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轩低下头,换上一脸宠溺的笑:“乖,呆会就给你喝。现在,你看看面前的这个人你认识吗?他是谁?你要跟他走吗?”
让一个醉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人认人,这事儿,估计也只有周邵轩这别有用心的人才做的出来。
周邵轩的担心太过多余,即使无忧现在没醉,认出他是谁来,只怕跑得更快,哪里还会跟他走,连话都不会愿意跟他多说。
无忧在周邵轩的指示下,努力的看着面前模糊成一团的人影,摇了摇头,然后抱紧周邵轩:“为什么要跟他走?又不认识他,他是你朋友吗狐狸?”
周邵轩愉快的否认:“不是。”
“哦。”无忧呆呆的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那男人见无忧说不认识自己,明白自己早已没有立场,又是一怔,脸上显出几分凄楚,连声音都透着苍凉:“无忧,是我。”
无忧似听不见,并不看他,只面带不满的望着周邵轩:“狐狸,我渴。”撒娇意味明显,只有在醉得没有理智的时候,她才会这样。
周邵轩笑得更加愉悦:“乖,马上就带你去喝水。”然后,不再理会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抱着无忧在他伤感的眼神中毫不犹豫的跨过去。
头痛!
这是无忧醒过来的唯一知觉,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来,慢慢睁开眼睛。
“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无忧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这不是她熟悉的卧室,自然不是她家。随即低头查看自己身上,还好,衣服都在。
“鬼叫什么,出来喝汤。”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周邵轩。
难道这是周邵轩的家?
这个想法让她小心肝一颤,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缤纷她和周邵轩玩骰子喝酒的事情,后来呢?结果怎么样?
无忧冥思苦想,脸色越来越黑。
仿佛,好像,似乎,是她输了!
无忧猛的一惊,顾不上穿鞋就在屋内四处找起来。
醉酒!
醒来时在周绍轩家!
这两个只能说明一个结果,那个让她心急如焚,快要暴走的结果,那就是周邵轩又对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醒了就快出来,还磨叽什么。”
周邵轩不耐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马上,马上就来。”
无忧嘴里应着,脚下手上却丝毫不慢。屋里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周邵轩怎么可能把能够要挟她的把柄放在她随便就能够找到然后销毁的地方呢?
无忧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稍作梳洗后,穿上鞋子出门。
听到声响,周邵轩在楼下向她抬抬手:“下来。”
这才发现这套房子是跃层,无忧心不在焉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下楼。这个周邵轩,也真是奢侈,一个人用得着住这么大的房子吗。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个骚包的男人连一件衬衣都贵的没天理,一个人住上百平的跃层,也不会让人太意外。如果他现在要挤在一个十几平的合租公寓里,那才叫人奇怪。
周绍轩正坐在餐桌上等她,原来已经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无忧自觉的在对面坐下,周邵轩朝她推过来一碗汤:“解酒汤。”
无忧闷不吭声的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喝着,一边打量着周邵轩,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发现些可疑痕迹。
“怎么了?”
发现她有些不对经,周邵轩问道。
无忧迟疑的摇摇头,放下空碗,默默的吃菜。
周邵轩又问:“真的没什么?”
下定决心,无忧鼓起勇气,放下筷子,看着周邵轩:“老大,你是不是又对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周邵轩眯着眼睛:“嗯?伤天害理?”明显对于无忧的用词十分不满意。
无忧冒着头皮继续说道:“类似上次合同的事情。”
周邵轩扬眉,爽快的说道:“既然上次合同都签了,你以为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用‘伤天害理’的手段来对付你?”
“比如说吐了你一身,报废了你衬衣之类的……”无忧不怕死的说道。
周邵轩没有生气,嘴角噙着一抹笑:“没有,昨天你很乖,醉了之后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我很乖,可是难保老大你不会陷害我。”无忧嘟哝着。
周邵轩收了笑:“原来是在对我没有陷害你耿耿于怀,看来是我太仁慈了,那么是不是……”
“不是不是,吃饭吃饭。”这个结果让她非常意外又惊喜万份,无忧夹起一块牛肉就放到嘴里。
席间没人再说话,两人都默默吃饭,餐厅里一片温馨。仿佛又回到了在北京她在他家做钟点工的那段日子。
午饭快要结束时,无忧再一次向周邵轩确定:“老大,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惹上什么新的债务?”
周邵轩放下汤碗,拿起餐巾优雅的拭着嘴角,没再逗她:“是的。”
无忧还是很不放心:“这有点不像你诶……”
周邵轩眼一瞪,无忧马上改口:“我是说老大你很善良。”
“难道我以前都不善良了?”
即使想说是无忧也没那胆子,忙摇头:“老大一如既往的很善良。”
周邵轩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吃完把碗洗了。”
“没问题。”
洗了碗清洁了厨房,跟周邵轩道别后,无忧就身心愉悦的回家了。能在喝醉酒后,从周邵轩家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那是多么的难得。
****************************************我是分割线*************************************
玉树今天发生7.1级地震,让我们大家为灾区人民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