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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弃与救援

精灵们来的很快,就像艾伦料想的那样,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他们。来的是四位精灵和一头褐色皮毛的花斑豹,维米尔纳也在其中。

不过等他们到达的时候,这边早已经没了捕奴者的踪影。几个精灵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各自准备着,预防所可能的突发状况。花斑豹低着头,好像在观察什么路线。

突然,它扭头对几个精灵说道:“跟上我!”说完就随着痕迹奔去。几个精灵紧随其后,速度最快的却是维米尔纳。

他衣服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手上也没有拿着东西,只是右手背上浮现出一个圆形纹章,纹章四周什么都没有,漆黑的像是夜空的背景,其中隐约有几点绿星闪过,中间则是一个彼此缠绕的藤蔓,像是从无尽深远的夜空背景就开始一直沿着纹章的方向延伸,直到有两条带着嫩叶的藤条从纹章中伸出,然后沿着食指的方向相互缠绕,在指尖融为一体。

维米尔纳虚点着地面,无论花斑豹怎么变化着方位,都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他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此时内心的变动。

当他们到达一片有着较大空地的地方时,花斑豹和几个精灵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这是一片古木林,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树零散地分布其中,丝毫不显拥挤。笔直的树干直插天空,顶层的叶子很厚实,与其他大树相领,占据绝大多数阳光。粗壮的树根在地表隐现,满地的落叶和零星的植物上挂满了水珠,这里空气中的水分含量太大了。四周都有一层雾气,只是这雾气越来越大。

花斑豹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周围的越来越怪异的变化,便改口用一种很戒备的语气说道:“我们怕是中了什么埋伏。”

而这时,雾气已经弥漫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大树已经看不清了,只是依稀看到些轮廓,而在它周围,有着几个时隐时现的身影游荡,随着雾气的弥漫,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丝丝分不清是哭声还是低吟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那个拿着弓箭的女精灵看着周围的变化,皱了皱眉头,然后直接从背后抽了一支箭对着一个身影射了出去。箭直接透过身影,一丝都没停留。而那个原本游荡的身影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轮廓,但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它正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精灵看。

忽然那身影消失不见,当它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女精灵的一侧。它全身罩着黑袍,脸上呈铁青色,皮肤一块块的,像是一块块烂布被人缝合了一样。眼睛被两团绿光代替,一丝丝灰色的烟雾在它身边,左手正往她肩膀搭去。女精灵注意到身边的变化,猛的侧身跳开,看起来表情冷漠,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和泛白的嘴唇透露出她内心的极度紧张。

在她跳开的时候,那身影裂开上下缝合的嘴唇,像是无声的嘲笑,只是嘴角被线撕裂的白肉,让这嘲笑多了几分惊悚。

跳开的女精灵自然也注意到它的变化,脸色变得更惨白了。不过她并没有尖叫,而是微微下蹲,右手直接抽出绑在小腿的匕首。就当她准备弹起进攻时,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精灵问她:“你怎么了?”

“什么!”女精灵吃惊的扭头看了下满脸不解的男精灵,然后又转了回去。刚刚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有股莫名的微风吹过,让浑身冷汗的她更冷了。女精灵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其他精灵也都注意到她的变化,正准备开口询问。就听到一直面无表情的维米尔纳不知何时满脸温色的盯着一个地方,喊了声:“找死!”

话音刚落,维米尔纳右手背上的纹章中,又抽出更多的细藤蔓,那些藤蔓沿着他的五个手指的方向直接插入大地。

当藤蔓再从地面伸出时,已经变得和手臂一样粗,然后像是捕猎的毒蛇,直接向雾气扑去。

怪异的雾气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样,开始消散。在更深处传来几声满怀怨念的惨叫,然后在隐约中有一丝破碎的声音传来后,一切又恢复正常。

等到那些伸出的藤蔓包括原有的两根一起缩回了纹章之后,维米尔纳仍怒意未减。他看着花斑豹,用一种很冷淡地语气说道:“精灵村被那些人类偷袭了,你带着他们先回去,虽然我对凡娅的实力很放心,但毕竟小精灵太多了,她和其他几个精灵未必能照顾的过来。”

花斑豹抬着头问道:“你是准备自己过去寻找艾伦吗?”没等维米尔纳回话,它又说道,“那些人类的踪迹到这里就完全消失了,而且他们身上可能带着特殊功能的自然物品,那些物品掩盖了他们的气息,你很难找到他们。所以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只要抓住几个活口,或是跟着他们撤退的方向追去,就一定能找到!”

维米尔纳叹了口气说:“我怕时间来不及,那些人类害怕被捕捉的精灵身上,有着他们不了解的定位方法或是逃脱手段,因此一般会直接带走他们或是用些炼金药品把精灵给废了,所以不能拖。艾伦的体质有些特殊,我能大体感应到他的方位,而且他是我的学生,我必须对他负责!”

讨论的时间很短,几个精灵看了一眼独自离开的维米尔纳后,便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去。

而艾伦被抓之前,在另一处远离繁星湖的地方,有个断崖。很奇怪精灵森林里,为何有块完全没有植物的地方,或许精灵文献里可能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断崖上满是碎石,在最高的地方有块较为整齐的大石块,暗影豹正趴在那上面,它的皮毛黑的有些不同,更像是没有繁星的夜色,柔顺中带有一丝夜空的深邃,让人在不直觉中沉迷。

它本是趴在石块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当艾伦用他那不熟练的德鲁伊变身时,暗影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坐立了起来,速度很快,但特别轻,有着一种完全说不出的优雅。

它的脸上流露出很人性化的困惑,像是不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一直盯着某处看,而那正是艾伦所在的方向。

没过多久,暗影豹突然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但随即隐去了。接着它微弯后腿,一个跳跃就从断崖上跳了下去,优雅的身影消失在断崖背面的阴影中。当它在出现时,已经在山下的树林里。这是它的能力之一,阴影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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