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傻的,竟然以为尊上您真的……那啥了,而且魔域又有了新主人,还传的有理有据的,说是什么大乘巅峰……属下估计他们说的是一向很少露面的阑阙……最好笑的是不知道怎么谣传的他喜好美色,那些人怕咱们报复回去,竟然说要往这边送美人……]挚地被自己的言语都逗笑了,然而一抬头却发现御疏城一脸犹豫地盯着自己的小拇指,注意力根本没在他这儿。
[尊上可是有什么事……]挚地话还没说完就让他主子的问题给反呛了一下。
[你也觉得魔域的人恶贯满盈、阴险狠戾吗?尤其……是本座?]御疏城摩擦着小拇指,抬起头来双目无辜的看着挚地。
[咳咳……]挚地内心里已经狠狠的给自己的头拍了一掌,他今天就不该来禀报这些小事,这让他怎么回答?
[尊上在我眼里是杀伐果决的一方霸主,成就大业应不拘小节。虽然您脾气是……]是怪了一点,[虽然您脾气是难以捉摸,但属下认为,这正是您让我等心悦诚服的魅力所在!]如果擎原在这听到他的一番话估计能笑岔气过去,想当年他们都是被御疏城逐一打败,打的都快满地找牙了才不得不臣服于他,虽然后来他们也是真的心悦诚服,但绝不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好么?
[不,我不应该问你,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挚地巴不得赶紧逃跑,这尊上的心思是越来越摸不清了,他要和他们几个好好分享分享。
御疏城是自外面回来之后看到魔域被破坏的如此残破,难得的生出反省之心,这么多年他一心想让外界对他不敢小觑,做的很多事他自认为是正确而无可避免的,当然他也知道下面的人可能为了迎合上面的心思,会加倍努力去完成,他觉得能让那些所谓正道打心底里忌惮也是好事,并不加以阻止,但是现在他突然就生出犹豫来了。
他留在孟婳身上的禁制一旦启动就说明她遇到了意外,早在刚才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就想破开虚空赶到她身边去,但是转念一想,他毕竟不是真的孟现,如果她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是否也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恐惧而避让?
他回味起那些夜里,孟婳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不忘给他盖被子,刚开始的时候还谨记着要小心,到最后干脆扒拉在他身上睡觉的蠢样;担心他吃不好,每次吃饭都要一勺一勺的喂;到了洗澡的时候他心中不愿却总是败于她的渴求眼神之中;每次给他换新衣服的满足之感;为了补偿他一时生出的借口带他去集市买小宠物,还不惜撒娇卖萌;告别的时候,那依依不舍的小眼神……
算了,大不了他亲口问一问,问问她的答案,他心中思考的答案。
还不知道[大灰狼]正在赶来的路上的孟婳趁着祝楼还动不了,迅速的跑到门外。
[孟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歇息?]门外燕宫芸正缓缓而来。
孟婳赶紧跑几步躲在她身后,手指指着里面,[刚才好像有两个人在里面打架,我……我吓得赶紧跑出来了!]她才不傻,怎么会直接说有人要轻薄她,就是放在现代,这种话说出去也是损兵一千自伤八百的下场。
不过孟婳不说燕宫芸也知道,这么晚了,能到处乱摸的除了祝楼还会有谁?不过既然孟婳自己编了个理由,她也不会去拆穿,这事闹大了也不好了。
[既是这样,是宫芸的过错了,兴许是哪里来的贼子,吓到孟姑娘了,我让人带您换个安全的房间可好?]
孟婳点点头,跟着后面的丫环的带领下离开这里。
等孟婳走远了,燕宫芸这才转身进屋,她也没料到屋里一片漆黑,她脚下一个不注意还踩到了什么。
[哎哟我去,这是生怕弄不死我啊?]祝楼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刚才那一下犹如泰山压顶的气势,他到现在也没缓过来,便宜那小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