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有个小婢端着一身刚做好的锦袍，在花园见了我，跪着行礼。
她原本是走在我们之前的。
我看了看那方向，问她：“你是晶莹轩的？”
“回太子妃娘娘……不！不不……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只是尚宫房的小婢，只是……去给贵妃娘娘送做好的锦袍。”她跪在原地答我的话，这脑袋半许不敢抬一下。
我从她身边过，回头吩咐秀秀：“把衣服端上，我们给云贵人送礼去。”
“这……”小婢有话要说，可头刚抬了那么一小下，那目光才对上我手里的羽扇，突然又埋了回去，任由秀秀从她手里端走了锦袍。
我们正缺个借口去晶莹轩，幸好，半途上揽来了这个不成文的理由。
总不能让她一看就明白，我们是去她那里找茬挑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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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行，去得唐突。
晶莹轩的太监宫女在殿前见了我的身影，远远就听见他们的疾呼，还有奔走入室的慌张身影。等我进了正宫，风韵犹存的云贵人收拾着她的衣摆疾步而出。
“你来做什么？！”听听这口吻，显然不欢迎我们这等身份的客人。
我道：“方才在花园遇上个崴了腿的小婢，说是这衣裳是送来给云贵人的，这人都没法起身了，所以……我冒昧地来给云贵人走这一遭。”
“呵？是吗？星沙城的大小姐亲临晶莹轩真是难得。”她回头传她的侍婢，“还楞着做什么？去给星沙城的大小姐斟茶倒水！若是怠慢了，当心人家一刀捅死你！”
被她呼喝的小婢连连点头，退开了……
我扰了她的午睡，她明里暗里都不给我好脸色，这话冷嘲热讽，什么劲儿都有。
云贵人目光一扫我身后的年轻男女，又是蔑视和不屑的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