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帮我抬点东西。”
我走进去后,发现这是一个藏书间,这间屋子有20多平方米的面积,四周堆放着书籍,里面的书都是用油纸封存的,既然这不是书房,我想这应该也是一些收藏或是买卖交易的物品吧。
“傻看啥呢,过来!”
“哦,来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一摞书,说:“还挺沉。”
“那可不,你把它放那个上面去。”
我举起这一摞书向上放去,却不小心碰掉了另一本书,我尴尬地捡起来这本掉在地上的书,书的封面是“诗文词海”四个大字。又是书生的东西,我想到。可我无意间翻了一下,却瞧见了几行特殊的字,而这几行字就注定了我没有白来一场。
“快放上去!别乱看!”
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装傻地问道:“这些书都是文人梦寐以求的珍品,大姨也是喜欢读书之人吗?”
“读书?读啥书?你大姨我又不认字。”
我一听这句话,就放下心来,我帮着她收拾了一下这间屋子,把这里的书抬来抬去,着实累人。趁着她不注意地刹那间,我就翻开这里的书瞄上几眼,里面的内容果然和我想象中的无二。
“好了,忙完了,真是麻烦你了。”妇女擦着头上的汗水,对我感激地说道。
我摆了摆手:“应该做的。”由于在这里逗留时间过长,我怕身份暴露,我找了个理由后迅速离开了二楼。在我临走时,妇女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我也没有多问就离开了。
我走出这个建筑,进入另一座房子里,躲在一个门后,我透着门缝观察着四周的状况,发现这里的守卫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巡逻移动,走廊、房间里都有一两名守卫,看来我想往里走的话,必须要躲开他们或者是干掉他们。
我观察着他们的行动路径,发现他们来来去去很有规律,并不是一层不变的,既然是这样,这里的安全漏洞是很大的,也就是说我可以轻松进去。我躲开第一个守卫,一个翻滚就进入了他看守的房间,趁着他转身的刹那,我轻声打开里屋的门,迅速钻了过去。这一进来不要紧,差点被人发现!我还是大意了!
“什么动静?”
这个房间与外面那个不同的是:这里有两个守卫,我鲁莽地进来后,差一点被他们看到,真是好险!
“什么玩意?我啥也没听见。”
“别吵吵,刚刚我好像听着啥了。”
“听个毛啊听,一惊一乍的,可能是耗子,哪个瞎眼的小偷敢进王二爷的家?”
“也是,看来是我听错了。”
两个守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使我没有去另一个房间的机会,而我的目的地就是接近王二爷的房间或是书房,看看他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且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很看重自己的生命,所以他的房间应该在这座建筑的中央,也是把守最森严的地方,如果想去他的房间或是书房打探一番,则必须先过这些守卫这关。而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就是,想通过面前的那扇门,则必须要干掉或是击昏这两个守卫。我耐心观察着这两个人的行动路径,他们是以巡逻的方式来看守这个房间,无论我如何去先干掉其中一个,都会被另一个看到,我该怎么办呢?
这时我一低头看见一枚掉落在地的“袁大头”,我灵光一现,捡起大洋就扔向离我最远的那个角落。
“砰——”
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小房间内响起,霎时间寂静无声,片刻后又响起谈话声。
“哪嘎达来的大洋?是不是你掉的?”
另一个守卫一脸茫然,转瞬间又露出一股奸笑,道:“啊……是我掉的!”
“真是你的?”
我趁着他们二人全背对着我的这宝贵的时机,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我双手齐下,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掌成刀冲着他的脖子,使出雷霆一击,一下子他就昏了过去。另一个人听到动静后缓缓回头,我迅速冲了上去,我看他想要出声喊人,心里一着急,趁着他未及时反应过来的刹那间,双手按住他的头,用力一拧,就扭断了他的脖子。他一声不吭地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这是今天第二条人命了!我叹了一口气,把他们二人拖到沙发后隐藏起来,把他们的枪退掉了子弹后又扔到沙发底下。弄完这些后,我也感到心里的一些紧张与不安,这是我又一次送人上路了……
我轻声推开门,发现我已经进入到大厅之中,大厅的两侧都有通道,我想这大厅的后面就应该是王二爷的卧室了!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大厅之中并无一人,而且这大厅中的灯光昏暗,就像是电灯坏了似的,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我走错了不成?还是这是一个圈套或是陷阱?
我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出声,借着昏暗的灯光观察着四周的一切,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来看去地也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状,要说有吧,就应该是那个神龛了,怎么供神佛供到了大厅里?不都应该找一个单独的房间来供奉他们吗?
我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都说“好奇害死猫”,这一点说得真是不错,虽然说没有那么严重,但也把我弄得是头皮发麻,开始我还以为是佛、仙一类的,像供奉弥勒佛、观音菩萨、保家仙等,在东北还是很常见的,但这个东西可真是邪性!古曼童!也许说这个名字有很多人不明白,但换一个名字却足以让人望而生畏——小鬼。这个“古曼童”的事,还是当年我在讲武堂时,听一位从南洋回来的教官说的,在他的描述里,饲养这种小鬼的人无不是求两种,或是两种之一——权力和金钱。他们相信小鬼会给主人带来好运,可万一饲养不好,使会遭到反噬,使主人死于非命。当然这都是传说,至于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总之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至少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我看着那个小鬼塑像越看越不舒服,真有一种想打碎它的冲动,而当我这个念头刚刚冒起来,就听到一个渗人的、小孩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