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疑惑问白老已经成了楚凯风的习惯，他迫不及待的等着白老为他解惑。
可是这一次他失望了，因为白老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也是在重重疑惑之中。
“小子别着急，老夫也没听说过有这种路数。按道理来说，就算是仙人，也只能最大限度的做大法力不流失，像这傀儡这种滴水不漏的路数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你在和他打一会儿，让老夫好好看看。”
又和傀儡打了几招之后，贾丹忽然问：“这傀儡的姿势怎么这么怪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这话，白老忽然眼前一亮，吩咐楚凯风：“小子你学习下傀儡的姿势，或许是他发力的方式不同。”
一连三天，楚凯风天天模仿傀儡挥拳的动作，还别说他这么做真有效果。学习那傀儡看似笨拙的动作，居然真的让他出拳时法力流失少了很多。
他是练家子出身，对于一些招式的体会运用远远强于普通修士，模仿起来速度很快。
再次一拳逼退傀儡，楚凯风笑了，他笑着说：“还有五层法力流失，不过足够我击败你了。”
说完话他双腿诡异的曲起，然后右拳成炮向着傀儡喷出。
“哄！”
惊天动地的一声炸响之后，楚凯风愣住了。
那个傀儡居然纹丝未动，只是右手化拳成掌，牢牢握着楚凯风的拳头。
“普通人体术小成可过，序列之子体术大成方可过。”
拳掌相交之后，那个傀儡居然开口说话了。
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的神色，楚凯风问：“什么是大成？”
如果是原来，楚凯风才不会跟这个傀儡啰嗦什么，直接打倒然后迈步走过去。但是刚才那一下让他震惊不小，因为傀儡的力量变大了，又和他旗鼓相当。
“七层内敛视为小成，十层内敛才是大成。达大成者，法力丝毫不浪费，一分法力，能发挥出十层威力。”
傀儡的回答很生硬，机械似得话语让楚凯风脸上都跟着有些僵硬。
……
时间如流水，对于专心悟道的人来说更是这样。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这天正在和傀儡交手的楚凯风忽然笑了，猖狂的大笑声响彻第九层。
“哈哈哈哈哈……七层，七层，我是不是可以过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又挥出一拳，就想将傀儡打飞。
然而这一次他又愣住了，因为拳掌相交之后，他又感觉傀儡的力量变强了，和自己全盛时的力量一样强。
尴尬的表情凝固在他脸颊上，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还不能过去。
许久之后，他抬头直视傀儡问：“为何？”
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对面还是个机械的傀儡，但是傀儡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为何我已经达到小成还不能过去？
“序列。”
答案也是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让楚凯风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
序列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但凡大能训练弟子，都是越苛刻对弟子的期望就越高。
“何为序列。”
这是他第二次听傀儡说序列两个字，心中不免有些疑问，自然要问个明白。
“天赋超群，万年难得一见，入无天谷直接出现在第九层者，便是序列之子，你是第一个序列之子。”
听了这话他又是一惊，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序列之子，是这位尊者选弟子的要求太特殊，还是要求太高？而自己居然成为第一个序列，是不是说自己的天赋真的很超群？
放下脑中杂乱的想法，现在摆在他面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才能过去。
……
三个月后，楚凯风已经能内敛九层，只剩下最后一层，无论他如何模仿，最后这点法力就是留不下，如水一般的悄悄流走。
”到底差在哪里？怎么我不能如他那般？“
如此反复问过自己上百次之后，楚凯风忽然愣住了，差在哪里他不知道，那个傀儡还能不知道么？为啥自己不去问问他？
这一次走到傀儡面前楚凯风并没有动手，而是恭敬地行了个晚辈礼，然后问：”请问前辈，晚辈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错在你自己。“
说完这句话，任由楚凯风如何再问，傀儡也不再说话，仿佛睡着一般。
无奈之下他只好退回原处，一遍遍回想着傀儡的话。
“错在我自己？我哪里错了？动作模仿的一般无二，到底错在哪里呢？”
“等等，动作！”
楚凯风忽然醍醐灌顶，动作，没错，我错就错在动作上。傀儡的动作未必就适合我，因为他是傀儡而我是人。如果借鉴傀儡的动作，然后创造出适合我的动作，是不是说我就能如傀儡一般了？
想到就去做这是楚凯风的性格，他开始尝试适合自己的动作。
人和傀儡区别在哪里？
最大的区别就是傀儡行动僵硬，不能如人那般行云流水，傀儡的动作自然是为了弥补他这个缺陷而生，那么自己的动作就不应该如他那般。
一个月后的一天，楚凯风第二次对着傀儡行礼，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对着第九层的傀儡行礼，因为第九层的傀儡现在已经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当他能做到十层内敛的时候，再次和傀儡过招，傀儡一招不慎被他击实，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他击溃傀儡之后，守护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无天谷：“九层守护者碎裂，十万年后才可复述，后来者虽然少了这一层的好处，但却能走的更深，尔等切莫抱怨。”
又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守护傀儡众人见过多次，还是第一次听说傀儡能被击溃。
有心人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不同的意味，第九层的傀儡碎裂，会是谁击溃的？那些老人自然不可能，因为无天谷只能下不能上，他们没办法返回去把傀儡击溃。老人不能回去，击溃傀儡的自然就是新来的人。那么新来的人到底谁在第九层呢？
没错，序列，众人再次将目光对准那个序列之子。
能击溃傀儡的人还是第一次出现，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序列之子到底高明在何处，居然能将守护傀儡击溃，自己与他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很多人对这个序列之子有兴趣，关于他的传说自然也就多了，流传最广的一个传说就是，无论谁能杀了序列之子，他都会称为新的序列，获得尊者的传承。
这人有人在蓄意造谣，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因为从第十层到第六十层，所有的城市中都在这么流传，一时间楚凯风再次称为众矢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