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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00000016

第16章 白的过去

黑羽在再不斩的带领下,穿插过了无数山脉,最终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峡谷里,中途,黑羽的警惕心却始终没有放松,毕竟对再不斩的为人,表示了深切的怀疑。

幽深的山谷,偶尔从远方传来阵阵的鸟鸣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异常的悦耳。山谷间有着一条长长的河流,清凉的河水清澈到可以看到在水中嬉戏的小鱼。一切看起来像个一个世外桃源。

河流旁边,有着一件木屋,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却显得格外的温馨。

“再不斩先生,您回来啦?”木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女声。

只见门推开的那刻,一个小女生俏生生地走了出来,长长的乌丝,一双明亮又大大的眼睛,充满着无邪,一看就知道长大后肯定是一个纯美的女神。白的表情明显发楞了下,似乎没有想到今天再不斩会带来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男生。

“纳尼,白居然是个女的,还这么可爱,嗷呜呜呜,罪过罪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也不要拦我,我决定要把白从苦海中解救出来,哦米托福”黑羽看见白的那一瞬间,眼睛就直了,就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他立马冲了上去,甩下一脸疑惑的再不斩,热情地握住白的小手,笑嘻嘻地说道,那个,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哈,我叫宇智波黑羽,以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啦,哈哈哈。

白似乎被黑羽的热情给吓到了,自她父母离开之后,除了再不斩,便没有哪个人愿意跟自己说话了,更别说这么热情,只是傻傻地回应道,你你好,我叫白。

再不斩看着不远处黑羽的行为,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怎么感觉这个小鬼跟刚刚的完全是两个人呢?眼前的这个,怎么看都像是在好色这个道上沉浸了好多年的老色狼在诱骗小绵羊。特殊是对象居然还是自己的手下白,一时间他感觉到把黑羽带回来是一个相当错误的决定,他咳了一声,够了小鬼,把你的手从白那里拿开。

白听到再不斩严肃的口气后,急忙把黑羽的手挣开,一脸慌乱的看着再不斩,不过脸色的羞涩才还未退去。

黑羽就不同啦,非但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鄙视的看着再不斩,这货管的真多,居然还要干涉我跟白建立美好的感情,真是太过分了,不过他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怕吓到白了,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三人便看着了他们的流浪历险之旅。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黑羽与白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白发现,黑羽的性格与再不斩先生的性格简直就是截然不同。自己尊敬的再不斩先生,印象中就是一个冷酷、沉默的忍者,而黑羽却恰恰相反,乐观、搞笑,很好相处,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黑羽经常找再不斩切磋,白甚至觉得他就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普通小孩。相比黑羽而言,白自知自己在能力上逊色很多,所以更加好奇,这样这个少年,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在性格上却有那么阳光、幽默。就是黑羽在的这几天,白感觉自己的世界多了很多的色彩,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

深夜,黑沉沉的夜色,仿佛无比的浓雾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熟睡中的黑羽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白好像起身往山顶走去。黑羽沉思了下,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看到白一个人走到了山顶上,独自地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一片漆黑的星空,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瘦小的身躯让人看着心中隐隐作痛。

黑羽走了上去,坐在了白的身边,低声地问道,怎么啦,白?

白发现突然出现的黑羽,心中有些慌张,急忙用小手擦拭自己的眼睛,没什么,黑羽大哥,就是睡不着,在这边坐下。

经验老练的黑羽,一眼就看穿了白在撒谎,故作生气地说道,看来是我管太多了,那我回去了。说完,准备起身离开。

白一看到平时没有生气过的黑羽仿佛生气的时候,急忙拉住黑羽的手说,黑羽大哥,我,我告诉你。

黑羽偷偷的笑了笑,这小妮子,随后静静地看着她,我听你说。

白似乎觉得黑羽一直都在细心的呵护自己,心里感觉暖暖的,也低着头,忧伤地说道,我想我的父母了。黑羽大哥,你知道吗?我今晚又做噩梦了,还是梦到小时候杀死父亲的那一幕了.....

黑羽感觉到,说到一半的白,身子一直在颤抖着,心疼地看着她,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想太多了。

白感受到黑羽传来的温暖,颤抖的身子突然平静了下来,继续对黑羽说道,我出生在一个水之国中总是下雪的小村庄里,虽然只能靠耕种贫瘠的土地,过着很贫穷的生活,但是爸爸妈妈都很满足,我们一家人过着快乐的时候。

白的声音细细地从黑羽耳边传来,将黑羽带到了她那一生中最不愿意在回忆起的时光。声音中,有着白心底深处最想要的幸福和最痛苦的悲剧。

白继续说道,那时候真的很幸福,父母很爱着我,但是,到我懂事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在一次玩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能力去操控着水的形状,一时间觉得很有趣,便在母亲的面前表演给她看。可,我的母亲,看完后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抱着我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连这孩子也能这样?后来,我才知道,我所谓的能力,就是血继界限。而对于常年内在的水之国来说,人们对拥有血继界限的人是相当憎恨的。因为有着血继界限的人,拥有着特殊的能力,这样的一群人,常常被利用于各种争端。所以,水之国很多人都害怕他们,认为是他们带来了灾祸和战乱。战争结束后,这些人隐藏了自己的能量生活着,而一旦他们身上的秘密被揭穿,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死亡。我的妈妈就是拥有血继界限的人,她隐藏了自己的能力,想要跟爸爸永远过着平淡的生活。可是,后来还是被爸爸发现了我和妈妈的秘密,爸爸在村子人们的威逼下,流着泪杀死了我妈妈...

白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黑羽可以感受得到她现在心里有着多大的折磨,以前的他仅仅知道白是个流浪儿,后面被再不斩收留的,没有想到白的童年竟然是黑色的,而且是痛苦的让人不敢去回忆的。他静静的听着白继续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爸爸后面还要杀了我,那时候的我很害怕,恐惧的心灵仿佛激发了我的天赋能力,直至我清醒的那刻,才知道,我,亲手杀死了我的亲生父亲....那一刻,我失去了所有,不仅仅是我的家人,而是,连我活着的价值都没有了,没有人在意你,每天就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那种没有人需要的感觉,就像整个世界就只是我一人一般。

后来,是再不斩先生收留了我,他说他看中了我的能力,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需要的感觉,让我觉得,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让我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所以,在我心里,再不斩先生就是我的生命,他说,我要成为他的武器,为了扫平眼前的所有障碍。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也是我愿意为再不斩先生做的全部!

白哭泣地说道,我憎恨我的天赋能力,如果没有它,我或许会和我的爸爸妈妈过着幸福的生活。因为它,毁掉了我所有的一切。黑羽大哥,你知道吗?我每天都不敢去睡觉,因为每次做梦都梦到自己杀死父亲的那刻,可我不敢告诉再不斩先生,我不想再不斩先生知道我的软弱,不想他觉得我没用,将我抛弃。

她泣不成声地讲述完这一切,瑟瑟发抖的身子紧紧的抱着黑羽,可能是年纪相同吧,白觉得对着黑羽倾述,什么任何的心里压力,就像是告诉另一个自己而已。

黑羽没想到白的心中原来藏着这么痛苦的秘密,原以为她仅仅只是不愿杀人,他轻轻地拍打着白的后背,任由白在自己的怀里哭泣,感受到自己胸膛的衣服都已被泪水浸湿,任由她发泄了压抑太久的心情。

直到白的哭泣声越来越小,黑羽才细声地说道,白,你的价值不仅仅只是武器而已,知道吗?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妈妈,当初在知道你有天赋能力后,第一件事不是把你杀了,而是要为你守住这个秘密,她不想告诉你什么,因为她是爱你的。你的爸爸,在杀死你妈妈哭了,不是因为他冷血,也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不这样做的话,那些村民也会代替他,将你们母子杀死。而你爸爸在杀你的时候,却迟疑了许久,我猜想,或许他心中也在渴望着奇迹的发生吧,渴望着有人可以将你救走,哪怕最后奇迹没有出现,我相信你爸爸最后也会随你们而去的,所以在被你杀死的时候,你爸爸应该是没有遗憾的,因为你活下来了,他也是爱你的。

白听着黑羽的解释,心中充满着震惊,她一直就活在杀死自己父亲的阴影中,她既恨父亲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也恨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父亲,那种矛盾的心里,使得她每天夜里都陷入了煎熬中,如今,黑羽告诉自己,自己的爸妈是一直爱着自己的时候,她心里仿佛好像捉住了什么似的,用自己都不敢去相信的语气抬起头看着黑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黑羽看着她,想到了自己父母为了救自己牺牲的场面,感慨地道,父母,是一个神圣的称呼,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孩子,甘心放弃一切,包括是他们自己的生命,而且他们的爱,都是沉默的,从来都不为我们所知,只是一直在背后,默默地付出着一切。所以,你其实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身上有着他们的希望,相比之成为武器,你更应该为了你的父母活着,也为自己活着。明白吗?

在得到黑羽肯定的回答后,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内心不再像从前那么恐慌和黑暗,而是像有一团火焰般轻轻的燃烧着,很温暖,很舒服。天真无邪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黑羽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拾回了父母给我的希望。

黑羽看着白从黑暗中走出来,心底也是很开心的,感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笑着道,应该谢谢的是你自己,还有啊,天赋能力是上天赐予你的,本身就不存在正义与邪恶,真正决定的,是人心。所以,你应该好好的掌握自己的天赋,去保护需要保护的人,这才是你应该做的,就像这样。

黑羽双手突然快速结印,一个小水球出现在他们的头上,随后小水球破裂,竟化作了白雪,飘洒下来,在漆黑的夜空中,闪闪发亮。

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半空中的白雪,站起身来,将部分雪花捧在手里,心中默默地说道,爸爸妈妈,谢谢你们,白以后会变得强大起来,去保护身边的人不再受到伤害的。泪水延着脸颊滑落,滴入草坪中,在黑羽的忍术下,化作了一株冰花,煞是美丽。

那一刻,那个少年、那个少女,还有那一朵冰花,仿佛在此时,成为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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