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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可惜不是你

嬉戏的孩童在人行道上相互追逐,白发的爷爷奶奶呵斥着、微笑着在他们身后紧跟着!美丽的姑娘打着遮阳的小花伞,拧着曼妙的腰身轻盈的前行,偶尔的驻足,应该是被脚旁地摊上某种稀奇的饰品吸引了目光。前面飘来一股诱人的清香,虽然离吃罢早饭也不过是刚刚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晨光,但那清香,却偏偏引人动了想大饱口福的肝肠!走近了,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了!赶季节的青玉米被炉火烤的焦黄焦黄,那诱人的香味,在空气中,东游西荡。来自农村的木质板车上,两头的围子圈起的肚膛里,绿莹莹的莲蓬一圆一圆胡乱的摆放;头上扎着暗花手巾的大娘,勤劳粗糙的双手,在灵巧的掏拨着莲子,不一会时间,嫩生生的一捧白莲子儿,就被那眼馋的买家,焦急的买到,慌忙的丢入口中了。各个开门经营的店铺里,为了生活必需品的添置的人们,来来去去不停的穿梭着。柳生在街上、人群里、匆忙的走着!俊俏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不合身的衣服使的擦肩而过的行人,不得不多分出几缕眼神去看他。一米七八~九高的个子,黑黑的发,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小到无可奈何的体恤,使的雪白的肚皮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漏着!原本应该算是裤子的运动裤,这会因为双腿的突然拔高,暂且充当着大裤衩子的职责吧!

终于离开了医院的附近,辨认了方向,确认口袋里姐姐给予自己的155元钱还在,柳生伸手向赶巧驶来的一辆出租车拦了过去。“东城莲花西街。”闭上眼睛的柳生,舒服的伸伸腿,向着车椅的靠背歪靠依去。喜欢说话的年轻司机原本有多个刚刚得知的小道消息要向自己的乘客炫耀吹嘘,可看看柳生紧闭的眼睛,和疲惫的表情,也只好平静的安心驱车往前驶去!也许半小时或许还多些,到地方了,付过了五十五元车钱的柳生,站在路边,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心,恍若隔世!“回来了,是啊!回来了!只是,回来的已经不再是自己!不是自己吗?不是吧!是自己吗?是自己吧!”

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们,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楼房,熟悉的熟悉。柳生默默的走着默默的想着,就到了自己住的楼层的房门前,用力的握了一下门的扳手,“锁着呢。”没有一丝停留,顺着楼梯向上几步,就来到了楼梯的缓转处,掂起脚尖,手顺着电表盒子的顶端摸去,“还在啊,”手儿收回的时候,手里头已经攥着了一把亮晶晶的金属钥匙。屋子里,干干净净,所有的一切还是安照自己的喜好摆放着,桌子上的鲜花看样子也像是早上才换过的,还有水果,阿姨冲洗过后沾上的水滴,这会正在表面慢慢凝聚。轻松的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惬意的伸个懒腰,好想睡一大觉啊!再看看水果盘里红红的苹果,突然有了很稀罕的心情,拿起一个苹果,柳生大口的咬去,“真脆,真甜。”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柳生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尴尬无比!急忙站起,向书房走去。

窗是开着的,纱帘轻掩,微风吹来,阳光斜照,柳生缓缓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曾经的柳生,也就是小三刘昭明,喜欢过平淡平静的生活,奢华但不奢侈,低调但不庸碌,虽然只是一个暂时的一个过渡的家里,书房里的书橱却也是排名前几的名贵美木的材质打造的;六组一套倚着墙端方、厚重、肃穆、智慧、宁静的散发着淡淡的原木的自然幽香;书橱里规矩的排列经史子集,世界名著,以及近现代名家的书籍,也散发着无穷智慧的馨香。默坐片刻,柳生走到左手第二个书橱前,打开书橱上面的橱门;手轻轻放在最靠边的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上,稍稍用力的向上一提。悄无声息间,居中两组书橱,缓缓前移,再前移,然后左右分离。露出一个狭窄的小门,有灯光也同时亮起,空间不大,仅有八九平米的样子,居中也只是摆放了一桌一椅,桌是窄窄的实木下卷,椅是豪华舒适的真皮大靠椅;古典与现代的结合,毫不唐突,甚感安逸。桌子上只有一个盒子同两个相框突兀的伫立着,一个相框里的照片,是年幼时的小三刘昭明露着欢喜的笑容坐在身穿家居衣慈祥微笑着的爷爷的怀里;一个相框里的照片,是小三刘昭明的爷爷身着藏青色中山服正装,站在举世尽知的那座城楼上的正中位置,向着楼下欢呼走过的人群,招手致意。随手打开盒子,略略的翻了翻,寻到妈妈给予的那张银行卡后,轻轻合上盖子;站起,有些留恋有些犹豫的柳生,又弯腰拉开下卷桌子的下卷处的圆形抽屉;眼光掠去,“这么少啊,都怪自己以往没有忧患意识,不知道现金隐含的现实意义!拿着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这里!”匆匆收拾了抽屉里全部的现金,柳生走出了密室,身后的灯光暗了下去,书橱也无声的合起,并回复到曾经的样子。“就这样吧!就这样了!走吧!室内门口最后的一次打量,算是告别,亦是无奈的注视!门侧的整衣镜里映着现在的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里,柳生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合体!尴尬莫名的挠挠头,自己都被自己的穿着难为情到不能自己。走进储衣间,看着烟花缭乱的各种衣帽鞋袜,考虑着自己现在的年龄身份,选择了一套银灰色的休闲运动衣裤穿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柳生才刚刚有些满意,弯腰系鞋带的功夫,“咔嚓,吱扭,”的响声从外面传来,接着轻缓的脚步声也连续的响起………

柳生刚刚想走出储衣间,看看是不是阿姨又来照看房间。突然又觉的仿佛大事不好,想想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不由的慢慢低下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掩房门,隔着储衣间的门缝偷偷向脚步声传来处张望。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在脑后,一袭淡青色的连衣裙,瘦削的双肩给出的背影里,静静的站立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左脚下一个牛仔白的双肩包,右手握着一串钥匙摆着一个僵硬的姿势,人儿站的静悄悄!头儿微微上扬。柳生顺着那方向看去,就看到小三刘昭明的单人放大照、寂寞的站立着的悬挂在女人的眼前的墙壁上;那照片里的人,清澈的双眼里含着微微的笑。“哥哥,哥哥………!”在一声声轻轻的呼唤中,那女人的双肩轻轻颤抖,臻首也随之低垂,再过会,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在静寂的室内散来飘去……!豁然,柳生的脑海深处传来一股难言的忧伤,震颤着他的心灵,无尽的哀怨,充斥着他的心间!瞬间确定了雨荷身份,瞬间明了了雨荷心中的一切的柳生。拉开门,就冲向了客厅,“雨荷,妹妹,你好吗?你怎么来这了?”“哥哥,哥哥。”雨荷一个猛的转身,惊喜欢乐的喊声里,刚刚绽开笑容的脸上,变成了惊愕,惊恐的懵懂!

好安静,好难过,柳生张开的双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哥哥的房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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