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珊公主大为惊诧,一不经心,剪子剪到了手指头,鲜血汩汩涌出。
惊得婢女战战兢兢,“夏姑娘醒过来了……殿下……您的手……奴婢替您包扎……”
“滚出去!”元珊公主恼怒地将剪子掷向婢女,那婢女偏着身子躲过,胆战心惊地刚要退下,公主又叫住了她,“传王侍医,就说本宫也醒过来了。”
婢女惨白着脸领命下去,不大一会儿,王侍医便提着药箱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见元珊公主醒转安好,正要大喜着行礼,却蓦然发现殿下的脸色青白。
王侍医生生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不明所以,又见公主手上鲜血直流,唬了一大跳,忙跌前腆颜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微臣替您包扎……”
元珊公主强忍怒意,冷冽道:“不必了。安禧宫的那位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侍医支支吾吾:“这……微臣……”
公主神色俱威,犀利的目光蓦然扫向王侍医,凛然问道:“你不是向本宫保证过,夏雪必死无疑吗?!”
王侍医小心翼翼地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惴惴不安道:“此种蛊毒的确是能置人于非命,微臣领命去医治夏姑娘,也只是做做样子,给她喝些不解毒的补药,如此下去,不过三五日,她必将内脏受侵蚀而亡。微臣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就醒过来了……”
公主眉头皱起,沉吟问道:“难道是她服用了解药?”
王侍医摇摇头,“此蛊只有微臣的解药才能解,绝无其它方法。只是……微臣在给夏姑娘把脉时,微觉异样……”
“什么异样?”
“夏姑娘脉象与常人不同,微臣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脉异象。”
元珊公主目光如炬,俯身咄咄逼迫道:“此作何解?”
王侍医擦了擦汗,郑重道:“微臣因从未见过,故不敢妄下定断,如若不是夏雪体质强健,便是不可与人同类。”
“不与人同类?”元珊公主眯起了眼,声音愈加严厉,“若不是人类,难道是鬼?是妖?”
王侍医吓得不轻,噗通跪在了地上,“微臣信妙手回春,却从不信怪力乱神一说,故微臣也只是揣测而已,是鬼还是妖,微臣也不知,还望殿下明察。”
“本宫之所以还没割掉你的舌头,是因为本宫相信你不会将此事说与第二人。”
“微臣就是有吃了是个豹子胆,也不敢滥嚼口舌啊!”
“知道就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王侍医惶惶地退了出去,大殿里复又炙热沉闷,元姗公主命宫婢重新取了冰块,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