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变化莫测、脾气古怪,是个危险品!是个恶魔!
衣草心中敲响了警钟,凌骁涵抬头看了一下衣草面如土色的脸,轻皱了一下眉,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呢…
“先坐下来吧,我去拿药。”
凌骁涵扶着衣草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转身上楼拿药。衣草端坐着看着凌骁涵上楼,凌骁涵不时回头看她,她依旧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凌骁涵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开门走进自已房间拿医药箱。
凌骁涵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衣草立马拿起手机拨打了静伊的号码,耳里是有规律的嘟嘟声,她内心焦急的大喊:朱静伊,你到是接啊!眼光时不时往凌骁涵房间瞄去(他的房间处于楼梯尽头第一间)
天哪,再不接的话,那个神经病就要出来了!
“啊啾!…”
凌骁涵在房里打了个喷嚏,他用手摸了摸自已的鼻子,轻皱眉头,奇怪,谁在骂我?话说……凌骁涵双手环胸审视着自已房间,那个医药箱到底被他扔哪里去了!!
终于过了一分钟后,电话被接通,衣草兴奋的想要泪奔,等这一分钟等的花都谢了。耳边传来静伊懒洋洋的声音:
“喂……”
“静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现在在凌骁涵家里,他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我后悔来他家了!”
“什么?你去他家干嘛!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静伊懒洋洋的声音一下子提高音调。
“我……那个,动…动手动脚倒是没有啦,只不过他这个人脾气真是太古怪了!阴晴不定的。”
衣草左手拿着手机,手肘撑在桌子上,右手时不时抚摸自已的白色蕾丝洋裙。
“那我就放心了,诶,对了,你去冰山男家里干什么?”
衣草顿时语塞,她要不要说明原因呢?脑海里浮现出凌骁涵开车送她回家的那一幕——
回忆中————————
凌骁涵戴着酷酷的黑色太阳镜,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紫蓝色敞篷跑车放着劲爆的音乐,但开得很小声,因为他顾及到了衣草的感受。衣草坐在副驾驶上,对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悸,凌骁涵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车开到路边停下,衣草看向他,疑惑的说道:
“怎么了?干嘛停下来?”
“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凌骁涵一脸严肃地看向衣草,衣草一脸迷茫的说道:
“是什么事?”
什么事情不能跟别人说?还要保密?不让说什么事?
凌骁涵一脸无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衣草,说道:
“我让你不要将你给我送饭的事告诉别人。”
“啊?为什么?”
衣草一脸惊讶,这种事为什么不能说?
“总之就是不能说,不然……”
凌骁涵的琥珀色美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衣草打了一个寒颤,
“好啦,我知道了,表情用不着这么恐怖吧?”
凌骁涵冷冷看了一下她,
“你知道就好。”
然后又启动车子,衣草坐在那里,看着他的侧脸,十分不解。
———回忆完毕————
“衣草,衣草,衣草?衣草!”
静伊在手机另一边叫唤,衣草回过神,对静伊报歉道:
“不好意思啊静伊。”
“行了行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这还有事呢…”
“诶……别啊…”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衣草急忙说了最后一句:
“你要挂就先挂了,那神经病要下来了。”
她挂掉电话,静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耳边就传来嘟嘟声。
衣草又变回原本端庄的样子,凌骁涵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衣草什么动静都没有,心里更加奇怪,这不像是她的作风,这丫头从刚才就变得很奇怪。
凌骁涵手里提着医药箱,缓缓走了下来,边走边说:
“脚上的伤还疼吗?”
凌骁涵来到衣草身边,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衣草听了他的话,这才感觉到腿上传来的疼痛感,就像被一只虫子咬了一口,火辣辣的,还真挺疼的。衣草脸色立马变的痛苦。
凌骁涵打开医药箱,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衣草,见衣草脸色难看,只能轻叹一口气。随即将药品一一拿了出来。衣草见凌骁涵拿药品的动作十分的熟练,问道:
“你经常弄这个吗?”
凌骁涵手里拿着酒精、棉花,蹲下来,准备给衣草上药,他抬头看了一下,又低头说道:
“是啊,以前是挺经常受伤的,离开联邦调查局后才不至于每天受伤。”
他的语气淡淡的,好似在说的是别人的事。他将衣草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开始替衣草上药。
衣草愣住了,他以前…很经常受伤?她又看了看正在替她上药的凌骁涵,又看了看凌骁涵露出来的白皙光滑的手臂,实在难以想像到他以前是很经常受伤的那种。脚上的冰凉将她的意识唤了回来,她忍不住开口:
“那…那个时候,你…疼吗?”
凌骁涵拿着医用棉签的手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表情。他仔细替她擦好最后一下,起身,一言不发地收拾起来。
衣草看到凌骁涵阴沉沉的表情,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惨了惨了,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像那种痛苦的经历,不用想也知道啊!薰衣草!你真够笨的!
凌骁涵收拾好一切头也不转的提着医药箱走上楼。衣草急了,怎么办啊?她的眼角瞄到了放在一旁早已凉透的早餐,急中生智,一把将饭盒拿在手里,高举着,朝凌骁涵正要推门进去的背影喊道:
“早餐都凉了,你还要吃吗?”
凌骁涵身子停顿了一下,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推门进去。衣草绝美脸庞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双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去,原本打算借这个来让他开口说话,一句也好,起码她能接下去啊,再顺水推舟跟他道歉,结果……唉……
衣草一脸失望的将手放了下来,重重摔在腿上,心情十分郁闷。凌骁涵这时从房间出来,一出来就看到衣草沮丧的样子,他走到她跟前,伸出手,将手放在她的脸上,弯下身子,琥珀色美眸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虽然表情仍是有些冷,但语气十分温柔:
“怎么了?不舒服吗?”
衣草呆呆看着离她只有2公尺的妖俊脸庞,脸唰地红了,说话都结结巴巴,
“没…没事…”
凌骁涵琥珀色美眸里光芒闪了闪,看着衣草如天使般美丽的脸庞,又看了看衣草那粉嫩嫩的樱唇,顿时有一种想吻下去的冲动。
他起身走到桌子一旁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凉水就是猛的一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