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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救救孩子

“医生,她没生命危险吧?”邓敏轻轻打拍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声音显得十分焦急,生怕声音过大惊醒了她的酣梦。眼睛里的充血的红丝,脸上的疲惫显示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年纪约五十岁的女医生,她叫鲁芳珍,是南宁市*医院有名的皮肤科医生,她摘下眼镜盯着邓敏,道:“你是她家人吗?”

邓敏看鲁医生神情严肃,知道事情很严重,摇头道:“她是我老板,我是她员工!”

鲁医生道:“通知她家人过来吧!”

邓敏又追问具体的详情,但鲁医生却不肯再吐露。她怀中的婴孩受到外界的扰动,苏醒过来,开始哭闹,她便退回走廓里,拍打哄着婴孩。等婴孩稳定之后,她才又走进病房。

祁容虽然经过一夜抢救,但躺在病床上仍人事不醒,脸上罩着氧气罩,左手臂在输液,旁边监视仪器滴滴跳动着,那微弱的声音一如祁容那微弱跳动的心跳声。

邓敏摸了摸口袋很久,才从中摸出一个被裹了几层的手绢,里面包裹着她此次出来前和丈夫凑足的“医药费”,数来数去只有几百块,她紧紧地攥着,望着怀中的婴孩,又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祁容。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从黑暗中挤进她脑袋里——祁容钱包!她刚一想到此,立马暗骂自己,之前因为偷酒吧的钱,她被逮到一次,经过苦苦哀求,莫曦月最终心软,没有将她送去公安局,算是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如今这个念头又升腾出来,她暗骂自己天生下贱!鲁医生让她通知祁容的家人,她将怀中的婴孩放在旁边一张空的床上——因为临近年关,许多病人家属都将他们接出院回家,与家人共享天伦。她拿起祁容的手机,可是眼睛依旧忍不住瞄祁容的钱包。她找到季国涛的电民话号码,拨通过去。

季国涛因为祁容外出,日日担心,生怕祁容出事,经常失眠,几日几夜未合眼,一见到祁容打回家,心里顿喜,待听到对面不是祁容的声音,又惊又失望,听邓敏将祁容昏倒住院的话一说,他脑袋嗡得一声,浑身都吓得发抖。挂断电话,他立马驱车到机场订票来南宁查看发生何事。

盖颖上次让陈凤琳和连锦松见过陆一尘之后,听陈凤琳和连锦松说,陆一尘已经自己承认绑架了陈冰,心里说不出一丝兴奋。原本这起莫名的绑架案已经拖延很久,张正为此身受重伤,李南荣因公殉职,可以将绑匪绳之于法当是大快人心之事,可是她内心却极度不安。她又去祁容的酒吧,发现祁容还是没有回来,邹波也已经回老家去,原来看去繁华热闹的酒吧紧闭大门,显得极为冷清萧条。虽然广州的冬天,看不到北国那种枯草遍野的荒凉和寒风凛冽的肃杀,但眼前景物前后几天的落差着实令人心里不悦。她打电民话给祁容,听到对面是一位陌生女子的声音,她道:“你是谁?我找祁容!”

邓敏刚挂断季国涛的电民话,从祁容的钱包里取出现金正要装进自己口袋里,盖颖的电话令她一阵慌乱,现金散落地上。她声音颤抖着道:“谁?老板娘现在昏迷住院了!”然后将祁容住院的地址告诉了盖颖。

盖颖先是一惊,然后大怒,骂着祁容,然后驱车赶回警局。同事见她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不敢问她发生何事。盖颖走到关押陆一尘的房间,让狱警帮忙开了门,进去,二话不说将陆一尘又揍了个鼻青脸肿,比上次更加严重。上次她只一拳已经打得陆一尘口齿不利,这次只揍得陆一尘分不清东南西北。

同室里另一位被关押的犯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整个身子抱在一起,宛如一只憋了气的皮球,又如一只毛刺直立的刺猬,生怕盖颖暴风雨式的袭击伤及到自己。

狱警一见如此,大惊,忙过来拦阻住盖颖,劝解她。

盖颖发泄了一通,气愤地道:“陆一尘,你给我听着,如果祁容受到什么伤害,我一定让你填命!”原来她听邓敏说祁容不知什么原因的昏迷,怀疑陆一尘派人做了手脚,原本就对陆一尘没有好感的她,新仇加恨加一起,才暴打陆一尘一通。

陆一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端被盖颖又暴揍一通,也怒火中烧。原本他以为见过陈凤琳之后,自己就可以无罪释放,但却迟迟不见警局人放出去他,他想不通原因。如今听盖颖如此一说,他心里一寒,虽然鼻青脸肿,他只简单抹了下脸上的残血,道:“祁容?祁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蜷缩在角落里的另一名犯人见他们不再打斗,也渐渐放松了警戒,但仍缩在角落里,抬头望向两人,只见左眼凹陷,左下巴处有道长长的刀疤,脸形瘦削,颧骨高高突起,面目极其丑陋。

盖颖听陆一尘如此一问,一下愣住了,因为邓敏并没有说出祁容到底受了什么伤,只是说昨天夜里突然昏倒在一条河边,至今未醒。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不知道为什么她骨子里恨透了陆一尘。她没有回答,恨恨地道:“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然后急急地撤出去,驱车赶往南宁。

盖颖赶到南宁*医院天已经黑下来,她在前台查询到祁容的病房,然后奔进去,只见季国涛正捧着女儿的手哭泣着跟女儿说着话。季国涛见盖颖进来,摸了摸眼泪,站起来。

“叔,小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她将挎包放在一边,然后仔细看了看祁容,只见祁容面无血色,依旧昏迷着。

季国涛摇着头道:“不知道,今天医生告诉说他们暂时也没有查出得的什么病。就是……就是……”他泣不成声。

盖颖生气地道:“什么破医院啊,人都昏迷不醒了,他们竟然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叔,这种地方这些医院都不靠谱,我们还是将小容转回广州,中大一附院或者省医都行,那里医疗条件和水平都比这边强。”

季国涛望着祁容,道:“容现在昏迷不醒,怎么转院啊?万一……万一……”

盖颖劝道:“叔,这种小地方万一治不好怎么办?你看这病房,这哪里人住的!我现在就联系朋友帮忙订票。”说着,不等季国涛答应,便自作主张地联系人帮忙祁容转院。

邓敏打电民话给季国涛,通知他来照顾祁容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她回到租的房间,孩子正熟睡,她将塞在口袋里的钱拿出来,仔细点了点数,突然后悔起来,略有些懊悔地骂自己道:“我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她望着襁褓里的婴孩喃喃道,“邓敏啊邓敏,你自己下贱也算了,难道想让孩子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吗?”她一想到此,立马将钱收起来,盘算着回到广州后还给祁容,突然又道,“不!我现在只有几百块,一瓶圣水就要一千块,还差很多,现在只要能救尘尘,其他管不了了!”如此安慰着自己,她算了下时间,觉得神庙堂应该会开门,便收拾了下,将抱起熟睡的尘尘走出房间。

出租房的房东见她又出去,关心地道:“妹子,又要出去啊?孩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邓敏摇了摇头,道:“花姐,谢谢你啊,在这住这么多天,一直都赖你照顾。等我回去后,一定将欠的房租寄过来。”

花姐摆了摆手,从案桌下取出一只温的奶瓶递给邓敏,看了看熟睡的尘尘,道:“孩子要紧!反正这房子也是我自己的,少你一个也没多少。这是我温好的牛奶你拿着,这个是保温瓶!”说着,将奶瓶装了进去,“你也不要太节省了,你垮了,孩子靠谁呢?你现在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带个孩子不容易……”她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然后示意她可以走了。

邓敏推托了几次,但拗不过花姐,便收了起来,说了许多感激的话,然后又步行去神庙堂。虽然她抱着一丝希望,期盼能见到东方未明或者得到神庙堂的资助,获得些圣水,救助自己的孩子的命。虽然她并不迷信,她也知道单凭一些药水根本治不痊愈尘尘的病,但如果她放弃了这丁点希望,万一尘尘真的夭折于襁褓里,她定会抱憾终生。神庙堂还是像之前一样拥挤不堪,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挤进里面。然后跟着一行人来到“领”圣水的地方。

负责发圣水的人对她已经十分熟悉,见到她过来,泄气地道:“大姐,你都来了好多次了,我也想免费给你,帮你救你的孩子,但……”

邓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绢,兴奋地道:“钱,我有钱!我已经凑够了,喏!”说着递了过去。

那人略有些尴尬,因为他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接了过去,也没有细数,然后从里面取出一瓶圣水递给她。

邓敏兴奋地接过来,双手捧住,因为这是她求了千万次的圣水,孩子有救了。

那发圣水的男人略带些怜悯地望着邓敏,想说什么话,最后还是住了口,接着去接待其他买圣水的人。

邓敏将圣水揣在怀里,回头对背上的婴孩道:“丫头,有救了,妈为你弄到圣水了。”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挤到外面,准备离开。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从她手里夺过圣水,然后挤进人群消失不见。这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邓敏完全没有意识反应过来,只一愣神,然后大叫“抢劫”。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用奇怪的眼光望着她,又望了望四周,似乎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一幕。

邓敏反应过来,边叫边挤过人群,追向那抢劫她圣水的人。虽然外围的人不像神庙堂里面那么密不透气,但人也着实不少,只一眨眼的工夫,那人便消失不见,而且邓敏根本没有看清那人长得如何。她背上的婴孩许是受到震荡吵闹,也苏醒过来,开始哭闹。邓敏追出来,不见了抢劫她圣水的人影,突觉仿佛生命中那萌生的曙光突然熄灭,伤心绝望地痛哭着,大骂着,但无济于事。

她大骂了好一阵,见没有效果,旁边的人被她的骂声和孩子的哭闹声吸引过来,都以为她拿不到圣水,神经错乱,嘀咕议论着。这些日子,她不知道跪求了神庙堂多少次,换不来一点圣水,好不容易靠“拿”了祁容钱包里的钱才得到这么一瓶圣水,瞬间又没有了,难道这就是命?她又骂了一阵,然后重新费尽力气挤到神庙堂里面去,来到发圣水那人的身边。

那男人见她又回来,心里也不禁犯疑,待听她说完事情的经过,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大姐,我也想再给你一瓶,但……”他瞥了下周围的人,“这是规矩!”

无论祁容怎么哀求,那人都无奈地摇着头,祁容也知道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同情得到圣水,因为她已经不是一次来哀求。后面领圣水的人嚷着:“不买别挡着!”祁容绝望地退出来,哄着背上的婴孩,道:“丫头,妈没用!妈真没用!好不容易弄到的圣水,又被人抢走了!”她边哭边骂着,在神庙堂外面又呆了很长时间,不舍地离开,回到住的地方。

花姐见她回来,一脸地泪水,眼睛红着,上来问道:“妹子,怎么样,求到圣水了吗?”她心里也知道这是多此一问,如果邓敏弄到圣水,肯定是很兴奋的样子。

邓敏依旧怒气未消地道:“本来都买到了,结果又被人抢走了!”接着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又咒骂着。

花姐也跟着骂了一会儿,然后逗着邓敏的婴孩,叹道:“这孩子命真苦!”

邓敏想了一会儿,道:“花姐,烦你照顾了那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去了……这就是命,因果报应,是我作孽太多了。”

花姐又劝她了许多话,也知道临近年关,不论怎样也该和家人团聚,但弄了一些简单的婴孩用品给她路上带上。

邓敏一回到广州住的地方,只见家里房门紧锁,院里也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不禁喃喃道:“这该死的,怎么也不知道收拾家。”

她取出钥匙正要开门进去,隔壁住房的人听到声音响动,出来看,见邓敏回来,招呼着,道:“阿敏啊,你怎么才回来?你家里出大事了!”

邓敏见是在这租房住的杨嫂,道:“杨嫂,什么大事?”

杨嫂忧心地道:“你男人被警察抓起来了!”

邓敏略一愣,旋即乐道:“哼,抓得好,枪毙了才好呢!”她打开房门,只见屋里十分阴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将行礼放在地上,摸了下桌子,发现似乎落了一些灰尘,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道,“你说谁被抓起来了?”

杨嫂刚才见邓敏说“抓得好,枪毙了才好呢”略一愣,她接过邓敏的婴孩抱在怀里,逗着她,见邓敏又问,道:“你男人啊,就是跟你住在一起那个瞎子!”“瞎子”二字刚一出口,立马反应过来说错话了,便住了口,继续逗孩子玩。

邓敏不解地道:“他?他怎么被抓起来了?出了什么事?”

杨嫂应道:“我不是很清楚,好像听说是什么诈骗团伙。我觉得你男人被人咬了,替人顶罪!”

邓敏一听“诈骗团伙”四字,心里猛一惊醒,然后焦急地道:“杨嫂,麻烦你帮我看下孩子,我出去下!”急匆匆地离开了。

邓敏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虽然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总觉得中间有很大的问题。连日来的奔波,她的身体已经很疲累,乘车的路上,竟然在公交车上睡着了,一直坐到终点站被司机叫醒。她抱怨司机为什么不早点叫醒她,司机觉得她无理取闹,两人口角了一番,被站内的工作人员劝解开。她赶到看守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错过了探视的时间。值班的门警不准她进去,她心情本来就很差,火气地吼着道:“我来看我的家人,为什么不让我见?哪条规定说不准犯人见家属的?”

门警以错过探视时间解释给她听,可是她完全听不进去。两人正僵持着,盖颖一脸怒气地回来。邓敏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忙上去拉住她求情。盖颖瞥了她几眼,然后对门警道:“你就让她进去看下,看她样子也挺可怜的。”

门警道:“师姐,这是规定,万一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我很难做。”

盖颖想了一会儿,问道:“她要见谁?”等听到是和陆一尘关在一起的人后,道,“交给我了。”然后带着邓敏进到里面。虽然已经下班,但里面当值的人员还很多,越到年关,他们的工作越忙碌,生怕中间出现些差错。原本盖颖想请假去照顾祁容,也被领导喊回来重新上班。

邓敏进到里面,一见狱警将那男子带过来,只见其一脸憔悴,形容丑陋,半佝偻着身子慢慢地挪动着,显是身体有重伤。他一见到邓敏,眼睛一亮,想迎上去,但被狱警挡着,只得保持一定距离。狱警离开后,邓敏焦急地道:“天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被关进来的?”

乔天靖望着邓敏张了下口,然后挤出一丝笑容,在那扭曲的脸上,显得更加地恐怖,道:“没发生什么事,碰瓷被抓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关几天就放出去了。尘尘怎么样,弄到圣水了吗?尘尘病好了吗?”

邓敏望着乔天靖说不出的难受,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求到圣水?”乔天靖虽然一眼已瞎,一只手也不灵便,但仍努力去帮邓敏擦泪水,“没关系,这次没求到,以后还有机会。等我出去,跟你一起去求。”

邓敏捧着他的手放在脸上,虽然广州的冬天不像北方冰冷刺骨,但能感受到亲人的温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安慰:“天靖,你现在都关进来了,还想着尘尘,我……我替孩子谢谢你。”

乔天靖见邓敏止住了哭,笑道:“傻瓜,说哪里话。尘尘不也是我的孩子嘛!我不关心她,还指望谁关心呢?”

邓敏擦了擦眼泪,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你会去碰瓷,是不是张宁他们又逼你?”她见乔天靖没有说话,知道自己猜中了,恨恨地道,“这天杀的,我跟他没完。”

乔天靖担心地道:“敏,你不能再去找他。再说,我就被关几天就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变天,你好好照顾尘尘,等我出去看能不能找些正经的事做。你不管是为你自己好,还是为尘尘,你可千万不能再走老路了。那会毁了你自己,而且让尘尘以后也没办法抬起头来做人。”

邓敏望着乔天靖,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仍然能看透他内心深处那层善良,她心内酸酸的,不禁暗问,为什么她先遇见的不是乔天靖,而是张宁。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事,笑了起来。

虽然脸上依然挂着泪痕,但能见到邓敏笑出声来,乔天靖也安心,道:“笑什么?”

邓敏摇了摇头,又关心地道:“警察说关几天没有?”

乔天靖没有正面回答,含糊地道:“没几天。对了,我这些天在这里想了许多事,突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反正我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找到工作,再加上现在又有住监的案底,没办法翻身。靠乞讨过日子也不是办法,我出去后,想摆个煎饼摊,卖些小吃,虽然发不了大财,但养活我们三个应该不成问题。”然后将自己狱中设想的出狱后的生活仔细地讲给邓敏听。

盖颖将邓敏领进去,让狱警安排他们见面后,便重新将陆一尘提审出来,这次并不像以前那么冲动,而是将陆一尘带到房间里后,埋头在卷宗里。

陆一尘见此情形跟之前完全不同,心里也不禁纳闷,按以往被盖颖提审出来,开头肯定是要挨一顿打,不管是大还是小,这次却见她很安静,便道:“大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盖颖听到他说话,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英姿的脸庞昭示着素净与干练,她合上卷宗,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围着陆一尘转了个圈,将陆一尘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一遍。

陆一尘道:“大姐,到底你想做什么?有什么话尽管问!我还是那句话,陈冰不是我绑架的,是我做的我不会推脱,不是我的也不能栽赃给我。”

“真不是你?”盖颖问道,语气也开始松脱。

陆一尘心里略一疑惑,因为他从盖颖的语气里似乎听出事情可能有转机,便坚定地道:“真不是我。再说了,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独身一人,做了为什么要不承认呢?我又不担心会连累到谁。真不是我做的!前些天英风的陈总也来过了,她应该也告诉你,我肯定是不会绑架陈冰的。”

盖颖应道:“陈凤琳告诉我说,你已经承认绑架了陈冰……”

“啊?”陆一尘大惊,“我什么时候说我绑架了陈冰?我什么时候说的?陈凤琳是这样告诉你的?是她亲口告诉你说我承认绑架了陈冰?”他心里不禁越来越疑惑,他努力去回想跟陈凤琳和连锦松的会面,到底说过什么话,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什么时候承认过。既然他没有承认过,陈凤琳为什么要诬陷他?他不禁冷笑了几声,因为他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是旧伎重施。

盖颖没有回答他,转而道:“这些天我又仔细查阅了所有资料,你确实没有前科,在社会上还小有名气。但我翻阅陈智宇档案的时候,我发现其中有一条记录写着曾经陷些被人所杀,而这人是陆霜云的亲弟弟。当时陈智宇用自己的名义保释了他,说他因为失去亲姐姐,神智失常,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你和陆霜云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一尘略带嘲讽似地道:“你们警察不是无所不能吗?自己去查啊?!”

盖颖从桌上拿起一份档案资料,道:“这是你的所有档案记录……”然后又拿起一份,“这是陈冰的档案的资料。户口上查到陈冰的母亲叫陆霜云,陆霜云的父母和你的父母竟然是同名同姓,出生日期和出生地一模一样,但你的户口本上并没有提及你有个姐姐,陆霜云的生卒年档案里也没有提到有个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从桌上拿起另一份资料,“这是今天刚收到的上面发下来的文件,十几位有名气的人联名为你取保候审!”她将陆一尘打量了又打量,“你到底有多么大的能耐,竟然这样手眼通天!”

陆一尘一听此话,笑了起来,道:“这么说,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盖颖没有回答是否,继续道:“但监控录像显示当天你跟陈冰争吵,而且你一直在waitingbar附近转悠了两个多月,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你要绑架的目标是祁容,却错绑成了陈冰?”

陆一尘惊谔地张大了嘴,半天才道:“大姐,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人绑架过,心里有阴影,怎么非要认定我一定会做坏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收敛起笑容,正色地道,“我想起几天前你说如果祁容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放过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难道你的目标真是祁容?”盖颖怒视着陆一尘。

陆一尘觉得跟盖颖沟通有障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姐,枉你自称是犯罪心理学研究出身,我看你应该去看下心理医生才行。不过,正好,本人曾自修过心理学,我可以帮你!明天我出狱后,预约我要提前三天,我的咨询费是一个小时三千块。”

第二天,办理完出狱手续,盖颖叮嘱陆一尘不可以离开当地,要随传随到,陆一尘笑着打趣了句:“预约我要提前三天,咨询费是一个小时三千块!”

盖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觉得虽然自己研究犯罪心理学很多年,可是却不知道眼前这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研究了这么多罪犯白做了。虽然临近年关,但陈冰的事件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唯一的犯罪嫌疑人陆一尘又清白,所有的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还有许多其他案件要跟进处理,年关又要密切监视可能出现的各种变故,工作量很大,向以工作狂著称的她不可能应付不来。

陆一尘出狱后,朋友便打电民话过来问询,顺便告诉他许多出版商已经提出要跟他解除合约,因为他入狱的关系。他这才知道他入狱的事件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他的声誉,便忙着应付。

大年三十当天,他放下所有的事情,打车到waitingbar,但到了之后却发现酒吧已经关门,停止营业,他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又往里张望了张望,里面黑洞洞,不像有人的迹象。他自思道,今天都年三十了,怎么可能还会营业呢。他想起几天前盖颖说祁容会发生什么事,应该不会吧。他突然笑了起来,自语道:“陆一尘啊陆一尘,人家一个千金小姐,堂堂酒吧老板,怎么会出意外,真是庸人自扰。今天是年三十,当然是跟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他想到自己孑然一身,略有些伤感。望着酒吧,突然自责起来,“陆一尘啊陆一尘,她是祁容,不是朱子墨,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此埋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些事,便在附近的摊贩处买了些水果,打车离开。

邓敏在房间里正做着些手工活,边哄着尘尘玩,虽然已经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高兴地庆祝新年,可是她却觉得莫名地失落,边做手工活边落泪。其他人都可以与家人共享天伦,她却不可以,回想着当初为了张宁与家人决裂,如今张宁连她生死也不会过问,更增伤心。她自语道:“尘尘,现在只有你陪妈过年了。唉,如果你天靖叔叔也能在……”她如此伤感着,自语着,突然听到敲门声,便过去开门,见是一位衣着体面的男子站在门外,却不认识,道:“你找谁?”

陆一尘看了看她,笑道:“你是邓敏吧?我叫陆一尘,新年快乐!”说着将手中的水果递过去。

邓敏并不去接,依旧问道:“我不认识你……”她突然想到以前的事,心里一紧,“你该不会是……”

陆一尘笑道:“是什么?”

邓敏厌烦地皱着眉头,道:“那些事情我已经不做了。而且……”这时房间里的婴孩因为没有看到妈妈,开始哭闹起来,她便回身进屋去抱孩子。

陆一尘也顺势走进来,将水果放在一张桌子上,笑道:“这是尘尘吧,挺可爱的!”说着,对逗了孩子一会儿。他见邓敏依旧一脸疑惑,便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叫陆一尘,是乔天靖的朋友,准确地说是狱友!她也叫尘尘,我也叫尘尘,我们挺有缘的!”说着,笑了起来。

“狱友?”邓敏不明白地打量了陆一尘一番。

陆一尘便解释道:“我跟乔天靖是同一个牢房的,虽然不长时间,也算同病相怜的朋友了。我出来时,他拖我过来看下你们母女二人。”

邓敏点了点头,道:“他什么时候出来?”

“应该快了。他犯的不是什么大罪,最多关几天就放出来。”陆一尘将邓敏的住处扫视了一遍,只见其十分简陋,但却收拾的十分齐整。

邓敏便找了个椅子给陆一尘坐下,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陆一尘问及邓敏的自身情况时,邓敏只是含糊地随便答了几句。陆一尘见她神情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去多过问。他临走时从怀中取出500元钱给邓敏,道:“都过年呢,这当是我给孩子的红包——压岁钱。”邓敏推脱不过,勉强收下了。

陆一尘从邓敏处出来,不禁唏嘘感叹,什么金钱名利,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不能与家人共享天伦,这一切又有何用?他想象着邓敏与乔天靖,虽然他们并没有大富大贵的生活,但相亲相爱,普通平凡地享受家的温暖着实也令人羡慕。回想到自己孑然一身,徒增伤感。

他正无聊地闲逛着,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是莫曦月的号码,脸上略一冷笑,道:“身在异乡的,岂止我一人?”

原来莫曦月偷跑出家乡后,也没有打算回家过年,几天前跟家里人通电民话,被父母好好的训骂了她一番,要求她尽快回老家去,她生气地跟父母吵了一架。原本打算找祁容一起庆祝新年,但祁容因病住院,季国涛守在病房里看护着祁容。她觉得无聊,便在广州乱转。广州的新年不像家乡那边热闹非凡,许多商铺都已经停业,略显冷清,几个大的广场搞着一些热闹的活动,她玩乐了一番。忽然想到陆一尘已经被放出来,便电民话过去问询下。听到陆一尘说年三十要陪某人去过,不屑地道:“你少唬我,你陪鬼过吧。你的事情倩姐都告诉我了,速度出来陪本大小姐喝酒……无聊死了!”

陆一尘来到莫曦月说的地方,只见广场上正搞着一些庆祝活动,似乎是某家公司在弄新年促销,两位主持人在上面自沉醉地唱着一些歌曲。陆一尘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莫曦月,只见她身着十分艳丽,一身红装,描着浓浓的妆容,留着爆炸发型,陆一尘初见没认出来,待看清后,不禁捧腹大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才半年多不见,我差点认不出你来。”

莫曦月转了个圈,得意地道:“怎么样?帅气吧!”说着,将手里两杯奶茶,其中一杯递给陆一尘,“你来这么慢,都冷了!”

陆一尘接过去,捧着撇了下嘴,道:“真没良心,冷了还给我喝!”

莫曦月冷眼看了他下,没有理睬,继续同广场上的人群一样欢呼着。

陆一尘也转过身去,望着热闹的人群,然后道:“你穿成这样,你爸妈如果知道了,肯定打扁你!”

莫曦月吼叫了一会儿,道:“得了吧。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他们操心,再说,难不成还要我像以前那样,穿成土包子。”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表演,便闲逛出来,陆一尘道:“你过年不回去,打算在这里怎么过?”

莫曦月叹着气,道:“无聊死了。酒吧也放假了,本来说找容姐一起过年,在他们家过呢。谁知道她还病在医院里呢!”

陆一尘一愣,忙拉住莫曦月道:“你说谁?”

莫曦月看见一处卖彩票的地方,便奔过去,招手陆一尘过去。

陆一尘跟过去,道:“你是说祁容住院了?”

莫曦月刮了几张没有中奖,丧气地道:“真是事事不顺,新年,连奖都中不了。……是啊,我听颖姐说容姐之前去了趟南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后就昏迷不醒,现在还……”接着叹了口气。

陆一尘愣了一会儿,道:“哪家医院,你带我去!”

莫曦月摆了摆手,道:“大哥,我要你出来是陪我过年,好好玩玩的,你让我陪你去医院?真扫兴。”

陆一尘略有些不满地道:“曦月,我发现你从来广州后,人就变了,怎么这么无情?当初我被诬陷入狱,你不来看我也就算了,我无所谓。可是人家祁容好呆一直很照顾你,你竟然……”

莫曦月原本正开心着,听到陆一尘责备,也不悦地道:“我怎么无情了?容姐住院我又不是没去看她,我呆在那里她病就能好吗?再说,现在季叔叔和颖姐都在那里照顾她呢……你这人!”

陆一尘心里着实担心祁容,便缓下语气,道:“大姐,当我错了好吧。你告诉我她在哪家医院,我自己去!”

莫曦月将陆一尘打量了好几番,然后告诉了陆一尘地址。待陆一尘走后,她埋怨地嚷道:“你们都有人关心,就没人问我过得好不好!你们才无情呢!”

陆一尘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医院里只有几个值班的医生还在,病房也显得很空荡,显是多数病人的家属都接他们家人出院去共聚天伦了。他找到祁容的病房,季国涛正捧着祁容的手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祁容能不能听到。

陆一尘推门进去,季国涛一见他,先是一愣,然后沉下脸来,怒气冲冲地道:“你来做什么?”

陆一尘望了望依旧昏迷地祁容,看了看季国涛道:“伯父,我是祁容的朋友,我来看下他。”

季国涛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放陆一尘进去,陆一尘救过祁容两次,祁容告诉过他事情的详细,但他也知道陆一尘被以绑架罪入狱的事。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小容没有你这种朋友!”

无论陆一尘怎么解释,季国涛就是不准他靠近祁容的病床边。陆一尘最后拗不住季国涛,只得远远地望着祁容,询问季国涛到底祁容得了什么病,季国涛却完全不理会他。季国涛有事出去病房的时候,便警告陆一尘,如果他不经允许擅自接近祁容,他便报警。陆一尘无奈,只得远远地观察祁容。

祁容依旧一夜未醒,陆一尘和季国涛都一夜未眠。季国涛是监视陆一尘,怕自己睡着了,陆一尘趁空接近祁容病床边,陆一尘却是极担心祁容的安危,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盖颖便拎着一些果品和早餐来到祁容病房,刚进去见到陆一尘着实一愣,两人相视无语。盖颖将煮好的早餐和煲的汤递给季国涛,道:“季叔,你又一夜未睡啊?”

季国涛接过来,将饭食放在一边,打了个哈欠道:“睡不着。不知道小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盖颖安慰了他一阵,然后道:“季叔,你先去吃点早餐吧,我看着。”

季国涛拎着早餐出去的时候,回头叮嘱盖颖道:“阿颖,你看好小容,千万不要让这人接近她。”

盖颖待季国涛出去后,看了看祁容,替她整理了下床被,然后走到陆一尘的身边,道:“看你精神这么差,昨天没睡好啊?”

陆一尘先是一愣,看了她一眼,然后关心地道:“你告诉我,到底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一进昏迷不醒的?”

盖颖看了看昏迷中的祁容,然后示意陆一尘退出来,此时走廓上显得很空荡,因为医院里的病人都被家属接出去,只有几个年纪很大行动极不灵便的病人被护士推着活动。她领着陆一尘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正色地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为什么一直缠着小容?我一直很纳闷,监控录像显示你经常在酒吧附近活动,现在又跑到病房里来。”

陆一尘并不去解释,而是着急地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我问季伯父,他不肯告诉我,你快跟我说。”

盖颖将陆一尘又打量了几番,虽然她对陆一尘已经观察的极为细致,但总是猜不透这人在想些什么,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你这么关心小容,到底居心何在!”

陆一尘揉着疲累的双眼,叹了一口气,道:“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总之你相信我不会害她就是。”

盖颖继续问道:“虽然你被取保候审,暂时放出来,但仍然没有完全洗脱犯罪嫌疑,如果你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我不会饶过你。”

陆一尘因为一夜未睡,精神极差,连打了几个哈欠,听到盖颖仍然没有放弃认定他犯罪的意念,无奈了摇了摇头,道:“大姐,今天是大年初一,你既然不上班,我就免费帮你做个心理治疗。我现在有个问题问你,你如果能完全回答上来,我认服。”他见盖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继续道,“第一,你既然已经猜到我是陈冰的亲舅舅,我为什么还要绑架她?她是我姐姐唯一的血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过得更好。第二,你们既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我犯罪,为什么还一定认为是我绑架的陈冰?你们身为警务人员,为什么一定要做有罪认定,而不能做排他认定?就是说为什么一定要想尽办法定我有罪,而不是想尽办法找我无罪的证据?难道你们忘记刑事犯罪案中有条是‘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吗?第三,我不说明陈冰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去了哪里,并不是说我在逃避犯罪,隐瞒犯罪的事实,而是有些陈年往事,我不愿意再提起。至于我在waitingbar附近徘徊,的确是为了祁容,但并非想意图不轨,如果我想对她不利,几个月前她涉险,我根本不会去救。”

盖颖听着陆一尘的解释,似乎有道理,但转念又一想,罪犯的动机一般都非正常人思维,况且陆一尘具有极高的智商,这一切肯定是布局精妙的阴谋,根本找不到突破点。

陆一尘见盖颖神色凝重,知道她依然不信,道:“清者自清,不过,根据这几个月我对你的观察,我可以肯定一点,你脾气暴躁,固执,敏感多疑,典型的偏执狂。”

“你说什么?”盖颖一听陆一尘说她偏执狂,大怒,本想发作,但见陆一尘摆了个手势,让她安静听他说。

陆一尘继续道:“碰见我算你的福气,你不像其他精神病患者一样难治。以我判断你应该是研究犯罪心理学过深,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加上陈冰事件你上司给你的压力过大。我建议你趁着这段时间,申请年假休息几天,刚好祁容也需要人照顾,你当陪她了。”陆一尘见季国涛吃完早餐要进病房,便悄声道,“我帮了你,我希望你也能帮帮我,算是还债。”

盖颖不理会他,冷哼了一声,便跟着季国涛进了病房。

陆一尘无奈,只得继续在祁容的病房外徘徊,护士见他几次都发困差点倒下来,便过来劝他先去一边休息下。但他还是硬抗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事,便问护士祁容得的什么病,具体情况怎么样。护士解释说他们要保护病人的隐私,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陆一尘便自称是祁容男朋友,因为矛盾和季国涛不合,季国涛不让他去看祁容。护士半信半疑,最后经不住陆一尘软磨硬泡,便取出祁容的病历给陆一尘看,陆一尘一看大惊,因为病历记录多次多科室专家会诊,上面显示只是怀疑是某些疾病,仍然没有明确的结论。他将病历反复看了许多遍,虽然他并非医学系出身,对于上面许多名词并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事情相当严重。可是他回想几个月前祁容还是健健康康,怎么会突然得了重病,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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