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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唐璜的回忆

你换了手机,换了住址,我找不到你,只好让你来找我。洛丽恩,你在害怕什么?

周一也好,周末也好,对于我的意义从来不大,在纽约实习完之后,也许回大学继续修个什么专业,又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为了避免高峰的高速人流,我决定凌晨三点出发,到波士顿大概七点不到,所以为避免开车疲劳,本小姐今天下午必须开溜睡觉去。前天充了一次模特,又忙着搬家,昨天收拾整理新房子,快累死了。

没想到上午大老板一个电话打给我,叫我去某豪宅设计婚礼礼服。简直晕倒,有人愿意找个实习生设计几万美元起步的一条裙子?复活节不是还没到么?雷焦了不是复活不了了么?

“丽恩,听姑姑说,这位冯翠云小姐指定要你,洛丽恩!那是上西区很好的地段,已经付了全款,所以你就跑一趟,姑姑看好你!”

“好吧,她愿意自认倒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拿着地址,抱着画架笔记本和婚礼手册,十点钟准时晃点到这个跟个博物馆有的一拼的石头房子前,看准了那个车位堪堪把我的老切诺基停好,便被狗吠吵得一阵头痛。后悔口袋里没有糖衣炮弹,虽然本小姐喜欢狐假虎威开个大车,但实在没办法打开车门在这两条巨狗面前冲杀一条血路去按铃。哆嗦着找到电话号码,打过去。

“冯-----翠云小姐么?我是洛丽恩,洛氏婚纱的设计师。”

“洛小姐到了么?”听起来是个十分年轻的声音,年轻甜美,带着台湾腔。

“到了到了,可是你家门口的狗很-------吓人。”实话实说,反正钱已经付了,姑姑怪不到我头上,真想退出车子就闪啊,天杀的狗!如今为啥要人畜同屋呢?哎,人家似乎是有狗窝在门口啊。好歹冯小姐拜托您老人家放两个石头狮子也比狗儿强啊。比人还高呼着热气的狗毕竟不是人啊!

“哈哈,你怕狗啊!-----”几乎觉得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啊。

似乎有个什么管家把狗狗全部牵走了,我忐忑地抱着画夹,推推墨镜,背上笔记本下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三月莺飞四月草长,狗尾巴草长啊,鼻敏感啊!本小姐真的不能闻到狗的味道,就想吐啊!幸亏来了个什么柳妈的扶着我,还是没有办法忍住,在草坪上吐了个一干二净。可怜我的煎鸡蛋橄榄菜粥啊。

“洛小姐你没事吧?”

“柳妈我可有事了,我对狗毛过敏,你有------什么----喷雾器能----”洛小姐我现在眼前就想一黑,若不是念着那两条大狗说不准还会冲出来--------

“您沙发上靠一下,我好象记得什么地方有,您坐一下。”

我抱着那盒纸巾便是遇到了救世主啊,十个喷嚏之后,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也只能捂住鼻子看着她。四只眼睛比过大小之后,小女孩大叫:“舅妈!”

小姐我晕倒算了!眼大无光知道么?眼大不聚焦知道么?羊的眼睛大么?可是没有瞳啊,哈哈,就是个瞎子。

算了,打击面太广,连带自伤,人家家里有个弱智小孩也没什么稀奇的。继续打喷嚏。听见电梯响,真是不要脸的暴发户,四层楼装什么电梯啊!现世报应啊,小孩是弱智!

“舅舅,柳妈说舅妈对狗狗过敏!一盒纸巾快没啦,哈哈。”小孩居然法语流利。

本小姐头上天雷滚滚啊,碰到个雨人小孩是语言天才?

埋头擦鼻涕啊,心里那个恨啊,好容易聚集氧气提上气来法语训她:“小舌擦音这么滑稽,你从法国南部来么?那也应该混个图卢兹口音比较性感啊,马赛音太恐怖,充满了鱼腥味!”

然后本小姐彻底脑缺氧,见到眼前出现喷雾器如同面对复活的耶稣,还没抓住猛抬头见到握着的人,庄浩杰啊,简直就是浩劫一场啊!还眯着眼睛笑得那么开心啊!

“你靠着头仰起来一些,这样子真会脑缺氧的。我帮你喷哈。”于是轮到浩杰同学跟我比谁眼睛大。

我死活不要拿着鼻孔对着人啊。眼泪迸出来:“自己-----自己------来。”

那小孩还在那边琢磨呢:“舅妈真是豌豆公主,这就哭起来了!舅舅,我的法语口音真的很怪么?”

“洛小姐你先靠一下。”浩杰同学弄个垫子让小姐我横着,实在丢人现眼:“她可能是在索邦大学学的法语,也可能是在那里学的钢琴。是比安吉拉的好听。”

我抽搐一下,真了不起,真了不起,小姐我认倒霉,明天就回波士顿去永不再现。小女孩叫安吉拉?雨人天使吧!小雨人你舅舅是福尔摩斯啊!晓得小姐在巴黎混过好多暑假啊。

“可能?舅舅你不知道么?还有,舅妈为什么不跟你住啊?你们吵架了?舅妈那么漂亮,万一真的不理你的话,安吉拉不敢想象啊!啊哈哈哈。”

好吧,孩子你不是雨人。你看到照片了。我暂时歇着吧,钢琴王子自己去回答吧,找个机会开溜是真的。小姐我辞工不干了。

“安吉拉,你去楼上找你妈咪,舅舅------有点事。”

“嘻嘻,我明白。舅舅加油哦。”

一室寂静。

我可不能浪费大好时光在这石头房子里,冰冷的大理石花岗岩在中国可是当椁包棺材用的!喘息几下看着硕大的水晶灯开口:“庄先生您不觉得很搞笑啊?”

“你换了手机,换了住址,我找不到你,只好让你来找我。洛丽恩,你在害怕什么?”

我傻眼,一下子坐起来瞪着他:“我-------家里有点事需要回麻省了,所以------换手机和住址是自然的。”

他斯条慢理地抽几张纸巾叠好,轻轻擦去我那几滴鼻血,将靠枕重新垫好:“你还是仰着躺一下,先别说话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过敏史。害你------这般难受。”

想想花了几万大洋要见我,我老老实实靠下,又喷了几下喷雾。继续跟他比眼睛谁大。浩杰同学这次认输,扶住额头:“我祖父一定要见你。我要是不带你去上海,他自己要回来。”

“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我本来计划明天凌晨就开车回波士顿,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是我的责任。”实话实说吧,不然浩杰同学会持续不断调查的。很快我的病史什么的都会堆在他面前了,虽然本小姐来美国后就没生过什么病,除了------------,不过狗狗过敏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不回纽约了?”

坚定不移地点头:“恩。如果他们需要我留在波士顿,我就不回了。”

他漂亮的眼睛有刹那的阴沉,嘴角动了一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从来不称他们父亲母亲?你的教育信托放在独立的一个背景很神秘的基金下面,数额居然可以无上限!而你自从十六岁从中国回美后就没有动过。根本就没有去激活!念书都是全额奖学金。这八年你没有出过一次国,倒是快要修成全科文凭了,商学院?医学院?文学院?理化学院?你拒绝了哥大哈佛甚至波大,跑去宾大念书,就因为离波士顿更远?你十六岁前每个月都需要看心理医生?你的叔叔婶婶知道你拒绝过多少次波大的OFFER不愿意去授课?”

该死!

“我拒绝回答这些问题。”坐的笔挺地正视他:“庄先生,你为什么对我,对我的家庭那么感兴趣?”

大眼睛再度闭上又睁开:“制定我的人生计划,丽恩,告诉我,你面临什么困难?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总能弄清楚的!”

我冷笑:“不见得。奉劝庄先生不必浪费时间。告辞了。我累了。”

“是不是跟那个基金有关?所以你不允许公开照片?家世过于----------”

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绝对残忍,不是对我,是对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劝你不要这么做。你会无法面对我,也无法面对你自己。”

我背上背包,他大力拽住我,冰冷傲慢:“什么意思?”

“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只有一句话。但你答应我,放手,当做我们从未认识。”

“不可能,那就不要告诉我,我自己去弄明白。丽恩,你一个纯真善良的素食者,到底在害怕什么?谁要害你?”

我看着他痛楚的眼睛,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天天在祈祷我一定要长命百岁,那么我当初成全的所有人便都太平无事,福寿安康。没人要害我。”

我拿起包,强颜欢笑一下,被这家伙一把抱住。

“丽恩,我可以放手,但一个条件,嫁给我!”说的还真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扶住额头,惨不忍睹,被爷爷逼急了吧,哎,可怜的孩子:“庄浩杰,在美国,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杀人放火,就是不能嫁人。别问为什么,这是成全的先决条件。放我走!”

电梯叮咚,我和他同时视线转向电梯门,那个吵闹的孩子,还有一个端庄的衣着考究如庄浩杰一般的贵妇。想必是他姐姐了。我转向地面,鼻子又开始滴血,滴在大理石黑白纹理清晰的地面,瘆人的红。

“丽恩!头仰起来,我们是不是先去医院?我打电话让医生来吧。”

“杰,她流血太多了,一楼就有房间,你为什么不让她好好躺着?”好听的伦敦音,那女子与他相仿的容貌,真是说不出的婉丽动人,大眼睛温柔地看着我:“我是杰的姐姐梅,我知道你叫丽恩,刚刚才晓得是洛氏制药的大小姐,我曾经是医生,睁开眼睛,让我看一下好么?”

我摇头,任泪水横流。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宣泄的便是滚滚从前。

“丽恩,听话,让梅看一下,我们先去客房。”

“柳妈,麻烦你帮丽恩铺个床,她好像呼吸不太顺畅。那两条狗让她那么激动?杰,还是送掉吧,她如果是动物源过敏,严重的话会窒息-----”

“马上就送掉,梅,我刚才说了一些话,她不是很高兴。我表现得很糟糕。”

“你也会说刺激的话?的确需要反省。对,柳妈,就让她先这么躺着,我看一下她眼睛。”

有温暖的手指撑开我的眼睛:“丽恩,不要担心啊,意识没有问题,劳累过度。昨天做什么了?”

我懒得说话,鼻子被纱布堵住了,呼吸都很艰难,也懒得动。

“大概是搬家的缘故。”他声音倒是清晰可闻。

“你陪她躺一会儿,我催一下弗兰克。”

门一关上我就睁开眼睛,他倒好,坐在床头盯着我。

“然后准备明天开三个小时车去波士顿?”

我叹口气:“也可以坐巴士的。只是空气差一点。”

“丽恩,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你?”

我心惊,拒绝回答。

“丽恩,你不告诉我,我不会放手!”

我点头:“明白,何苦呢?你是一个优秀的好男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庄爷爷的事,我回去商量一下,也许他们允许我回一次国,八年了,我从未求过什么,也许可行------”

“我说我们去度蜜月了。”

“婚姻不是儿戏,你这么做不好。”

“因为我没有遇到你。一见我就觉得我非-------直男的洛丽恩。”

我笑,纱布掉下来,他马上换一块:“我坦白,我不是心血来潮,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克利夫兰,博物馆,当时下很大的雪,没几个人,你开着你那辆很难看的野蛮的车,像个男生一样冲进来,趴在玻璃柜上盯着那幅宋代什么字画看得认真,梅其实还跟你说话了,问你看了两个小时了,在看什么,你说你要记住,回去自己临摹下来,说这个展览不是每天每年有的,太珍贵了,国宝都是看一次损毁一次的。说实话见到你,我才相信爷爷的话,真有爱书画如痴的人,还是一个小孩子。快闭馆的时候,你还在那里趴着,聚精会神,我们坐进车里,司机一直在等我说开车,一直没有,我想看你出来,结果你是-----”

“我是被赶出来的,第二天我又去啦!”本人不觉得丢脸,非常得意。

“恩,我一直跟着你到你的同学家,我的印象你就是个疯子。第二次我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大都会在展中国古代书画第三次大展,你弄得很神秘,戴着墨镜帽子手套,去年冬天的事了,手里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偷拍。很-----可爱。那又是整整一天,你根本没有注意过我哪怕一眼。那个展览是两周,你每天准时到,闭馆才回去,午饭就坐在外面的地上吃----可能什么素食三文治。其实我很心疼,不过不想打扰你,肯定自讨没趣,你--------当时这么说吧,我很奇怪你这么喜欢古老的中国的东西,美国没有地方学这些,为什么不回国去呢,遍地的博物馆。所以有些好奇,就---------正好上个月又有展览,你和你的美国女友一起去的-----”

家伙,骗我,也许他爷爷根本没生病呢?我盯着他继续比眼睛大小:“尊祖父是不是根本没有--------”

他摇头,又换了一块纱布:“没有骗你,说他回去这几年帮我物色了一堆的女生,春假回去见见,我一时兴起便说我有----------”某人也会脸红啊!“他一直催我给他看照片,这次真的心脏病发作了,我很难受,又不能一个人去看他,他会更难受。所以就去找你了。对你,我不太有勇气。你太独立了,报告上说你几乎每个寒暑假都难得回去一两天。你的同学都以为你可能生活压力很大,急着考试毕业好去找工作。我倒是认为你在洛氏那个姑姑店里是混着玩,为了就近看各种展览。你家制药公司一直都说要不行了,可一直都还在。”

我笑了,没错,是这个打算。正因为是姑姑的店里,所以才允许来纽约:“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我姑姑?”

“今天早上九点。最新的报告。”依旧心平气和。

“那你那份协议书上本来准备付我多少酬劳的?”我嗤笑他。

某人继续脸红:“律师是按照惯例-------我不比律师笨。虽然你故意穿成小女生样,竭力平凡,但是举止摆在那里的,进车总是两只脚最后一起放进去,下车时两只脚一起先下来,很不给我面子的拒绝定食套餐,知道那虽是意大利餐厅,一定有西班牙蘑菇焗饭,餐巾是标准英国十八世纪礼仪的膝上叠放方式,水杯喝完了交给侍应会旋转一下表示不需要了,喝汤倾斜25度连汤匙都不会发出一点声响,能不记谱奏巴赫的赋格,有华丽张扬的激情,掩盖了生疏,确实是一节都不错,你多久不弹琴了?很多年?会跳古典宫廷华尔兹,除了英国和瑞士,我不知道哪里还有得学,法语很浓重的索邦那种骄傲音调,还有,看一眼就知道钻石的成色,切工。这种种跟你的什么设计专业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学的设计是建筑设计!丽恩,为了知道你的手寸,我在你那个店里连续去了好几天,就为了目测你手指到底是几号。跟你说第一句话是因为口袋里有戒指,给了我勇气,你居然回答我听不懂。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跟人说话时虽然是东部口音,但是遣词造句选择的都是英式词汇,很欧化,时时在表现对美利坚的蔑视。即便在克利夫兰你要赶时间,走路的脚后跟也能保持在一条直线上,你这么良好教育的人第五大道上走在我右边自己不觉得失礼,说明你自小还是在欧洲时间久一些。丽恩,还要我继续么?跟你第一次午饭你站起来后傲慢地等着我拉开你的椅子,这都是习惯啊,小傻瓜,天知道你有没有跟美国男人吃过饭!早上跑来这里狼狈成那样,坐在沙发里仍旧只坐三分之一,这怎么可能令我相信是受美式教育的呢?你那动作很夸张的美国女友呢?你不总是和她下午茶的?”

“你是福尔摩斯。别提苏珊了,她有-----BF了。”我投降,我脸红。细节决定成败啊,忽然有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我可能凝血因子有点问题,现在大概不流血了吧。是被你气得七窍流血啊!”

他修长手指搂住我,看的仔细:“还有一点点,都是我的错。我找了你一天没找到有些焦虑。丽恩,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我其实是性子很慢的人,远远的看了你无数次,真的跟你说话我还是比较---混乱。先别急着拒绝我,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也给你自己一点信心好不好?”

“我需要时间。”缓兵之计吧,头痛的快要裂开了,脑子里竟然还出现了律师冷酷的脸,雪上加霜啊!

那位什么家庭医生大概终于到了,和梅一起跑进来看看我,忙了一阵血压,碧绿的眼睛看着我大笑:“杰,小姐鼻子出血是劳累过度,凝血因子有点小障碍,现在基本好了,应是饿了,脑压有点高,空腹别吃这药,饭后3粒,缓释脑压。昨天做了什么了?”

我皱眉:“献血,搬家。昨天也没什么啊。”

“那就睡一天,多吃点东西。杰,夫人以后献血就不要提重物了。人呢?”

梅突然俯身拥抱我一下:“丽恩,什么献血,搬家,以后不要做了,杰会受不了的,你刚才这一句,他眼睛都红了,忙不迭去关照厨房了。你明天要回波士顿,让他陪你去,我和亚历山大的房子离这里很近,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喊我也可以,别赌气,住什么酒店公寓啊。家里那么多房间不住,浪费。”

“梅你让一下,冯姨说这是你要的红枣汤,我们先用了哈。”钢琴王子修长手指端着骨瓷汤碗,怎么看都不协调。

梅放开我,挽住医生的手:“弗兰克,我们先出去吧,你用完午饭再走吧。杰你不要给丽恩喝太多,红枣有些上火,她鼻血刚止住。”

医生暧昧地看一眼庄浩杰:“杰,你那双金贵手会么?”

我的确饿,先不管什么状况喝点热的吧。接过来笑一下,医生没说错,钢琴王子的手可值钱了。

“我忘了拿勺了。”他皱眉。

“我只喝汤,不吃枣子。”看着瓷碗里干干的几枚枣子,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毛衣上全是-------“庄少爷啊,我邋遢成这个样子你还-------”

“你比梅高一些,也不一定喜欢她的衣服,我这里唯一你的衣服是婚纱。”他是在寻我开心么?一脸促狭样:“成衣你穿不穿?”

“不穿,必须要高定的。”反击一声,兀自愤恨:“冯翠云是谁?”

他笑,十分美貌:“住家厨子。高定的现在来不及-----勉强一次?梅替你去买些成衣?”他取出手机拨号。懒成这样,都不愿意走几步。

“听我说杰,我和你处于不同的世界,洛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生存状态是这个自由国度的很底层,之所以我坚持这么存在着,是不想迷失自己。我是那种,很认命的。我们不合适。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贵,让我们彼此保持体面,见面还能互道一声安。”

我自说自话,庄少爷理都不理我,打完电话递过来一柄镜子:“鼻子红得快赶上苏格兰人了。别急着回答我,我有的是时间等。”

“什么意思?”

“我比较执着的。正如你说的,我们身在自有国度,洛家跟你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你要是不想休息,那听我说说人生计划?”

绝倒。

“那我休息一会儿。”

某人居然得意地笑出了声:“不打扰你。好眠。”

在本小姐脏兮兮的脸上碰了一下还果真出去了。

眯一会就眯一会儿吧,谁知床太舒服丝绸被子太舒服,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做了八年游魂的本人,竟然被某人当成个活宝,起来冲了澡换上美丽的庄浩梅的眼光挑的居家服,镜子里面的人打回十八岁去。

“来餐厅吃饭。马上倒是要晚饭了。”

一手牵了我捏牢。

“梅回去了?”

狡黠地笑:“这个点应该不会在餐厅。”

穿过大厅到小餐厅,门一推开大脑再度缺氧中。衣冠楚楚一众家庭成员悉数在场。软软的柔和的英文小声介绍:“我爸爸,我妈妈,姐姐,姐夫,外甥女。你不用说话,我说。”

趁着鞠躬面部用力抽搐一下。想放狗咬人!

“这是谁大家都知道了,暂时使用的名字是洛丽恩。”

小姐我傻子一样地坐下,庄浩杰啊,你在卷起一场浩劫啊:“伯父,伯母,梅,亚历山大,安吉拉。下午好。”

他把英式茶点每样各取了一枚放在小碟中:“HIGHTEA时间,随便先吃一些。”

“丽恩,听杰说你喜欢有历史的东西,初次见面,俗是俗了点,但毕竟是华人习惯。”庄父红包一个,然后是庄母,梅和安德鲁。

面红耳赤,喃喃:“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人在就好了。”他沏茶,我连忙夺过茶壶自己斟了一圈。

“爸爸的这一封,最好现在就拆开看看。”他提醒我。

竟然是英式礼仪,要当众拆礼物。太豪阔了,黑金运通卡。我闭一下眼睛,安吉拉睁大眼睛:“外公,我的呢,我的呢?”

“问你爷爷要去。”庄父毫不含糊:“丽恩,纽约州改名字很方便,改成奥巴马都没人有意见。”

唯一接受这个冷笑话的只有庄母,丝毫看不出两人已经离婚:“媳妇要改也用不着改个那么出名的,没听小杰说么,她喜欢低调。”

杰不理他们,拆开庄母的红信封,又是一张黑金卡。他轻声笑,说法语:“我母亲改嫁了个排名前几位的,我父亲一点没辙。”

继续拆开他姐姐的,还是一张黑金卡。梅勺了一口布丁,抿了点咖啡:“丽恩这是爸爸给我的,我没有用处,安德鲁和我联名的就可以了,好几年了也没用什么,大家都设定了杰的生日做密码,因为你的生日他要求保密。”

我收好三张卡交给杰:“你保管,我丢三落四的,很麻烦。”

“知道,你随时逃亡一般,喜欢用现金支票。不落电子对账痕迹。”

我这个自以为是的自诩老公无所不知。忍了,吃摩芬喝红茶。

管家敲门:“少爷,金先生来了。在小书房等您。”

杰拿起餐巾拭一下嘴:“sweetie,我马上回来。”吻我一下跟着管家出去了。哼哼,神秘的金先生,如果小姐我掐指一算没算错,那一定又有新报告了。继续看,继续查,纯洁高贵的庄少爷,我懒得再好言相劝了,既然你要义无反顾表现爱情的力量,那就在自己设置的牢笼里困死吧,到时候就知道这个纤弱的假新娘有多么坚强的内心了。命运到来,谁能抗衡?

真能隐忍啊,晚饭还是一个体贴用心的自诩丈夫,吃饭夹菜喂药。饭后茶歇我打算偷偷离开,被他一把抓住拖进电梯。

“我们谈谈。”

“尽职调查有新进度了?”

“你明天早上三点起床开车去波士顿对吧?我吩咐司机了,三点出发,我陪你一起去。”

“随便。”

到三楼他拖我进房间。

“太富丽的房间我睡不着。”

“赵子悦是谁?”他瞪着我,完全就是一副吃醋的样子:“你所有的现金支票来源都是一个叫赵子悦的人。他是你的----------”

“我不想回答,你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丽恩,对不起我有些失态。这个人从来不在美国境内,你没有出国记录,我在---胡思乱想。”

“恩恩,你还是很能演绎推理的,在宾大听过心理课程?既然你恢复正常了,我提示一下下?”

他笑,手掌抚上额头:“现在头不痛了?”

“你在美国找不到她。”

“她?女人?”

“八十多岁了吧,在瑞士养老。她与我血型相同,但是罕见,我在卢塞恩旅行的时候,救了她。不是救了一次,而是把我许多年存的血包了红十字会的飞机全部送给了她,省的她老是担心自己犯病没有保障。那时候我大概十四岁,我的德语很糟糕,跟她沟通很累,她只会说德语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最后一面说的是什么,当时发誓一定要学好德语,背了包就去奥地利滑雪了。我十六岁在美国,绝望无助的时候,想起来打个电话给她求救,那时候我的德语已经好到能出庭辩护了,接电话的是个律师,说她去世了,指定财产受益人没有姓名,只有一个年龄,是个华人女孩,必须是那种稀有血型。那个律师知道是我,飞来美国见我。你的报告上只有她名字的字母,她的中文很美丽,紫色的紫,阅览的阅。她给我一封长信,非常优美的圆体,原来她故意说自己不懂英文,她说我的遭遇她明白,她都明白,她一直在找我,要帮助我逃到瑞士去。可惜到死没有找到我,也不知道我会叫什么名字,所以才留下了近乎苛刻的为我量身打造的遗嘱,每年花很多钱在全世界找我。--------------”

“后来呢?没有了?”

“没有了,她去世了,葬在卢塞恩宁静的湖畔,我以后一定会去看她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用现金支票?那是律师帮我想的办法,非常好,非常安全,非常适合当时我那样的未成年人。紫阅,说她是我的亲人,身上流的几乎都是我的血,她会在天堂看着我快乐的。”然后本小姐那副冷静样子把庄少爷弄得大眼睛一愣一愣的,把我搂在怀里自己开始喘气。

“所以,你跟洛家的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去献血是献一半存一半。那你还要回波士顿做什么?”

“为了别人的一个承诺。我要照顾他们到死。这个你调查不出来的,但是我认可这个承诺。所以必须要遵守。”

“你刚到美国时候很艰苦?你那个信托很强大的,你为什么不激活呢?”

“呵呵,有时候我也这么问自己,因为我既然无名无姓,那就彻底无名无姓吧,我这个无名氏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有一副傲骨。想知道我有多傲么?明天我知会律师事务所再卖点好看的给你的金先生。”

“你---------那个总部在慕尼黑的律所跟你有关系?”

“紫阅留下的财产复杂而庞大,她视我为亲人,我多么感动,哪怕不要给我一分钱,不要一个头衔,你不会体会这种心情的。我必须对她的灵魂负责。所以商学院,呵呵。就是这么选择的。所以律所,是为了这些而存在。我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是对我自己灵魂的救赎。以后叫我赵小姐,那么那个律所会对你的金先生很客气。可以给你真正的真相。虽然他们也给不了全部。”

“------最后你就是赵子悦?”

“需要我取张支票背书给你看么?”

“我是在习惯你的新名字。”

“只被德国政府认可。”

“什么?”

“我随时可以去德国领事馆接受公民保护。在美国我只是个24岁的傻女孩,在德国我是有头衔的贵族,好可笑啊。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么?”

他盯住我的眼睛,沉重叹息,伤痛溢出:“对不起,sweetie,对不起。”

“没什么,赵子悦的身份可以让我自由地进出国境。承诺只是限制了洛丽恩,限制不了赵子悦。还有顺便告诉你,我的钢琴可是在红堡大学学的,当时不是为了音乐,为了歌德的那一句生命之树常青,所以有我现在还活着。”虽然前后学了两次,一次十二岁,一次,十九岁。才算毕业。

“-------的确指法很德国,很张扬。一看就知道不是家庭教师的那种-----”

“恩,小时候我就有斯坦威,但是没兴趣,因为我要学,必须是最好的学校最好的教授。不然不学。强迫症。”

“小---时候?”

“不要得寸进尺,你真要把一些丑陋和肮脏的记忆在灵魂上打上烙印么?”

他唏嘘一声:“对不起,我不需要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疼。只是想分担。”

“我24岁,却在做42岁的人才应该做的事,这就是命运。所以杰,你那么纯粹高尚,真的不应该和我联系在一起。赵子悦,早在4年前,就是洛氏最大的债权人。为什么不激活那个无上限的信托?当时我十六岁,未成年,怎么可以成全毁了我一生的家族呢?十六岁,我强迫自己忘记那串密码,十八岁,为了拯救我快要分裂的灵魂,学心理学。看心理医生?我还是持牌的呢。为了贯彻执行这个成全,我自己选择的牺牲。”

“sweetie,还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好不好?”

“你负担不了的。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你永远不会有一天突然地天崩地裂,那一刹那崩溃的声音,敲打在心上,永生永世无法忘记。为了你的幸福,让我也成全你一次,忘了我,好不好?”

他牢牢地抱紧我:“你再说一万次,回答还是不!”

“好吧,也许你接受不了我拒绝你,那你拒绝我便是了。我会让你主动拒绝我的。”

他浓黑的眼睛有刹那的失神:“我一分钟都不会离开你!”

“当然。明天带上望远镜,陪我去波士顿。让你看清楚真相的一个角落。我只是担心你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

“如果当年十六岁的你可以承受,我也可以。无论发生过什么,改变不了我爱你。你的确有令人恐怖的智慧,但你临床外科就是学不下去,拿着手术刀连一只小白鼠都切不下去。连帮你同学在野外爬山接个骨你都自己先疼死大哭一场再下狠心动手。你那么善良,连动物尸体都拒绝食用,你不可能去害人,只有别人害你,可能你的亲人也背叛了你,所以你才这么心灰意冷,可能我的外表让你觉得我很懦弱是不是?你只是丧失了安全感。心灵上的,亲爱的,我们一起把它找回来。”

我有一阵的颤抖。能找回来么?呵呵,太可笑了。

“小时候,很多人爱我,大人小孩都有,可是,多么脆弱,一碰就碎了,我怎么可能相信。告诉我,你最喜欢弹谁的作品?”

“没有最喜欢,都喜欢。不许试图心理分析我,我比你想象的要强大。你记住巴赫,我理解,那华丽粉饰之后彻底清净的空虚,与天堂很近。”

“那个太简单了,我真正用心记得,是李斯特那曲。想不想听?”

钢琴王子终于抽了一口冷气:“唐璜的回忆?你?一个女孩子?”

“真不想打击你幼小的心灵啊。你不会以后不弹琴了吧。那是我很拿手的,毕业独奏压轴的。哈哈。那地狱的烈火炙烤在唐璜身上,却一点也不疼痛。”

“不,不听,我不需要听。亲爱的你需要休息了,以后晚上不跟你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有历史的东西?因为那来自过去。才有被我注意的价值。”

杰的思绪终于不再持有良好的控制力,眼神有些涣散,却是说不出话来,最后,愤怒地吻我。

我喜欢他失控的样子,小心闪避,推波助澜再进一步:“杰,你没有爱过,不懂得什么是爱,如果你真爱我,是想法设法让我忘记过去,而不是现在充满好奇地去撕开那鲜血淋漓的疤痕,用你的眼睛再次洞穿,直至成灰。”

“你!”

“你和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最后又一起把我推下悬崖的人,没什么两样。”

“告诉我他们是谁?我去杀了他们,一个不剩!”大理石地面上爆裂开来晶莹碎片,除了回忆,还能有什么?

我捂住眼睛,不去看那只粉碎的琉璃灯,吐出最后一句,让自己也心伤成殇:“父母兄长,父老乡亲。一个不差。唐璜的回忆与之相比,什么都不是。”

因为亲爱的杰,记忆里已经没有新来的爱的位置。心灵上,已经是本能的抗拒。

何况你如此的幸福,如此地被亲情所爱着,你的爱,是富足之多余,我的,根本已是洪荒。彼此都不会稀罕。我的更强大,什么爱都可以摧毁,包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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