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名侦探就是不一样啊!这种情况下还能搞基啊?!”不消说明,来人正是一枝独秀。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一个端着便当和两瓶矿泉水,另一个则拿着装满毒品的注射器。
服部恨得牙根痒,将一口白牙咬得咯咯作响,不顾来人的讽刺,依然紧紧搂着工藤。
而工藤却像疯了一样,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地在服部的怀里挣扎,企图挣脱束缚。
“工藤、工藤,怎么了?你还好吧?”这么问着服部就放了手,放开了对工藤的束缚。
工藤身上披着的服部的外套滑落在地。
没有回答,没有看服部,转头,工藤那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不再有发烧的迷糊和混沌,直直地盯着大汉手里的注射器。
工藤那渴求又挣扎的眼神令一枝独秀甚是欢喜。
“那么,我今天来呢,是来送点慰问品的。呐,这个虽然不是什么高级餐点,但我想二位应该也饿了,就将就一下好了。你们也知道嘛,FBI在外面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些也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呐,这个呢,就是工藤君需要的药,昨天试过之后效果应该不错哦。”
说完,他认真地欣赏着服部脸上的愤怒和面对工藤时的愧疚心疼,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让他愉悦的表情。
对!就是这样!去痛苦吧!
“呐,只是这样就没意思了。”他摇着头,似乎真的在苦恼,“这样好了,游戏继续——二选一吧——这两种选一个,剩下的我就带走。嗯?怎么样?二位要不要商量一下。”
怒目圆睁,服部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而刚好,他瞪视的对象偏偏是乐于享受这种目光凌迟的变态。
“工藤,你饿了,对不对?我们要便当好了。”服部像哄小孩一样,温柔地对工藤说。
“嗯。”工藤强忍着难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乖,我去拿饭来。”
服部刚刚站起来迈开一步,工藤却猛地用头撞墙。本就青紫一片的额头上有血留下来,顺着额角、侧脸往下流。
服部瞬间慌了。他大步跑过去,搂紧靠在墙上的工藤,把他带离墙边。
“工藤、工藤、工藤,你怎么样?怎么这么傻?工藤、工藤、工藤……”
服部将工藤的头紧紧搂在自己胸前,有灼热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是真的吗?真的那么难受吗?还是我们在演戏?这不是你昨天说的戏码啊。工藤,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工藤靠在服部怀里,他看不到,但他知道,服部在哭。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啊,剧本又不是我来决定的,当然只能临场发挥了。服部的表现他应该确信无疑了吧。只不过,真的……真的好难受。撞得头好痛,不过,头痛了,似乎意识要清醒一点了呢。不能,决不能……输!
一枝独秀的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对!就是这样!挣扎吧!毒品就在你能够得到的地方,只要服部平次——你的好朋友也同意,你就可以得到——不过兄弟反目的戏码似乎也不错。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粗重地喘息着,眼睛半睁半闭,工藤痛苦得想要挣扎却又没有力气——这是事实,又是演戏。工藤在服部怀抱的掩护下,低低的抬眸,看到一枝独秀脸上阴险的笑容。
如果如你所愿,能不能让这场戏快点结束?
“服……服部,我……我不饿了,我们……我们选药……好不好?”工藤脸上写满羞愧,以侦探的身份,在最好的朋友面前,说出这种话……他不敢直视服部的眼睛。
“工藤?”服部脸上写满怀疑,低眸,语气坚定,“不可以!工藤,难受只是因为你饿了。其实,我也很难受,那是因为我也饿了。”
工藤在大阪式的独特催眠中闭眼,点了点头。
“那……工藤,我们去把饭菜拿过来,好不好?”
服部说着便架起工藤——不管是演戏还是事实,他都不敢在离开工藤半步。
一手架着工藤,弯腰服部从地上拿了便当盒和水。
“拿走你的‘药’,工藤不需要!”服部对着一枝独秀大喊。他不知道一枝独秀会采取什么行动,但这是昨天工藤跟他对过的戏码,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时机对不对。
“哦?那真是遗憾,工藤君又受伤了呢。按道理说我应该多赠送一些,但是很遗憾,没有了呢。不过,凭工藤君的家底,这个还是买得起的。”他很自信,因为他看到了工藤新一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注射器,若不是被服部架着,他应该早就去拿了。
“既然服部君为了一盒便当不肯给工藤君治疗的话,那我也就没办法了。”他语气中充满遗憾,还试图挑起二人的争端,转身准备离开,他对其中一个大汉说,“带走吧,我们和FBI还有事情要谈。”
然而,工藤却突然挣脱服部,追上去,抓着大汉的衣服,试图抢下注射器。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渴求。
他成功了,因为出其不意。
一枝独秀对他的反映简直无法再满意了!就应该这样!一个20岁的小鬼而已,还是太嫩了。
“什么?”一枝独秀装作惊慌。
大汉们却手下不留情——服部刚要跑过去,就被一个大汉制住,而此时工藤死死地抓着注射器,腹部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疼得他蜷缩在地上。
“快住手!你们两个混蛋!”先出声却是一枝独秀,他装作生气地训斥着两个大汉。
大汉立刻收了手,垂首站在一旁。
服部立刻跑到工藤身边,扶起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按揉他受伤的腹部。
“你们不知道工藤君是我的偶像吗?竟敢对他出手!”一枝独秀一本正经地训斥着。
转过身,他对服部说:“我看这样吧,服部君,看来工藤君真的很喜欢也很需要这个药。我看你们还是选这个好了。那作为我手下随便动手的赔礼,我就把便当和水也留下,你看怎么样?”
“滚!”服部已无力多言。
“诶?服部君真是的!”他假模假样地嗔怪着,“你们两个!还杵着干嘛?走了!老子还有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