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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穷帮穷义垦临界地 耍小性金栋匿踪影

说转眼间已到了早春三月,只见草钻新芽,树吐新绿,万象更新,春意融融。正是:

大地复苏二三月,清明时节雨纷纷。万物重生又一廻,耕播抢种苦争春。

遍地清幽田埂润,折来柳枝作哨音。百灵合弦娃欢笑,夫拉妇掌犁地人。

且说清明过后,家家整田,户户翻耕,都忙着撒粪播种。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翻耕着那仅有的分亩土地,默默祈祷苍天,希望新的一年:风调雨顺,颗粒归仓,一家老小能填饱肚子。这便是庄户人年复一年的企盼。

现在大地开始泛浆,走在松软泥泞的土地上,有时候鞋会陷在泥土中。哦,这是黑土地的温情,所有的亲昵都展现在她那博大情深的怀抱中!

洪四家第一次领略关东大地的春光。虽然这里的气候和地理形态都与山东老家有些差异,——在山东老家,这个季节冬小麦已经有一尺多高了,而这里却是春芽初吐新绿。但他已经感到了这方土地的肥美,那大地所泛出的浆汁证明了这一切,因为那是从她强壮的躯体里流淌出来的精髓。如果排除天灾人祸的干扰,这里便是最理想的生存之地。

经杨德山与王有财斡旋,杨家堡凡有田头地尾的邻居,都在临界点挤让了一点儿土地给洪四家。虽然零零碎碎,但在杨德山的帮助下,洪四家开垦出来,也约合二亩有余。两个人经过商量,准备种上高梁与苞米。虽不能满足一家三口一年的温饱,但也能稍微贴补一下日常的缺口。

看着这黑油油的土地,洪四家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对前景也充满了希望。因为对一个农民来说,土地是生存的根本,哪管是一分一厘,有了它便有了希望。

谷雨在即,初醒的大地上,人潮涌动,都开始忙着播种。那繁忙的景象,犹如江河滚动,帆影飘摇,但却少闻铿锵的号子声,是春眠未醒,还是梦魇缠绵……

在这充满期盼的季节里,往往伴随着往昔的酸甜苦辣。因无法预料新的一年里,春秋间的得与失。有道是:

农夫耕作盼丰年,从春到秋汗涟涟。一但风雨不如意,妻儿洒泪哭苍天。

所以,人们在企盼春天来临的时候,心中仍喜忧参半。因为在这春耕伊始,谁都难以预测出这块赖以生存的土地在秋收的时候,是否能给他们带来所期望的结果。蹉跎多变的岁月,不能让人预知,因此暴发不出酣畅淋漓的笑声。

今年春耕播种因有洪四家帮衬,杨德山很快把自家那五亩地播种完了。之后,他又帮洪四家把新开垦出来的二亩多地种上了高粱与苞米。接着他又在房前屋后栽种了土豆、茄子,又种了豆角、黄瓜、洋柿子等,春耕暂告一段落。

这一日,银环在爹的帮助下,把大酱也下到了缸中。因闲来无事,她找出一些破衣裳扯成小块,准备打袼禙做鞋。因季节关系,来织布的人也不多,费氏便过来帮她一起忙活。

洪四家与杨德山也因无事可做,于是在家中闲坐,说古道今,消磨时光。费氏与银环坐在炕上打袼褙;金栋趴在银环身边,一边缠磨一边学着撕扯破布。

见金栋在跟前磨叽,费氏烦躁道:“快去找二秃子他们耍去吧,再过两天就都去给人家放猪去了。听你王有财大叔说,今明两天人家就来叫你。俺看你往后可还有工夫缠磨人?”

金栋一听,大声嚷道:“俺不去!”费氏恨恨道:“咋?春天里闹饥荒,给人家放猪还能有口饭吃。你不去,在家里等着挨饿呀?”金栋说道:“前两天李家店李大爷家不是又给送米来了吗?咋还说挨饿?”

听见金栋说混话,气得费氏抬手要打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随后撩起衣襟擦了擦眼睛,口中说道:“这么不知道长进,又好吃懒做,将来这一辈子可咋活哟!”

忽听费氏数落金栋,杨德山接过话茬说道:“弟妹呀,我看教导孩子也不能总是那么数落他,要因势利导才好。要说这孩子啥也不懂吧,乍一看还挺机灵的。观察个事儿啥的,都能记在心里,比如谁给这个了、谁又给那了,眼下还饿不着等等。其实他心里啥都明白,就是幂着心眼儿磨人。”说完,又瞅着金栋说道:“孩子,人来到这世上不容易呀!咋说呢?首先有三件事儿就不容易,一是吃,二是住,三是穿衣。光这三件事儿就够一个人东奔西忙忙活一辈子的了!有时候就是忙活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把这三样事儿都忙活全课了,——不易呀!自己如果有个亩八分的地呢,那还能稍微好一点儿,只要精心侍弄侍弄,老天爷再看顾着点儿,一年下来,风调雨顺有了收成,等交了捐税之后,半饥半饱的也能凑合着活。穿衣裳呢,能缝就缝、能补就补,只要不露着就行了。唉,这就是人活在世呀!这还不包括遇着天灾或有个病灾啥的。如果没有地,光靠给地主做佃户或扛大活可就惨了,地主说加租就加租、说抹薪米就抹薪米呀!有时候一年就白忙活了,老婆哭、孩子叫,——难呀!要想活着,咋办?就得靠手脚勤快去挣。就拿眼前来说吧,你叔和你娘没白天没黑夜地织布,为了啥呀?还不是为了不饿肚子吗?孩子,该学着琢磨琢磨过日子的事儿了!”

洪四家叹了口气,不禁感慨地说道:“这孩子虽说生在穷窝窝里,可打小就没让他受过屈,有口吃的先填活他,所以他体会不到大人从嘴里省下一口给他要忍受多大的煎熬。唉,说来说去都是把他给惯的!大哥说的对,要再不让他吃点儿苦,他就真不知道活人的难处了!”

见大家无来由地都说他,金栋心中愤愤不平,便又耍起了驴脾气,只见他把手中拿的破布往炕上狠狠一摔,大声嚷道:“你们都嫌俺,俺走,省得你们有事儿没事儿总说俺!”说完,溜下炕一摔门跑出去了。

见金栋不听教训,洪四家气得一拍大腿,说道:“唉,这孩子没救了!”说完,低下头暗自难过。

费氏也是一阵伤心,忍不住悲泣出声,呜咽道:“天呀,俺这是哪辈子造的孽,让俺现世报哟!”

见费氏难过,银环忙放下手中活计,上前拉起费氏的手说道:“婶儿,快别难过了。金栋他还小,等过两年长大了就好了。”杨德山说道:“是呀,人这一辈子总得经过三道坎儿才能迈过活人的第一步呀!一是落地那口气能缓过来,这第一道坎儿就算过来了。二是一到三岁学话的时候,所听到的看到的又是一道坎儿,这一道坎儿如果能引导得好的话就省心了。三是六到十岁这一段儿最关键,如果能顺利地渡过这一道坎儿,老天爷再照应着点儿的话,不遇上天灾人祸啥的,这一辈子的人生路也就能走完人了!可是做父母的往往由于疼儿心切就都忽略了这一道坎儿,所以才有了后来打爹骂娘的不孝子孙呀!”

费氏揽着银环,眼中不停地落泪,口中说道:“都是一样的孩子,俺环儿就是个天生着人疼的。金栋要是有俺环儿一分的好处,俺也不至于这么伤心!”

洪四家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枉费了大人的一片心了!为了他俺抛家舍业,他不知道体量也就罢了,还总这么活气人!”

杨德山又劝了几句,洪四家与费氏才稍稍平静下来。

一时小凤、大丫、二秃子、拴柱他们来找银环与金栋玩。银环问道:“金栋没和你们在一起玩儿吗?”几个人说道:“没有呀?某们压根儿就没看见他。”

一听这话,洪四家腾地站起来,目光焦灼地问道:“咋?他没去找你们耍?”

几个孩子瞅着洪四家摇了摇头。

小凤问道:“金栋他咋的了?”银环说道:“某二叔和某婶儿说了他几句,他一赌气就走了。”小凤奇怪地说道:“那他能去哪儿了呢?”

听到这里,费氏失声哭道:“天呀,这个逼债的肯定是照那话儿去了!要是那样,俺还活着干啥?!”说完,哭喊着跑出门去。

随后洪四家也跟出去;杨德山与银环及二秃子等也都出了屋。

出门一看,只见费氏疯了似地踮着一双小脚在街上踉跄,边走边叫金栋。可金栋竟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不见踪影,也不见回应。

整个堡子都被惊动了,一时间都聚拢来打听来龙去脉。接着大家在房前屋后找起来,几乎把杨家堡的旮旮旯旯都找遍了也不见金栋的人影子,最后大家在长杆上绑了铁钩,又把堡子里仅有的两眼水井也反复捞了几遍,仍不见踪迹。大家无奈,只得把洪四家、费氏、杨德山劝回家。坐下之后,你一言我一语,在一起琢磨这个事。

王有财是堡子的闾长,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希望他能拿个主意出来,然而他也判断不出金栋到底出了什么事。

苗凤说道:“莫非……这孩子被绑票了?”韩贵一听,觉得这话太荒唐,便说道:“也亏了苗大哥能想得出来!被绑票?我不是说话难听,你看洪大哥家里有啥呀?绑他的票能有啥图的?那不是在秃子头上拔毛——瞎折腾吗?能捞着啥?除非那绑票的人是个‘二五眼’!”

王有财听了,却眼前一亮,只听他嗯了一声,说道:“绑票也不是不可能。历来绑票的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钱财,二是为了报仇。我看咱们先这样,杨大哥和洪大哥你俩先分头去亲戚朋友家里找找看,如果找见了,一场虚惊就算免了。如果没找见,咱们再商量。另外,各位高邻手头上暂时不忙的,都帮着在田间地头找找。大家都住在一个堡子里,有道是:‘邻里之情胜亲情嘛!’大家说是不是呀?拜托了!”

大家齐声说道:“没说的。”说完,开始分头去找。

杨德山与洪四家朝王有财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兄弟仗义分忧,容改天再谢。”

王有财忙拱手还礼,说道:“都是街坊邻居,说啥谢不谢的。不过……今天这个事儿,我总觉得不那么简单。你想呀,一个十来岁的大活人,转眼间就不见了,岂不蹊跷?前些日子我就听堡子里巡值的人说,曾有陌生人在堡子里打听边景春是否来过堡子,又问都去过谁家等等。当时我也没在意,寻思这可能是治安所在调查边景春吧,所以就没当回事儿。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不能不让我联想到边家大院儿。我是想呀,如今边景春被开除警籍,现在又半傻不苶的,那边玉亭能不犯嘀咕?凭他的为人,这口气他肯定不会轻易往下咽的,他肯定要到处捕风闻味儿,我想他一定会按照他一贯处世的伎俩来针对这件事儿的。我估摸着,他大概是闻出啥味道来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但愿不是这么回事儿。咱们还是赶快分头去找吧,等回来就有分晓了。另外,我再托可靠的人到边家大院儿去找那些扛大活的长工们打听打听,如果孩子真在边家大院儿,那就好办了,你们说是不是?”

这时,费氏已经是欲哭无泪,嘴里只念叨着一句话:“讨债鬼走了,这回省心了……”

先前有苗大嫂与韩贵媳妇劝解着,现在两个人都有事回家去了;只剩下银环陪着她,一口一个婶儿地宽慰她。

费氏抚摸着银环,口中喃喃说道:“还是俺闺女好,还是俺闺女好……”

银环看着她,止不住泪落如雨。

王有财临走又安慰了费氏几句,然后才匆匆走了。

杨德山说道:“弟妹放心,只要打听到孩子的下落,就是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孩子给救出来。”接着又对银环说道,“环儿,你在家好好照顾你婶儿,有啥事儿就去招呼你苗大娘。我和你二叔去大榆树和老街基看看。”

银环忙点头答应。

洪四家看了费氏一眼,禁不住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便与杨德山出门去了。洪四家不会骑马,杨德山只好套车。

二人坐在马车上,杨德山扬鞭催马,很快驶出了杨家堡,顺着乡村古道往北疾驰。虽然春风习习,景色清新,嫩绿娇羞,还不时散发出新芽的芳香,但无限的春光却无法撩动两颗沉重的心,只感天地之迷濛,万物之模棱,似幻似梦,心情忙乱,一时不解身前事,更觉得乾坤混沌、混视听。

不多时,马车穿过广袤的旷野,甩却空中鹰翔燕舞、树上鸦噪鹊鸣,眨眼间已来到边家店屯中。看着边家那高墙,不禁让人眉头紧皱、目光生嗔、心中翻江倒海,试问:“那里是人文传播的殿堂还是邪恶的滋生地?为什么手捻佛珠、口颂子曰,却屡屡男盗女娼、滋扰彼邻?佛如是?子如是?”想到此,杨德山长叹了一口气。

只见车行渐远,不觉又来到大榆树镇街南那方“净土”——“广济寺”旁;林深处,不时传来悠悠梵钟磬鼓之声。此时听来,不亚于听到了追魂索命的号角,令人心颤。

杨德山甩了个响鞭,一时似有所思,因说道:“自从我记事儿的时候起,这钟声就这么敲,听了半辈子了,这‘广济寺’究竟普渡了多少众生?反正我没看见过一个,只看到受穷的还照样受穷,更没看见谁跳出苦海,——被逼无奈之下,还得卖儿卖女。唉,真猜不透老天爷到底摆的是啥龙门阵!”

此时,洪四家心乱如麻,听了杨德山的话,忍不住说道:“骗人,都是骗人的鬼话!”杨德山说道:“要说骗人吧,可有一样倒是应验了。”洪四家问道:“哪一样应验了?”杨德山说道:“听说最近几年有不少没开怀的女人来求子,倒是十有八九都有了。”洪四家说道:“俺就不信,在泥胎面前烧炷香,那泥胎就送个孩子给她?那咱吃不上饭、受人欺负,咱也给它烧炷香,从今往后就不挨饥困、不受气了,那咱就天天给它烧香!”

杨德山笑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听说来求子的女人都要带上足够的香火钱,还有五六天的口粮。在庙里住下之后,天天在佛前磕头烧香,耐心等待‘送子观音’显灵。等啥时候认为你心诚至灵了,‘功德’才算圆满’,就可以回家听好消息了。”

洪四家刚要说什么,一抬头看见马车已经来到大榆树镇南空场的十字路口了。

杨德山说道:“二弟,这样吧,你去大姐家看看,我到铁匠铺找刘保德大哥打听打听,看他有啥线索没有,然后咱俩在李家店会齐。”洪四家说声:“中。”便匆匆走了。

洪四家走后,杨德山驱车来到铁匠铺,恰刘保德刚给一匹马钉完铁掌。看见杨德山来了,刘保德问道:“兄弟,你今天咋有闲工夫来逛街?”杨德山打了个嗐声,说道:“我哪有闲工夫逛街呀!是因为金栋和大人赌气,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邻居们帮着把杨家堡都快翻了三个个儿了,就是不见人影,所以我和二弟来街里看看,看他去老佟大姐家和李家店没有。二弟已经去了老佟大姐家了,我就来你这儿看看。你在街面上干活儿,接触的人多,有啥新鲜事儿,用不了屁大会儿的工夫准能听见。我想或许你能听见信息啥的,所以我就先到你这儿来了。”

一听这话,刘保德说道:“这就奇怪了!这孩子能去哪儿了呢?”杨德山说道:“大哥你费点儿心,帮某们打听着点儿。我现在去李家店看看,如果没有,我和二弟再去老街基洪振海家瞅瞅。”说完,驱车走了。

刘保德说道:“兄弟,你别着急,我一听见信儿就去告诉你。”

不多时,杨德山来到李家店。今日当值的是李四。见杨德山来了,李四忙接过鞭子,然后说道:“杨大爷,您老先进客厅里歇着。等我把车卸了,把马拴到槽上,就去给您通禀。”杨德山说道:“老四,车就甭卸了,你把马拴在桩上就行了。”然后问道:“老四,你看见某二弟家的金栋来过没有?”李四问道:“你是说洪爷家的小少爷吧?没看见。他咋的了?”

杨德山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孩子……”没等把话说完,只见洪四家匆匆赶来,不用问,一准儿没找见金栋。杨德山说道:“老四,你忙你的吧,看来某二弟也是无功而返。那就不用打扰你们东家了,我和二弟去老街基看看。”说完,从李四手中接过长鞭,又赶紧解开缰绳,遂调转车头,说声:“二弟,快上车,咱俩去老街基。”

洪四家忙朝李四一抱拳,说声:“兄弟,改日再叙。”然后跃身跳上马车。

杨德山驱车出了李家店大门,顺县道直奔老街基。不多时马车驶上那座土木搭建的小桥,只见渠水缓缓向东流去,左右望去,一条银带天际相连,割断了大地,只见天分南北。又见远近娑影飘遥,这更让洪四家颇感幻幻宇宙之扑朔迷离,人生如梦,茫茫无济。

如今洪四家乃二过小桥。当此心情黯然之际,固然思维逆向,看什么都觉得灰暗无光,只此了了数月,便别样心情。难怪人生磨砺,无常变化,渡春光于无感之中。正是:

心乱不见柳生渠边媃丝动,忧烦忘却早春寒阳景幽然。

那时节,残雪呲影,冰覆渠底,尚觉景幽深藏,何故今日万物重生之时,芳菲映目之际,眼中却毫无颜色?是呀,当一个人所寄托的希望突然从眼前丢失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只能是一片颓废景象。

洪四家便是这样。此时他看不到盎然的春色,满眼尽是凄凉与悲怆,——他伤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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