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快停车!”方亦然拦下了迎面驶来的黑子的摩托车,“快,送我们去医院!”背着宁商商,窜上了摩托车,黑子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一脚加速,路上车不多,黑子也真是拼了,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一路加速。
“医生,医生,快,急救啊!”
方亦然硬是被护士挡在了急救室外面,急救室红灯亮起,方亦然一个踉跄坐到了急诊室外的长椅,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
“医生,快来人啊,这又倒下了一个!”黑子在医院走廊窜来窜去,引得众人围观。
“哦,他没事了,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从头部的片子来看,他的骨密度比常人要高得多,用金庸武侠小说里的话来说,这小子就是武功奇才。”医生看着片子,连连感慨。
唐初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还奇才呢,我看就是一个百年难遇的蠢材。”手中的鸡汤是她从外面买来的,用保温饭包装着,黑子一旁羡慕,吞了下口水。
“看什么看,没你的份!”
“切。”
方亦然头后反劲疼的要命,明明只是后脑勺受伤,却被医生把整个脑袋包括下巴都包了起来,让他每一次扭头都十分吃力,看着黑子,唐初一前一后走进来,他心中顿时冒出了鬼点子。
唐初倒好鸡汤,坐在病床旁边杵着下巴发呆,医生明明说过一会就会醒,怎么这蠢蛋还没醒呢!方亦然悄悄眯起眼睛,见他们都在身边,好机会。
“咳咳……”
“方亦然你醒啦!”唐初蹭得站起来俯下身去,两个人的脸贴的极近,连鼻息中的温热都感受得一清二楚,黑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却听见后面传来了偶像剧里经典台词,“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啊?”唐初眼圈顿时红了,鼻涕涌了出来,险些流到方亦然脸上。
方亦然显然是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会让她哭了,“唉,你别哭呀,唐初,初姐,初妹儿,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呀,我开玩笑的!”
唐初一张娃娃脸哭得不成样子,眼线花了一片,哼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黑子欲追,却有停下了脚步,转身径直走到了方亦然面前,“黑子,我刚才开玩笑的,你怎么……”黑子脸色有些难看,还好有阳光,让黑子铁青的脸有了些光泽。
“你知道她喜欢你吧?”黑子的话有些突然,让他的心脏漏掉了一拍。是的,她喜欢他,方亦然一直都知道。
“嗯。”
“你喜欢她吗?”
“黑子,我知道你喜欢她,我……”
“屁话,我就问你你喜欢她吗?”
“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好像是,有好像不是,接近黄昏,阳光透过窗子折射进他的眼睛,他看不清现在黑子的表情,只是听到了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黑子一定很生气吧。
病房在两个人先后离开下,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是有些压抑的冷清,就好像是母亲去世后他抱着母亲哭喊摇晃,却再也得不到回应,再也得不到母亲温柔的抚摸,死一般的沉静。
“呀,还有那臭丫头呢!”方亦然带着“粽子头”穿梭在医院走廊,刚刚好,急救室红灯熄灭,一身带着口罩走出来,有些可笑,方亦然竟然联想到了电视里的狗血剧情,——抱歉,我们尽力了。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
“医生,怎么样了?”
“皮肤过敏性休克,你们难道不知道百化病人的皮肤不能暴晒吗,还好送来的及时……”
白化病?那丫头有白化病?怪不得她那么白。
噗呲——方亦然咧开嘴一下,及时就好,那臭丫头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喂,爸,咱家邻居的小丫头住院了,快联系她家长,地址是……”打完电话,方亦然躺在床上傻乐,虽然有些脑震荡,到意识还是清楚的,他记得,她的花色小底裤。
这样就算两清了,早上被她看光光,下午又被自己看回来,这笔买卖划算!
宁商商被转进了病房,手机在床头振动个不停,来电显示: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