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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次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亲,祖吾此刻内心有了一个期盼,但是下一刻章却对他说又要离去,尽管那一句话给他很多不一样的感觉,比以前温柔,比以前慈祥,但那话中的离开之意却让他的期盼跌进了谷底,他无法开心得起来。

祖吾望着章的背影逐渐渐远,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他很想宣泄,但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倔强却率先爆发了出来,而章觉得这一切并不算什么,因为他最在乎的已经安然无恙,他认为在这样一个家族中,他的这一生也不算有遗憾了。

这是祖吾第一次睡在别家的晚上,不知是因为他睡得太久了还是不习惯这里的一切,总之他难以入眠。这里是族长的家,按照族长的话来说,以后祖吾就得住在这里了,这里并不比他之前那个家好到哪里去,要说唯一好的地方就是这里人比较多,还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年轻人,名叫华音,族长的儿子。

经过几天的休息,祖吾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表面看上去已经和他人无异,这让族长十分诧异,他很难相信一个人在失去大量的鲜血之后,可以在几天之内回复如常,更何况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尚未踏入修炼的年轻人。

祖吾一直在努力地让自己融入这个环境,他孤独了太久,也根本没有和陌生人接触过,他有点无助,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几天的时间里族里一直在讨论是否让他留下,他的去留问题动摇着这里的一切!

议事大堂内,风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固执,绝对不准祖吾留在族内,不为别的,只为后者是章的孩子。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风不希望章的孩子像章当年那样在族里搞出那样的事情,虽然此想法太过绝对。

“大家举手表决吧!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总之今天是得出个结果的了,我不想那孩子现在对族里的一切开始有了接触!”风也实在很不耐烦,他厌恶有关联于章的一切,他不想再讨论下去,他希望在众人未完全被族长所影响之前能尽快了结此事。

在风的带头下,陆陆续续便有人举起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这些人看来,一个小孩的事情没必要在议事大堂里面讨论的时间过长,更何况在场大部分都是知道章曾经在族内做过的事,不支持祖吾留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男子闯入议事大堂,径直来到族长身边,引得众人心思散开,双目纷纷注视着他。在座的人对这名男子并不陌生,大家都称呼他为安监察,其在族内最主要担任的职务是监察岐族事务,是有一定的名声和分量的。只见他对族长俯首低言了几句,后者瞳孔瞬间可见变大,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

‘嚓’的一声,族长座下的椅子粉碎,令众人一惊,此刻大家都在猜测安监察到底对族长说了什么才让后者如此的惊慌失措,议事大堂内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仿佛一下子就忘记了他们刚才正为祖吾的事情进行投票。

说怒发冲冠也不为过,隐隐中便可以感觉得到族长周围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场窃窃私语的声音也立刻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似乎族长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双目的阴冷也柔和了许多,但依然具备极强的震慑感。

“那个孩子去留的事情不必再提,以后就让他留在族中,所有的一切同等对待!”

“族长……!”

风内心不甘,本来投票的结果已中他心意,谁知族长突然转性,他依然不依不饶,正准备开口却被又族长双目一瞪,紧接着就被族长的话给打断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圣石祭了,让那孩子也准备准备去参加,看样子年纪也差不多了。”

话毕,族长扬了扬手,众人就此散去,唯独风未动,其双目闪过一丝狠光,好一会他才愤然离去!

次日,祖吾早早起了床,洗漱一番后,便跟随华音出了门。昨日华音就和他说,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参与族里的训练。

当祖吾跟随华音来到训练场的时候,此刻场上已经站着十几个年轻人,稀拉的站成几个阵型正叽喳个不停,只见华音快步走向其中一个阵型,嘻嘻哈哈的很快就和那个阵型的人打成了一片。

很明显场上之所以分成几个阵型,是因为关系比较好的才聚在一块,祖吾也不是不明白这个,此刻他显得有点尴尬,自己一个人站着不是,想跟着华音过去也不是,毕竟华音没有主动邀请他一起过去。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向他跑了过来,笑嘻嘻的对着他道:“不要管他们,咱们一块!”

祖吾听到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对着小孩点了点头。由于那个小孩十分活泼,祖吾也不再尴尬,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他得知这个小孩名字叫元苍。

“全部过来集合!”

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让场上的年轻人纷纷回过神来,十几个人很迅速的聚集了过来,排好阵队,祖吾见此,连忙跟着元苍很自觉的站在了队伍的后面。祖吾知道他眼前这个长得十分健硕的青年应该就是专门训练他们的教练。

“还有一个月就是族里五年一次的圣石祭了,大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这一个月内成为族士,当然这期间未能成为族士的,在得到圣石的祝福后,也有很大几率的立马成为族士。更重要的是成为族士的人经过圣石的祝福后得到的好处肯定更多,也预示着以后将会成为更加强大的族士。”

青年教练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年轻人激动不已,个个激昂、亢奋!虽然祖吾不是很懂,但也能了解个大概,圣石祭无非就是激发人的潜能,提前获得更强大的实力。

祖吾虚弱的这几天也并不是白过,听着族里人的闲谈,也大概开始了解了许多,并不是当初在大山里一点也不懂的白纸。

青年教练望着场上兴奋的年轻人,也十分欣慰!因为族里的原因,不能和其他的族群相比,很多事情都得提前,他知道他眼前这一批年轻人即将成为族里的担当,他们是族里的未来。

“好了!大家像以往那样训练,尽可能的突破自己的极限,唯有不断的突破极限,才有可能成为族士!”

话毕,青年教练走到离训练场稍远的一处山壁处,对着山壁一拳一拳的挥出,山石飞碎,动静大的吓人,让远处训练场都微微有震动感,惊得所有的年轻人诧异不已,个个都露出十分崇拜的表情。

场上的年轻人陆陆续续的也开始了他们自己的训练,每个人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了适合他们的训练方式。

祖吾反而是场上反应最慢的一人,他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里所谓的训练场他还很陌生。正当祖吾看着周围其他人训练失神的时候,只见元苍双手各提着一个石锁走了过来。

“嘿!祖吾,发什么呆呢,去那边挑一个适合你的石具训练啊,像我这样!呼哈…呼哈…”元苍不时地提起石锁,很有节奏的锻炼着。

这一瞬间,祖吾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那不可违逆的目光,无奈摇了摇头,随即来到放置石具的地方。石墩、石锁以及各种各样的石具,全部都是祖吾未曾见过的石具,他度步着,内心掂量自己的能力,然后来到一个和他以前锻炼的大石般块头的石墩前。

祖吾发现这块石墩明显具有重于不同于它表面的重量,起码也有二十钧左右,他也只是轻轻搬动了一下,随即他便放弃了这块石墩,毕竟这石墩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勉强,然后他挑了一个旁边比之前小了一圈的石墩。

然而就在祖吾准备抱起那石墩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只脚踩住了石墩,让祖吾不得不松手。

“这石墩我要了!”

一名和祖吾一样年龄的少年脚踩在石墩上,语气充满了蔑视,傲慢的表情不加任何掩饰。

祖吾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却也没在意什么,很快眼睛就瞟中了另一边和石墩一般重量的石锁,却正当他要提起石锁的时候,这时又走出另一人阻止了他。

“我想想还是这个石锁比较适合我,不好意思啊!”另一少年笑嘻嘻的对着祖吾道,完全没能看出他脸上有难为情的意思。

祖吾深吸了一口气,他有意看了一下周围,有几个人此刻正很有意思盯着他,现下他瞬间就懂了,心里不免有点火气,他知道即使他再另挑一个石具肯定立马又有人出来阻止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遭到别人的针对,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决定询问个清楚,便压住了心中的火气。

正当祖吾准备开话的时候,元苍却走了过来,指着踩着石墩的少年厉声道:“飏,你想干嘛,是不是你父亲叫你为难祖吾的!”

“小屁孩!这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飏却没有答话,反而是别的少年走了上来。

“你父亲不爽人家老爸,就叫你来欺负人家的儿子。唉!多大个岁数了,这心怎么比指甲缝还小呢!啧啧!”元苍一边摇头,一边比划着,语气轻佻。

祖吾立刻就明白了,对方针对他想必和父亲是有点关系的了,但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反而有点好奇,好奇父亲对别人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别人要为难他,脑海中不禁想起了父亲的样子,他的嘴巴不自觉的向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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