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去一刻钟,冷依依端着个白净如玉的碗从厨房走出,傅旭尧听到脚步声响起慌忙闭眼。
冷依依双手端托盘,盘中放有精致的白碗,走进客厅时,她弯腰将盘放到屋子中央的茶几上,头微抬视线往上,扫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男人,眼角含笑道:“起来把醒酒汤喝了。”起身时声音响起。
其实在刚进门她就知道他是在装睡,但未戳穿,既然他都愿意装睡,她又何必说那么多?点到即止就好。
装睡是真但醉酒也是真。他一直不能喝啤酒,今日抽风竟喝那么多,也不怕把身体喝伤。冷依依很关心傅旭尧的健康,毕竟他若是身子不好凤启由谁来管理呢?
傅旭尧颇为尴尬的睁开眼:“原来你知道啊。”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冷依依绕到一旁说:“赶快喝,喝完赶快走。”满脸嫌弃。
把陌生男人领进门已经不合乎常理,若是在不离去就更是说不清了。
冷依依是下定决心将傅旭尧赶出去家去,他们以前常在一个房内休息,而如今他和她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留宿却是不妥。
傅旭尧没认为有什么不妥,喝完喝酒汤赖在沙发上睡着不起来。
只要冷依依赶他,他就手摸脑袋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头好晕啊,好晕。”死皮赖脸。
冷依依拿他没辙,颇为无奈地回了卧室。
过几分钟后她又走出来,将从未用过的被子往傅旭尧身上一扔:“去客房睡去。”转身离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傅旭尧手扶窗台视线往上空望。
狭小的天空有忽明忽暗的星星,似有似无间有流星滑落,美到极致却又消逝的匆忙。傅旭尧的双眸凝视繁星,心中宁静如水。
整个房间都有她的踪影,整个心房都被填满,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在,真好。
许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或许是因为有她在的缘故吧,她在他才会心安。
起床,拉开窗帘,太阳已经升起,光芒四射。刚睡醒,眼睛一时受不了强光,眯眼看楼下围着的一群人。
男女老少都围在他的兰博基尼旁,一边议论一边猜测是谁新买的车子,大家议论的很大声,丝毫不忌讳是否会被车子的主人听到。
大家无非都是被这辆车的吸引过来的,一群人站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是兰博基尼新出的一款车,价值几百万,不是很有钱的人绝对买不起。”
“咱们这里还有这么有钱的人吗?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会不会是咱小区里有人被包养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兴趣都被勾起来。冲提出此种观点的人竖起了大拇指,好像这个观点就是真理一样。
一大清早就被他们的聊天声吵醒,傅旭尧不但不生气反而心情很愉快。站在镜前理理着装,迈着轻快的步伐拉开门走入客厅。
空荡荡的房子,一连喊了几声冷依依都没人搭理,傅旭尧坐在沙发上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片,上写:我出去散散步,洗漱用品在洗手间,早饭在厨房。
一句话,很淡,很温馨。
’这好像是梦中的场景。‘傅旭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