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何曦儿静下来,老和尚话里的意思让她有些感触,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抓不住丝毫。除了名字的变化,还有什么变化?以前做过奇怪的梦,比如梦到过不一样穆云帆,比如梦到过不一样的自己。从棺材中醒来再没出现过那样的梦境。即便有时会梦到穆云帆,那也都是她嫁进穆家看到的他的样子,身体孱弱脸色苍白,看着自己含情脉脉。
还有什么?以前就知道李家父亲母亲拿自己当做棋子赢得利益,生气又无奈,毕竟认得清楚不会对他们有多少情感,醒来后却有强烈的恨,恨不得把他们挫骨扬灰。在何状家就觉得南方冥冥中有什么吸引力,牵制着自己所以才定下了这个方向。还有跟娘商量出走前后安排,那时好像得心应手,对出门要准备什么非常了解。在路上改了口喊娘,心理一下子觉得畅快万分,又有些心疼她的过往处境。“这些算是不同吧,那是什么让我不同了呢?”何曦儿百思不得其解,轻声自语。
何状回来,很兴奋,急急找了何月跟何曦儿,一脸感慨的说:“夫人小姐,我这出去一遭就在一个茶棚里坐着跟茶棚里的伙计聊天,只是一个上午收获颇多。他们常年在那里什么都见过,没见过也听的多了。跟他们比起来我实在目光短浅。”
“何叔何必这样说,别说是你,我们这常年呆在府中的人更是无知可怜,你与我们比已经很有眼界了。”辛儿拿衣袖轻掩着嘴笑着说。
“正是这个理儿,你都打听到什么快说。”何状的话让三个人好奇,何氏催着他赶紧说。
何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顺序,接着说:“就说这济州城临近的海,隔着海就是旭阳国。我们大庸这些年跟旭阳交往走动的多,这街上走动的就有很多旭阳国的人。他们跟咱们长相上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衣着不同,他们男子的衣服较我们要宽松,腰间的束带也宽,而且旭阳国尚武,基本上每个男子都有不俗的武艺。女子也比我们开明可以自由出门走动。”
“刚才在街上确实见到一些衣装不同的人,当时我还以为是这济州城因为近海特有的习俗呢。”何曦儿也想起路上所见轻语着。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何状倒了一杯茶。这举动引得何状赶紧站了起来,身体向前微倾双手接过茶杯感激的说:“小姐这怎么使得。”
“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一路都是你在照顾我们,又出去这大半天的,有什么使不得。”何曦儿不说其他只让何状接着说他打听到的事。
“出海有诸多讲究,先要定下到达地点,然后找船家谈价格,剧茶棚里伙计说那船家见得人多了,往往对不熟悉出海规矩的人大抬价格。如果咱们定好了目的地回头我再去找那茶棚伙计打听下实在价格。”何状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接着说:“岸边的私船不少,大船乘坐的人多到哪里都有,船也是走走停停。也有小些的船只,客人可以整个租下按要求只到一处,费用颇高。就是那大船走的路程有不同,所收费用各有高下。现在就看小姐打算往那里去了。”
“我原本也没有具体的打算,只想着走走看。既然海路是定下来更好的方式,一定要找个风景秀美的地方,你们看如何?”何曦儿想征求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