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摸摸?!
哪怕是王京墨的涵养再好,哪怕是她再孝顺父母,刚刚坐下,就被许开光这句话给问得满脸涨红,差点要跳了起来。
这是二叔该对侄女说得话吗?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摸摸?这是在耍流氓吧?!
“爸,你看?”这回王京墨是真的有些忍不下去了,横眉冷对许开光,朝父亲嚷道。
王京墨因为貌美,早年从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遭到过骚扰,不过自从她靠着自己本事坐上市委秘书长这个位高权重的职位后,这种骚扰就愈发地少了,直到几乎灭绝,可未曾想今天回到家,竟然被自己的“二叔”骚扰了。若不是这个年轻人还顶着个“二叔”的名号,王京墨早就翻脸了!
王树林也被这句话说得一呆。拦住了身边似乎想说点什么的马云苓,王树林脸色有些沉:“我说许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许开光是他的异姓金兰,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女儿啊!
“啊?”许开光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句话似乎有点容易惹人误会,有点冒失,于是解释道:“老哥,你们误会了,我让京墨把手伸出来是想帮她看看,我还懂望气之术,我觉得京墨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头,所以想验证一二。”
马云苓将信将疑,王京墨一脸不信,只有王树林舒了口气,脸色由阴转晴:“京墨,把手伸出来给你二叔看看,我相信你二叔没有其他意思。”
听到王树林这么相信自己,许开光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一种奇怪的感觉回荡心头,他对王树林笑了笑,解释得更加详细:“京墨,你也别误会。我问问你,你近年来是不是经常头晕想吐,有时还伴随阵痛,但是去医院检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不会吧,许老弟如果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王树林话音未落,便见面前的王京墨瞳孔猛地收缩,讲话都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怎么知道?”
王树林和马云苓都愣住了。
“京墨,你真有你二叔说得那些症状?”王树林不敢置信道。
王京墨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只好低下头苦涩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秋天她坐上市委秘书长的高位后,她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症状,开始她还没当回事,直到有一天在家的时候她痛得晕倒她方才重视起来,但是几次检查,无论是驰名海外的医学专家还是大隐隐于市的中医郎中,她几乎什么人都找过了,但这些人甚至连为她确诊都做不到。而为了不至于在自己上升最快的时候弄个病退,况且每次也只是疼,没有其他状况,所以她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连自己的父母都没告诉,只想着等闲下来以后再去寻医问药。
“你!你!你!”王树林指着自己的女儿说不出话来,怒道:“你怎么连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们!”
这可不是小事啊!医院根本查不出来,难道是什么绝症?
“哎,老哥,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许开光拦住了王树林,“重要的是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对,开光你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墨儿赶紧把手伸出来给你二叔看看。”马云苓跟着激动道,说话间眼睛里竟然忍不住都噙起了泪水。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要活了!
这个时候,王京墨才知道许开光的确不是想仗着自己的身份耍流氓,而是看出了自己的病情。要知道,自己这个病,无论是去医院照各种光,拍各种片子,还是去找那些忠义望闻问切,却连自己是个什么病都没看出来。
可自己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二叔,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病情!难道自己这位便宜二叔真的是什么世外高人?!
“二叔,您老真的看出来了?是什么病?能治吗?”这回许开光在王京墨的眼里再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而是能治疗她的病症的一代神医,尊称都用上了。
“不要慌,我已经看出一点端倪了,你先把手伸出来,给我仔细看看。”许开光握住了王京墨伸出的滑嫩小手。王京墨的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皮肤细腻若琼脂,摸上去就像上好的缎子一样。
许开光心中一荡,心虚地看了眼“自己”的侄女,见她似乎没有发觉,安下心来,凝神静气,细细体会起来。
自从他修为精进后,已学会望气之术,观人时不再需要摸骨,只不过这次有点不太一样,为了慎重考虑,他要细细体察一下王京墨的“气”,是不是出了问题。
自己的纤纤玉手被“二叔”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王树林和马云苓还没察觉出什么,可时间一长,王京墨却只觉得自己这位“二叔”的大手分外有力,分外温暖,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摸来摸去,不像是中医把脉,倒像是一个年轻人在占自己便宜,再想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和与自己的年龄差异,王京墨心中不由有点说不上来得怪异。
自己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被这么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摸过呢!
幸好,不等那怪异的念头在王京墨心中发酵,许开光已经收回了手,沉声道:“和我想得差不多,邪祟作恶。哼,肯定是那些南疆巫蛮,一摸就知道是他们的鬼域伎俩!”
许开光说出得话让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王树林忍不住问道:“许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南疆巫蛮?是什么意思?”
“呃,”所谓南疆巫蛮,便是那些在深山老林里,脸上画得和鬼一样,一天到晚摆弄些破虫子,自称女娲正统后人的古怪人,不过许开光却不能这么和三人解释,只是岔开话题道:“非要说得话,京墨她,算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三人又骇了一跳,马云苓更是忍不住焦急道:“下毒?被谁下的毒?下得什么毒?”比起马云苓,王树林却要稳重点,抓住了重点:“许老弟,你能看出来,那这……毒你能解吗?”
听到到这个问题,许开光没有急着回答,王京墨中得是南疆的蛊术,但不算什么厉害的蛊术,他甚至不需要布阵改局,只需要一张定神符就能破了这蛊术,只是蛊术好破,这沾上的因果不一定好破啊!
许开光再看了眼王京墨,联想到王京墨的身份,更犹豫了。父亲临终前就一直叮嘱他,以后干什么都行,但千万千万不要和官家扯上关系,官场是人道中最肮脏的地方,险恶起来比起天道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