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此,看你还能怎么解释!
司空于雪再次拿起手绢抹起了眼睛,但是流没流眼泪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一边抽噎一边委屈的用手拉开自己的衣领,声音里的委屈像是要溢出来一般:“王爷,您看看我的伤,若不是她们动手在先,我为了保命才愤起反抗,那说不定我早就被她们两人联手掐死了!”
说着,她的头又低了些。
“只是我初来乍到不敢惹事,这才故意把伤给遮着,不想计较此事,谁知她们却……”说着,司空于雪就抽了抽鼻子。
她的头微侧,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但在衣领附近却有一圈浓重的黑青色。
夏依依看到司空于雪的脖子后便是身子一僵。
她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司空于雪的脖子,比起柔儿可是要严重了不止一点半点,那颜色重的颇有些吓人,光是看一眼便能感觉到她当时受到了多大的力气,像是力度再大一分她就要断了气一样。
看到这一幕,夏依依心里的不安急速扩大,她连忙看向身边的陵王,果然发现他的眸子有些加深了。
夏依依不禁回头朝着自己的那两个丫头狠狠瞪去——
你们两个死丫头,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两方的伤势让人一目了然,一看就知道是司空于雪的伤更重一些,毕竟与柔儿环儿相比,司空于雪的伤是在喉咙附近,更为致命。
这样一来,理全让司空于雪给占了,这让王爷怎么看自己!
柔儿和环儿也是吓了一跳,她们不禁对视一眼——
我们下手这么重?
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砰!”的一声脆响,让屋里的几人同时心中一惊,不由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陵王一脸阴沉的看向柔儿和环儿,方才的声音正是从他手中的茶杯处传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出手伤人,身为奴才,却没有护好你们的主子,使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自己说,该当何罪,嗯?”
陵王的声音冷冷淡淡,听起来似乎很寻常,但司空于雪却感觉随着他的话说出口,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而严肃,她再看了看夏依依,发现夏依依正低着头,紧抿着唇,手紧紧的握成拳。
看来面对陵王的盛怒,她也是不敢造次的。
“扑咚!”
环儿与柔儿连忙跪在地上,吓得面色发白,头紧紧的贴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王爷饶命,奴婢知罪。”
“江海。”
陵王突然扬声。
“奴才在。”江管事立刻从门外进来,司空于雪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何时站在外面的。
“这两个丫头,各自领十大板,你带下去吧。”陵王淡淡说道。
“是。”江海福身,手一摆,便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一人一个的拖着柔儿和环儿离开了。
两个侍女连求饶都不敢,一个个都面露灰色,身子不停的打着摆子,显然是吓的去了半条命。
“你好好养伤,这些日子让膳房多做些好吃的补补身体,不要操劳。”陵王此时方才转过身,体贴的对夏依依交待着,一点也没有方才冷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