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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雪儿的困惑

车子驶进了一个叫“海的港湾”的舞厅。当我们步进舞厅时,那里早已是歌舞升平,男士们一个个英俊潇洒,女孩子们也打份的花枝招展。一个一个成双成对的划入舞池,一面跳着舞一面俯在对方耳边轻声调笑着。没有跳舞的女孩子往往会独坐一隅,一面矜持的喝着杯里热腾腾的橙黄色的果汁,一面欣赏着别人的舞姿。而没有跳舞的男士则靠坐在吧台边上看似不经意的小口啜着高脚杯里白色的液体,实则是不动声色的用眼光搜寻着中意的女孩子。看上后,就故作绅士的走上前来邀请对方共舞一曲。

“雪儿,我们也来跳一曲,放松放松行吗?”“锐哥,你怎么来哪?能请你跳支舞吗?”明锐话音未落,就从对面座位上走来一位明媚少女。少女年约十八九岁,上身着一件宽松粉红色衬衣。下身一条同色的百褶短裙,露出嫩白色的小腿在灯光的闪耀下显得格外的修长。金黄色的头发微卷着,在发尾处别着一个金色的蝴蝶发卡,红色的高跟鞋。此刻的她看见明锐就像她头上的蝴蝶一般欢快的跳了过来,挽着明锐的手旁若无人的拉着明锐要他陪自己跳舞。明锐不自然的转过头来看看我道:“这是小洁,我爸一个要好哥们的女儿。也是我从小的玩伴。”趁着向我介绍的机会他很自然的从小洁的手上挣脱了出来。

“对不起,小洁,我带舞伴哪!你看我……。”明锐指指我,不好意思的向她笑笑,欲要推辞她的相邀。“不要嘛,明锐哥,我可好久没看见你哪!你就陪我跳一曲吧!”小洁不依不饶的相邀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火辣辣的盯着他,完全把我当透明人一般。

“去吧!明锐,我有些口渴,正好去那边喝杯咖啡。”我体贴的看看明锐道。

“我一会儿就过来。”明锐一面随着女孩划入舞池,一面转过头来匆忙的说道。

“你好!请给我来杯咖啡。”我在吧台边要了一杯咖啡,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的视线刚好可以看见明锐他们。他们的舞姿非常优美。配合得也非常默契。我想他们可能也经常在一起跳舞吧!我弄不懂的是,放着小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明锐干嘛不追求,却偏偏舍近求远的喜欢上我呢?瞧,他们!郎才女貌,多登对呀!

本来是想陪雪儿出来逛逛,这段时间天天关在家里,想让她出来放松放松,让她的精神没那么紧张,让她的肢体疲倦。为晚上戒毒打好基础,不曾想却会碰上这个小魔女。这支曲子跳完了一定要找借口离开她。明锐心里琢磨着,眼光下意识的看向我,却刚好碰到我的目光。我们相视一笑,我能看出来,他的眼里有歉疚和无可奈何。小洁的眼光一直没离开过明锐,她脸上洋溢的幸福毫无掩饰的表露了出来。她喜欢他。这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可他呢?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看见他在看我。小洁眼里有明显的不快,一双小手也由肩上慢慢移到了脖子上。一双小手緾绕着明锐不让他再离开她的视线。微赌着红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跟我跳舞你能专心点吗?明锐哥。”

“我有专心的。是你想多了。”明锐慌忙移回目光,笑望着她道。

“哼!骗人。鬼知道你在看谁!那女孩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喜欢她?”她开门见山,口气里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她呀!我们没认识多久,不过,我却很了解她。她是个善良而聪慧的女孩子。”明锐又转头看向我,眼里有爱意流淌。

“善良而聪慧?”小洁紧张的重复道:“你喜欢她?”心思恍惚中,她踩了他一脚,道了一声:“对不起”却显得愈加的慌乱。

“是的,我喜欢她,非常喜欢。”他坦白,却丝毫没注意到她眼里的伤痛,或者说他明白她的伤痛却还是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非常喜欢?”她强调。“啊!”她再一次重重的踩了他一脚。吃痛的他放开了她。略有些微怒的望着她:“你怎么呢?”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欲说还休的神情他又缓和了口气:“你脸色不好,我们不跳了,下去休息下好吗?”说完,他就径直走下舞池。

“不要,明锐哥,别走!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想先跟你谈谈。”她摇摇头,眼里有雾气汇聚。”

“去哪里?”他有些为难。

“就在外面,不会耽搁你太久的。”她近乎哀求。

“好!你稍等下,我去去就来。”他离开她,面向我走来。“我在走廊等你。”望着他背影,她说。

“怎么不跳哪?小洁怎么走哪?你惹她生气哪?”看着明锐独自走过来,我笑问他。

“没事,她约我出去谈谈,马上就来。你坐在这里等我,好吗?”他略有些歉意的看着我道。

“去吧!我没事的。跟她好好谈谈,别让她生气,这女孩子还可以,别错过咯。”我站起身来,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别再想把我推给别人。再好的女孩子对我来说也没用。何况,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你别想多哪!我去把话给她说清楚。我的心里只有你,也永远只有你。别想逃掉!”他肯定的说完,然后大踏步而去。

“不要,明锐……。”我想要阻止,可话没说完,却发现他早已消失在人海中。而我的声音也淹没在歌声中。

我的心情说不出的矛盾与纠结。我觉得自己无力阻止想要发生的一切。事实上我也的确阻止不了什么。就连我自己的命运也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再纯洁的人,掉进了里面也无法自洁。而弱小如我又怎能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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