这里辛苦些,可也在八大门的山中,每天都可以和八大门的弟子见见面,还能见到大天使,有什么不好?让我在这里待一辈子我也愿意。”

祺天虽不认同,却也不愿打击倪大仙的积极性,只微笑说道,“那咱们就好好待着,有机会多学习些阵法。”

倪大仙点头道,“是啊,办法是人想的,只要想学,咱们总能学到的。”

两人正说着,身边突然一声咳嗽,吓了两人一跳,回头看去,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儿正在身后,端碗吃着倪大仙做好的米饭。

两人见此一阵惊讶,皆心想,“这老头何时来到我们身后,怎的如此悄无声息?那锅里的米饭已去了大半,可见他已来了有一会儿,我们怎会不知?”

那老头又瘦又小,还没有倪大仙一半身高,脸上皱纹密布,皮肤松弛,眼睛几乎被松垂下的眼皮盖住,躬身驼背,犹如一只大虾,那拿着碗筷的双手也是粗糙异常,沟沟壑壑,布着黑斑。祺天见他耳朵大而尖,不似天使族人耳廓椭圆,且背部虽也是有翅膀轮廓在衣服下隆起,但形状不似天翅两扇,而是四片,背部左右对称各两片,很是奇特。祺天便料想这老头不是天使族人,应该也是异族,只是从来没听说也没见过。

那老头吃完了碗里的米饭,便去再盛,一会儿功夫就将所有米饭吃光。倪大仙看他模样,猜想他定是昨天土屋里的什么“楚老头儿”了,见他吃光米饭,颗粒不留,便心中有气,但倪大仙看他年纪大,也不好跟他计较,又觉得这“楚老头儿”的称呼也不甚礼貌,便张口说道,“这位楚前辈,这些饭你吃便吃了,也没什么。你那徒弟今天早上便下山走了,以后你要吃什么,我来做便是。只是有一事不解,这玄土门怎的没人,就咱们……”,倪大仙还没说完,那楚老头儿吃完放下碗筷,竟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倪大仙脸上略有尴尬,想他年纪大了,耳聋眼花也是有的,并不介怀,转头向祺天道,“祺天大哥,那老前辈把饭吃光了,我再去做些来”,步子一抬,“咦”了一声。

祺天听见,朝倪大仙脚下望去,也没瞧见异常,那倪大仙略一迟疑,又将另一只脚向下一落,又“咦”了一声。

这回祺天也看见了,那倪大仙脚落触地的一瞬间,竟有一个隐隐的灰黑色图形一闪而过,那图形说圆不圆,说方不方,极不规则。倪大仙不解,眼里满是诧异,“祺天大哥,我脚上这是什么?”

祺天看那图形,似是个阵法,但从来阵法都是或圆或方,或长或扁,那些修为深的,划出个花型、虎型也是有的,可从来没见过这般抓不到头绪的,心下也是奇怪。他只道这倪大仙是沙姚族,异族阵法别有洞天,但见倪大仙满脸惊异,这阵不是他自己布下的,心里更觉奇怪,道,“大仙,你脚下似是个阵法”。

“阵法?”,倪大仙问道,“什么阵法?为何布在我的脚底下?”

祺天道,“你何时与人斗过阵法么?”

“没有啊”,倪大仙眼睛睁的大大的,很是无辜,“我于阵法本就没寻得门径,是个半吊子,怎会跟人家斗阵,没有的事。”

祺天想不明白,自己也学着倪大仙抬脚向下落,呼的一下,那一样的灰黑色一闪而过,祺天猛地回忆起昨天那玄土门弟子的话,“你若不想干,逃是逃不得的,只能找到替代你的人来,你才能离开这里下山”,心下便明白了三分。他表情严肃地抬头望向土屋,道,“大仙,这阵好像是那姓楚的老前辈布的”。

祺天拍了拍仍在云里雾里的倪大仙,道,“大仙,你先去忙,我去去就来”,转身向通往东天门的那条链桥方向快步走去。

待到了玄土山东向的链桥边,他看看那脚起脚落出现的不规则灰黑色阵法,轻呼了一口气,心道,“试试看吧”,伸脚迈向链桥。果然,那步子迈出去,竟如被一只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去路,这玄土山竟是出不去了!

祺天沿着山边行走,一路上只要是伸脚向山外迈步,便被挡回,他边走边试,从东向南,再到西边,北边,绕了一周,经过八个链桥,走了一个多时辰,将这玄土山走了一圈。昨日行走路程颇多,处处是山,也不觉这玄土山有多大,这次一路向东而行,祺天心里也暗暗惊奇,玄土山似乎比那东天山还要大些,且地势更高,还处在八大门的中央,本该是十分重要的所在。可如今却人迹罕至,山上一片破败之象,杂草丛生,不知这玄土山都经历过什么,落得今日衰败之势。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已走回树林前的木屋。倪大仙重新做好了饭,便等着祺天,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过了一个多时辰,心里正焦急,抬眼一望,那祺天若有所思,朝自己走来。

“祺天大哥,你可回来了”,倪大仙心里一松,笑着说道,“我怕你自己走了,不再回来了。”

祺天笑道,“大仙,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刚刚绕了这玄土山一圈,恐怕这山上,除了那楚老前辈,便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昨日那玄土弟子所言非虚,现在这玄土山,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于是将今早自己遇到的情形跟倪大仙说了一遍。

倪大仙也是惊讶万分,没想到那楚老头儿有如此能耐,听说自己出不了玄土山,暗自踌躇起来,别的法门也去不成了,还如何偷偷学阵呢。

于是这倪大仙和祺天便在玄土山上居住下来,二人去土屋拜见那楚老头儿,楚老头儿也不理,在屋门口说要拜师,楚老头儿也不出动静儿。只是每天吃饭时间一到,楚老头儿都会准时来,且大口蹭饭,吃完便走。

祺天天性乐观,知道凡事强求不得,他性格豁达,于逆境中自勉,顺境中节制,眼前虽然处境尴尬,每天也达观以对。倪大仙刚开始也颇感失望,几次与那楚老头儿说话求情,人家也只是不理,只顾吃饭。他心知无法,每天没事就和祺天聊天解闷,两人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互相交流,时而斗法斗阵,生活反倒极为有趣,那倪大仙为了进这八大法门,任性执着,半辈子少有朋友,如今虽没学到八大门的阵法,但身被八大山围绕,也算心愿达成。他与祺天相处日久,越喜欢祺天心细稳重,祺天对倪大仙也很是敬重,两人竟引为知己。

这般过了一月有余,祺天每日走走逛逛,这玄土山上的一草一木便差不多熟悉了。这日午饭后,阳光正浓,照的玄土山上金光闪闪,祺天和倪大仙二人拿起各自的武器,在宽阔的树林前空地上练武。

祺天所持的神天棍乃是天使国的大众武器,人人得之,很是普通,他持棍而武,一招一式迅速灵巧,与倪大仙打的火热。倪大仙的武器很是奇特,是一把特大号的扫帚,样子虽然粗劣,他用将起来却极为顺手,扫帚杆用来进攻和抵挡神天棍,那扫帚头一扫,扬风布尘,威力却也不小。祺天与他斗了这二三十日,见他用帚如风,帚干力大,帚头狂扫,刚柔相济,不可小视,只是这木制的扫帚扫地还可,做武器一用力很容易被折断,直叹可惜。

倪大仙见祺天叹气,停下问道,“祺天大哥打得好好的,怎的叹息起来?”

祺天道,“大仙,我叹你这武器可惜,若是能遇到好材料,做一把坚不可摧的扫帚,那该多好。”

倪大仙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将扫帚立在一根大树旁,道,“祺天大哥说的不错。我在家时,自己做了一把铁扫来练,只可惜这次来时,遇到沙尘暴,我一个不注意给弄丢了,不然我打斗时的力量还可以再强些”,他又瞧了瞧刚刚立在树旁的扫帚,接着道,“不过,这玄土山上的木头也不赖,我做过上百个扫帚了,就这玄土山上的算是最结实。”

祺天道,“铁质的扫帚也未必就好,坚固是自然坚固,灵动性却欠缺”,又问道,“大仙,你怎么会想到用扫帚做武器?”

倪大仙嘿嘿傻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小时候家里头穷,爹死的早,我娘白天出门干活,我就在家里扫院子做饭做菜。附近的几个大孩子经常趁我娘不在家,过来找茬欺负我。有一次我正在扫院子,他们几个又来了,笑嘻嘻地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我气不过,拿着扫帚就打他们,可能是我气的急了,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他们打的很狼狈,都吓跑了。以后他们再来,我就拿着我们家的扫帚打,打坏了扫帚就再做一个,再坏了就再做。那些孩子也学聪明了,再来时就拿棍子。打的次数多了,我就研究这扫帚当武器的法子,如今用顺了手,再换别的做武器,也不习惯,索性就还是用它。”

祺天心里对倪大仙满是怜惜,道,“大仙,没想到你这般不易。那你为何不远千里,费心费力要来这八大门做弟子?”

倪大仙回想自己这近百年的坚持,眼光闪动,道,“我二十岁的时候,有一次跟那几个人打架,他们人多,个子又比我大,我挥动着扫帚打了一阵,就被他们打趴在地上,小孩子打架手上没有轻重,我脸上、身上、腿上都被打的又青又紫,我昏昏沉沉,心想着这次真的要被打死了。正在那时,一个好人路过,手持着剑,挡住了那些砸向我的棍棒和拳头,还劝他们“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他扶我起来,帮我布了一个疗伤的阵法,我瞬间便觉得全身血脉通畅,脑袋也清醒多了。那些人见这人虽矮小,却又能斗武又会布阵,自然不敢惹,都跑掉了。我感激他救我,想请他来家里做客,他说还有事要办不能久留,就走了。临走时告诫我说,“须交有道之人,莫结无义之友“,还说做人要多行善,少为恶,不可心急逞能,要懂得保护自己。我听他跟我说这些,感动不已。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发誓要报答他,做一个像他那般见义勇为的好人。”

祺天听他一口气说完,心里也颇为感动,道,“看来此人定是八大门的人,所以你才一定要入门做弟子。这人叫什么名字,在哪一门,你可知道么?”

倪大仙失望地摇摇头,道,“我问他,他却不说。我看他行事很是隐秘,衣着也求包裹全身,似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连他来自八大门,也是我自己猜出来的,他并没有告诉我。”

祺天奇道,“他既然没说,八大法门又距离你那里极为遥远,你是怎样猜到的呢?”

倪大仙脸色缓和,面带微笑,神情有些神秘,道,“祺天大哥,我信得着你,我只告诉你一人”,声音又轻了一倍,“我从小便有一个异能,我眼力极好,多细小的东西,或者多远的东西,只要我想看,便能看的清”,眼里得意之色,像刚打架打赢了跟母亲炫耀的小孩子。

祺天对人有异能这件事当然也很好奇,仔细听倪大仙道,“我那恩人虽对他的身份没透露分毫,我却从他的衣服里看出了门道。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外衣,虽然很厚,包裹的也严严实实,寻常人当然看不出什么,我却能透过那衣服的细缝里,看出他里面的那层青色。”

祺天眼睛睁得大了些,对倪大仙的眼力很是佩服,“他衣服胸口的图案,你可看清了?”

倪大仙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毕竟隔着一层衣服,我又不是透视眼。不过”,语气一转,张着大嘴,笑说道,“我看得出那是个字,不是那些火啊、水滴之类的,更不是玄土门衣服上的那一抔土。”

祺天心道,“东、南、西、北四门的衣服胸前皆是刺绣黑字,隔着衣服就算是眼力再好也确实难以分辨,倪大仙能看到衣服内的青色和字的轮廓,这双眼睛已经是天下难寻了。”

只听倪大仙接着说道,“我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八大法门,哪里晓得他们穿青衣。我那恩人的背后也包裹的紧,要不是我眼力好,常人绝看不出他还有一双天翅,再加上他身高与我族不同,这么一分析,便知道他是天使一族。恩人走后,我就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在天使国的中部,有个八大法门,人人皆是青衣,根据衣服胸前的图案分辨东西南北金木水火各门,只恨自己那天没有瞧仔细,到现在也不知道恩人到底是哪一门的门人”,倪大仙扼腕而叹,很是后悔,“恩人离开后的第二年,我娘就得病死了,她一生操劳,养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倪大仙眼里含泪,“我没让她省过一天的心,她走的那年才87岁。我沙姚一族虽然不如天使族命长,但是正常情况下也能活到二百岁,我娘为了我,却死的这般早”,倪大仙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祺天不住安慰,想到倪大仙可怜,较自己尤甚,虽说自己被亲生父母抛弃,好在还有蓝姑姑夫妇收养,视若亲生,又有蓝沙、左池相从小陪伴,手足情深,这倪大仙却只孤独一人,祺天越想心里越是难过,眼圈也是通红。

倪大仙见祺天替自己难过,反倒不好意思,于是擦擦眼泪,笑说道,“祺天大哥,你别难过,我现在不是如愿来到这八大门了么。”

祺天点点头,哽咽地“嗯”了一声,听倪大仙接着说道,“我娘死后,我就立志要找到我的恩人报恩,我一知道他来自八大门,刚好那一年八大门招门人,我就去了,谁知那招选的青衣子弟说我年纪不到,不能招。我吵吵闹闹了几天,看没办法,只能回家去了”。

这件事祺天已听那年长的青衣弟子提起过,倪大仙五入八大门而不得,早已在八大门的弟子当中传开。祺天也不便提起,只听倪大仙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才知道八大门入选是二十年一次的,我等了二十年又来,那时我四十二岁,早已成年,本以为可以去八大门了,可阵法武功又不合格。我并不死心,想着自己还年轻,回去苦练就好。但是我练武还可,这阵法却无人教授,自己寻不到门径,所以再来时,还是没过。”

祺天虽然听人说过,可听倪大仙自己叙述,又是一番味道,此时哪里还觉有趣,满心都是对倪大仙的理解和尊敬。

倪大仙回忆起自己的心酸入门史,虽然苦楚,想到自己已然在八大门的玄土山上,还有什么不知足,心里轻松了些,接着道,“我回去之后,炼阵心切,也没了理智,听别人胡说些炼阵方法,我就不管不顾的琢磨练习,终练得走火入魔,气血逆行,精力亏损,全身浮肿,八十多岁那次招选,连身体检查都没过。”

两人绕着树林边走边聊,“祺天大哥,我今年一百零二岁了,在你们天使族来讲不算什么,但对沙姚族来说,已是半辈子。我心想着,这辈子可能都进不来八大门,报恩自不必说,连好好学习阵法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有能力惩恶扬善做好事?”,倪大仙嘴角一扬,咧嘴而笑,“没想到上天对我倪大仙不薄,还是让我进来了。”

此时两人已走到崖边链桥处,祺天听倪大仙说了这许多心里话,知他是真心实意视自己为兄弟,祺天面上虽淡淡的,心里早已感动,他看着山崖边的链桥和崖底氤氲迷雾,道,“大仙兄弟,你放心,咱们两人一定能出得了这玄土山,你那恩人若还在八大门,我们早晚会找得到。你那阵法也不必发愁,现如今我们身处八大法门之中,还担心学不到正宗的阵法武功么?”,他拍了拍倪大仙的胳膊,抬头认真地看着倪大仙,说道,“一切都会有转机的,相信我!”

此时,那很远很远处的土屋,门“吱呀”地响了一下,像一声回应,飘荡在玄土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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