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府内,明明是寿宴,却没有丝毫喜庆的气息。即使是四周昭示着喜庆的大红色丝绸都冲淡不了大厅里的怪异气氛。大厅里的宾客要么看起来是闭着眼在打瞌睡,但仔细一看却可以看到他们的眼睛和手一直在颤动着;要么是不断的擦着脸上不离府内,明明是寿宴,却没有丝毫喜庆的气息。即使是四周昭示着喜庆的大红色丝绸都冲淡不了大厅里的怪异气氛。大厅里的宾客要么看起来是闭着眼在打瞌睡,但仔细一看却可以看到他们的眼睛和手一直在颤动着;要么是不断的擦着脸上不存在的汗,或者是在边抖着手边喝杯里的酒。空气中弥漫了一层风雨欲来的气息。
离天听到来客的名字的时候,先是沉了沉,接着便扯出一抹笑,拱着手对来人说:“真是稀客啊!没想到九位老哥居然来了小弟这儿,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啊,哈哈哈!”
当先进来的的人长发由一支玉簪束起,斜飞的英挺剑眉如两把利剑势要划破青天。下面蕴藏着的是锐利的黑眸,心智不坚定的人被这鹰一样的双眸看上一眼,轻则精神失常,重则七窍流血而死。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材,无一不在说明这个人宛若黑夜中的鹰,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接下来进来的人乌发也由玉簪束着,一身雪白绸缎。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嘴角微带笑意,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第三个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意,整个人如同未出鞘的利剑,在剑鞘里时虽然收敛了些,但仍会让人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谁与争锋”。一旦脱离了剑鞘的束缚,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再也没有什么能挡住它的步伐。
第四个走进来的是一个脸如红高粱般,有着大山一样身板的魁梧男子,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鼓动着,像是随时都准备破离这凡人之躯而去。走起路来如同狂风刮过,凡是他经过的地方,离府的仆人倒下一片。
第五个是一个笑眯眯的,像弥勒佛一样的人,微胖。
第六个人一脸阴沉,眼睛细小。当他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样,浑身不舒服。
第七个脸上有一块长长的疤痕,从右眉上方开始将右眉从中截断,一直延续到左脸颊,直至耳后,整条疤痕就像一条红色的蚯蚓斜着挂在他脸上。再联系他壮实的身躯和腰间挂着的巨斧,整个看上去煞气横生。
第八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特色,就和大街上随便找出来的一个人,长相平平,毫无特色。
第九个人是九个人里唯一的一个老头,弓着身子,不断的在咳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即将作古的迟暮老人。
“风兄,木兄,叶兄,曹兄,陆兄,华兄,沙兄,罗兄,何兄。”
风剑鹰,木天逸,叶擎天,曹如风,陆常乐,华群,沙无量,罗凡,何不朽。
九大家族的前任家主。
风剑鹰也是一笑,拱着手道:“今日我们几位老哥前来自然是来恭贺离老弟你的寿诞了,怎么,我们不请自来,离老弟不欢迎吗?”
离天自然不会当真,也不说破,笑着回道:“自然是欢迎,各位老哥能来,可真是让我们离府蓬荜生辉啊!来人呐,还不快看座。”
九个人也不推辞,跟着离家仆人的指引各自就座。直到晚宴结束,也不见他们有任何动作。等到九个人的身影消失,再也看不见之后,一众来宾才松了口气,纷纷起身告辞。离天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也不挽留,只有向他们表示歉意,表示改日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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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的地下室单从里面的布置来看,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古代卧室,床、衣橱、桌凳,杯具,凡是一个卧室该有,里面一应俱全。
但是它确实是一个地下室。
离笑和离镜被带到了这个起居室里,刚被放开,两人连身处的地方看都不看,同时向身旁的黑衣人攻击,黑衣人不动,任由他们攻击自己。然而,两只手同时停在了黑衣人的眼前。
离笑和离镜相视一眼,离笑开口:“爹爹娘亲,怎么是你们?是你们叫他们掳我们来的?”
离仲青走过来,摸摸两个人的头,欣慰的笑着道:“本来还担心你们以后适应不了这个世界的法则,现在看到你们刚刚的反应,我们可以放心了。”
胡秋禾也在笑,只不过相比离仲青隐忍的悲伤,她笑里的悲伤更浓,她眼角含泪,却仍强撑着笑:“笑儿,镜儿,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爹爹和娘亲不能照顾你们了。你们不要惦记着报仇,只要你们好好的,爹爹和娘亲就满足了。。。”
胡秋禾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转身抱住离仲青,埋在他怀里哭了起来。离仲青心疼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快没时间了,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他们吗?”
胡秋禾背对着他们擦掉眼泪,眼底微红,从桌上拿过来一个包袱,边打开边哽咽着说:“笑儿,镜儿,这是娘亲这几日做出来的肚兜,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成人的。”
说着便陷入了回忆中,微笑着说:“在你们还没出生前,我们就一直在想你们出生以后长得什么样?长大以后长什么样?有多高?”
看着离笑和离镜,慈爱地摸着他们的头:“本来还想看到你们长大,再看到笑儿娶妻生子,镜儿成亲生子的,可是现在我们看不到了,我们留给你们的只有这些肚兜了。娘亲的家乡有个传说:如果一个孩子从出生开始直到成人,都能穿上自己的娘亲亲手做的肚兜,那个孩子会一直被人神庇护。你们的祖母就是这样做的,然后我就遇见了你们的父亲。”
胡秋禾把包袱系在离笑身上,然后哭着对离仲青说:“送他们走吧!”说完她跑向床,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离仲青闭着眼对黑衣人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得令,同时掐出复杂的手势,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手势和咒语的出现,他们的脚下慢慢出现一个阵法,由小变大,直到可以容下两个人才停下来,阵法停在原地转着圈儿,金黄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离仲青指着阵法,对着离笑和离镜说:“你们进去吧,我们马上送你们走。”离笑和离镜相互看了看,走进阵法,离仲青看到两人站定,对着黑衣人点头。两个黑衣人再次掐出复杂的手势,在最后一个手势落下的同时,两人同时道:“起!”
阵法光芒大盛,离笑和离镜的身影逐渐从阵法中消失。
就在这时,离仲青突然向阵法中丢入两样东西,大喊:“接着!”
“休想得逞!”一个身影突然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冲向那两样东西,离仲青虽然知道他们迟早会找到这个密室,却怎么也想到找来的这么快。这么一息的反应时间足够让来人赶在那两样东西进入阵法之前被截下,正当他得意的时候,阵法中突然伸出两只手,一样的修长,一样的莹白如玉,那两只手准确的一只手拿一样,然后缩回阵法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夹杂着不忿的轻笑的呢喃。
“离镜,我好久没这么憋屈过了。真******不爽。”不忿到最后竟然爆了点粗口。
对方默了默,以几乎让人听不到的声音说:“我也是。”
前一个声音像是被气笑了:“离镜,你就这样吧。我倒是好奇,我死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
这时两人已经消失在阵法里了,另一个声音不知道有没有答话,至少阵法这边的人听不到了。
两人幼童诡异的对话,让地下室里陷入了一段诡异的静默。
少顷,来人冷笑一声打破了平静:“哼,不愧是离家的人!”看着离仲青和胡秋禾:“既然两个小兔崽子跑了,那就先杀你们两个再去找他们好了。”说着就凝出一把水剑,朝两人刺去。
离仲青有灵力,但是他天生体虚,离天连重金悬赏都没能找到能改变他体质的丹药,他的身体又经不住灵力的冲击,离天只有让他先慢慢调理着,才有了如今王级灵力,然而来人是君级修士,而胡秋禾是货真价实的凡人,两人这时只有等死的份。
“华兄,住手!”突然一个声音叫停了来人。
走进来的那人还未进到地下室里,就已经散出强势的气息。
被叫住的人正是华群,他以后的看向风剑鹰:“风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