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春去秋来,又到了一年秋风萧瑟的时节,边疆的风景依旧那般荒芜,了无生烟。
“公子,公子”一道红影骑着快马飞速的向那入画了的蓝色身影而去。“恩?怎么了?”蓝色身影微微转身看向那越来越近的红影,转身之间露出了怀中那洁白如雪的小小身影,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抬起,睁开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困惑而又迷茫的看着那吵醒自己的红色身影。
“公子,原来你真的在这啊!”红影停下马走到那蓝色身影的旁边,近了,才看清那红影的容颜,俏丽的脸上因为刚才骑马略微带着些许红,那仅仅有些成熟的容颜更显魅力。
“落花,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蓝色身影轻轻开口,那清冷的声音因为年龄的增长更加不显喜怒,那蓝衣之人便是那极喜蓝衣、七岁到达边疆的水矅凡,多年的征战生涯让她看惯了生死,性格也就更加冷情,或许也就只有近身的几人和她的亲妹妹乐颜能让她有些许情绪的波动。
“公子,那皇上传来口谕,让你回京,说是要参加你妹妹乐颜公主的及笈之礼。”落花认真的将刚才得来的消息告知水矅凡,而后站在一旁等待水矅凡的吩咐。水矅凡用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白色小狐狸,那小狐狸在水矅凡轻柔的抚摸中抬着头眯着眼享受着水矅凡的温柔和宠爱。
“听说皇后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水矅凡的声音平淡的响起,落花并不知水矅凡提起此事的意思,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根本看不懂公子,或许小的时候还偶尔能看懂,但自从公子来了这边疆,她便再也不懂公子的话语中意思了。
水矅凡看了眼落花,再次开口,“几日前,皇上下了命令,让宫中御医必须在几日之内治好皇后的病,否则就诛九族,那些御医无法治好皇后,便在江湖上打听到逍遥医谷的‘逍遥公子’医术超群,便向皇上进言皇后的病只有‘逍遥公子’可医,而‘逍遥公子’行踪不定,江湖上传言‘逍遥公子’与我有些交情,所以才有了这口谕。”
落花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水矅凡,眨了眨眼,“公子,那‘逍遥公子’好像是你在逍遥谷行走江湖时,用的名字吧!”“恩。”水矅凡点了下头,将中指和拇指放在嘴边,轻吹了一声,一匹全身白如雪,只有眼上有点红毛的马快速从林中跑出。
“走了,我们回去。”水矅凡将小狐狸‘小雪’放在马前的一个用锦缎制成的小包内,而后上马快速向水陵城而去,落花回过神紧随其后,不过因为水矅凡的马可是上号的千里马,她的马没有水矅凡的好,因此两人中间差了一些路。
等落花回到水陵城水矅凡的府邸之时,水矅凡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书房研起了墨,因为她的书房有很多机要文件,所以一般人是不许进来的,而落花还未回来,所以她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一道低沉的声音出现,同时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古朴的长匣子。水矅凡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便再没有开口,直到落花在管家墨书的指点下来到书房外,在得到水矅凡的允许之后才进入书房。
“墨书,你去将这封信送去给舅舅,在本王离去之后。”水矅凡淡淡的吩咐道,“王爷要离开水陵城?”墨书,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看着水矅凡吃惊的问道。“皇上下了圣旨,更何况在过几日便是颜儿的及笈之礼,本王怎能不去?”
墨书见水矅凡心意已决,只能应了一声收好信离开了。水矅凡站起身,走到桌边轻轻打开长匣,露出里面那把长琴,那琴体为黑色,如一位雍容而华贵的妇人,那弦乃是纯白色的弦,每一根弦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落花看着那长匣中的琴,颤颤巍巍的问道,“公,公子,这,这是,白弦琴?”水矅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轻将琴抱出置于桌案上,素手轻轻弹了几个音,那清脆的声音让水矅凡心中一喜,抬手继续拨动了起来。
落花从未听过水矅凡弹琴,现在听到她如此动听的琴声,不由被琴音迷住了,而一直呆在水矅凡小包里的小雪听到琴音也从包内出来,趴在琴边认真的听着,那表情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