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衫下一场不是对我们西极道派的弟子吗?”
吴非问。
“是啊,但我们哪有人是丁衫的对手,你看,七刹门和吉玥派向来是死敌,每次他俩争第一。”干瘦少年一脸不甘地道。
此时脸色最为难看的还是极布掌门,赛仙门有人进入下一轮,那西极道派只能垫底。
吴非向七刹门望去,只见丁衫也正向西极道派看来,两人目光不经意地一碰,丁衫的目光骤然一冷,吴非觉得心头一紧,暗道:“这丫头的修为很厉害啊,这么远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杀气。”
“对了,你刚才怎么猜到段飒要搏命?”干瘦少年问道。
“我,凭感觉而已。”吴非口中应着,望着丁衫毫不怯场,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输给一个女流之辈。
丁衫向身旁的伊人娃低语几句,伊人娃目光骤变,也向吴非看来。
吴非觉得两道寒光刺来,连忙低头。
伊人娃冷笑两声,她朝丁衫点点头,说了句什么,丁衫便迈步朝西极道派这边走来。
来到近前,丁衫朝极布掌门略一施礼道:“七刹门弟子丁衫,敢问西极道派下一场和我对战的人选定了没有?”
极布掌门脸色灰白,他开口道:“王长老——”
王长老点头道:“是,已经决定了,本门弟子曹青愿意领教七刹门弟子高招!”
这话一出,王长老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脸色一变,显然她并不愿意对上丁衫。
丁衫打量了曹青一眼,道:“你是第几级修为?”
“我,我六级。”曹青竟然有些胆怯。
丁衫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在下前天刚刚突破到第八级,你不是我的对手,换一个!”
极布掌门心中愤恨恼怒,七刹门这样****裸地挑衅,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长老冷笑道:“你说换就换?”
丁衫冷着脸道:“贵派明明有更厉害的弟子,为何不让他上场?”
这话一出,极布掌门和两位长老都有些意外,极布掌门沉着脸道:“谁,不让谁上场?”
丁衫一指后排的吴非,喝道:“吴非,你站出来,别装了,你明明是个修炼者,刚才还用灵气抗拒我的魔瞳,上一次我们都上了你的当!”
这话一出,西极道派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吴非心里叫苦,口中还抵赖道:“我,我只是个凡人杂役,丁姑娘你看错了!”
丁衫身形闪动,两步来到吴非面前,盯着他双眼道:“我从小修炼魔瞳,你是不是修炼者一眼可以看穿!”
吴非讷讷道:“魔瞳是什么,你上次怎么没看穿?”
魔瞳是一种身体术法,连大门派弟子都不见得能修炼到,七刹门也是靠运气和机遇。
丁衫冷笑道:“谁知道西极道派给你用了什么法宝,连法球都没测试出来!”
吴非还想抵赖,忽然手腕一紧,王长老出现在他身前,吴非就觉得一道冰寒之气直冲心口,禁不住灵气一转,封住了那道寒气。
那道寒气连冲两次,都没有冲破吴非的防御,吴非只觉全身冰凉,入坠冰窟。
“好,很好,六级修炼者!”王长老说话时脸上带着嘲讽。
吴非急忙拜倒,磕头道:“王长老,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您,我,我只想找个适当的时机跟您说!”他心里十分后悔自己要来凑热闹,早点开溜,谁会在意他这个小杂役,这下只怕要糟。
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钻入吴非耳中道:“七刹门弟子向你挑战,你可敢于接受?”说话的是极布掌门,他用传音术说话,吴非向王长老看了一眼,王长老微微点头。
极布掌门又传音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战胜丁衫,我西极道派保证对你既往不咎,也不问你来历目的,而且你以后愿意留下,本门也是欢迎。”
吴非无奈地点点头,道:“那好,我接受丁衫师姐挑战。”他知道自己不接受更糟,因为不光是西极道派,还有七刹门也会找他麻烦。
丁衫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道:“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完,转身走入场中。
吴非心里十分忐忑,他倒不是害怕对战,毕竟西极道派的修炼玉片上记载了斗法的技能和运用,他所欠缺的只是经验。
“掌门大人,有没有我能用的法器?”吴非向极布掌门施礼问道。
极布掌门有些诧异,道:“你身上没有法器?”
吴非点点头,他的修炼了时间不长,而且几乎全是基于灵气,对其他还很陌生,虽然赵虎告诉了他一些东西,但认知依旧远远不足。
极布掌门道:“你用刀还是用枪?”
吴非想了想,他身上有个自制的弹弓,便道:“有没有小的弹珠,一粒粒的?”
极布掌门摇摇头,看了一眼两位长老,王长老掏出一袋铁珠,道:“我只有这个。”
吴非接过打开一看,点头道:“嗯,这个可以。”又道:“再给我一块盾牌吧,我想应该有用。”
极布掌门眉头皱起,一旁的大长老冷哼一声,道:“真让这小子去代表我们西极道派,值得怀疑!”
王长老瞥了一眼曹青,见她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不由摇摇头,道:“那你说谁上会赢?”
大长老取出一面银盾递给吴非,道:“好吧,但愿这次我们瞎猫碰到死耗子!”
吴非接过银盾掂了掂,觉得轻重正合适,便朝大长老和极布掌门鞠了一躬,这才迈步向比试场中走去。
此刻场外的赵虎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尤其是巴格都惊得呆了。
来到场中,那裁判老者宣布了比试规矩,两人距离二十步站定,丁衫冷笑道:“喂,姓吴的,你不是手指灵活吗,小心这次别把手指弄断了!”
真正进了比试场,吴非才感觉到这比试场十分宽阔,他心里原来已有盘算,只是进来才知道这和自己计划有差距,听到丁衫的威胁,拱手道:“那还请师姐多多手下留情,在下手指还是很重要的。”
丁衫鄙夷地一笑,道:“你天生是个做杂役的料,求饶也没用,除非现在立刻跪地认输,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吴非弯了弯腰道:“要我认输还是不行,实在打不过再说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抛撒起钢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