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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解毒

不过这些下人们心里愤愤不平,人家老爷子却是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拉着兮小怪的手亲热地说:“那么,小兄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已经晚了,那就明天开始吧。明天一早,你就吩咐人去买五十斤牛肉回来……”

“买那么多牛肉做什么?”聂老爷子打断了兮小怪的话。

“你有完没完?听着——”兮小怪一瞪眼,被人打断了话语,非常地不爽。

“放肆——”一旁的管家怒然喝道。

还从没有人对聂老爷子这么无礼,更何况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闭嘴——”

“闭嘴——”

聂老爷子和兮小怪同时吼道,一老一少两双眼睛怒瞪着管家。

管家登时一愣,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林总管,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聂炎轻笑着摇了摇头,那里看不出来自己的父亲已经将兮小怪当成了家人对待,在他面前本性毕露。这些,却是这位年轻的总管也难得一见的。

管家退下去之后,兮小怪继续说:“那五十斤牛肉买回来之后,洗净切成小块,用大量的水炖煮,直到将牛肉炖得烂如肉糜,之后,你们便以这炖好的牛肉糜为食,每天三顿,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喝,直喝到再也喝不下为止,连喝三天,其他任何食物也不能吃,到了第四天,你们就会上吐下泻,这个过程会有些难受,最主要的是吐到最后会吐出大量的黏液,让人感觉连心脏也要吐出来一样,但是必须吐,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可吐为止。而泻也是一样的道理,最后的阶段会泻出大量的黏液。

等到吐完泻完,胃肠道里的毒素也清除得差不多了,然后我会在你们身上相应的位置扎上银针,之后你们再泡进药池里,以自身内力沿着我扎下银针的线路运行,很快就能将毒素全部拔除。”聂小怪一丝不苟地说道,说完,感觉口干舌燥,连忙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喝过的。

“没了?”

“没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咧?你想要多复杂?”

“那就好,来人啊,赶紧拉一头牛宰了去……”聂先行大喝道。

“噗……咳咳咳……”端起婢女刚换下的茶碗喝了一口,听闻老爷子这一声大喝,兮小怪当下将那口苶水尽数喷了出去,喷得聂老爷子一头一脸都是,跟着死去活来地呛咳起来。

“呸呸呸……臭小子你讲不请讲卫生啊?”聂老爷子连呸好几下,接过下人递过的一条毛巾擦了把脸,怒骂道。

“我说老头子,你要不要这么急啊?这才刚说停嘴,你就让人宰牛去?”兮小怪没好气地说。

“我怎么能不急?这鬼东西都折磨了我四年了,早一分钟开始,早一分钟摆脱这鬼玩意儿。”聂老爷子哇哇大叫道。顿了一下又道:“对了,你赶紧将那泡澡的药方写下来,我让人取药去……快点快点,赶紧赶紧的。”吩咐人拿来笔墨纸张,聂老爷子不停地催促。

“好嘛好嘛……”兮小怪一脸委屈地接过笔,才写了几个字,又抬起头来睨了一眼将脑袋凑往这边的聂老爷子:“事先声明,你可不能让我白忙活啊。”

“知道知道,只要治好了我们爷儿俩,好处少不了你的。赶紧赶紧……”聂老爷子继续催促。

将一切安排妥当,聂老爷子心情大快,喝令下人端上酒菜,一时间觥筹交错、笑语满堂……

第二日,兮小怪头昏脑胀地被唤起床来,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刺眼的阳光射进他犹自通红的醉眼,兮小怪低声地呻吟起来。

“该死的酒……”兮小怪低骂道。他也不是没喝过酒,在怪物岛上,那些老怪物都是惜酒如命的人,每当这帮家伙聚在一起饮酒时,兮小怪也能趁机喝上一点。不过那酒一点也不好喝,喝进嘴里火辣辣的,一下肚子就有如“腾”地冒起一团烈火,然后那团烈火沿着经脉直往头脑上冲,人在刹那间变得轻飘飘起来,好像正欲乘风归去的神仙一样,快乐得只想高歌一曲。可是昨夜的酒,明明是一种果香扑鼻,酸甜适口、略带酒味的饮料,好喝到令人停不了嘴。却没想到这看似稀薄的果子酒也有这么大的后劲。

或许人们那么喜欢喝酒,图的便是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吧,明知短暂,却令人贪恋。也有的图得却不是那短暂的快乐,而是之后酒醉不醒的沉沦,只因为,这种人,或悲伤、或痛苦、或悔恨、或内疚,各种沉重的负面情绪压得他们昼夜难安,唯有一醉,才能得到暂时的安宁。

不过不管因为哪一种原因喝洒,那种醉酒之后的宿醉都是令人感到痛苦的,就如现在的兮小怪,全身疲乏、胃里好像着了火一样,脑袋里好像有千万匹马在奔腾,别提多难受了。

见兮小怪兀自在那里磨磨蹭蹭的,被大人们赶来叫人的聂上人生怕待会儿挨骂,连忙上前拖住他往外走去。

厨房门前,一口超大的铁锅里面“咕嘟咕嘟”地沸腾着,黏稠的汤汁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小兄弟,你来看看,这牛肉羹炖成这样行么?”聂先行一见兮小怪,屁颠屁颠地冲上来将他扯了过去。

兮小怪往锅里瞄了一眼,敷衍道:“行了行了。”转身欲走。却被聂先行又是一把拉住,然后一只瓷碗端到了他的鼻子底下:“你尝尝,还挻好喝的。”

兮小怪余醉未消,乍一闻到这浓郁的肉味,当即肚子里一片翻腾。

“呕……”兮小怪捂着嘴飞快地跑了出去,在阴沟里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小子咋了?”聂先行犹自端着碗莫名其妙。

“看样子是昨晚喝太多了,宿醉未消。”聂炎寻思道。

“那还愣着干嘛,让人弄点醒酒汤去啊。”

喝过醒酒汤,洗漱一番,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之后,聂炎又差人送来一些醒胃的清粥小菜。先前狂吐一番,肚子里空荡荡的,现在吃下些暖乎乎的小米粥和清爽可口的小菜,顿时觉得整个肚子都熨熨贴贴的,甭提多舒服了。

没一会儿,聂先行来了,捧着肚子打着饱嗝,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小兄弟,你这炖肉的主意不错,做出的牛肉羹还真好喝,我得吩咐厨房时不时炖点来喝,既补养身体又解馋。”聂先行笑眯眯地道。

“好喝吧?”兮小怪也是笑眯眯地道,心里却在腹诽:“等你喝了三天之后,保证一辈子记得这种滋味,而且是,一想到这种滋味就会做噩梦,一见到牛肉就想吐。”

“好喝好喝,你这治病的方法真是太让人喜欢了。”聂先行喜笑颜开。

“那就中午接着喝,记得,一定要喝到肚子撑不下了才可以停止,不然就没效果了。”兮小怪交待道。

“没问题。”聂先行答道。

“哦,对了,你别老是小兄弟小兄弟地叫我,我听着别扭,你要不嫌弃,就叫我小怪吧,叫小怪物也行,反正我师傅们都是这样叫我的。”兮小怪道。

“行,我以后就叫你小怪。”聂先行道,“这两三天反正也没啥事,你就看看想到哪儿逛逛,我让上儿陪你,这京城,热闹着呢。”

“好啊,我还不知道京城是咋样儿的呢。”兮小怪笑道。

接下来的三天半,聂上人领着兮小怪差不多将整个京城逛了个遍,几乎是乐不思蜀。而聂先行和聂烈爷儿俩在喝牛肉羹喝了两天之后,只要闻到那味道,肚子里就一个劲的翻腾,实在是不想喝下去了。可是没办法,兮小怪说必须喝够三天,那就,喝吧。第三天喝下来之后,爷儿俩都有了再度为人的感觉,那实在是——太痛苦了!幸好,之后再也不必喝了。

那一晚,爷儿俩睡了一个好觉,不过,醒来之后马上到了地狱里。整整一天,两人是上吐下泻,这边刚从茅房里出来,那边又抱着肚子往里面跑,差点连裤子也来不及脱。于是,两人干脆一人占着一个茅坑,整整蹲了一天,等到终于吐完泻完,两人从茅房里出来,尽都是眼眶深陷,双眼奇大,而且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软软乎乎,又像是仙女走路,东飘西荡。

第二天清晨,一间专用于洗浴的房间内,聂先行和聂烈两人浑身只穿着一件亵裤,各自坐在一只大木桶内。

兮小怪站立桶边,面容严肃,正在将一根一根事先在烈酒里燃烧消毒过的银针插入两人的身上。不多时,聂先行和聂烈两人的胸前后背全都插满了银针,这些银针没入体内一半,另一半颤颤巍巍地在体外闪着银光。

插完银针,兮小怪吩咐守候在旁的仆从将已经晾到温度合适的漆黑药液注入桶中,直到桶中两人只露出脑袋。

“就是现在,运起内功,沿着我刚才施针的方向运行,遇到有阻碍的地方,用力冲过去,会有点疼,但每冲过一处,你们身上的毒素便会减轻一点,直到将所有有阻碍的地方冲过去,你们身上的毒素也就清除得差不多了,接着再连续运行三七二十一个周天,除了可以将残余的毒素全部逼出去,也可以让你们的内功尽快恢复起来。”兮小怪一句一顿地吩咐道,神色庄严而肃穆,完全不似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们都出去吧,免得打扰了他们,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兮小怪又对着那些仆从吩咐道。

虽然明知不太可能出现危险,但兮小怪还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两人,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门外,聂炎夫妇和聂天人、聂上人姐弟俩也是一脸焦急地守候着。

一会儿之后,聂先行的身上首先出现了变化,运行中的内力突然遇到了一股强大的阻碍,如同缓缓流动的溪流遇到了一块坚实的石块。聂先行一次又一次往前冲,终于,在憋红了脸一股作势地往前一冲之后,那有如磐石一般的阻碍瞬间消除了,于此同时,聂先行胸前有一银针缓缓退了出来,带着一股黏稠的液体掉落了下来。

这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根银针缓缓从体内退出,掉落下来。一个时辰过去,聂先行身上的银针已经掉落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聂烈虽然速度比聂先行稍慢,但一个时辰下来,身上的银针也掉落了约四分之一。

万事开头难,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冲破阻碍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共也就不到三个时辰的样子,两人身上的银针已经尽数掉落。

这时,兮小怪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玉瓶,将里面的碧绿液体在两只木桶里各自滴上数滴,然后用手在桶中轻轻搅动一下,木桶里黑如墨汁的药液竟然在瞬间变得澄澈。

这时再看聂先行和聂烈,只见两人脸色一片湛然,正自默默运转内功,而他们身上,银针掉落的地方,丝丝缕缕地冒出些黑色的液体,然后到了体外约两寸的地方。如烟花般绽放开来,慢慢消散开去。一朵雾花散去,一朵又接着绽放,纵观两人,周身笼罩着一层如梦似幻的烟雾花朵,看起来甚是诡异。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两人身边的烟雾花朵慢慢淡去,直至完全消失。而这时,聂先行和聂烈惊喜地发现,他们的内力在一点一点地聚集,就好像,他们原本的内力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分散于各处,只待有一股满是生机的力量来将它们唤醒,重新将它们聚拢在一起。

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兮小怪伸出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门外,一直守候着的聂炎一家紧张地围向前来,得知里面的爷儿俩已经将毒素全部逼出,不由得一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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