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微冷，谁的眼底一时氤氲。
“hi。”
扭过头，我僵硬地朝着姜免打招呼。
拉过林萄摇晃的小手，迟迟的，他才发现坐立不安的我。
两人的视线有这么短暂的交际，下一秒又挪开。
“真的很巧啊，你们都在这吃饭。”姜免低头，带着林萄坐在我和秦沅身边的空位上。本来就很小的座位，霎时间没什么能做的地。
由于我与秦沅是面对面坐，剩下的空位也是面对面。
迫于无奈，把嘴高高撅起的林萄干笑着，在我身边坐下。
而那边，秦沅和姜免，这两个相貌和气场上都不相上下的人，坐在一起，俨然成了一副养眼的画面。身后那种灼热的视线也渐渐消去。
午饭吃的很匆忙。
没吃几口我就撑着了，毕竟面对着史上最会秀恩爱的林萄，完全没那个胃口在吃下去。素来闲不住的秦沅恍惚是被定在了板凳上，他一动不动，规矩地将饭菜吃完，然后对我说：“你去买单。”
我汗颜了下，哦了声，便要去付钱。
这时正在与林萄恩爱的姜免，忽然站起来，他迈一步等于我走三步。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抢在我前面买了单。
“你干什么？”
看着等老板找零的姜免，我疑惑地定住了脚。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送到他的耳朵里。
姜免笑着回了我一句：“请你们吃饭啊，居然能在这小店里相遇，是个缘分。”
听到他的解释，我是嗤之以鼻的。
“你什么时候也跟大人一样学会了抢着买单的白痴行为？凡事都用缘分敷衍而过？我自己的单不需要你来买。”
说完这话，姜免看着我的眼神突然一冷。
曾经温暖我很多个梦的笑凝固在嘴边。
他喃喃自语似地问：
“你的单？”
我平息心里无数个想要扑进他怀里哭闹撒娇的念头，声平气和地回答：“是的，我的单。”
下一秒的姜免笑了，笑里满满的是讥讽。
“那明明是秦沅的单，你为什么来买？还是说你俩已经是在一块了？刚刚林萄跟我说你和秦沅碰一块了，我还不信。现在我无话可说。”
他有力的指骨夹着找零的钱，塞进上衣内侧的口袋里。
从我的角度来看，如同自我了断时，一把尖刀刺入胸膛。
那种疼痛，那种百口莫辩的痛，如实绽放在我心里。
姜免决绝离开，我恍惚了会，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自己要去干什么。
“你说他还在乎我吗？”
林萄和姜免手携手离开小店后，我轻声地问若有所思的秦沅。
他望着我。
眼里竟也有和我一样，莫名的悲痛。
他说：“不在乎。”
“为什么呢？”我穷追不舍。
秦沅反手，将一次性的筷子从中间撇断。他把它工整的放在我面前。
断开的两节中有很多尖锐的小刺，还有碎到捏不起的木屑。
阳光刚好，三分温柔七分疼爱。
透过身后的玻璃窗落在我面前的人身上。
白光里的他，苦笑着说：“总之就是回不去，这哪里还有什么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