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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未知的熟悉

路行无力的停止了感觉的感觉,因为累了,因为困了,因为高兴,因为惊喜,振作的提气,坚持到不能坚持,终是无力,然后在昏迷中睡去!那一声热切的呼唤,仿佛春风拂面;那一声拼尽全力的叫喊,犹如夏雷震颤;那一声惊喜的呐喊,或许只是徒然!真的是徒然吗?或许只是徒然,又或心灵相连……!柳生坐起身子,悠然的望望天,天青青一片,青的晃眼。远方、身前,碧绿入眼全是莲!团团圆圆的莲叶绿的让心欢喜怡然;盛开的白的红的莲花美的让笑容绽放满脸;清新舒爽的空气使得他贪婪的呼吸着并觉的身轻如燕;萦绕周身的淡淡幽香更让他神思飘飘欲仙!“这里是天堂吗?这里是苏杭吗?此时的我是生?此刻的我是死?这还是我昏迷前的那片天地吗?怎么就多出了这如许的莲荷?怎么一切都是这样的不真实?这里到底是那里?”

缓缓的,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未知,感觉的到的只是微微的一丝,未知的一丝竟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内心深处都无由的欣喜。柳生从容的站起,站立后就迫不急待的四处巡视,入眼的还只是漫天的碧绿,间或加杂着红白的花枝。犹豫着小心的仔细的谨慎的一叶叶,一朵朵的甄别看过,却是没有发现那一丝熟悉的端倪!可那一丝未知的熟悉,以牢牢的扎根心里,没有怀疑,挥之不去。小心翼翼的迈步,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起初还有路,脚踏处是柔软的泥土,渐行渐远渐无路,渐远渐行水漫膝!清清的水,清清楚楚的水底,不是淤泥,亦不难迈步拔足。偶有成群的小鱼,晃动着透明的身体,嬉戏在莲荷不曾遮掩处,欢快的游弋,开心的追逐。顺手摘下一朵成熟的莲蓬,掏摸出坚硬饱满的莲子,剥去略显老绿的皮儿,露出雪白的嫩籽,抛一粒入口,咀嚼后得到微苦的甘甜。一朵朵的随意采摘,一粒粒的咀嚼吞咽,那微苦的甘甜,不单只是填饱肚腹,还将满身的疲倦也尽数赶除,更是让萎靡的精神也振作抖擞。起初柳生只是盲目的走动,毫无目的的前行!随着精神的焕发,体力的恢复。柳生竟然感觉到,那一丝熟悉的未知,来自一个固定的方向,而自己只要向着那个方向多走几步,那熟悉的未知的感觉就会更加的强烈。柳生认准了那个方向,抛掷了手里空空的莲蓬,惊散了游弋的鱼群,扒开挡路的莲荷,迈开大步,溅起水珠,向着前方,极速的奔突……

这是一种味道的熟悉,这是一种熟悉的亲切,这是一种熟悉的感知,这是一种血脉里亲近的熟悉!近了,更近了!柳生突然仰天长啸,啸声里充斥着欢欣的着急,充斥着期盼的焦急!啸声还在这片天地里回荡,脚步迈动的却更急,哗啦哗啦,噼啪噼啪,莽撞的踩踏着水中嫩绿的荷芽,冒失的拨开拨弯了面前遮眼的娇羞的莲花。这是一小片陆地,入眼处全是褐色的泥土,寸草不生的泥土上干净的无与伦比。在水,在莲的包围中,突兀的孤零零的顶天立地!褐色的泥土上,杂乱的遗留着两行硕大的足迹,追寻着前行,却是绕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后,又回到了原地!仔细的查查,地面上还有坐过的痕迹,中心处一大一小两双脚印,在地面踩出深深得印记。低头静静的思虑,摇摆不定的犹豫!是这里啊!应该是这里!那莫名其妙的熟悉,就充斥在这方圆之内,味道是那么的浓郁,感知是那么的强烈和坚定不移。

眺望远方,依然是莲海碧绿,扫视眼前,依然是荷花美丽!在哪里啊?在哪里?

柳生毫无来由的有些泄气,毫无顾忌的坐在地上,毫无办法的仰天长叹!仰天倒是真的,叹气真是没有,因为,因为来不及!来不及发出那一声叹息,就被天空中的诡异景象,惊的目瞪口呆,心生恐惧。天空中漂浮着二十三团人形的碧绿,那碧绿围绕相连,在天空,交织组成一个圆圆的大圆。一十八团头手相连的碧绿人形,组成一个规矩的外圆,三个头手相两的人行弯线,均衡的将这圆一分为二,在各自一边的不规则的半圆中,莲枝交缠,两个娇小的人形莲团凌空高悬。“这,这不是太极的图案吗?天,这到底是哪里?原本荒芜的不毛之地,转瞬莲花开满地!这奇怪的莲团组成的太极图形又代表着什么意义?”柳生的心在迟疑,脑海深处在极速的搜寻着亘古至今的记忆。“咦!原来,原来那熟悉的熟悉就来自这里!究竟是什么让我感觉到熟悉呢?亲切,温馨,欣喜,究竟这图案,这人形的莲团,在表露着何样的启示呢?”

身体里,有两团莫名的气体在争斗;胸口那,一个圆形的不知名的物件在旋转;气体愈斗愈凶狠,那物件越转越迅疾。“好热,好涨,好难受!”柳生的身体忽然漂浮着离开了地面,扭曲着,悬浮在半空里!“嗡,嗡,嗡”一枚金光闪闪的铜钱劈胸而出,呼啸着、震颤着、鸣叫着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耀着、旋转着、飘摇在柳生头顶三尺之处,惊惧的柳生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凭空出现的创口处,肌肉模糊,鲜血淋漓!竟是不疼不痛,唯有空虚冰冷的感知和感觉!抬头向上望去,柳生眼睛能够看到的钱币的一面上,五座巍峨的山岳在漂移,五座山岳发出五种不同的颜色,黑的如墨,白的如雪,黄的若土,红的如血,绿的如莲叶,交相辉耀,亮彻天地。“嘭”的一声,柳生就觉得心口以下,冷飕飕的,仿佛自己的身体和自己失去了联系,眼前一团血雾四散飞溅,布满了整个天地,一丝丝,一点点,热热的粘粘,扑满了自己的脸!慌张里,低头一看,眼前忽忽几个翻转,头儿失去了平衡,在两手两臂胡乱的挥舞中,翻转着坠落在地的平面。汗,大汗,疼痛的扭曲的脸上汗涌如泉!自己的身体就在“嘭”的一声响后,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唯有一颗跳动的心脏系连在头颅之下,两臂之间!状况陡出,情形急转,只是眨眼间,完整的身体以变残!而柳生却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忽然,起风了……!眼前莲叶摇曳,莲海波涛,轰隆隆,响彻云霄,震撼大地。两团血红的气泡突兀的纵横捭阖,在天空中酣畅淋漓,肆无忌惮的呼风唤雨,碾轧着万千无穷的莲叶花朵,所过之处,千亿绿色的粉末飘荡跟随着莲沫的风起,两个分别的气泡里,一黑一白的怪鱼,贪婪的吞噬着尾随而至的碧绿的莲叶花沫。只是一眨眼,真的只是一眨眼,刚刚还弥漫天地的绿的粉末,就被两个气泡里的黑白怪鱼统统吞噬。而天地间,也又恢复到柳生昏迷前的样子,沟渠满布,褐色满眼,荒芜凄惨!柳生大骇,眼看那成双的怪鱼在独立的气泡里,双眼放光的盯着自己残躯停留的位置,急急忙忙的飘荡而来!“是要吃我吗?鱼不是吃草吗?鱼吃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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