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俊俏的小娘子啊。”
一开门白竹就看到一个和尚打扮的人,拿着一个钵似乎是在化缘。本有心施舍的白竹听到和尚说的话顿时心生警惕。
这是一个花和尚。这是白竹对和尚唯一的判定。
“我这里没什么吃的,你去别家吧。”
嘭的一声,白竹就将门狠狠的关上了。
了空的鼻子被撞得通红,抬手揉了揉鼻子,只能无奈的感慨。
“下手真是狠哪”
了空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你被一个女人狠狠地拒绝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种感觉。”
不知为什么了空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这句话,那是了空在路上遇到一个寻死的书生说的话,他觉得也许这对自己的修行会有帮助就由此开始了自己新一阶段的旅途。
也许,她会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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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了空,你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和尚看着年轻和尚走进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了。
“师傅。”了空双手合十,给自己的师傅静德施了个礼。
“今日来是有什么疑问吗?”
“师傅,弟子是想问一事。不入红尘,怎提出于红尘?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这也是众多僧徒困惑之事,这也是佛中僧众之多,成佛者甚微之故。”
“师傅,弟子不明。”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入其中,怎谈救助?按照你的心中所想,去吧,找到你的一片天地,入世,出世,不过一念之间。切记切记。”
罗家村,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子,里面的人也都是很普通的村民,村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简单而平凡的日子。
不过这种平静已经被打断了。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那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比村子里最美的槐花还美,当她来到村里的时候,村子里的男人们都变得安静起来,齐齐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佳人。
得知佳人要在村子里定居下来,男人们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充满干劲,仅仅几天时间就将一座不输于村长的屋子盖好,你想问村长会不会生气?
其实老村长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气的汉子,娶了当时村里最美的那一朵槐花,不过,男人,总是更加喜欢新鲜美丽的东西,如果她很美丽,又恰恰很年轻的话,那无疑就是男人们的最爱。
当然,那些已经有了心爱女子的男人自然是例外的,谁会抵得过那眼中唯一槐花呢?
那些没有心爱女子的男人我们也不能够责怪他们,毕竟谁都有追求美的权利不是吗?
那个美丽的女子正是为了躲避了空打扰而搬到此处的白竹,白竹不知道那个和尚为什么总是缠着自己,只是依稀知道他也是修行之人,难道修行之人都是如此放肆吗?
白竹脑海中想起了之前的事,那大概是半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了空在白竹那里碰了钉子就知道,白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第二天清早。
“小娘子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白竹一开门就看见一张欠揍的脸,头上还是没有一根头发,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看起来锃亮,如果效果再好些也许可以当镜子用了,身上看起来就更加奇怪了,勉强看得出是一件长褂,不知道是从哪个落魄书生身上扒下来的,穿起来很不合身,上身肥嗒嗒的,下身看起来又很紧绷,紧紧黏在了身上似的。
“咳”
白竹实在是忍不住,和尚的那一身装扮真的是太搞笑了,一时没忍住就乐了出来,事后才察觉这样不好,才悻悻的捂住了嘴。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这身怎么样?有没有被我迷的神魂颠倒?”了空故作潇洒拿了一把扇子,在寒冬腊月扇着风。
“咳咳,挺英俊潇洒的。”白竹不由说出违心的话,在心中默念一句,佛啊,原谅弟子的“妄言”吧,弟子也是被逼无奈。
“我就说嘛,哥哥这一身英俊潇洒的模样,有没有被哥哥迷倒啊?”
了空一转身哪里还有白竹的影子。
接连数日子,白竹已经对了空刮目相看,每天一套“新”衣服,都不知道从哪里逮到的衣服就胡乱往身上穿,到了后来白竹已经到了能看着了空很自如地说出你真的很英俊而不会恶心的状态。
不过还是在某一天破功了,那天,了空穿的是小馆的衣服。
“娘子,可喜欢奴家这身,奴家这可是特意找来的,不知娘子可喜欢?”了空故作妖娆,一身红衣,看起来倒是显得娇艳了许多。
白竹眼中掠过一抹惊艳,原来一个男子穿红衣竟是如此的美丽。是的,不是帅气,而是美丽,那种美已经超越了性别。也许,他还俗的话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造福了人类的眼球不是吗?
“娘子,你真的不喜欢奴家了吗?奴家好难过。”了空转过身去,用衣袖抹了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哎,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白竹一直认为男人就应该是顶天立地的,怎么可以,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娘的男人,而最诡异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恶心,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心疼。是的,心疼。
冷清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起了一丝涟漪,难道?
白竹走到了空眼前,拿开了了空遮挡的手,温柔地跑捧起了空的脸,可是,脸上哪里有什么泪痕。
他,分明就是装的。
在忍无可忍之下,白竹终于暴走了,简单来说就是抹掉了自己的痕迹,躲到了另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更是可怕。不过短短数日不见,白竹竟发现自己竟然会在想他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给自己一个惊喜,不对,只有惊吓,没有喜悦。
安静的度过几日,白竹又开始了如从前一般的日子,就像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每天看着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村头的大槐花开,花又落,有的是被风吹下,有的是被雨滴打落,有的则被顽皮的孩子摘下,还有的只是自己就那么洋洋洒洒飘落地上,滋养孕育了的土地。
白竹正像平常一般在村口看花来花落,不过此时树下却站了一个陌生人,姑且叫做人吧。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说是衣衫已经是极大的赞扬,不过就是几块破布挂在身上,勉强蔽体,一阵风吹来随时会抛弃主人离去的模样,不由让人为之担心。
好在今天天气还不错,使那人免于受到无衣衫可穿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