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散了,路言仍然坐着萧云翳的马车,此时的马车上气氛尴尬,萧云翳一张扑克脸,垂眼低眉不出一声。而路言有很多事情想弄清楚,却是看着萧云翳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样,马车一路行到了别院门口,路言一个人安静地下车,在路言脚刚一落地,便听到萧云翳在里面吩咐萧大道:“走吧,回王府。”路言简直要气闷了。不过她真的错怪萧云翳了,萧云翳是要回王府一趟的,今天的事王妃虽然没有过问,那是对他的信任,他总要给家里人一个交待。
回到了别院的路言,一个人走着长长的石径回到了最后面的竹园。秋瑾看到路言回来忙迎了出来,在看到路言一副皱眉思索的样子时,轻声地出声询问道:“姑娘怎么了?今天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路言突然转头看向秋瑾,问道:“你们家世子今年多大了?为何还没成亲?”秋瑾被她问得一愣,转而低下头一副不敢言语的样子,路言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好吧,她不问了,她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尽管她很想知道。路言突然又问道:“为何你家八小姐总是一身白衣?”秋瑾听言更是面露惊恐,连看都不敢再看路言,谎称有事要忙,逃也似的离开了。路言愣在当场,怎么这萧王府的事情打听不得吗?为什么秋瑾要这么惊慌?
路言原本心里就好多的疑问,现在问号更多了。满脑袋疑问地走进内室,路言便坐在了凳子上双手拖着下巴苦苦思索,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个人坐在了她的对面,笑着看向她,问道:“在想什么?”路言被吓了一跳,只见来人一身淡青色锦袍,两绺头发垂在胸前,颇显风流,一张俊脸上满是笑意,一双桃花眼快闪瞎路言的眼,可恨的是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两个大大的酒窝,跟路言一样。路言看着看着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进来?外面不是有人看着吗?”“就他们那一群饭桶,连我半个影子都抓不着。”慕容飞星很不屑地说道。说完便仔细地打量起了路言,不一会儿说道:“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慕容飞星说着竟是坐到了路言的身边,突地抓起了路言的手,替路言把起了脉。渐渐地,慕容飞星的眉头越皱越紧,又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萧云翳不是找到医仙了吗?怎么还没有帮你解毒?”这次他回来也是奔着医仙来的,听说医仙在南水公主的驿站内,而南水公主马上就要回国,他便急急赶了回来,却是第一站来了路言这里。原本知道路言身上有毒,可是看路言活蹦乱跳的样子以为并不是什么太难解的毒,可是刚刚把过脉后,慕容飞星已经无法淡定了,此时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毒,而且在体内存留了这么久。慕容飞星抿了抿唇,突然开口说道:“跟我走吧,我马上去找医仙,让他帮你医治。”说着,急切地抓住了路言的手。路言听到这里,心内满是感动。她来到这个异世这么久,慕容飞星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关心她的人,而且她也感觉在面对慕容飞星的时候就是特别亲近,对他的话从没有过丝毫的怀疑。路言也想要这样一走了之算了,可是一想到今天在皇宫里听到穆云翕的话,她又犹豫了。
“不了,医仙已经答应帮我医治了,只是可能要等到三皇子大婚之后了。”路言一脸落寞地开口。慕容飞星听后眉头皱了一下,转而似乎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他没说要什么条件吗?”路言摇了摇头,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慕容飞星见状说不出的心疼,却也是无奈。“如果他们有提条件,一定要告诉我,反正我那里也有人要去求医仙救治,不怕他们多提条件。”慕容飞星再次说道。而当路言听到慕容飞星说到他那有人要求医仙救治时,突然抬起头看向慕容飞星,急急问道:“是不是一个被烧伤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被烧伤的?”慕容飞星在想的是,难道当时除了西楚皇宫的人之外路言也在场?可为什么……?
“在西楚与云国的边界上的那片森林里对吗?”路言再次追问道。
慕容飞星点了点头,却是更加疑惑?“你当时在场?那为什么……”他想问为什么你不去救他?可转念一想,就算路言当时在场也无能为力,何况还有西楚皇宫的人在,当时的情况混乱至极。
“我不在场,我是在梦里看到的。”路言实话实说,接着又看向慕容飞星,问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慕容飞星很想点头,可是一想到那人现在的样子,他真怕吓到路言,于是说道:“过些时日吧,等你和他都医治好了的吧。”
路言只好作罢,心里却是越加着急,想要见到刘本,她不知道她的急切心情是不是来自原主的内心,对于父亲,原主一定是非常依赖的。
又过了一会儿,慕容飞星突然问道:“你与萧云翳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路言抚额,这不过是才刚刚发生不到一天的事情,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已经知道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路言问道。
“这点消息我要是还弄不到,这个太子就不要当了。”慕容飞星说得很自然,路言却觉得慕容飞星肯定不简单。
“不过是为了搪塞皇后的猜疑而找的借口罢了。”她也不能说因为她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啊,也不知道慕容飞星对于她的事情又了解多少。
“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