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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念旧情如常放生,遇泼皮铁山犯难。

清晨的阳光洒进一片树林,穿过繁茂的枝桠,洒下斑驳的光影。昨夜从界河凝聚出的水雾还没有完全散去,正慢慢化为一滴滴在草叶、树梢上闪烁着的露珠。让满是绿意的世界多了一分可爱,几分俏皮。

树林边流淌着的便是界河了,在它的东边是种类繁多的灵兽的家园,而在另一边,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类,自从人类与灵兽签订了和平条约后,两者就隔着这样一条十几米宽、一米深浅的河,安然相处了近千年。

界河的西边,早已没有了成片的森林,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农田和平地,为了取水方便,大多数人的房屋都紧临界河,鸡鸭惊慌的叫声此起彼伏,不时能听见夹杂其中的犬吠,偶尔还有主人的大声呵斥。

而在界河的东边,则是被灌木占据了沿岸,向内是数不尽的参天古木。现在已经是盛夏,早已过了喧闹的繁殖季节,灵兽和野兽们都紧闭了嘴,林子里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只有偶尔晃动的枝桠见证了一个或几个生物路过。

人类的喧哗和灵兽的寂静,就这样形成了一副对比鲜明的奇异画卷。

界河东边树林的深处,一只野兔小心翼翼的钻出一片灌木,来到一颗树下,它低头啃食着树脚下的小草,两只耳朵高高抬起,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忽的,兔子抬起头盯着前面的灌木,两只耳朵都向灌木的方向转去。它看了看树脚下被啃了一半的草,又看看灌木,似乎在犹豫是不是逃走。

一阵悉索后,两个人从灌木里冒了出来。

“雅芝,你确定是这个方向,我怎么觉得走错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子。

在男子略微有些方的脸上,是平凡无奇的五官,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有他脸颊上那一道长长的伤疤,那道伤疤紧贴着他左边嘴角,沿着脸颊,直蔓延到左耳根。

“啊常,我记得就是这里啊。”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伴着一位姑娘从灌木里出来。

精巧的瓜子脸上,是水汪汪的眼睛,向上是秀气的眉毛,向下则是精巧的鼻梁,薄薄的双唇透着淡淡的红。乌黑的长发披在背上,正随着窈窕的身段轻轻摆动。

虽然刚从灌木里钻出来,可是她身上却没有沾染上一滴露水,身上洁白的衣服虽然有些老旧,可却干净无比。

墨雅芝转过头,便看见了那只呆在一旁的兔子,正巧那兔子也抬头看着她。

似乎是发现了两人没有恶意,那兔子竟扭过头继续吃草。

墨雅芝一声轻笑,拉着墨如常道:“啊常,你看那兔兔真好玩。嘻嘻,刚才你看见它的脸没?都被涨圆了。”

墨如常也看向这只兔子,不禁莞尔:“这家伙一定是个馋鬼,见了我们不跑不说,现在还吃呢,真想知道它在想什么。”旋即他坏坏一笑,看向墨雅芝:“小馋猫,你告诉我它在想什么好不好?”

墨雅芝抿着嘴,抬手打在墨如常身上:“不许叫我小馋猫。”

墨如常笑着摇头:“前天在铁山家里,是谁吃过晚饭还去偷嘴?”

闻言,墨雅芝俏脸一红,低着头嗫嚅道:“翠华姐姐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嘛······”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漆黑,有家犬大小的猫从树上一跃而下,扑在兔子身上,咬住它的脖子,飞快的将惊魂未定的兔子叼走。

墨雅芝一声惊呼,也顾不得继续同墨如常说话,直追了上去。

紧跟着在墨雅芝身后的墨如常道:“这么大的体型,应该是灵兽。”

“啊常,我们快一点,兔兔别死了。”墨雅芝焦急的催促:“兔兔被咬着脖子,一定很疼。”

和普通的野兽相比,灵兽不止拥有不弱的智力,连身体都比一般的野兽强上许多,这只灵猫拖着兔子在树木间飞速穿梭,速度一点都不比紧跟在后面的墨雅芝和墨如常两人慢。

墨如常见难以追上灵猫,抬手一抓,特性——凝物发动,一柄通体暗金,样式古朴的剑便已被握在手中,墨如常看准时机,将剑向灵猫掷了出去。

嗖!

古剑准确的插在灵猫身前,灵猫显然也吃了一惊,忙松开了叼着的兔子,迅速的向一旁的灌木里蹿了过去。

墨雅芝赶来抱起兔子,看了看兔子脖子上的伤口,气愤道:“啊常!替我好好教训一下那只猫咪,咬这么深的伤口,兔兔得多疼。”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墨如常嘱咐了一声,就跟着进了灌木丛。

虽然灌木里枝桠交错,可墨如常却像是没有受到一点阻碍,灵巧的穿过,或跨、或钻、或跃,动作异常连贯。

反倒是前面的灵猫被阻碍了速度。两者间的距离慢慢的缩小,被追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看着墨如常消失在灌木里,墨雅芝这才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口气,就近找了些草药,细细嚼碎,抹在兔子伤口上,出人意料的是,这只兔子一点都不怕人,任由墨雅芝摆弄也没有抵抗。

做完了这些,墨雅芝坐在一截突出地面的树根上逗弄着怀里的兔子:“你说你,那么贪吃干嘛?”

兔子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故作严肃的墨雅芝,愣了愣,探出头闻了闻,旋即扭头咬过一株高挑的草,吧唧吧唧的吃了下去。

看着兔子不住蠕动的三瓣嘴,墨雅芝再忍不住的笑了,两手轻捏着兔子的脸,凑到它面前:“哼,怎么,说你你还不服气了?”

兔子突然伸出暗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墨雅芝,墨雅芝咯咯的笑着,把兔子抱好,替它梳理毛发。

一阵风过,沙沙的声音从远处赶来又急着离开,墨雅芝抬头看着墨如常消失的方向:“他会回来么?”

忽的,她猛地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他一定会回来,以前他都会回来的,这次一定也一样。”

墨如常和灵猫的距离越来越近,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灵猫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反观墨如常,呼吸依旧沉稳,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

那灵猫抽空回头瞥了一眼,便停了下来,摆出凶恶的架势看着身后的墨如常,呜呜的低吼着。

墨如常扶开灌木,在灵猫十米外站定:“你这家伙真不明事理,哪里有当着别人的面下狠手的?再说了,你不知道雅芝见不得这些么,你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忽的他又猛地摇头,感叹道:“这里毕竟不是天绝山,那里的灵兽哪里敢当着她的面做这些。”

灵猫听不懂墨如常说的什么,依旧低吼着,忽的,它冲了过来,速度奇快无比,十米距离转瞬即至!

灵猫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但墨如常轻巧的侧身躲了开去,灵猫刚一落地,又猛的一扭身子,再次扑向墨如常脸上,墨如常抬手一握,一柄暗金的古剑已被他握在手里,剑背轻轻一递再一挑,将灵猫掀了出去。

灵猫灵巧的转身,四肢抓住树干,倒挂在树上,一脸警惕的看着墨如常。

灵猫的智商不低,它知道方才那一剑可以杀了它,但是它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只是将它挑开。

正惬意的看着眼前灵猫的墨如常忽的汗毛炸起,不容多想,就势向左边滚去,不等站稳,再次跃向一边,这才起身,看向自己先前站的位置,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只灵猫。

方才,另一只灵猫悄无声息的从墨如常背后的树上一跃而下,双爪准确的划向墨如常的脑袋。

若不是在生死间磨砺出的直觉,他定然躲不过这一击。

抓在树上的灵猫猛地向那只灵猫急促的叫着,而后来的灵猫则紧盯着墨如常低吼。

墨如常踏着枯叶走向那只偷袭自己的灵猫,手中握着古剑,无形的杀意弥漫开来,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微弱的风过时发出的沙沙声。

偷袭的那只灵猫似乎感觉到了恐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它那别扭的后退姿势让墨如常注意到了它的右腿,上面依稀可见三道颇长的伤口,方才偷袭时震开了最大的那道伤口,滴滴鲜血正悄无声息的没入大地。

树上的灵猫猛地扑了下来,挡在那只灵猫身前。

直到这时,墨如常才发现这两只灵猫长像似乎太过相似了一点,除了体型上有微小的差异,再看不出来还有什么不同。

这是两兄弟?

墨如常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这两只灵猫。曾经自己有过一个哥哥,虽然两人不是同一个姓氏,但论起感情,却是比亲兄弟还要好上几分。

忽的,他的思绪回到了没有离开村子的那几年。

那个人不也是这样么,每当自己被人欺负,他总是挡在自己面前,虽然他不擅长打架,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两人一起被揍,可是每次他都依旧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前面。

那段时间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他喜欢听他讲的稀奇古怪的故事,而他从没有嫌他烦,哪怕是讲过好几次的故事,只要他想听,也会细心的再讲一次。

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次同猎队外出打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总是镇定的思考,猎队里的不少人都被他的理智和机智折服。那次打猎后,村里的猎人们只要提起他,绝对是赞不绝口。

后来因为不能识玄,他们一起进入了永乐城,也是他老早就督促着他锻炼,炼就了优于常人的体质,这才让他在逃亡时有足够的体力支撑,不然他一定活不下来。

他为他做了那么多,可逃出来的他却再没有了那个可以叫做罔哥的人。

墨如常缓缓抬起头,看着繁茂的树枝喃喃道:“罔哥,你会恨我么?杀你的人······是我啊。”就在墨如常抬起头的空当,灵猫用力一撞,将受伤了的弟弟撞入一旁的灌木丛里,而它自己则加速冲向了墨如常,抬爪抓向墨如常的胸口。

等墨如常发现时,他已来不及躲闪,只得抬起左手挡住,两道伤口出现在墨如常手背,暗红的血涌出,顺着手滴入脚下的枯枝败叶。墨如常右手一抓,拎着灵猫脖子后的皮毛将它提了起来。灵猫徒劳的挥舞着爪子,但根本够不到墨如常。

墨如常淡淡的看者这只灵猫,向不远处的灌木看了一眼,他淡漠的脸上却又勾起一抹笑,把手中的灵猫转了个方向,它也看见了从灌木里爬出来的弟弟,它立即尖声叫着,似乎在催促弟弟离开,可是那灵猫却毫不犹豫的摆好进攻的架势。

不等那只灵猫发动攻击,墨如常将手中的灵猫放下,替它顺了顺脖子上凌乱的毛发,旋即起身离开。

两只灵猫困惑的看着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的墨如常。

他们理解不了这个人类的所作所为,说到底,灵兽终归还是灵兽,理解不了人类那些复杂的感情。

墨如常慢慢的向回走去,他静静的听着林子里的声音,看着头上那繁茂无比的树枝,露水不知何时已经被阳光蒸发,只剩下嫩绿色的树叶。他高举着手,看着手背上的伤口。

在肉眼看不见的皮下,凝聚出了无数细小环钩,它们将撕开的肌肉拉在一起,在涌出一股暗红的血后,墨如常的手上只留下了两条细细的红线。

看着手上的伤口,他猛地用力的握了握手,血再次从细小的伤口涌出,但他嘴角微微翘起。似乎这样的疼痛只能带给他舒适的享受。

森林的深处,一只毛色鲜红的狐狸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地洞。

地洞的入口藏在一颗枯死的树脚旁,地洞口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都有什么。但不用看,它已经观察这里很久了,里面住着一家四只灵虎,早些时候,两只成年的灵虎一同外出巡视领地,此刻只有两只幼崽在家。

这只灵狐脸上浮现一个残忍的笑,轻手轻脚的摸进了地洞里。虽然脚步很轻,可它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因为它知道留给它的时间不多了。

灵狐刚进入地洞不久,一前一后,两只老虎慢慢的走向了地洞,他们有着黑色的皮毛,额头上两根白色的线沿着背部到达了尾部,这表明了它们不同于野兽的身份——灵兽。

两只老虎还没走到洞内,就听见了一声哀嚎从地洞里传出,声音里透着愤怒与不甘。两只灵虎忙冲向地洞口,而先前那只灵狐也及时的逃了出来。

当被杀的那只小灵虎发出吼叫时,它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它并没有选择继续杀掉地洞里的另一只灵虎,而是选择了逃走,因为在它看来,只要自己还活着,报仇的机会总会有。

刚一冲出洞口,体型健壮的灵虎大吼一身,用灵兽通用的语言吼道:“卑鄙的小人,老夫定将你碎尸万段!”

那灵狐也不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当年你为了一件宝物决定灭我灵狐一门时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这是你应有的报应!”

说完,灵狐向一旁的林子里钻去。

体型健硕的灵虎并没有进地洞查看,而是直接追了上去。在它身旁的雌虎则忙着进入地洞查看情况。

灵虎见灵狐绕过一块石头,忙加速跟了几步,想要缩短两者的距离。可没想到刚一转过石头,就看见了那只灵狐喷向它的火焰。

灵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上的那两道白色的条纹却先一步亮了起来,两道条纹恰似两只触须从背上抬了起来,两只触须间飞速结成了一个光球,触手微动,就将光球丢了出去,撞在火焰上。

砰!

火焰和乱流肆意掠过树林,枯枝败叶被点燃了不少。在白光和乱流的冲击下,许多枝桠被折断,一些纤弱的树干在乱流中挣扎。

这只灵狐并不惧怕火焰的高温,加速越过火焰,抬爪划向灵虎的脖子。

灵虎并不慌乱,猛地前踏,撞在灵狐的肩上,体型并不健硕的灵狐被撞飞了出去。灵狐知道自己难以正面击败这正值壮年的妖虎,这一击更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

灵狐又猛地一个前扑的动作,在灵虎摆好防御架势的一瞬间却又掉头逃走。

被戏耍了的灵虎怎么会放过这只灵狐,低吼一声,紧跟着追了过去。

那只幸运的兔子已经吃饱了,正趴在墨雅芝修长的腿上打盹儿。墨雅芝轻轻抚摸着它的头,不时抬头看向墨如常消失的方向。

“怎么还没有回来?”墨雅芝有些急了,她已经等了近一个小时,就连那只贪吃的兔子都吃饱了,可还是没有他回来的迹象。

灌木里一阵窸窸窣窣,墨雅芝忙抱起兔子来到灌木外边:“啊常,是你么?”灌木里没有人回答,却猛地蹿出一只毛色通红的狐狸,那狐狸出来后,头也不回的蹿进了另一个灌木丛。

不多时,一只黑色的老虎也跟了出来,两道白色的纹路沿着额头直到尾部。

那老虎见墨雅芝抱着兔子站在一旁,顿时警觉起来,停下脚步的它竟然口吐人言:“人类,你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是那只狐狸的帮手?”

墨雅芝见这灵兽会说话,顿时高兴起来,一边询问一边比划:“请问你见过一个男子么?他比我高半头,穿着黑色的长衣长裤。他脸上还有一道伤疤,很显眼。”

这只灵兽闭上眼沉思,它在灵兽中的智商算是很高的,知道只两人就敢踏入灵兽地盘的人多半不好惹,旋即道:“没有看见,你看见一只红色的狐狸么?它袭杀了我的儿子,如果看见,还望指点,日后定报大恩。”

墨雅芝失望的叹口气,指了指先前狐狸消失的灌木:“它向那边去了,不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闻言,那灵虎忙追了上去。

灵虎消失在灌木里后,墨雅芝失望的摇了摇头,看了看眼前的灌木,想要去找墨如常,可又想起先前他让自己在这里等候。犹豫了一会儿,她终究没有进入灌木。

过了不久,先前消失的那只狐狸又从灌木里钻了回来,一双青色的眼睛恨恨的看着墨雅芝,先前它躲在灌木里,墨雅芝和灵虎的对话自然逃不过它的耳朵。大多数灵兽都懂人言,听懂他们的对话并不难。

不容多言,火红的狐狸张嘴喷出一股灼热的火线,墨雅芝就那样坐在那里轻抚着怀里的兔子,可那些奔来的火焰却像是撞上了一堵墙,近不得墨雅芝半毫。

墨雅芝抬手轻轻一挥,凭空响起风鸣声,旋即火焰被席卷回去。那狐狸忙躲了开去,看似狼狈的躲闪,实际上却是想要借机靠近墨雅芝,但是它并不知道,在墨雅芝看来,它接近敌人的技巧拙劣不堪,连墨如常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抬手,一道风刃斩断了一颗大树,倒下的树干挡在狐狸前进的路线上。

见状,狐狸也知事不可为,丢下“我记住你了”这句话后,转头便想要逃走。

狐狸刚回头便看见了不远处气势汹汹的老虎,原来这灵虎奔出一截后,发现这里的灌木似乎没有被踩踏过,旋即掉头赶了回来。

狐狸不得不再次转向墨雅芝,猛地向她喷出一大颗硕大的火球,火球自然被墨雅芝的风墙挡住,但炸开的火球化作一片火海,狐狸纵身进入了火海,此刻它鲜红的毛色彻底融入了火焰之中,除了一片火海,什么也看不见了。趁着老虎不注意,悄悄溜进一边的灌木。

火焰消散后,老虎并没有看见狐狸,恼怒的低吼一声,随意选了个方向追去。

墨雅芝看着狐狸和老虎先后消失在视野外,还没有回过神来,忽的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

“雅芝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墨如常有些困惑的看着四周的痕迹。

少数枯叶还在燃烧着,地上的枯叶都变做了漆黑的灰烬。地上的草全被烧死,树上的绿叶也被烤焉了不少,残留的热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两人向来的地方走去,墨雅芝便把先前的一切都说了,旋即问道:“你没把那猫咪怎么样吧?”

“没有。”墨如常抬手捻下她头发上的一小块灰:“那家伙有个受伤的弟弟要照顾,也怨不得它急切地想要捕食。回来的路上看见一颗很高的树,就上去看了一下方位,再走上几里地差不多就能到人们居住的地方。”

“我们继续赶路吧,那,兔兔怎么办?”

“它的家应该在附近,让它回去罢。”

“嗯。”墨雅芝凑到兔子脸前亲了亲:“下次可要小心哦,别那么贪吃,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便将兔子放了下来,兔子回头仔细看了眼墨雅芝,这才钻进林子里。

两人继续在林子里前行,在穿过一片林子时,墨雅芝注意到了墨如常手上的伤口,忙拉过他的手细看,追问道:“什么时候受伤的?”

墨如常笑道:“刚会儿不小心在林子里挂的,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虽然他这么说,但墨雅芝还是为他包好伤口,这才放心下来。

界河西岸,在一座翠绿的山脚下是一块块整齐的农田。

农田里的时鲜蔬菜可谓是种类齐全,除了以前人们熟知的蔬菜,还有不少这里独有的特产:

乌紫色外壳,内瓤却如月色般温婉的月儿果;满是尖刺,但脆甜无比的甜刺猬;香鱼果、龙牙菜、叶如花······

种类繁多,数不胜数!

而一片农田里往往不止一两种作物,而是好几种色彩不一的作物生长在同一片土壤,远远望去,姹紫嫣红便是对它们最好的注解,而这,正是这个世界里乡村独有的画卷。

一间间瓦屋坐落在山脚,无论是去山上打理果树,还是去地里收拾庄稼,都很方便,在屋侧还有鸡鸭圈养,屋内少不了牛羊一类,家畜可是农家人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在一个名为雨荷村的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并没有参与到夏天忙碌的抢收与抢种中。

此刻,堂屋前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不少东西,一男一女正忙着把这些收拾进包裹。

“铁山,我们还是拿一床被子上吧,外边卖的棉絮哪里有自家地里收的好?前些天你是没看见雅芝妹妹抱着被子不肯起床的样子,一床被子也不算很重,怎么样?”

说话的是女子,乌黑的长发束在背后,短袖上衣露出白皙的皮肤,掩不住丰满身材,五官清秀,言谈间都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凭空生出几分好感。这人便是刘翠华,铁山刚娶进门不久的媳妇儿。

铁山点头:“外边卖的东西能不缺斤少两都不错了,哪里赶得上自家做的,何况你做裁缝的手艺那么好,有哪个姑娘赶得上你?”

刘翠华浅浅笑着:“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哪里夸你了,明明是事实。”铁山憨憨一笑,抓了抓脑袋:“快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忘了?”

刘翠华轻笑着坐到长凳上:“都带上了吧,你都问第三次了,还能有什么忘了?”

铁山来到刘翠华身后,轻轻捏着她的肩膀:“好,你先在这里坐着好好休息,我去泡壶茶,再做点好吃的,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如常兄弟和墨雅芝应该到了啊。”

刘翠华懒懒的回到:“也许临时有什么事耽搁了。说不定是雅芝看见什么可爱的小动物跟了上去呢?”

“是啊,他们那么爱玩。”忽的,铁山话锋一转:“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一定要帮如常兄弟么?”

刘翠华闭上眼享受着铁山力道适中的按捏:“有什么好问的?反正都已经嫁给你了。”

铁山哈哈一笑:“还是老婆体谅我,我答应你,等时机到了我会亲自告诉你。”说着埋头亲在她脸上,为刘翠华按了一会儿后便转身去了厨房。

铁山进厨房后不久,一个圆头大耳的汉子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院子里。

刘翠华有些困惑的问:“二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正是刘翠华的哥哥——刘望成。刘望成乐呵呵笑道:“小妹啊,哥哥和你商量件事行不行?”

刘翠华点头:“哥你说。”

“那个,”刘望成稍犹豫了一下道:“这事本来不应该麻烦你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

“哥你放心说,只要我能帮你的事,一定尽力帮你。”

“那我就说了。”刘望成叹了口气:“前些日子你们不是把家里的土地分给了我们四个兄弟么?我就想着可不可以把我和你三哥的土地换一换,你也知道,你三嫂有病,他要陪在家里,哪里有时间去打理土地,那么多庄稼,浪费了多可惜。”

听了这话,刘翠华摇了摇头:“这些土地是铁山这些年打拼下来的,他怎么说的就怎么分,我不会插手。”

刘望成听了失望的摇摇头:“我也就提提,既然不行那就算了。”说着,刘望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这个包里是哥哥的一点心意,你也要跟着铁山出去打拼了,但不能苦了自己,这些就留着自己买点化妆用的东西。”

说完,就把钱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了,任由刘翠华怎么喊也没有回头。

听到外边的动静,铁山也从屋里探出了头:“翠华怎么了,是谁来了?”

刘翠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

铁山嘿嘿笑着:“你二哥这家伙······还好你没有答应,这些年你三哥为三嫂治病可花去不少钱,你三哥虽然不聪明,但是勤快,只要他把地里的东西收了卖出去,应该够三嫂未来一年在医药上的花销。有这一年做缓冲,他们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不少。”

刘翠华有些困惑的看着铁山:“地里种的什么?三嫂一年医药的花销可不少。”

铁山嘿嘿一笑:“我刚来这里种下的夜幕花,到现在刚好两年多一点,正是收获的时间。”

夜幕花是这里特有的一味药引,在活血化瘀上有奇效,但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掌握栽培夜幕花的要诀,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供不应求。

刘翠华听了激动的抱住铁山亲了一口:“你不知道,小时候三哥对我最好了,铁山你真好。”

午饭刚上桌,两人还没有开动,就见刘望成拉着一个汉子和一大帮人来找刘翠华。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刘望成,一踏进院子便高声道:“小妹,这家伙不信你答应了我,我就带他过来,你和他好好说说,你是不是答应了要帮我。”

铁山微皱起眉毛,放下了筷子。

不等刘翠华说什么,二嫂便附和道:“人家翠华小妹都答应了,三弟你还坚持个什么劲儿,丢不丢人?”

刘翠华赶忙来到人群前,从二哥手里拉过满脸通红的三哥——刘峰,她三哥和她一般高,皮肤黝黑,现在他愤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翠华并不理会二哥带来的一帮人,只拉着三哥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好,轻声问怎么了。

不等这边问出个所以然,刘望成便嚷道:“我们先去把地里收拾收拾,你们慢慢聊。”同刘望成来的人转身便要离开。

刚一回头却发现铁山倚在院子门口,一脸揶揄的看着眼前的七个人,这七个人铁山大体上都知道,除了刘翠华的二哥和二嫂,另外五个都是隔壁村子猎队的人,和刘望成有些来往,想来是刘望成给了他们一些好处,今天一起来撑场子。

“让开,我们没工夫陪你玩。”人群中一个高大的汉子看着铁山道。

铁山嘴角勾起一抹笑,一阵风刮过,院子里忽然寂静下来,直到这时这些人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或许并不好惹。

铁山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一张国字脸上满是威严,无论浓眉还是高挺的鼻梁,都让人生出不可侵犯的感受。最重要的是,就算是隔着衣服,也能隐隐看到他那虬实的肌肉随着动作鼓起又放松。

刘望成忽的想起了关于铁山的传言,有人说看见过铁山单手抓起磨盘,一点都不费力。也有人说看见铁山一拳打死了一只发狂的灵冥虎······

以前他都以为这些是人们看见铁山高大身躯的想象,直到站在铁山面前他才猛地发现,那些所谓的谣言,很可能并不是谣言。

铁山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分给你三弟的土地确实比其他人多了三亩,当初和翠华关系最好的就是她三哥,他和翠华关系那么好,我多给他三亩又如何?反倒是我还觉得少了,依我看三十亩就不错,要不要去爸那里,让他老人家做个见证,我收回将要分给你和你大哥的十五亩地,一并送给刘峰大哥如何?”

“胡说,哪里有收回送出去的礼物的道理?”一个精干的汉子急忙高声道。

“好,说得好,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这样,难道就有把已经送出去的礼物交换给别人的道理?”

那汉子为之语塞。

刘翠华从刘峰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拉着刘峰来到刘望成面前厉声喝到:“刘望成,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件事了,你给我说清楚!”

刘望成有些委屈的说:“你不是说能帮的忙一定帮么?我就想着,你和铁山关系这么好,他一定听你的,就算是不行,多吹吹枕边风,这事迟早都会定下来,我就想着,要是庄稼熟了,再纠缠这些事,会耽搁收割的时机,就提前去给三弟打声招呼。没想到······”

“这事我亲口告诉过你,地是铁山自己打拼下来的,怎么分是他的事,我绝对不会插手!”刘翠华愤愤的看着满脸无辜的刘望成:“以前听别人议论我们刘家老二,说是什么唯利是图,搬弄是非,厚颜无耻。当时我还以为是别人乱说,为此还和别人争辩了几句。哼,我今天算是见着了。”

刘望成无辜的笑笑:“误会误会,我这不是听错了嘛,你不是连钱都收了么?我就以为······”

“呸!”刘峰颤抖着手指着刘望成:“我知道,四妹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就在这时,铁山再次开口了:“怎么我记得某个人说的是让翠华拿这钱买脂粉呢?”见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铁山仿佛被人抓住把柄似的,一脸无辜的憨笑:“我真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只是不巧听见了而已。”

刘望成脸色不变,对刘翠华伸出手:“既然事情没办成,钱就还我吧。”

铁山微微打了一个哈欠:“你的钱在桌子上,一直都在那里。”

刘望成咬牙瞪着铁山,旋即起身取了钱回来,一打开钱袋,刘望成便高声嚷道:“怎么少了一个金刀,我给你的时候明明是一金三银十二铜,怎么现在只有三银十二铜了!我知道了,你们三个串通起来黑我的钱······”

不等他说完,铁山悠然笑道:“咦,我记得我桌子上明明摆着几千枚金刀,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七个人偷了······”

铁山仿着刘望成的话说了一句,顿时让刘望成所有的掩饰化为虚无。但刘望成却是一点都不尴尬:“你们必须还我一个金刀!”

说完,刘望成忽的冲过去抱住一个整理好的包裹,躺在地上:“不行!你们必须赔我金刀,不然我就抱着这个包裹不撒手,不赔我钱,你们谁也别想走。”

不得不说刘望成眼光不错,一眼就猜到了铁山他们放金银细软的包裹,没了盘缠,两人在人类的世界里将举步维艰。

铁山和刘翠华对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太阳慢悠悠的晃荡到了天边,眼看就要傍晚了。忽的,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翻过小院的篱墙。

两道身影刚一落地,俏生生的声音便落在院子里所有人的耳朵里:“翠华姐姐。”

墨雅芝欢快的冲到刘翠华身边,张手抱住:“姐姐别生气,都怪我和啊常太笨,路上迷路了,饶了好大一圈才找到这里呢。”

刘翠华也抱抱墨雅芝:“安全到了就好。”

墨如常一进院子就看见了院子里的场景,铁山依旧守在院子门口,而刘望成依旧抱着包裹躺在那里,二嫂旁若无人的喝着茶。其他几人则是聚在一起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与灵兽斗智斗勇。刘峰则是因为三嫂需要人照顾,早早离开了。

他悄然来到铁山身边,铁山悄声将事情的大概说了,墨如常一边听一边点头。

墨如常打量眼前这些人时,这些人也打量着他,除了脸上那道伤疤看起来很凶狠,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什么值得害怕。

一个高壮的汉子朗声到:“哪里来的畜生,黑更半夜跳出来,你是要吓死你亲爹我么?”

另一人附和到:“方兄莫怒,都怪我教子无方,回头我好好收拾收拾这混小子。”

铁山眼中寒芒一闪而逝。下一刻,铁山以让人绝望的速度冲向了挑起话头那人,硕大的拳头在那人眼前瞬间放大!旋即那人像被猛象撞上,向后倒飞出去,在落日的余辉中,依稀可见几颗破碎的牙齿和鲜红的血在空中划过。

咚,那人跌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在地上打滚,鲜血伴随着他呜呜的哀嚎从指缝间流出。

不管那人的死活,铁山反手一巴掌扇在接话那人的脸上,这人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跌在地上,那人趴在地上捂着脸,吐出不少血。

做完这些,铁山身形一闪,又回到了院子门口。

同来的几个猎人都愣在那里,他们显然不知道铁山下手是如此快速、准确且有力。其中一人率先反应过来,扶起被打那人,扳开那人捂着嘴的双手,只见那人的上嘴唇已经被打破,两颗门牙和后面一共四颗牙齿都不知所踪。

还好他们猎人习惯带上一些伤药,这人忙取出药粉一股脑儿倒在兄弟嘴唇上,血暂时止住了,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其他几人陆续回过神来,把受伤的兄弟扶起来。这五人再没了耍无赖的心情,也是因为这一拳,这几人才明白今天自己惹火的究竟是怎样的人,再回想起下午自己的作为,顿时觉得冷汗不止,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憨的人会这么厉害。

现在五人再没了待在这里的念头,只想要离开这里。

剩下的三人聚在一起稍微商量了几句,其中一个年轻的汉子战战兢兢的来到铁山面前:“这位大哥,先前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哥海涵。我们这两位兄弟需要大夫处理伤口,若是任由他流血,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大哥不会想要闹出人命吧,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大哥开个条件吧,只要我们几个能做到的事一定完成,希望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铁山瞥了他们一眼:“今后再敢踏入雨荷村半步,后果自负。”

五人忙着点头发誓,两个受伤的那个汉子都忍住痛,对铁山连连鞠躬,又向墨如常道歉,做完这一切才离开。

这些人虽然离开,可铁山的眉头依旧紧缩,因为从一开始他的麻烦就不在这几人身上,他的麻烦是刘望成,这个人和刘翠华有着血缘关系,打不得。而刘望成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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