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的成长不是偶然的,而领袖的魅力在战火中更能体现————十字军托尼
终于.....终于能看清了,而看清的罗牧野险些摔个趔趄,那....那还能被称之为人么,那只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人型尸体啊,破烂的深蓝色战袍满是窟窿而顺着窟窿流出的确是红色的血,血随着人型生物的前进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滴落,在那条荆棘之路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红色标识,他金色的头发蓬松而散乱,色泽也不再是璀亮,而是像老年人的那般黯淡无光和干枯,两只眼睛一只已经瞎了,在上面留下一个深红的血洞而这个洞似乎还被高温灼烧过因为外层的皮肤已经烧黑,另外一只眼睛只是眯着,偶尔会有血滴顺着发见滑落眼前他也只能轻微摆下头,他的脸上也不是干净,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和灼烧点,更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从左下巴一直延伸到那个瞎了的眼。罗牧野的心都要碎了,他是能认出来了但他情愿认不出来,那就是诺尔男爵,那就是他的父亲,那就是那个留下了狼人战斧,那就是那个为大家寻找生路的英雄。罗牧野又哭了,眼泪这两天已经不值钱了,泪腺配合着努力挤出每一滴眼泪,听到哭声的人型生物,费力的睁开眼,发现是格鲁他很兴奋,兴奋到嘴角的肌肉因为疼痛不得已把笑转化为了吸气的声音,他是要拥抱格鲁,他已经抬起起了自己的双臂,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将它放下,遗憾的表情转瞬又出现在脸上,直到这时罗牧野才发现父亲的双手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两个双臂星星点点的液体在上面粘稠,那是一种深绿色的液体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如果液体触碰到了残存的血肉又会散发出一阵腐蚀的白烟,并伴随着“吱吱“作响,而罗牧野只是愣了一下却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诺尔男爵在想什么,知子莫若父,难道孩子就不知道父亲么?他知道这个父亲想要拥抱他,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爱,只是明白自己状态的他依然不想伤害自己,不想让自己残破的身躯影响自己,但是诺尔男爵你真的甘心吗?他真的不想拥抱他想告诉他,“孩子能见到你真好!”这些诺尔懂,罗牧野就不懂么?所以他是那样的义无反顾就扑了上去去拥抱这个受伤的男人,在抱上他的时候,身上的腐蚀液也占到了格鲁的衣服上,兹兹作响灼烧着格鲁裸露的皮肤,很疼但是没有心疼,这一路这个男人是怎么走过来的,是什么撑着他过来的,是什么?是爱么?罗牧野的举动倒是吓了男爵大人一跳,他似乎想要往后退挣开罗牧野的怀抱,但也只是一秒他就反手狠狠的抱住了罗牧野,罗牧野虽然疼的脸都有些扭曲但他在笑,笑的很开心,笑的很勇敢,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颤抖,也能感觉到他的喜悦,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就是在喜悦,两人的头相互交错,甚至男爵大人的头还刻意偏移一点,在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相拥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相拥很久突然男爵大人就推开了罗牧野,罗牧野一脸错愕,然后诺尔男爵骤然间双膝跪下,两手撑地,狠狠地喘着粗气,一口两口三口,似乎再用全身的力气进行呼吸,“父亲”罗牧野说着便要去扶诺尔男爵,“不”沙哑的声音传来,就这么一个字仿佛耗尽了诺尔男爵的剩余力气他倒在了地上,他的声音嘶哑了,嘶哑到已经不是浑厚响亮,更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沙哑难听没有生气,伴随着“不”字的吐出,诺尔男爵开始吐血,他只是冲着罗牧野摇了摇手,然后费力的伸出一个手指蘸着自己刚吐的血,在地上写道“600亡灵,有龙,逃”然后似乎又觉得不妥,又用那只写字的手把那个逃字抹去,析意的看这罗牧野希望他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就是到了现在他还在为我着想么。罗牧野抹了下眼泪,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诺尔男爵他笑了,他的任务完成了,心愿达成了,只是可惜看不到孩子的成长了,但是人不能太贪心不是么,然后这位可敬的父亲就那样笑着闭上了眼,“父亲,不,不不不,别睡,醒来啊我们去找母亲,我们去找牧师。”罗牧野慌了他赶紧去抱住父亲,去摇意图让父亲醒来。“来人啊,牧师,牧师!”罗牧野开始大吼,他在用全身的力气去呼唤,城上的军士原本只是远眺听到呼喊后赶紧出来援救,当其他人终于赶到时,罗牧野已经晕厥了他就趴在那个父亲的身上,牧师看了看诺尔男爵遗憾的摇了摇头:“伤的太重了,已经回归神的怀抱了”。护卫队长双眼通红但也无能无力只能狠下心,快,带着他们回去,等格鲁醒来啊把。然后出来援救的人就带着死去的诺尔男爵和已经昏厥的格鲁就往回跑。
‘大人,我们为什么要让那个人回去,我们完全可能留下他,刚才那些人出来我们也可以打过去那会是一笔不小的收获,再者那个男人看见了我们会暴露我们的实力‘。此时在远方的一个高坡上站着一个吸血鬼和一个女人,正是维德妮娜和那个传令吸血鬼,”闭嘴,然后滚蛋,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维德妮娜没有给任何好脸色,语气生硬。吸血鬼错愕了然后脸上又出现了不甘与愤怒,最后在权衡利弊下他只是沉默的点了下头就飞走了,吸血鬼会怎么想不清楚但是维德妮娜依然定定的站在哪里。”蠢货,你怎么会知道做人的感受,我们的情感是亡灵永远也学不会的“。站了良久,维德妮娜自语道:“诺尔格鲁,虽然你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你也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父亲不该死的有太多遗憾,我尊重你。”
罗牧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出现了两个父亲,两个母亲,右边的那个世界的母亲正在做自己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而父亲则举着那瓶珍重的老毛子伏尔加向自己招收示意,父亲的嘴里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他努力地想要靠近,却什么都碰不到走一步,画面退一步。而左边的世界母亲伊芙丽正坐在床边双手合十正在做着祷告,那是再向神明祈祷。而父亲则是拿着那把狼人战斧追着画面中的自己满卡纳的奔跑,此时愤怒的父亲看起来却其实那么可爱,根根倒立的金发,和挥舞着战斧的激昂。但是每当斧刃要碰到时诺尔总会以惊人的技巧转化成斧背化砍为敲。罗牧野笑了,笑的很开心,他被父亲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他伸出了手他要想拉住父亲,然而又是镜花水月般,波纹荡过什么也没有发生。罗牧野就那么看着,看着。突然画面一转他看见了一个骷髅,一个只有眼睛是蓝火的骷髅,惨白的骨质,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诺尔男爵的背后然后莫名的多出了一把骨刃,罗牧野的瞳孔骤变:“不,父亲小心,不不不!”随着话音诺尔男爵的腹部出现了一把骨刃透体而出,诺尔男爵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骷髅冲着画面这头的罗牧野阴阴一笑,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就是再笑,然后在罗牧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又出现在了母亲,以及那个世界的父母背后如法炮制,每个被害的亲人脸上都写得诧异。“不”心如刀割,巨大的疼痛让罗牧野突然惊醒脱离了梦境,他满是大汗,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额头上的汗顺着发丝留下,他喘着粗气,就那样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半响他吐出一口粗气,然后又躺倒在床上只是不再合眼,看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急匆匆的侍卫”格鲁大人,您醒了,需要召集大家么?“床上的格鲁扭过了头”不要叫我大人,大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父亲,走吧让我们去召集大家,亡灵未败我似乎没时间去伤痛了。“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父亲的际遇,强迫着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强迫着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领袖,也强迫着实现自己的诺言。格鲁的巨大转变,让了解他的侍卫错愕了,侍卫呆了一下然后他便欣喜地点了点头,:“是,我马上去召集大家”。侍卫走后罗牧野叹了口气低声道,“命运啊真是个该死的婊/子,不管有没有神明,我罗牧野以父亲的名义起誓努力的活下去,努力的做好一个领袖。现在让我们把那群杂碎干掉吧,如果.....如果有火箭筒就好了。罗牧野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容,他开始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亡灵劫难,很紧张但又不害怕,他就是有一种暴躁的情绪在心中酝酿,他要报仇,他要用亡灵的哀嚎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