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见她醒了,忙起身走过来,笑得像幼儿园老实一样温柔亲切:“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忧忙坐起来,一脸受宠若惊:“谢谢老总关心,已经好很了。”
见她要起来,杨逸忙制止:“躺着躺着,一会叫医生再来看看。”
她一个小小员工生病,老总亲自探望,这已经让她格外吃惊了,怎么还能再劳他费心?就在无忧正要说不用的时候,有人说话了:“起来那么急干什么?要是又晕了怎么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公司虐待员工。”
独有的凉凉的声调,非周扒皮莫属。
可是,她已经充分的体会了周邵轩的邪恶,跟他对抗,完全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自找苦吃,尽管很不爽周邵轩那副嘴脸,也只有选择性的忽视了。看着杨逸一笑:“我没事了,等打完点滴就回去上班。”
“不忙,你休息两天,等身体养好再说。”杨逸说道。
一旁的周邵轩略带嫌恶道:“就是,公司也不是缺了你就不转了。”
为什么一样的意思从两张嘴里出来会给人截然相反的感受?难道这就是天使和恶魔的区别?无忧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几个月来她早已习惯了周邵轩那像刀子一样的嘴,利刃一样的心。
后来听同事说,那天周邵轩一如既往的第一个到公司当周扒皮,一开门还以为到了冰库,当即意识到不对,踢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晕倒在地的她了。
据说当时周扒皮一脸焦急,眉毛皱成一团,脸色黑得吓人,抱起她就往楼下跑,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送到医院。
据说……
听到这些据说,无忧面上装作无比惊讶,心里却嗤之以鼻。且不说这个传言的合理性,既然都说他是第一个到的,那么怎么会有人看见他当时的一举一动。再者周扒皮恨不得整死她,还会担心她?就算是担心,也是担心她死在公司,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无论如何,经过这一病后,她的工作量又恢复到了正常。但是……凡事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但是,但是她还没有高兴几天呢,就又陷入更大的旋窝中。自此,周扒皮改名了,改成了周狐狸。
想起往事,无忧就觉得辛酸,摇摇头将一切都摔到脑后。还好终于离开了,以后再也不必当牛做马了。以她这两年来的历练出来的工作能力,在成都找份不错的工作是没有问题的,终于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光想想,就觉得舒坦。
洗漱完出来,找了一套宽松的衣服裤子换上,穿上平跟小牛皮鞋,包包一提,就和许苏直奔餐厅。
本来许苏说去王子厨房吃西餐,可西餐有什么吃头,无忧拉着许苏就进了一家川菜馆。这两年在外头,每每想着地道的川菜,都口水直流。怎么可能回来了,还去吃那难吃的西餐,尽快都是肉,可她还是喜欢麻辣鲜香的肉,而不是那血淋淋的牛排。
“香辣仔兔,水煮牛肉,麻婆豆腐,鸡米芽菜,酸菜粉丝汤,先来这些,不够再点,谢谢。”
无忧一坐下,当即招来服务员,连菜单都不用看,一气呵成点了四菜一汤。
还不够再点?她们可只有两个人。
可当菜全部上来,开始吃后,许苏才知道无忧没有说错。许苏看着无忧:“你在外面是不是都没吃饱过?怎么跟几个月没吃过饭的非洲难民一样。以前你吃的很少,叫你稍微多吃一点你都不肯,说吃不下。”
“服务员,再来一份米饭。”
无忧叫了第三份饭后,吞下一大块牛肉,这才看着许苏:“大姐,虽然我是脑力劳动,可跟体力劳动也差不了多少,不吃饱饭怎么有力气。”
饭来了,无忧朝服务员一笑:“谢谢。”说完,又继续埋头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