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林绪自说自话的,完全没有留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基本上,可以看到了。”
“唉?”赵琪琪冷不丁的一句自言自语,让我感到了吃惊,“看到……你看到了什么?”
“幻影移形的轨迹。”
啊,开玩笑的吧,我再怎么看,也只看到了林绪消失在一团雾气之中,而赵琪琪居然说自己看到了幻影移形的轨迹……
“所以,要我带你去找她,当面问个清楚么?”
我连忙摆摆手,“最近两天感觉她一直很累啊,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她的疲态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林绪从来不会刻意的做作,应该是真的很累。不过,我是不知道她是在忙什么了。
“和我单独在一起,让你很不自在么?”
外面的天色依然很昏暗,这个冬天给我的感觉就是日光格外的少,甚至有一种错觉让我以为天天都在发生日食。灵州这样的海滨城市也不比首都燕京,空气还算是很清洁的。就是每天都是厚厚的云层,看不到太阳。
我没有回答赵琪琪的话,而是看向外面,“今天应该会下雪吧。”
“看样子肯定会了。”赵琪琪附和道。
“你前天晚上就告诉我会下雪,结果昨天连个毛都没见到。”我毫不留情的调侃道。
“今晚一定会的。我问过欣妍了。”她作保证似的做出承诺。
有个深木的舍友,连天气预报都不用看了呢,我还真的挺羡慕。
“阿成,你喜欢下雪天么?”
如果说灵州的雪,我自然是喜欢的,“当然了,下起雪的话,白色总是给人感觉很宁静。”
她笑了笑,“你变了呢,两年前的时候,一提到下雪,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坐公交车不方便,也没办法出去玩。”
我回想起了两年前那次元旦刚刚结束,我回到学校的时候,碰巧赵琪琪是我们的组长过来收作业,只是我和小胡无心的一句谈话。
两年之后,她仍然记得。
“可能是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了吧。那个时候是高三,一切都是学习为第一原则,所以下雪天公交开的慢,迟到可就不好了。”我实话实说,“现在学习生活的节奏慢了下来,可以好好的静下来欣赏雪景了。”
“阿成,为什么会喜欢雪呢?是不是,你也喜欢那种纯洁、安静类型的女生?”
不用过多的言语,我们都明白,她指的人,正是林绪。
从钢琴架旁边走来,到了我的身边。
她的手,自然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如果,我也能成为那种女生,是不是……”
我的心里一惊,整个身体像是触电了似的。从小到大,我的印象中除了我妹妹之外,我还从来没有距离一个女生这样的近。
迷迭香的香气,也传入了我的鼻中。那股味道,透过嗅觉器官,穿透了脑神经。很快,就抵达了大脑的最后一道防线。
“能不能,把手放下来。”
强迫大脑保持冷静,可是一个正常男生,在这种情况下要求保持冷静,那还真是超出了一个正常男生所能做到的。
“可是,我想不出来更好的姿势了。”
赵琪琪在我身后,完全没有把手拿下来的意思。接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我也能成为那种女生,阿成……能试着和我交往么?”
这一晚,何晓音没有来和我们一起合练。大雪,也在夜间如约而至。
第二天。
早晨的时候外面的雪花依旧没有停止,一整夜的大学过后,整个灵州都被装扮成了银色的世界。上午一二节没有课,我起床起的比较晚。到了三四节课快要开始上的时候,我们四位大神才起来。褚文彬和孙悦两人昨晚又是对练到了很晚才回来,现在的两人都是一副骨头快要散架的状况。
而秦云章精神和气色都很好,我们在猜想,莫不是昨天美女看多了?美女看多了是养眼的,难怪那么多老总级别的人物身边都是美女如云。和那么多女生一起混浴,然后早晨起床就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态势。
“喂喂喂,云章你从昨晚回来就是这种发春的表情。现在是冬天,赶紧上床冬眠。”孙悦在一旁敲打他,而秦云章神清气爽的甩了下头发,“你们知不知道啊,昨晚一个小时的温泉,和晨曦挨得那么近……掌教的身材简直是……”
“爆炸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褚文彬看不下去了,“看上了你就去追啊,又没人拦着你。从昨天晚上你重复这句话都不下十次了。”
提到追女孩子,褚文彬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连忙打断他,“不要以为自己吊到了学妹就那么得意啊。”
“不是他追到了学妹,是学妹倒追他的,所以才这么得意。”孙悦补充道。我差点忘了,我们家的装逼男是在英雄救美之后,学妹主动向他告白的。这还真是他可以装逼的资本了。
我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心里并不平静。
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么?现在真的这样做了,为什么感觉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呢?
一路上,秦云章还在和另外两人讨论着晨曦的事情,他说虽然比脸蛋儿不一定是林绪和赵琪琪的对手,可是要是比身材,毫不夸张的讲绝对凌驾于两位迷雾专攻之上。也难怪,平时的晨曦可能是因为清风出身的关系,衣着上都比较宽松不显身材。只是当说到既然那么喜欢晨曦为什么不主动去追,秦云章理所应当的回答道因为人家有未婚夫。
“那只是以前的好吧。就连晨曦自己也不是承认了么?在以前,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孙悦觉得秦云章的脑力太死板。“而且你还是她的亲传弟子,师生恋怎么了?”
“就算这样好了,我也担心会被李松林揍死。”
他对那天想要进入晨曦的卧室,李松林那阴森的表情。不过说的也对,论战斗力的话秦云章估计在对方手上连三秒钟都坚持不了。
走到教室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快要上课的时间,屋子里却很安静。以往每天的这个时候,正是上课教室中最乱的时候了。大家陆续赶来,吃着买好的早点,不同宿舍之间来回的调侃,或是聊聊游戏。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会浏览某宝上的衣服或名包。
推开门,我才惊讶的发现,赵琪琪坐教室的最后一排,她见我们推门进来,主动迎了上来,“阿成你还来的真晚,每次都是踩点来到学校么?”
赵琪琪的出现让我的三位舍友大吃一惊,可我就像没看到他们三个人惊讶的表情,“小琪早啊,你来我们的教室干什么?”
“小琪,居然还叫的这么自然?!”褚文彬在我身后嘀咕了一声,拉着孙悦和褚文彬绕过我们,但是他们是没有走远的,而是转过头来,看着我们两个人所在的方向。
我能听到孙悦在评论着,“怎么和和昨天相比有天壤之别。”
而赵琪琪则是一本正经的,却不失温柔的声音回答道,“想见你了,所以来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