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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面的世界

夜已深,月辉如水,整个石家寨都已沉浸在深深的静谧之中。而对有的人来说,这是个无眠的夜晚。

石决明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心绪纷繁。在听故事的时候,他很清晰地看见了大爷爷在说到仙人的向往,在说到自己从未出过齐国时候的那一抹黯然。

他突然间感到了某种震撼,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开始思考自己的一生该怎么度过。他自幼孤苦,虽然乡亲们都很好,可是他在看着石南这些孩子可以很亲热地跟自家父母撒娇的时候,只能默默地走开。只有在心中告诉自己“我,和别人不一样!”,一遍又一遍。

“是的,我和别人不一样。”石决明蓦然起身,他决定去找大爷爷问问怎样才能找到那些传说中的仙人。到底是孩子,也不顾别人是否已经休息,一有想法就付诸行动。

“什么?孩子,你要去找仙人!”石天勇还未睡,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眉眼里透着坚定的孩子,却是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样子。显然早就猜到会有孩子会产生去寻找仙人的想法,只是没想到现在就来了而已。

“是的,大爷爷!”石决明恭敬而坚定,“我从小失去父母,虽然寨子里的长辈都视我为亲人,可是我还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希望今天就可以看到自己老了之后的模样。”

“好!好孩子!”石天勇语气中透出激动,还有着几分对自己的遗憾。“外面的世界很大,如果出去了你会遇到很多事情,会遇到很多人,会有很多精彩,但更多的是无奈与痛苦!你怕吗?”

“不,我不怕,我只是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那到底是个模样,大爷爷!我不怕的。”石决明的眼神很清澈,显得他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石天勇静静地看着身前这个年幼而镇定的孩子,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突然感觉到了某种震撼。

是的,在我们的一生中,总会有时候生出某种想法,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势。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去看看,想着自己可以做做。只是,有太多的时候,有太多的人,他们搁置了自己的想法,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告诉自己说:“那很难,而且即使做不到也不要紧!”等到老了的时候,偶尔想起从前,才会对着过去的岁月发出几声无谓的叹息。

很显然,这时候的石决明绝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岁月会让他成为什么模样呢?

我们都曾有个热血的时代,在现实的琐碎里渐渐消磨。只是,消磨你热血消磨你梦想的,真的是岁月么?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想着去改变么?

见识过无数江湖人物的石天勇深深地知道这种品质的难得,他很珍惜一个孩童这样的品质。。所以回答得很用心:“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们石家寨只是齐国一个很偏远的小寨子,上面还有县、府以及国都。事实上这只是我们凡人的国度,在齐国还有数不尽的国家。而在这些凡人国家以外,在那些神秘之处,还有着仙道宗门,甚至还有仙人国度。不过那些我也知之不详,只是隐约的知道在我们齐国的南方,似乎就有着一个仙道宗门。而当年那个传授我《武经》的仙人就是属于那个宗门的,而那本《武经》则是他们仙人门派让弟子用来入门的功法,据说只有在一定的年纪里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弟子。”说了长长的一堆后,石天勇终于停下来看着石决明,很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孩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前路艰难,你不害怕吗?孩子。”声音里是抑不住的吃惊。

“害怕的,大爷爷,望大爷爷教我,我该如何做?”小小孩童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也罢,我们石家寨里的家传武学你可有好好习练?”石天勇一脸肃穆之色。“有的,您看。”说着,石决明开始练起拳来,竟是虎虎生风,颇有气势。

石天勇一笑:“你也是不错了,这个功夫便是我简化了《武经》的版本,你小小年纪便练到这个境界想必没有少吃苦,也是不容易啊。”石决明肃然:“大爷爷,明儿并不觉得苦,只要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便觉值得。哪怕再大的苦也不怕。”

“好,好,好!”石天勇连说了三个好字,“你小小年纪便能有这般见识,着实不易。”

“《武经》练到极致便是仙道的入门,我且传你《武经》,待你小成,在江湖上也有了自保之力,再去寻找仙人。你看如何?”石天勇考虑得很多周到。

“谢大爷爷!”石决明知晓这等机会难得,立刻跪倒磕头。他是真的很感激,这个从小便没有见过的大爷爷为他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跟石家寨不同的世界。也为他指了一条路,尽管希望很渺茫。

”孩子,不需如此。”石天勇连忙扶起他,眼神里发出喜悦的光,“人嘛,一代胜过一代,我们才有希望啊。你比我强,比我有勇气,我很高兴,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石天勇突然的话停下来,显出几分犹豫:“如果。”突然间就笑了:“哈,那也太远了。”

“《武经》描述,武功分为三个层次,一是感应,二是玄关,三是通明。感应便是感知到内气流转,玄关便是气通任督,通明便是气绕周身。你的功夫已经堪堪到了感应了。而等你练到玄关便可以出去闯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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